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刀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上官雪狠狠地将了一军。冷刀重来没有遇见过有哪个女子会想娶人想到如此的地步,还早早的将自己的婚服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跳进来了。冷刀来将军府撞了一鼻子灰,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不过他想,为了高晓柔的健康,他豁出去也没什么,就算知道了真相,他觉得高晓柔也并不会介意。等到他拿到了神草紫参,再找准机会给上官雪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把她给休了。一切就都圆满了。
或者到时候,等晓柔身体好了,他就给晓柔一个名分,像上官雪那样的女子,一定忍不了她跟别人共同服侍自己,到时候他就用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不妥的理由,让她自动退出,只不过这样,就会委屈晓柔了。但是尽管如此,他也可以后期在布一个更盛大的,以正妻身份娶晓柔的婚礼。
冷刀相信,高晓柔一定会谅解自己的。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耳边还是刚刚女子倔强不服输的神情,以及那副孤注一掷的话语:“要想得到神草紫参,行。等你娶我的那天晚上,我一定把神草紫参跟我一起双手奉上。”
冷刀甩了甩头,不想让这样的一个厚颜无聇的女人在自己脑海里停留再多的时间。尽管这是一个他明天即将要迎娶的新娘子。皇帝是很看重她上官家族没错,但是她跟丞相都属于一品官阶,但是将军也只有在战争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而在没有战争的时间,将军也就是一个虚设的官职。他可以在婚后对上官雪不闻不问,但是结婚当日有什么该做做面子的事情他也还需要慎重。包括——他本来就已经准备好新郎服了,只不过新娘不是她罢了。
冷刀本想自己打扮的体面,给她做一个粗布红裳,等到天下人都耻笑上官雪的时候,他就又多了一个理由将她休掉。没想到,没想到。冷刀虽然好奇,为什么上官雪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婚服。但是最后都一切终归于一个解释,上官雪太寂寞了。只不过今天来的人是他,如果换做是别人,相信上官雪也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冷刀对上官雪的印象从之前的一落千丈,变成了一落万丈。
冷刀吩咐完明天的事宜后,快步走到了碧柔阁,他希望如果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倒不如他亲自解释给高晓柔听。只怕那些不长脑的奴才说走了嘴,将他的高晓柔气吐血。
冷刀推开了碧柔阁的房门,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更多的还是就不见天日的闷气,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不过好在没多久,他的晓柔就可以跟别的女子一样在后花园赏花,走出更多的地方去看看,去玩玩。只要,过一今晚,待明天上官雪过府以后,神草紫参就是自己的事了,冷刀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以后,高晓柔那健康的身姿随风舞动的开怀了。
“晓柔,今天感觉怎么样。”冷刀走到了高晓柔的身边,见她已经睡着了。眉宇间仍然是凝聚着一股浓浓的忧伤。冷刀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神情温柔似水。手不由得就压了压她的被子。这样的一个小举动都把高晓柔给惊醒了。
“冷刀,你怎么在这。”高晓柔揉了揉眼睛,心跳骤然加快。如果要是被冷刀看到自己这种倦态,以及女子不美的一面……
高晓柔连忙坐直起来,带着哭腔,头埋进冷刀的怀里,“冷刀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刚刚我太累了,就睡着了,也没人叫醒我。我还做噩梦了,我好怕,好怕你再也不回来了。好怕,好怕噩梦没有醒过来的一天。你说,如果你要是不来找我了,有一天我会不会就睡着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
高晓柔的哭泣对冷刀来说简直就是一击致命,顿时就把冷刀给心疼坏了。他连忙摸着高晓柔的头发,一遍一遍的承诺永远不会离开她。看到高晓柔哭的梨花带雨,冷刀越发的觉得上官雪不是人,提出这样的要求。高晓柔知道了,又该要弄哭高晓柔了。冷刀在心底暗骂自己不是男人,没有两全之法,为了救高晓柔的性命,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冷风把高晓柔扶正,正视着高晓柔,“晓柔,我要跟你讲一件事情。你听完以后,千万不要放心里去,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你的身体好了起来,那我们就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再谋划下一步的事情。”
