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几日的池皓天,因为皇帝急招回来了京城。皇帝竟然无事,愣是让池皓天没有了追楚清韵的机会。这不是正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清韵,你的离开是对的,我那样对你,你有再怎么会原谅我。可是清韵求求你回来吧,哪怕是你回来打我骂我我也绝无怨言。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在我身边。清韵……清韵!”池皓天一面饮酒,一面喃喃自语。
在门口观望的叶婉容此时却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地攥着拳头。楚清韵!若不是你,皓天此刻便是我的了!我就不信皓天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情谊!楚清韵,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从我和皓天的世界中彻底消失!叶婉容的脸色越发的阴冷。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池皓天全然不觉门口起了杀心的叶婉容。
此刻,叶婉容换了一身鞋子,嫩绿色的外衫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瓷白,嫣红的唇微启,有种深深的诱惑。裸露在外的藕臂让人禁不住有抚摸的欲望。莲花碎步,裙摆微摇,宛若天仙。
只见她端了一碗粥轻轻的放在桌上,柔声的对池皓天说:“王爷,少喝点酒吧,酒多伤身。臣妾给您熬了碗小米粥,您喝了养养胃吧。”
池皓天抬头迷离的看了一眼叶婉容。张口至吐出一个字:“滚。”说完,便低下头盯着手中的酒杯出神。
叶婉容眼中含泪,更加的楚楚动人:“王爷,难道您当真不顾及以往的情分吗?就算容容真的做错了事儿,可是容容甘愿接受惩罚,只求您不要不理我啊。王爷,您抬头看看容容啊。”
池皓天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是只字不言。
叶婉容更加焦急,竟然直扑的到池皓天的怀里:“皓天,容容错了,你不要不理容容好不好?”池皓天终于看了看叶婉容,不过,他的眼中却再也没有了往昔的温情。
池皓天看着叶婉容道:“从我知道真相那一刻起,我对你便再也没有了爱,我只是替那未出世的孩子觉得心疼,他自己的娘亲亲手杀死了他!我爱的容容已经随着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走了。毕竟我曾经爱过你,便是如今也不忍为难与你怎样才能走下去。”
说完池皓天有喝了一口继续说:“我们之间却再无可能。如今我心里有的只是对清韵的歉疚,只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只想快快的把她找回来来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说完,池皓天推开叶婉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那漫天的雨幕。屋内只剩下叶婉容一人满脸的阴霾。
雨整整的下了一夜,而昨晚池皓天从屋内出来便坐在院子中的凉亭里整夜无眠。如今他脑中回想的都是夏鸾的好。而究竟楚清韵好在哪里呢?池皓天也说不上来,池皓天心中对楚清韵的内疚之情充斥着他的头脑,以至于对楚清韵的印象却变得模糊了起来。
只想着如何能够弥补他的错误,他是那么后悔他曾经那么鲁莽的就否定了楚清韵,想必那时清韵心中的难过不比他现在少吧?可是那时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叶婉容,从未顾及过清韵的感受。那时候的清韵的心里是孤独而绝望的吧?那时候的她是不是也如现在的自己一般苦苦的盼着爱人的归来?每想到着,他的内心就是一阵的痛苦。
而叶婉容在被池皓天拒绝之后,对楚清韵恨意更深了一层。她立马回了娘家与父亲商议此事,叶婉容与父亲在书房中。
此时叶婉容也撕去了伪装,面目甚至有些狰狞的对父亲说:“楚清韵那个jian人必须要除去!有她在我在王爷府的地位怎么也无法巩固!如今事情败露,池皓天对我厌恶至极,反而开始想念楚清韵那个女人,只有除去她,池皓天才能对她彻底死心,此时我在略施小计,不怕那池皓天不回心转意!”
叶将军也是一脸的担忧:“皇上对丞相愈发的倚重,明里暗里都是向着他们一家的,爹在朝廷的地位岌岌可危。若是楚清韵回来与池皓天重修旧好,那就相当于王爷府与丞相组成了联盟。这可是对爹大大的不力呀!”
