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徐秘书做主就好,徐秘书你做什么我都信任,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这样的败类留在我的帝国集团,只会造成麻烦,徐秘书你做得对,你做得好。”董事长像个咿咿呀呀学语的孩子般,不断重复着徐秘书刚刚说的话,而且眼神也逐渐变得混沌了不少,他的口气忽然开始变得哀求起来,甚至当即还当着司徒修的面,便对徐秘书恳求道:
“徐秘书几点了?吃药的时间是不是该到了?我最近觉得身体越来越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过每次吃了徐秘书给的药之后,就觉得神清气爽,好想回到当年二十岁的那种冲进,徐秘书啊,以后这种药不能给我多吃一点吗?很可惜药力维持的时间太短了,不然的话啊,我真想花钱买下制造这种药物的工厂,让他们每天只为了我而制药呢。”
“董事长,这种要被我一不小心留在董事长的住处了呢,要想快点吃药的话,恐怕就只有快点解决完现在的事情呢。”说完,徐秘书冷笑地看了司徒修一眼,并当着他的面,故意对手下吩咐着:“来人啊,难道你们还没听见董事长的命令吗?董事长不是都说了吗?让你们现在就把这个背叛者拖出去,并在同行业的合作者之间互传信息,就说这个人是被我帝国集团开除的人,要是谁还敢雇佣的话,就是挑明了跟我帝国集团作对,这种人,我们帝国集团处理起来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到这番话,秘书彻底无力的坐在地上,他想到了司徒修,现在这种危难的时候,能够救他的人,可能也只有司徒修一个了吧?于是他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司徒修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忏悔说:“先生,先生属下知道自己做错了,是属下一是贪心才会上当,把先生你的秘密说了出去,这都是属下的错,不过还请先生你看在属下跟在先生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求先生,求你帮属下在董事长面前求求情,属下要是丢了这份工作的话,那么跟变成大街上的乞丐有什么两样?先生,属下求求你,求求你就帮帮属下吧!”
“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区区一个部门经理的位置就能满足你了吗?还是说我的秘密,就只值一个经理位置,这么便宜?”秘书那里知道司徒修的良苦用心?一直来,秘书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些司徒修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他本想让秘书跟在身边继续历练两年,就让他成为秘书室的主管,这个位置可要比那些小小的部门经理强多了,但是秘书终究没有耐心等到那一天,也或许这本来就是老天的安排,让司徒修早一点看到秘书的为人而已。
尽管也有一些不舍跟无奈,可司徒修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秘书被徐秘书的手下带了出去,就这样,因为两个人的矛盾,又一个人牺牲了下半辈子的荣誉,可是徐秘书却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事,他只是依旧不断地提醒董事长:
“董事长,你不是想吃药了吗?可是执行长却好像根本就不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呢?这样看来,不知道执行长算不算是故意不想让董事长吃药呢?”
“是!是!司徒修你这个无耻的叛徒!亏我对你这么好,还要把帝国集团的掌控权交到你手上,你却想害我,不想让我吃药?”董事长赌气任性得就像是个小孩子,他随手拿起身边的古董花瓶,就朝着司徒修摔去,不过还好仍之前没有瞄准,所以并没有丢到司徒修身上,只是丢在了他的脚下,花瓶破裂,发出清脆的响声,变成碎片,可司徒修却还是在看着花瓶的碎片出神。
要知道,这个花瓶可是当年董事长的最爱,就在他一次次的获得事业上的殊荣时,董事长为了奖励他,才将花瓶送给他,当做礼物,这些年,很多次董事长都会主动问起花瓶的近况,看的出来,对这枚花瓶可以说是很重视,可是现在,董事长竟然亲手砸碎了花瓶,当然,区区一个花瓶的钱,司徒修还是不会心疼的,不过,他现在却是在想,董事长的性格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其中,是不是存在什么阴谋呢?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场阴谋应该本身就跟徐秘书有关吧?
想到这儿,他偷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握在手心里,趁着徐秘书不注意,轻声哄着董事长的时候,递给了身后的顾言之,不得不说,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身为男人,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人,却要依靠别的男人去做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大男子主义的一种羞辱,不过现在却顾不上这么许多,看眼下的情境,真正想要找上门来挑衅的,恐怕并不是董事长,而是在背后操纵者董事长一言一行的徐秘书了吧?
