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看到阳光明媚到心底,直到你看见蓝天晴朗到万里,你的心还在哪里游走。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和思想的人,也不会就着满纸絮语堆砌文字。我只是明媚着忧伤,婉转着风华如水般清澈伴随着。
华家没人拦我,估计是看我一副见人杀人的模样都自觉退后两步,这就更要大摇大摆的出去横,老妈妈走在前面,还顺道说给我买衣服,我不是多想要,只是这满街的吃食让人收不住心啊!
原本就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声大骂:“大胆!谁的马车都敢挡,不想活了吗!还不快滚!”
老妈妈站在路中间腿脚停顿了会,就有人骂起来了,这尊老爱幼的品质被狗吃了吗,我一把把人拉过来:“骂什么骂,怎么就显着你了!”
“毛头小子,赶快闪一边去,耽误了贵人,杀了你都是小事!” 那马夫拿着皮鞭挥舞说道。
按照情节来讲不是应该有人一声大吼的来保护我吗,我再左右看看满街的人都在假装没听见,低头不敢看,难道轿子里的人很厉害吗?厉害就牛了吗!我就是不服。
“咳咳,我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有些人呢眼神不好,就是喜欢去找狗,这不我还挡道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马车里立马传出娇滴滴的声音:“这帝相夫人丢的人还不够吗?怎么还能疯到大街上来呢。”
原来是她,在华家就和我开骂,到街上还能碰到这冤家路窄的,之后老妈妈也告诉我了,这是个郡主名字叫什么岚娇,赖在华家不走就是为了多看华昭一眼,听着倒是很感人,然而被撵了出来也是活该。
“小姐,快走吧,别和那种人计较。” 老妈妈拉着我的袖子不想和他们纠缠,其实我也不想来着,毕竟老妈妈年龄大了,跑也跑不动,真打起来我也是分分钟趴下的人。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等我转头过来又停了一辆马车,同样是华丽的装饰,墨青色轿帘上缀的琉璃珠雕刻着皇家花纹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品味倒是不出,就怕是个人渣。只是这辆马车一停人就忽然都围过来了,还都是女的,一副饥渴的样子……
未见奇人先闻其声,还有咳嗽的声音伴随沙哑说道:“从来没有一匹马能和我并起……”
我还没来得及摸得着头脑,‘轰隆’岚娇郡主的马夫措手不及从车上摔了下来,连带着倒下去的灰马咽喉处多出了一道血痕,温热的血流到脚下,是甜的味道……
“小姐!……”
总不能因为我长得好就老是让我昏倒吧,而且还是在大街上。等迷糊过来推开门的那一刻。
粉白色的桃花明媚的张扬在枝头,如同人不老的容颜。一阵风起花瓣纷纷掉落,似飞舞的蝶,又似纷飞的雪,美丽缠绵。
他就在花中笑。
看到我略微吃惊得问 “华昭怎么放心让你跑出来了?” 院里留下夕阳的一角余晖抚摸着他的身影。
我眼睛眯成一条缝:“为什么我就不能出来了!你谁呀。” 话说的这么呛人。
他放下手里的动作,不经意的挑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额,我哪知道。” 到现在我已经什么都开始相信了,除了不分南北左右就是不知道什么时间。
他没有继续打算故弄玄虚,抬头遥望衬在天际的浮云,忽然开口:“千年等一日,洞天转月,这时空带来的魂灵,是缘还是孽?”
我心惊胆寒,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千年……那就是穿越了?
“不过呢,我这一年才出了一次门,既然碰到你,不如就收了你吧!” 清高瞬间变得笑眯眯,向我靠近,拜托这人谁呀!
我一跳好远,向他摆手:“额,有话好好说,收什么收呢?”
“我都不介意华昭居然厚着脸皮找流仙赐婚,你还躲我?” 他看起一副好受伤的样子,差点捶胸顿足外加吐血。
我义正言辞:“大哥,你还是介意吧!”
他一时哑然,抿着嘴像是思考,很是介意的叹息道:“这流仙丫头加我叔叔,华昭那小子见我都低着头,你倒好上来就叫大哥,真会占便宜啊。”
我不敢相信,眼睛瞪得老大,他这保养得也太好了吧,还怪我叫错,真是的。不过也不和他计较了,我还要回去呢,毕竟还没吃饭呢。“我先谢谢你哦,但是我还要回去呢,要是我现在就走你一定很高兴吧!不过也不要高兴的太很,还会见面的嘛,我走啦。” 迈着步子没有打算回头,赶紧离开这老妖怪再说。
“我都已经让你老妈妈回去,告诉华昭,之后你就住这了,那还有会去的道理?” 脚下生风点尖转到我眼前,差点碰到我头,还会武功……
玉玄亦故意这样挑逗,除了无聊他更想看看华昭是这么样反应的,想想就好笑,一个荒野女子居然能身居帝相夫人,也没见着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又一细琢磨越看越不配,流仙配华昭分明是绰绰有余,他还要找一个没头脑的娶,真是撞门上了,还是石头门。
“我不管,反正你你比较危险,我不要和你带在一起,我要出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去推他,柔纱穿过手心,他的味道席卷而来,脚尖再点起,单手拉起我得衣领,颤抖的落到桃花树上。
“啊!” 脚下没有借力的地方,我抱着他的腰不敢松手,“你干嘛!快点放我下去!” 眼也不敢往下看,地下铺的琉璃砖看起来也很硬啊,树也不低。
“那好,我松手了,你可小心点。” 把手臂向外伸出,我以一副被掂起的小鸡的模样要吓哭,“我这人就是说话算数。” 他嘴角噙着邪气,就是没有把我拉回去的样子。
“陛下到!华相到!”
