有时候至少你要给自己一个不能忽略的理由,一个坚持不弃的念头,一个月朗星稀的陪伴,以此来证明自己确实不错。
宁檬回来的时候带来好多菜,各样一把客厅的水晶桌都放满了,秦问柳瞥了一眼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事不关己。看到这样其实我早该想到蛊术,既能窥心又能……,那为啥我不会呢?
菜都买了,自然是要做饭了,居然还都是菜…… 各样炒在一起在弄个蔬菜汤,就这样吧,谁要嫌弃就重新他做。
“你不给我解释下吗?” 忽然觉得没有啥话题可聊,随口说句看他反应。
秦问柳肯定知道我会这么问,不着急的喝了口汤,品尝。可等了半天他一个字都没有说继续在喝汤。
我也懒得和他计较,闷头吃饭。
苗寨被毁我几次梦到,现在看到真人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真的不能想正常人一样吗?即使再平凡但也不至于精神分裂吧,这样有事没事的吓我一跳精神病很容易发作的。
秦问柳看起来想要说什么,我好意问道:“你怎么了?” 他故作高深:“我好像想起来你还欠我钱呢。” 手臂支着头,一脸委屈:“都这么多年了,利滚利,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呢,我可是很穷的。”
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
一阵无聊的谈话之后,秦问柳就直打哈欠,懵懵眼神慵懒的看着我:“我睡哪?” 咋这么多事呢,宁檬立马接话大方的回答:“我不介意你!” 说完,宁檬就昏昏欲睡,趴在桌上。
我无奈问他:“你又干什么?”
这样动不动就表现自己很有超能力真的好吗?羡慕嫉妒恨。
他表现的很无奈,想说的什么话我猜不到,就这样静静看着他,而我对之前发生的事,仅是靠梦境里的一片回忆而已,爱恨情仇掺杂起来,因果循环。
“妖精,我想对你说呢,你会不会不答应?” 再次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还有点脸红,什么情况。
我假装镇定自若,扯起嘴角问他:“你说吧。” 他能有什么事呢,而且一个万能的人也没啥认我可帮忙的吧,还是打算用我得血让我帮他养蛊?不要吧,补不回来怎么办?其他的我也没啥呀。
他起身绕着屋子看了一圈,不想是在找什么,难道有什么妖魔鬼怪,忽然回头:“这屋好小!”
这和你有关系吗?还嫌小,你屋大怎么不回去睡呢,我在心底咆哮着。
他装作大吃一惊,唏嘘一句:“妖精刚才你说要和我回我家睡!我都感觉到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了。” 我皱眉看他,这种事能随便承认吗,我脸皮很薄的好吧。
他邪魅的笑看着,手指指尖有规则舞动,慢慢的眼前浮现的彩光聚齐在一起,棕色的眼瞳凝视着,光带动空气旋转交织着迷人的漩涡,我向后退担心看着还未停下的一幕,光晕越来越大整个空间都在包围里,弥漫着彩虹色。如果宁檬看到一定会高兴的疯掉,用来表白的绝佳梦幻场地,多少人梦都梦到,色彩里开出朦胧的美乍一看花瓣的形状,满天飞舞着。
我张大嘴巴,感叹道:“秦问柳,你好厉害,好美啊!”
他手指继续催动着光芒,从深处绽放的曼陀罗诡异妩媚,丝丝入鼻的香气更让人迷恋。我情不自禁走到前去抚摸,“别动,那是真的。” 秦问柳提醒道。
“这真的是蛊术吗?” 我新奇的问他,我记下的蛊术只是养蛊的技巧并没有绚丽多彩的幻影,他是在哪学的,好想学。
忽然就一瞬间的时间充满眼前的色彩全部消失逝去,空间找回了原本的面目,露出淹没不下的现实。
我再转头,身后空无一人,不曾存在。
什么都没有……
“咣当!咣当!!” 租屋的铁门发出碰撞的声音。
而时间匆忙都不给开门的时间,门锁受不了猛烈的撞击锁坏了,陷下深痕的铁门,打开冲进来一群人。
而领头的却是我不敢相信的是熙卉。一群人脚步作响响彻整个屋子,以一种只出现抄家就会有的画面,搜查各个房间柜子墙壁都没有放过,失去蛊魅的宁檬醒后直接被吓到了尖叫出:“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不一会几个搜查完后报告给熙卉,她满脸不忿看着这里,怎么会没有呢?这不应该的已经显示这里出现的,精致描绘的浓妆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又在一瞬间瞄到我的存在,脸色又恢复笑语嫣然的模样,这女的可真是会变脸:“原来是夭夭在这里,我说呢。” 她在这里,那刚才蛊域的气息存在就有办法解释了,或许就是她也或许是其他人,只是好可惜居然一直在玩躲猫猫,查找不到人。
我也看着她,却只想做呕,她的目的不难猜,我也没有把她引出的实力,只有秦问柳,特别是他在这里一而再使用蛊术,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查来的,但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不要脸我是看在眼里。