高晓柔见冷刀表情凝重,心里也觉得不安起来,直觉告诉自己,冷刀将要说的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冷刀见高晓柔不话话,于是狠了狠心对高晓柔说:“明天,我就要跟上官雪成亲了。”
高晓柔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嘴角又是一记鲜血。触目惊心的红色,在她洁白的床单上染了又染。高晓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刀。
“冷刀哥哥,你明明,明明你说你这辈子,只会娶我一个人。”高晓柔哭的梨花带雨。立即泣不成调,没法再说下去了。
“晓柔,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已经找到彻底治疗好你的病的解药了,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药——神草紫参。这味药目前人世间太少有,我也是偶然一次才知道先皇曾经念在护国将军救驾有功的情况下赐给老将军一味。别的我尚且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况且以你的情况也拖不了了。”冷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妖孽的眸子此刻带了几分谁也看不懂的神情。
他顿了顿:“我本想看看上官雪能开出什么天价,我都要将神草紫参买来给你。然而并没有想到,她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让我娶她为妻。”说到这里的时候,上官雪的面容再一次从冷刀的脑海中闪过去,闪过去的是上官雪那个坚强的神情。冷刀更是觉得,如果高晓柔没有生病,一定也是跟上官雪一样的有活力。
虽然高晓柔哭着闹着,但是私底下高晓柔却也是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如自己的身体重要,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如果没有良药治疗的话,那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年都是一个未知数了。所以高晓柔也只是假装的哭闹一阵,也就随着冷刀的解释。算是答应下来自己尊重冷刀的决定。
看到这样的善良的高晓柔,冷刀更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高晓柔,更是为上官雪对自己的逼婚而恼怒。
冷刀决定自己一定不能辜负了高晓柔,待自己拿到了神草紫参以后,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尽快的让上官雪离开冷府,给高晓柔一个真正冷府女主人的名分。
冷刀安抚住了高晓柔以后,待她睡下了,才起身离府,对于自己即将大婚的的这一件大事,冷刀还必须进宫去知会皇帝一声。
可惜今天大年初一,冷刀因为这些琐事忙前忙后,等到他到皇宫拜见皇上的时候也已经大下午。皇帝念在冷刀家里有美人,也就没有再多问,但是当他听到冷刀准备娶上官雪为妻的时候,也是着实诧异了好几分钟。“这么说,要委屈你藏在家中的小美人啦。”皇帝讪笑道。
“陛下就别取笑我了,臣想明日的婚礼就尽量从简,也好改一下我丞相府奴才们骄奢成性的风气。”
皇帝不难看出,冷刀对这次要娶的将军之女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因为什么理由要去娶她,算了,冷刀不想说,他这个做皇帝的还是不要过问太多私事好了。
“好,那朕明日还有些公文没有处理,也就不过去了。你替朕好好多喝几杯就成。”皇帝知道这一次的娶妻是冷刀极其不愿意的,因此皇帝就很善解人意的不去参加冷刀的婚礼。
冷刀点点头,知道皇帝不来观礼,这是冷刀最满意的,冷刀本来就不想给上官雪一个像样的婚礼。如果皇帝来观礼的话,那自己怎么也要不那么过份才好。现在好了皇帝不来,那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又像上次一样早早的就告别了朝廷,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已经入夜,但是冷刀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摇摇欲坠。“晓柔!”冷刀快步跑过去,在他淡漠表情上有了明显的动容。他也在怕了,他怕那个摇摇欲坠的女子倒下去就起不来了。
“冷刀哥哥,嘤嘤嘤,你终于回来了。晓柔还以为你这么快就要抛弃我了,还以为你去找你的新娘子了。”
“傻晓柔,冷刀哥哥都跟你解释了。我跟她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冷刀说话间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高晓柔披上去。用温柔似水的语气安慰着:“别冻坏了身体。我送你回去。”
“呜呜呜,冷刀哥哥,可是我一想到你明天要跟她洞房花烛,我就,我就心里难受,咳咳。咳咳……”又是一口殷红的血,冷刀已经顾不了什么了。一把将高晓柔打横抱起来。