接着,叶婉容又道:“事到如今我们便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爹你先去着探子去追查楚清韵的下落,一旦发现她的踪影,便杀人灭口。一定要隐秘的做,切不可再让事情败露。”叶将军点头同意。二人便有谋划起杀人灭口的计划来。
一夜无眠的池皓天在客厅里等来了派出已久的暗卫,池皓天立刻询问结果如何。暗卫道:“奴才搜遍了京城附近的村镇,一直追寻官道到江南,并未发现清韵王妃的踪影。”
本来满怀希望的池皓天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所有的希望化作失望,情绪一时接受不了,瞬间就爆发了:“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滚,马上给我再去找!找不到清韵王妃你们也不用回来了!”池皓天把桌子上的茶具扫翻在地上。
暗卫们一阵心惊肉跳,暗自腹诽道:平日里三少爷是最温和的人,从未见他发过火,如今却为了清韵王妃一事暴跳如雷,可见清韵王妃在少爷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啊。
在小镇逗留了几日,楚清韵的病情也无大碍了。经过那日雨夜之后,于郎以为清韵心里其实是有他的,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已,假以时日,楚清韵总是会接受自己的。不然,她有怎么会要求自己抱着她呢?他却不知楚清韵那是是把他当做池皓天来看待的,况且,那是楚清韵喝了不少的酒,喝醉的人的行为有那是可以用常理来推断的呢?
而沉浸在甜蜜之中的于郎却没有了往日的聪慧。全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楚清韵虽然觉得这几日于郎有些怪怪的,却也说不出怪在哪里。只当是自己多想了。楚清韵也觉得既然是要去游历,有个伴也是不错的。
况且于郎也不是个令人讨厌的人,结伴而行倒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楚清韵以为那夜她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尽管说的很委婉,她相信以于郎的聪慧,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的。看于郎这几日反应,似乎没有什么不悦之色,仿佛是已经看开了。楚清韵心里一阵庆幸,暗自欢喜两个人还能和好朋友一般相处。
随着楚清韵身体的康复,二人又重新踏上了旅程。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相处的倒也是轻松愉快。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于郎和楚清韵恰好经过一片花海,楚清韵再也走不动了,累的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呼……呼……真是累死我了,我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哎哟,这才走了多远啊?楚大小姐就又走不动了?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喲。啧啧。”于郎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丝毫不放弃嘲笑楚清韵的机会。
楚清韵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个死于郎,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啦?本小姐说要休息就是要休息!有意见你给我保留!”
“好好好,小姐您饿了吗?您渴不渴?要不要小的给您弄点吃的来?”于郎立刻谄媚道。
“这才是好孩子嘛,这样姐姐才能够好好疼你喲。”说着,楚清韵还摸了摸于郎的头。
突然,于郎警惕起来,身子都绷紧了,对着四周喊道:“谁?谁在那儿,给我滚出来,来都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不现身呢?快给我滚出来!”
楚清韵也意识到了不对,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于郎想要去那边查看,却又担心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际,不敢离开楚清韵,只得低声对楚清韵说:“此地不宜久留,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我们还是快快离开吧。”
楚清韵深知此时的危险,同意了于郎的建议。
两人快速的离开了,暗中的黑影不屑的哼了一声,迅速隐了身形,紧紧的跟了上去。
楚清韵和于郎着急忙慌的赶到离此处最近的一个村庄。在村头处遇见了一个背着一筐药草的老太太,此刻正吃力的在往村里挪动。此刻楚清韵素来心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逃亡,上前道:“奶奶,您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做这么重的活儿啊?重不重啊?来,我来帮您吧。”
说着便要去借过老奶奶的筐子,老奶奶抬头一脸慈爱的看着楚清韵道谢:“谢谢你了啊,可真是个好姑娘啊。我老了,不中用啦!老头子前年也去了,家里也没有小辈。只剩我一个人了,说不定哪天我也随着我那死鬼老头子去喽!”
只听楚清韵道:“谁说的啊?我看您老身子骨硬朗着呢,能长命百岁呢!”
老人听闻只是笑了笑道:“老喽老咯。姑娘你们看着眼生啊,不是这儿的人吧?是不是外地来的啊?”
于郎只是在一旁跟着,把筐子接过来,警惕的望着四周。并不答话。倒是楚清韵接过了话茬:“是啊,我跟朋友四处游历,恰好经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