尽管不知道徐秘书这样做到底安了什么心?但是,洛书遗如果真的落到他手里的话,后果,是司徒修所不能够想象的,所以他宁愿将洛书遗托付给顾言之照顾,并压低了声音,与其卑微而又恳求,总之是顾言之做梦都没想到过的弱小:
“或许你说的对,把她囚禁在我身边,我却并没有保护她的力量,带她离开这里,离开这种生活吧,如果有可能,再也不要回来了,也怪我,不该苦苦的找寻跟她长相相似的女孩,没想到最后却真的把她找回来了,本以为会是一场皆大欢喜的好事,可是却忽略了一点,五年前的我们,已经跟五年后的现在截然不同,是我错了,不管是五年前或者五年后,帮我跟她说句抱歉,告诉她,她始终都是我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忘记她的喜怒哀乐。”
就在洛书遗的安危千钧一发的时候,司徒修却不得不将洛书遗交给顾言之照顾,尽管在感情上,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情敌,不过私底下,司徒修却相信顾言之一定会很好的照顾洛书遗,毕竟追根究底,他们对洛书遗的感情,都是水平相等的。
拿了钥匙的顾言之,自然知道司徒修的良苦用心,尽管也很担心他现在面临的处境,要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挡住这些人,司徒修所要付出的艰辛跟不易,恐怕不是他所能理解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洛书遗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否则,落到董事长或者徐秘书手里之后,不知道洛书遗会变成什么样子?
至于那份因为徐秘书的要求,才会偷偷潜进苏父的书房,偷来的秘密文件,顾言之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要交给徐秘书了,毕竟今天因为徐秘书,他已经重新感受到了一次人性的冷暖,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洛书遗的舅舅,因为有血缘关系,所以一定会想办法将她保护好,可是不然,他没能完成这份承诺,甚至还带着别人找上门,誓要司徒修交出洛书遗,如果他真的担心她,应该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做了吧?
趁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司徒修身上的时候,顾言之偷偷从后门上了二楼,李管家早就藏在这里了,看见顾言之后,她赶紧指了指洛书遗房间的位置,并眼眶含泪的叮嘱:“先生是真的爱着洛小姐的,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顾先生,算我求你了,对洛小姐好一些,千万不要让她受委屈,罗小姐这辈子已经很苦了。”
“李管家你放心吧,就算我要豁出去这条性命,也一定会保护书遗周全的!”尽可能动作轻盈的拧开房门,顾言之一眼就看见正在房间里面坐立不安的洛书遗,一见面,洛书遗就急忙冲到顾言之怀里,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颇为委屈的呢喃:
“还好言之你来了,外面这么吵,我真的很担心永远都看不见你了!”
“书遗别担心,楼下那边,司徒先生会负责挡着,至少在我们离开之前,不会有人对你不利。”顾言之担忧的看了洛书遗一眼,将手里紧握的钥匙,摊开了放在她眼前,尽管让他亲口说出这些话可能会很难,可是看在司徒修愿意为了洛书遗牺牲一切的份儿上,他还是无奈的开口继续说:“这把钥匙就是司徒先生给的,是他让我来带你离开的,他说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就算要为此付出这辈子不能再见面的代价,他也心甘情愿,书遗,这样的人,真的有可能会害了你的洛氏企业吗?”
“言之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司徒修那个男人让你来放我离开的?”经过顾言之的提醒,洛书遗的脑海中,好像顿时回忆起了之前跟司徒修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个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极其的冷漠自私,但是每次她遇见困难的时候,他还是二话不说就首当其冲,这次也是一样,难道他没想过,这次虽然保住了洛书遗平安无事,可是他可能就要因此,而放弃帝国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了吗?
他,让她越来越看不清了,每次他在大发雷霆的时候,洛书遗就感觉自己好像可以肆无忌惮的恨他,恨他这个害死了爹地妈咪,害的洛氏企业破产的仇人,可是他温柔的一面展现在洛书遗面前的时候,她却三番两次的犹豫了,不知道究竟应该抱着怎样复杂的心情,来看待这个奇怪的男人?还有,真正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是自私冷漠的呢?还是温暖,却不喜欢轻易表达出来的呢?
看着洛书遗发呆的样子,顾言之忽然想起楼下的董事长,表情好像就跟那天将洛书遗送去医院的神情,有的一拼,两人都是神情呆滞,没有喜怒哀乐,好像木偶似的,于是他忽然之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并直接顺口而出:“书遗,还记得之前我送你去医院,医生检查出你身体里含有致幻剂成分的是吗?董事长的表情古古怪怪,跟你当时很相似,你说,会不会是给你下药的人,也同时给董事长下药了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帝国集团不也就轻而易举会被他握在手心里了吗?”
“徐秘书?那个为了报仇丧心病狂的人?”洛书遗虽然迟了致幻剂,不过对于那天发生的事,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大概是五年前车祸治疗的原因,她曾经吃了大量的药片,所以对于置换及多多少少有些抵抗力,这才没有被徐秘书所利用,不过董事长就不同了,洛书遗曾经亲眼看见徐秘书给他喂药,而且他也亲口承认过,这些药物就含有大量致幻剂的成分,这个所谓的舅舅,看来一开始就只是把她当成利用工具,并没有真的想过血浓于水,亲情,这些感情成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