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小野兔早就用两只爪子挡住了眼睛只留一条缝隙偷看,嘻嘻嘻嘻,亲亲了呢!我没有偷看啊!我没有偷看啊!
楚清韵和于郎都没有注意到这只野兔,两个人都对望着彼此,旋即,楚清韵又连忙垂下脑袋,不敢再看于郎,在心里几乎都要羞死了!自己怎么就真的咬他了呢!怎么就这么没有理智啊!
心里这么想着,楚清韵嘴上却逞强的说:“你……你……活该被我咬!”
于郎一听,顿时忍不住的笑了,可是他这么一笑,楚清韵就不淡定了!楚清韵一不淡定,于郎就笑得越欢快!
这么一恶性循环,楚清韵气的干跺脚,想着什么方法才能堵上他的嘴,想着想着头脑又一次发热,这次是热大发了,她……她……她竟然强咬了于郎!
于郎终于不笑了,他的脸上还留着笑意,眼神却愣住了,表情要多搞怪有多搞怪。
于郎靠树楚清韵靠于郎,两个人都静了下来。不时有萤火虫飞过,照着彼此的脸,幽幽的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楚清韵急急忙忙的分开彼此,于郎则一副没有抱够的模样。楚清韵转过身就要跑路,于郎手急眼快的抓住她的手,一用力拉回自己的怀里,楚清韵的背贴在于郎胸前,于郎紧紧的抱着她......
“清韵,池皓天真的很幸运,可以拥有你,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我在遇到一个和你一样性格的人,可以陪着我一起看我的秘密花园。”
楚清韵听到于郎的话,微微笑着。
楚清韵听着于郎说着所谓的情话,她知道于郎不是那种情话连篇的人,他不会说好听的情话,和于郎在一起的每一天她过得都很开心,被人关心的感觉就是心里暖暖的吧。
说到这里,于郎拉起楚清韵的手:“清韵其实,你想走,我绝不会拦着的。我知道你还想着池皓天,你还爱着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对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说完,于郎便退后离开。留下楚清韵一个人。
到后来,楚清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中的,也知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夜深了,深的好似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楚清韵不知道,这一夜,自己发烧了,于郎守了她一夜,一夜于郎都是痴情深深的看着她,好似要把她全部记住一般。
天渐渐亮起,从紫色变得透明,从透明变得大亮。于郎终于闭上眼睛,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能给你的就是你的自由,我能给自己的就是看着你快乐。
“小兔兔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楚清韵手里拿着胡萝卜,喂着那只野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失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去。
野兔欢乐的吃着胡萝卜,楚清韵则看着野兔吃。不知不觉间,喂了野兔好多胡萝卜。野兔最后撑得泪眼旺旺,实在吃不下去了,楚清韵拿着胡萝卜发呆,没有注意野兔已经被撑得不像样子了。
楚清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托着下巴,赌气的嘟囔着:“皓天他在干嘛啊?为什么我离开了那么久,都不来找我,还是真忘记了我!”楚清韵边说着,边用力的咬了一口胡萝卜,就好像胡萝卜是池皓天,死命的咬着。
咬着咬着,她就不由得想起和于郎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很幸福,体会到了被关爱,被宠爱的感觉。如果和自己一起的人是池皓天多好,如果池皓天可以这么宠爱自己,一定会幸福死的。如今看来,池皓天确实没有再找她,而池皓天对自己的感觉有是什么?
想着想着,楚清韵便决定到处走走,看看这里的景色!说干就干的楚清韵灵活的冲出房门,就在要冲出去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突然跳了出来,挡住了她的路线。
“哎呦,疼!”楚清韵惯性的向后退了几步,用手捂着受伤的脸。
“什么事这么着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掌温。于郎关心心切的向前几步,拿来楚清韵的手仔细的查看伤势,还好并无大碍。
楚清韵却赌气的扭过头,不让他看。
“我要出去转转。带着我的小白兔。”楚清韵露出灿烂的笑容,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刚刚的她还伤感过。
于郎闻言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花递到楚清韵眼前,哄着她道:“拿这个给你赔不是,行不行?顺便带上一起好不。”
楚清韵看了一眼后,便欣喜若狂的拿到了手里,点了点头。本来也没想和他赌气,就是看见他就不知不觉露出小孩子脾气。“好漂亮!这是什么花?”