“明晚,明晚冷刀哥哥答应你,不陪上官雪,我来陪你。我们的婚约也不过就是一个形式上的。在我心中,你才是我永远的新娘子。”
得到了冷刀的肯定,高晓柔不由得长吁一口气。高晓柔知道,自己对冷刀是没有感情的,甚至爱情是不可能有的。但是今天听到冷刀要娶上官雪了,她的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堵着慌。高晓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想去思考这是为什么。虽然自己并不爱冷刀,但是高晓柔也并不容许冷刀成为别人女人的男人,就是假的也不行。
第二天,大家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忽然冷丞相府又传来了喜事,冷丞相竟然要结婚了,新娘子还是护国将军上官雪,对于将军府和丞相府的婚礼,大臣们都觉得冷丞相这婚结得有些诡异,因为如此的终身大事,全国上下出了将军府的人跟丞相府的人参加以外,冷丞相竟然再没有通知别人同僚去观礼了,甚至对于丞相爱护有加的皇帝也不来观礼。
可想而知,在冷刀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认同过上官雪这个新娘子。
丞相娶妻,排场也真真就只能用“草率”二字来形容,整个迎亲队伍加起来也不过八人。四人抬轿,前后各站了两个人。而皇帝可真是跟冷刀是一家的啊,皇帝看出了冷刀对于娶上官雪的不情愿,于是皇帝以国境上有一股流寇在活动为由,将上官老将军临时被皇帝安排上了军营,上官雪的婚礼也不至于简便的成这样。
新郎新娘站在大堂上,台下坐着的是稀稀落落的几名家仆。冷刀想要上官雪知难而退,不惜拉着自己跟她下水。用的也是最低档次的婚礼,一拜天地,上官雪心中冷笑。她确实是要好好的拜拜这个天地,敬不长眼的老天将她发配到这样的地方,敬不长眼的大地让她站在这样的国土。
二拜高堂,高堂上却无一人。上官雪咬紧牙关,低着头不去看那个自己心心念着的男人。
夫妻对拜,低下头的上官雪看不到挺直身板倔强不低头的男人。唯有下面传来的吸气声才让上官雪感觉到不对劲。
简单的完成了夫妻之礼,上官雪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一把将盖头扯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丞相的夫人。”不理会旁边面若冰霜的冷刀,上官雪径自宣布着自己的主权,宣战自己的领土。这是从小从阵营里长大的女子,这是她的阿爹交给她的为人之道。
听到她的话,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鼓掌。摄于冷刀的威严,他们也摒住了呼吸,不敢说一句话。见到没有人回复自己,上官雪不以为意:“回不回答没关系,我就当你们听见了就行。”
上官雪没有理会冷刀,声称自己累了就准备走回房间,回房间之前,上官雪还不忘记用戏谑的语气调息了冷刀:“我在房间里等你哟。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相信相公不会令我久等的吧。”
冷刀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冷刀打心底的对上官雪有着深深的厌恶之情。
冷刀没有理会奴才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去这个嫣红的衣服,换上了另一套紫色的长衫。那一抹明紫虽比不上刚刚的嫣红引人眼球,但是配上他那副妖孽无双的面容更是可以轻易的俘获一群女子的芳心。冷刀素来就爱紫色。
他满心都想着自己的高晓柔,刚刚同他行了婚礼的结发之妻上官雪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高晓柔并没有出来观礼,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婚礼搞砸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婚礼虽然是冷刀娶妻,但是也是娶的自己的救命的解药。所以高晓柔虽然痛却并不去阻挡。
另一边,上官雪一身红裳,绝美的脸上略施粉黛。她的性格向来大大咧咧,她也知道这条路总归是自己选的。自己来到了丞相府,虽然是有了一个合法的留在冷刀身边的理由。但是上官雪知道,对于她的劫难也才刚刚开始。她不奢求冷刀现在就能喜欢上他,但求能给她多点机会。
冷刀丞相外界传闻冷酷无情,在还没有得到冷刀的心的时候,上官雪不舍得将自己的宝贝侍女带进来同自己一起受苦。并且,像上官雪这么有自尊的女子,更是不愿意同自己从小玩到大情同姐妹的侍女看到自己碰一鼻子灰,当一个新婚之夜还见不到新郎官的落魄娘子。
上官雪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晚冷刀终究是不会来了。她幽幽的走出房间,不料却在拐角听到几个婢女窃窃私语。“我听说,冷刀丞相之所以会娶这个夫人,完全就是因为想要夫人手中的神草紫参。”
“唉,你也别说。这夫人也太惨了,我还听说啊,冷刀丞相为了要那一株神草紫参就是为了治高晓柔姑娘的病。我看啊,今晚或许冷刀丞相也已经去晓柔姑娘的院子里啦。”
