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躺在医院里,听到安国华将童菲保送出来的消息,顿时头疼得厉害,她忍着头皮剧烈的疼痛,拨打安国华的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电话里客服的声音明明清脆动听,可在此时的辛迪听来,简直就是最难听的曲调。
辛迪很不解,想找安国华问个究竟,于是想出院找安国华谈谈。辛迪顾不上此时剧烈的头痛,二话不说拔了手上的针管,换了病号服,立马冲出医院,到门口却被护士拦住了。
"请你让我出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辛迪道。
"对不起女士,保护每一个患者的健康是我们每一个医务工作者的职责,我不能让您出院,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辛迪拗不过护士小姐,只得回了病房。"轰......"一声雷声想起,她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在催着辛迪快些出院,辛迪手里握着手机,眼神坚定急切,可那不识趣的移动客服铃声却重复着一样的语言。乌云的密布,大雨的降落让黑夜很快拉开了序幕,辛迪也在焦急不安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安暖来看望辛迪,买了一大束康乃馨放在床头。"你,好点了没?"安暖的语气心中带着些不想让人察觉得关心,作为母亲的辛迪当然听出来了。"我没事,谢谢。"辛迪欣慰地答道。"你为什么当时不顾一切冲上去?"安暖问。"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安暖和辛迪对视了一会儿,心有灵犀地莞尔一笑。辛迪心中明白,安暖已经开始逐渐接受她了。
"对了小暖,你帮我个忙。"
"什么?"
"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出院? "
"小暖,我现在有急事去办。"辛迪用焦急的眼神看着安暖。安暖说服不了她,只得让她注意安全。母女之间的默契有时候就是无条件地支持对方,就算猜到什么也不去阻拦。
辛迪出了院,继续拨打安国华的电话号码,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辛迪,找我什么事?"
"你出来一下,我在Y咖啡厅等你。"辛迪讨厌他这种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的态度,这让她觉得有些不爽。
辛迪用勺子不断搅拌着咖啡,等待着安国华的人影出现。他来了,辛迪站了起来。"不用这么客气,坐。"安国华道。安国华可会错了意,这哪是客气,这分明是发泄自己的不满。
直肠子的辛迪开门见山:"安国华,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为什么保释童菲,是她主动想撞小暖啊,你这事做的也太过了吧!"辛迪对自己的愤怒毫无掩饰地表达了出来。安国华见辛迪如此不客气,心中不悦。"我做什么事情用得着你来干涉吗?难道你家住在海边?管得真是宽啊!"安国华也丝毫不客气地回答。
"我当然要管,安暖是我女儿,我有义务也有责任参与这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原则,居然保释一个罪犯?我看别人撞了你,你要不要也去装好人保释一下?"辛迪越说越气。
"你还来劲了是吧?安暖是你女儿,呵,她叫过你一声妈吗?她承认过吗?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看你就想半路捡个女儿吧。"
"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在问你保释童菲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还有我和安暖感情很好,你不用忙着挑拨我们的关系。"辛迪稍稍冷静了些。
"童菲的事,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就是保释她了,这是事实。你这么着急认安暖,该不会生殖系统出了问题吧,要不然你干脆随便找个男人得了,也不用这么死皮赖脸的了。"安国华的讽刺像剑一般,刺得辛迪的心在滴血。
"如果你不想解释,我也无需多言,还有请你尊重每个人的人格。"辛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她在不停地压制着。出了咖啡馆,她发现安暖在外边儿等着她,这给了她受伤的心一抹最大的慰藉,只要有女儿的支持,让她受再多的苦她也愿意。
安暖把辛迪扶回了家。"小暖我给你倒杯水吧!"辛迪关切地说。
"不用,现在你是病人,应该是我照顾你。"安暖回绝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出人命罢了。"听到这句话辛迪心中多了一丝喜悦,她很享受安暖照顾她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只要和安暖一起,辛迪就会感觉到无比温暖。
"对了小暖,云氏集团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都处理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回去上班了,这空虚的日子我了过不惯。"说着,安暖给辛迪削了个苹果,递了过去。安暖笑道:"一天一个苹果,医生会远离你。"
我打趣她道:"医生都远离我了,我有病找谁治啊?"安暖嘴角上扬,眼角上弯,眉头一紧,她笑了。
后一天,安暖回云氏集团上班了。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很关心她。"安暖没事吧。""没事就好啊!""平安比什么都重要!"突然一位同事走过来,告诉安暖:"安暖,云总有工作找你。"安暖回答道:"谢谢。"同事们的关心让安暖倍感温暖,安暖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她自己都没有在意的弧度。
安暖大步卖出办公室,向云总办公的方向走去,途中突然跑出一个人,仔细一看,是童菲!安暖装作不认识她,继续往前走,一个声音呼住了她。"安暖!你站住。"只听到童菲一声大呵。安暖继续装作没听见,往云总办公室走去。童菲见状,拉住了安暖。"去对面咖啡厅谈谈吧,别在公司嚷嚷。"安暖丢下了不屑的眼神和冷漠的话语。是啊,她童菲连杀人的心都有,我安暖何必跟她客气!