他再次叹气,好兴致就这样被打扰了:“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乖乖放我下去,不能掉一根头发,还要请我吃饭,弥补我心里的创伤。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独白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华昭一早就听到柳翎回报夫人出去了,玉流仙嘴边的笑意就没停下,说是假装担心的不像,一来二去也就放下心来,直到老妈妈跑回华家气喘吁吁说是夫人被抢了!
桃花漫天枝头两人相拥而吻,林夭夭皱起眉头却不敢松手,一袭红衣荡上花瓣,落落清欢,华昭忽然觉得好陌生,这种感觉比凌迟处死还折磨。
玉流仙时刻都在保持一副淡然:“王叔,你这茶都凉了,还要吻到什么时候呀,可都等着呢!”
我也不顾会不会摔死地上,板起他的手指大力推开,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掉下去了……
我紧闭眼睛,差点咬到舌头,希望不是脸着地,腿不断啊,耳边风声一过,好像没有疼,我拍怕胸口。“你这那是跳树,分明就是跳崖。” 睁开眼睛就对上玉玄亦清亮逼人而又深邃无边的双眼,我目光迟钝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分明我什么都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就没人考虑问我一句我得感受吗,还是觉得看我可怜就需要折磨,我再把头转一边眼泪已经滑落,顺着脸颊无声无息。
玉玄亦身子僵硬一只手在她腰上环着,另只手从腰间抽出丝帕,脸“腾”地一下红了,向她脸上拭去。
“别碰我!你高兴了吧,满意了吧!” 推开他大声吼,非要在他面前搞这么多,让他生气的事吗,话落就觉得脑袋刀钻般疼,越来越感觉不到呼吸,眼前一片黑暗……
我就在他面前倒下,最后一眼看的是华昭的无动于衷,“快叫太医!” 这句话还是他说的。
玉玄亦我恨你!
感叹曾经那么多水湄轻盈的花儿,如今竟只剩半盏叹息和回忆,一不小心就凌乱了昨日的眼眸。揽镜自照,细数鬓边每一朵年华,暮然惊觉,时光就这样在无言的静寂中逝去。刹那间,心,盘根错节,蔓草丛生。但我终于知道,懂得,仍是一份不变的存在。
至始至终华昭离开的脚步声都是默默的,他没有问也没有说话,看的人也不是林夭夭,面如土色随玉流仙回到都城里,就这么看着玉流仙,看她把桃花瓣捣成泥研磨,心里空荡荡什么不想,他以为的都特别好笑,最讨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到头来还是一样,是不是就是无缘?
“华卿,你知道吗,你花每时每刻都在变着颜色,只是浅到别人无法察觉,但是它还是在变,我留不住我需要的颜色。” 玉流仙莞尔一笑,将花瓣再次研磨:“这心都是一样的。” 是啊,夜都是漆黑的,心也会凉。
一个人的都城,即使看尽着天下也没有意思,我的心如此赤诚,华卿你可知?.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忽然玉流仙转了语气,问道:“今日王叔伤了岚娇郡主的马,我倒是觉得岚王会以此事回都城找理,当年派他去封地治理他还不乐意,现在倒好风生水起,女儿都不好招惹了。”
华昭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稍微点拨:“斩草除根未尝不可。”
玉流仙悠然自得将桃花膏纤手抹到他脸上,华昭没有回避。
玉玄亦问了三遍太医同一个问题,结果都是林夭夭没事,可是没事又这么会昏迷不醒呢。天黑的吓人床上躺的人揪着心底,最痛的地方。玉玄亦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清心寡欲多年只是一个闯进来的小丫头就毁了自己的清白,虽然自己没有吃亏但是唉,都是什么事呢。
玉玄亦在朝堂上不顾玉流仙哭闹耍宝,硬是辞去一身官职,在都城的清闲地段安静的住着,偶尔出面主持啥仪式,表示自己还活着,心态好的好的不得了,比起忧国忧民的华昭,假装看淡的玉流仙,他才是瑛朝最清闲的人。清闲可不代表不会找事。
特别是今天,得知岚王在封地干了这么多蠢事,再任其放纵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