“真的吗?那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一起唠唠八卦。”上官雪支撑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位守夜婢女。表情上写着几句话——“听说丞相有喜欢的姑娘”“唠唠八卦请问你们有瓜子吗”。
忽略掉两位婢女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那两位婢女突然站起来就想要跑。上官雪一边手抓住一个姑娘的裙摆,稍微一拉。两位婢女为了不让裙子被撕破,全都乖乖的退回到上官雪的身边。上官雪的语气不怒自威,一副你们要是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们看不到明天太阳的表情:“说吧,你们丞相跟那个什么高晓柔是什么关系。这又关神草紫参什么关系。”
两个婢女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靠左边一点的婢女说:“晓柔姑娘是丞相有一次外出前线的时候碰巧给带回来的。那时候姑娘全身被毒箭所伤,丞相找皇上借了太医,轮番五天五夜才好不容易给姑娘捡回了一条命。这虽然命是捡回来了,可是毒箭上碎的剧毒却早已毒入肺腑。”
听到这里,上官雪莫名的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得慌。在她上官雪对冷刀的认识,乃至于了解以来。冷刀就只去过军营一次,那次奉命去传信召护国将军回圣都保护先皇的安危。也就是那一次,冷刀在刀光剑影中救了不顾兵荒马乱天真的跑出军营的她。也就是那一次,上官雪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指尖。看来那不仅是她自己的回忆啊。
不过那个时候,她就爱上了冷刀,那个在她童年时代跟他阿爹给她的感觉一样的男子。而冷刀,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就慢慢喜欢上了高晓柔的吧。
再怎么样,她的白马王子在她的新婚之夜去陪别的花姑娘,也着实太不对了吧。冷刀啊冷刀,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上官雪气冲冲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花纹细致蜿蜒成凤的盒子,里面端端正正的摆着那一株神草紫参。上官雪闭上眼睛,决定豁出一切。她已经决定好接受冷刀的怒火了。上官雪轻启朱唇,一口气将神草紫参吞进腹中。
顿时间有一股烈火焚身的感觉,全身上下都像被火蹂躏。上官雪咬紧牙关,不让一滴血吐出来。如此烈的药,就算给高晓柔吃了,说不定冷刀都要恨之入骨觉得自己在药中投了毒。昏昏沉沉的感觉席卷了上官雪的脑仁,她摇摇摆摆的走到了床边,昏天黑地的感觉让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直到第二天晚上,上官雪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在她两眼发黑饥肠辘辘的时候,周围连一个婢女都没有。她嘶哑着嗓子:“来个人,给我倒杯水。”一个婢女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脸上焦急的神色看不出来是真还是假。
“夫人,您醒来了。我是刚从洗衣房被调过来的,从今天开始我来斥候您的起居。我看您今天睡的有点晚,也没有看到丞相,也不敢进来。我怕丞相万一在里面呢。毕竟你们才刚新婚,可是,可是夫人您怎么这么憔悴。这是水,您先喝点水罢。”一个很娇小的丫鬟,穿着一袭粉衫。看起来年龄才不过十二三岁。
上官雪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你叫什么名字,从现在开始就是你跟着我了是吗。”
“回夫人的话,我叫小红。”小红低了低头,不敢去看夫人的视线,因为她知道这个夫人并不是只有表面上的怎么好说话。
上官雪笑了一下,吩咐小红去给她端一点吃的,就是不知道,堂堂的丞相府不能给她这个刚过门的夫人做来什么好吃的。听刚刚小红说,今天冷刀没有在丞相府,而高晓柔,也不在丞相府,他们两个去了哪,至今还没有人知道。上官雪居然也不想知道,她不想给自己无故添堵。
“夫人您的晚餐早就准备好了,我现在再去给您热一热就行了。”小红对上官雪福了福身,见上官雪并没有什么其余的吩咐,只是对自己眯着眼睛温柔的笑了笑,小红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算是终于放下了。
突然从原先的地方被调过来 ,小红原本以为这次自己一定要被新主子给折磨透顶,因为听说新来的夫人是将军府的小姐,从小就在军营长大。见惯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性格也应该会比较残忍。
但是现在这个夫人,在小红看来还是很温柔的。小红走到厨房,细心的给上官雪加热饭菜。今天的饭菜也不过就是两荤两素,听说是将军下的命令,为了改正府里骄奢无度的风气。
上官雪在房间里等的已经很是不耐烦,正准备去厨房找小红。上官雪发现小红就自己端了饭菜走进来,一边走进来,还一边偷偷摸摸地扯往外瞄几眼。
上官雪被小红的行为给诧异到了,连连问发生了什么。小红压低声音跟上官雪说,“夫人,我刚刚经过厨房拿饭的,听到有人在说丞相跟高晓柔一起去游船了!”