“此花名叫,翙香。”
“翙香,翙香?”楚清韵感到十分惊喜。
于郎点点头,继续解释道:“翙香,香气清新淡雅,适合佩戴。”
紧接着,于郎又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包,亲手将翙香装进香包里:“翙香是我在古书看见的,千年一结花,开花时就必须采下不然就只能看着它凋谢。”
于郎没有告诉楚清韵翙香绽放时具有剧毒,只有剧毒散去才有花香,所以翙香才特别,于郎怕身上的剧毒发作,便摸摸楚清韵的头,“天色也不早了,你今天就自己玩吧。没事就看看本草纲目,不会的,不懂的记下,明个儿来问我好不好?”
楚清韵一门心思都在翙香身上,哪里注意到于郎身体不适?于郎看了看楚清韵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于郎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假山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于郎苦笑着擦擦嘴角的血,四肢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倒地时于郎想着,真好,她没看到,就不用为他担心了。
经过假山的家奴们看到倒在地上的自己少爷,吓得心一惊。几个家奴和力把自己少爷抬回药房,于郎在中途醒过一次,吩咐着只需热水蒸浴把余毒逼出就好。
家奴们听完便有的去烧水,有的去砍柴,各忙各的,各不相乱。就这样,楚清韵看着书,时不时的傻笑,于郎昏昏迷迷,神志不清。
第二天,家奴们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少爷,都心急如焚的去找了正在喂兔子的楚清韵,和楚清韵说明来由,说少爷昨天便昏倒在假山附近,被几个路过的家奴发现抬回了药房,少爷中途醒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醒过,一直神志不清的叫着楚小姐得名字。
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楚清韵的,希望楚清韵去看看少爷。
“少爷他可能……可能……”说到这里,家奴便哽哽咽咽地哭了起来。
楚清韵一听,手中的胡萝卜就滑落掉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念着:“不会的,不会的,于郎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哭了,快带我去啊!”
家奴听完也不哭了,急急忙忙的带着楚清韵去往药房的路。
楚清韵心急如焚的恨不得生一双翅膀,不停的催促着家奴快些走。楚清韵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只是听见于郎有危险便不在淡定,她不想于郎出事,不想失去这个哥哥。
家奴终于把楚清韵带到了药房,楚清韵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于郎,飞快的扑到于郎的床前,伸出手理了理他的发:“你怎么那么傻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家奴们看着二人,都不想打扰他们,便悄悄退了出去。
楚清韵没有看,也不想看,现在她是想于郎快快好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想自己一个人抗吗?你个大笨蛋,自以为是的大坏蛋,你给我醒来啊,给我解释!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不管楚清韵怎么说,怎么叫于郎都不醒来,楚清韵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你起来啊,你醒一醒啊!不管我是做什么,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于郎,于郎!快醒醒啊。”
楚清韵趴在于郎身边,哭的撕心裂肺。
于郎听见声音,眼皮动了动,悠悠睁开,转过脸看楚清韵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沙哑:“哇,是谁啊,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要不要我睡觉啊!”
楚清韵哭声浓浓地“嗯”了一声,嗯完这一声以后,不对啊,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猛然间抬头,便看见醒过来的于郎,于郎笑得有些病态,但是笑的还是很耀眼,楚清韵生气的用拳头打了一下于郎,于郎猛然间咳嗽不断。
楚清韵激动的热泪盈眶,还以为失去了一个对自己很好很好的哥哥,于郎又活了过来。楚清韵真的很感谢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