宁檬的生气是直接表现出来了,抓起离她最近的闯入者大声嘶吼:“私闯民宅,没法律吗,还当是解放前吗!” 没有领头的话那人低头没有半点反应,宁檬一手挥过去就是一拳,一直做为体育生被特训的她力气大极了,他人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彪悍,踉跄一步狠狠倒到熙卉脚下。
我的胆子只是来自愤怒看到宁檬直接上手了,忽然有些胆怯,要是一块动手握俩死了都没人知道,做事不要这么鲁莽啊。
熙卉心不在焉并没有在意宁檬的做法,跨过脚下的人,高挑的站在我面前,抿着嘴笑:“之前一直忽略你了,主要是婚礼已经着手开始准备了,很多没用的事情都不会顾及的到,你呢也就顺利从孤儿变成流浪。” 是在激怒我吗,红唇如妖,还能说出这样倒胃口的话,我是没有的事情还有哪只眼看到我流浪了。
“熙阿姨,你不自爱也待自重呀,像这样满嘴跑火车,不是自损身份就是自贱不可饶!” 我炯炯有神对着她的眼睛,嘴里说着最想说的话就是这样不留余地。忽然发现自己挺狠的,特别是华昭不在的时候,不需要估计在他眼里的我。
熙卉捂嘴轻笑道:“一个人要先顾及自己,是对的。” 熙卉手指向周围的手下,一个人已经潜到宁檬身后,劈手一掌,“宁檬!” 宁檬毫无防备昏倒在地。
其他几个人却在向我靠近,大手钳住我的胳膊,我呼吸都困难更别说挣扎了,面前的熙卉从里包掏出试管,在眼前摇晃:“本来是给他准备的,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不在这里,你却逃脱不了了,就不要浪费了药效了……”
冰冷划过脸颊,从咽喉流下带着泪带碎了心……
我觉得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就在游戏里,那个名加蛊域的游戏里,里面的山水人往,和千年苗寨一样美,躲长在大山深处的秘密,安防在这里,生根发芽。
我独自走过脚下的草丛像会呼吸般摆着微风不定,我也看到我得小房子,属于我千年前的家,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独自等待着我,门也是开着的,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岁月还没来得及带走这些味道,其实我不喜欢我的家,它并没有家的味道,没有温暖没有爱,离我而去的父母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能够思念的幸福感,一样都没有,鸟鸣山更幽前屋后山远远的空无一人,就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我查书不只是找到蛊虫的技巧,还有更多的找到她们出现过的痕迹,知道我发现我对很多之前的事都是没有记忆的,从小从父母从童年时都没有来得及保存下来的记忆缺失了谁,直到我记下就是物是人非。
梦是美的,景是美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美的,只是做梦的人没有强大的心去承受着一种美。
我看到寨主远远跑来,我也没看见有人在他后面追怎么会跑的这么快,他又忽然立在近处做着深呼吸,我纳闷的看着觉得好笑,寨里所有养蛊的人里却没有他的身影,而他却闲不下来,我不止一次怀疑只是没有抓没到把柄,直到那次和秦问柳到八岁那年,一向年迈纯洁的寨主居然做着最无法容忍的人噬蛊!
他还在做着,而我的屋里已经升起寥寥炊烟,这么多年唯一拿的出手的估计也只有着做饭的本领了,寨主迈着小碎步进去,从我身上穿过去走向我家。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给我改名字的时候,绯月给成绯月,我却不愿意,事后寨主躺了好久。
我就想不明白了,五台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所有的方向都指着它,然而这个五台山却怎么都找不到。
不知不觉又绕到洞天湖,猛然发现所有的开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那好不好也从这里结束?一个湖一个蛊牵连着千百年轮回谁也跑不掉,可湖却能安详的编制着一切,做为始作俑者首先把自己忘记,在铅色沉重的云朵上,阳光兀自穿越了天空悠长的曲谱,把光一点点揉进湖水,湖面上的金光闪耀,圆圆的水纹延伸开来。
越看越想跳下去了,我抚额苦笑,说不定还真是个机会呢。
这一切都是假象吧,即使是真的能够找到答案也就不枉费折磨我多年了,先自我安慰道,空着脑袋沿着湖边用力一跃而起,没有水花四溅,也没有水进眼睛里,我慢慢呼气起来,想着下潜到水底一直下去,恍惚看到惨白奇异的骷髅又像鱼从脚下头上,獠牙大开越想就越仔细浮现在眼前,以及牙缝上留下的肉色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