小红一边帮上官雪准备吃的东西,一边把桌上的东西整理的服服帖帖。俨然一副“好间谍”的样子。上官雪拧着眉毛,觉得自己似乎就算是嫁进来如愿所偿,但是结果却跟她想得并不一样。起码,她现在连一个见到冷刀的机会都没有,虽然之前也是没有。
“可是高晓柔不是身患重病吗,可以去游山玩水?”上官雪不乐意了。
小红也皱眉,“但是好像是因为昨天晚上高晓柔哭了一个晚上,然后郁郁寡欢,太医说如果要是不出去散散心会有血块郁结于心。”
上官雪叹气,感情昨天她的新郎官没来,确实是因为高晓柔。正想着,突然房门被砰的一下推开。冷刀站在门口,神色焦急,一来就问道:“快,把神草紫参给我。”
“哟,终于想到来找我了。”上官雪还是忍不住要冷嘲热讽一句。
“上官雪,我警告你,你别太得寸进尺。我跟你婚也结了,你还想怎么样。昨天因为你提出的荒唐理由,同我成亲,害的晓柔哭了一个晚上。我今天带她出去散心,却忽视了她的身体经不起一点风吹。现在她突发恶疾,你岂能见死不救。”冷刀再一次被上官雪激怒。
“丞相才是,我说的是新婚之夜我会将自己还有神草紫参一起奉上。然而你人却去陪你的高晓柔,那你今天倒是也干脆去找你的高晓柔要这神草紫参如何啊?还有,我做完等得太晚了,也没有东西吃,太饿了,就把神草紫参给吃了。”上官雪挺起胸膛,一点也不畏惧从冷刀那边传来的冷气。
冷刀气的颤抖,却看上官雪好整以暇的说:“你别想杀了我,我的血可是可以当作药的。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小美人就真的没得救了。”
冷刀不带一丝感情,“那你就每日以你的血来喂着她,这就是。”忽然冷刀邪魅一笑。“这就是你要跟我成亲的代价。”
上官雪一拍桌子站起来,从小生长的环境告诉她不能够低头,而且比起战场上的人名,她这一刀根本不算什么。上官雪走到冷刀的面前,猛地拔出冷刀腰间的佩刀,然后往自己洁白的手腕上就是一划。然后她说道:“小红,拿碗来。”
小红忽的一下就哭了,然后飞奔的跑去厨房取来了一个空碗连忙接住上官雪手腕上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留下来的血。速度之快,不容许上官雪白流一滴血。
上官雪欣慰的笑了一下,仿佛觉得血流得太慢了,她握紧拳头。一下子血流如注,在上官雪意识模糊之际,只听到小红带着哭腔的声音:“丞相,已经够了,已经够了,您快端走吧。我要给夫人包扎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上官雪已经不知道了。她也不知道冷刀对他投来的目光带着太多的探究。
冷刀端着那碗血,忽然觉得手中的碗变得如此沉重。仿佛承载着女子对他厚厚的期望。冷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会这么想,也一定是因为,因为什么呢?冷刀想了想,在他的脑海中划过刚刚上官雪倔强的目光。还有那些决绝的举动。
“我可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吧,所以我才会觉得她有什么不一样,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冷刀喃喃自语。确实,对他来说,现在只有挽救高晓柔的姓名才是主要的。
冷刀端稳了碗,快步走到碧柔阁。看到趴在床上咳得不行的高晓柔,冷刀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晓柔,先把药给喝了,喝了药你的病很快就好了。”冷刀将高晓柔扶起来,手中的碗递到高晓柔的嘴边。
高晓柔闻到这浓烈的血腥味,表面上虽然无尽的干呕,但是她也才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忽然哭了起来,然后用力的将冷刀推开,还把冷刀手中的碗给推翻了。“我不要喝这种人血一样的东西,还是说冷刀哥哥,呜呜呜,你就是拿了一碗人血来给我喝。呜呜呜,冷刀哥哥,我不要喝这样的东西,呜呜,晓柔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