"你刚才是去找云总?"童菲问道。
"嗯,工作上的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安暖,你以后最好离云氏远一点儿,不然你哪天会出事,我还真不知道。"童菲脸上出现了一抹冷笑。
"童菲,你为了对付我你连犯法都不怕了吗?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对,为了对付你,我什么手段都能用,你也最好小心点。是你的父亲安国华保释我出来的你知道吧?我看你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可真可怜!"童菲的伶牙俐齿让安暖感到猝不及防,安暖走出了咖啡厅,眼神中带着忧郁和悲伤。父亲究竟为何这样做,安暖只得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出神,越想越伤心。
她路过了酒吧街,有一股不能自控得力量驱使他进了那里。"倾听酒吧"四个大字挂在门口。"倾听。"安暖想着就走了进去。
"服务员,给我一瓶啤酒。"安暖颓废地喊道。"小姐这是您的啤酒。小姐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你可以对我倾诉,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服务员礼貌地问道。"哦,怪不得叫倾听酒吧。"安暖微微有些醉意,"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吗?我父亲救了一个想要杀我的女人,天下的父亲哪个会这般对待女儿?哈哈,不过我早就无所谓了,他做的伤害我的事儿也早就不止这一件。你知道吗,消失了十几年的母亲又出现在在我生命中!她救了我!你说她当时为什么要扔下我不管。"安暖借着酒劲,开始失态,哭了起来。"我的命运为什么如此坎坷,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突然,一位酒吧男士看到醉醺醺的安暖,顿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借着和安暖喝酒尽兴的由头,开始把手伸向安暖的臀部。这一切都被一直监视着安暖的童菲看在眼里,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安暖看这位男士情不自禁地做出这种事,赶紧出了酒吧。
此时,童菲正在向云氏集团走去,她在打什么主意?看她的眼神那就是不怀好意。"咚咚咚......""进来。"童菲进了云辰的办公室,云辰看到这个想要撞死安暖的人进来,心里十分不痛快,心想着为安暖做点什么。"童小姐光临我这儿,不知有何贵干?"云辰的话带着几分讽刺。"云总别误会,我是来告诉您,安暖喝醉了,在倾听酒吧,好可怜哦,还被陌生男子骚扰。"
"你胡说,你别想挑拨我和安暖的关系。"
"我是不是胡说你可以现在给安暖打个电话,看看她喝醉没走。"童菲扔下这句话就走了。童菲之前从侧面调查单,云辰对于喝酒喝醉这事有着特别深的抵触情绪,大概因为他父亲以前就是因为喝酒,和母亲大吵一架,最终导致云辰家庭破裂。云辰不能忍受自己所爱的安暖,也被喝酒缠上。云辰很生气,童菲的计谋得逞了,她嘴角的一抹邪笑令人心惊。
天雷滚滚,乌云密布,安暖坐在自己租的房子的沙发上,头发凌乱,面妆全花,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和悲凉。她感到无比害怕,就连辛迪的敲门声她都没听见,辛迪以为安暖不在家就走了。安暖从小就受人欺负,每次受到欺负她都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没人倾诉,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云辰在疯狂地拨打她的电话,然而传来的声音一直却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云辰又着急又生气。
第二天,太阳又重新升起,万物又恢复了新的活力,安暖也是,她在尽力忘掉之前的不愉快,到了公司。"安暖,昨天云总找你,你怎么没去啊?你现在赶快去一趟吧!"同事十分着急。"好的我这就去!"
安暖大步向云总办公室迈去。"咚咚咚......""请进。安暖来了?"
"嗯。云总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你差点出了车祸。现在没事吧。"
"没事了,谢谢云总关心。"
"没事还跑去喝得烂醉,还让别人占了便宜?你能不能自尊自爱一点?"云辰愤怒了。
"云总,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什么叫我不自尊自爱,还有我喝酒是我的事,只要没有影响工作,你就无权干涉。"安暖也丝毫不肯善罢甘休,大概是受到刺激了。
"你......你做错了我还不能说了是吧,我是你领导,我就有权利管你。"
"云总,我的私事请你少管一点。"
此时的云辰非常生气,他突然用男人的方式来制服眼前这个他爱却又怨的女人。他起身站起,将安暖往墙上一推,双手将安暖的双手死死地压在墙上,让她不能动弹,嘴唇也就这样覆盖了上去。安暖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云辰,并愤怒地送了他一个耳光。
被抽过后的云辰恢复了清醒,抽过后的安暖也恢复了清醒。"云总,即使你是我的领导我也同样希望你能尊重我,不再干涉我的私事,更不要再做出像今天这样的举动。"安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云辰的办公室。此时的云辰也很生气,没有挽留安暖。
夜幕降临,云辰独自坐在别墅泳池边的躺椅上,静静地想着白天的事,原来他爱安暖已经爱到了失去理智,爱到可以情不自禁地去吻她。如此深沉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记得了。
安暖和云辰都恢复了正常,云辰想明白后,还亲自上安暖家登门道歉,买了些礼物送给她,可安暖对他地态度仍旧不冷不热。看着安暖这副表情,云辰觉得有点可爱,想逗她玩玩儿。"安暖,你这么在意昨天那个吻,该不会那是你的初吻吧。"安暖顿时红了脸,不做声。这样的安暖,让云辰特别着迷,云辰情不自禁将她搂入怀里,安暖也没有挣脱。"以后遇到事情来找我,不要一个人独自和闷酒了,对身体不好,昨天对不起啊,是我太冲动了。"云辰感觉自己衬衫湿了,低头一看,原来是安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