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大碗滑胎药都看着她喝完后,罂粟等人这才肯罢休,将璎珞放开,可是此时的她却已经痛苦的不成样子,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沾染上了汤药的痕迹,滑胎药的见效效果很快,很快的功夫她就开始不断在地上打滚,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最里面还不断发出痛苦的哼声。
别的王妃们见状,自然是再也不敢看下去,赶紧纷纷落荒而逃了,但是唯独只有罂粟一个人,她一直看着璎珞保持这种痛苦的姿态,直到昏死过去,她嘴角那狰狞着的冷笑才稍稍放缓了些,眼看着鲜血正不断从她的双腿间涌现出来,罂粟知道,她的目的得逞了。
待景兰宣赴宴回到王府之后,随即听到了有关于璎珞的惨剧,只是那时候的王府早已经是上下一条心,统统说璎珞是在不知道怀有身孕的前提下,误食了汤药,所以才会造成这次的滑胎,景兰宣本就伤痛欲绝,再加上那时候的璎珞由于滑胎药的关系,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所以即便景兰宣心存怀疑,却也没有任何能够作证的人,就这样在一起之下直接将璎珞打入了冷宫,并且吩咐在有生之年绝对不允许擅自踏出冷宫一步!
璎珞被处罚之后,罂粟作为第二位嫁给景兰宣的王妃,也就自然而然的坐上了王府女主人的位置,并且在景兰宣顺利登基成为新帝之后,利用家族势力的关系,也成为了现在的皇后娘娘,不过在此之前,那些曾经参与到强迫璎珞喝下滑胎药事件当中的王妃或者是丫鬟们,都在最短的时间不是暴毙,就是染上了恶疾,不久之后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故事讲完后,皇后罂粟欣赏着漫荷小脸上那满满的诧异神情,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就好像刚才拿发钗捅死小丫鬟之前,也曾经做过这个动作,她瞪着她,冷哼道:“只是本宫将那晚上的每一步棋都考虑的面面周到,却惟独忽略了璎珞身边的贴身小丫鬟,没有防备竟然让她直接逃到了黎雪姿的寝殿前,并且将整件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那时候的同乡好友,也就是现在的梅姑姑,让她手里面掌握着本宫这样大的秘密,漫荷表妹你仔细想想看,本宫的心里现在会是有怎样一种心如刀绞的滋味?”
“皇后表姐恕罪,是漫荷不应该听信梅姑姑的片面之词,让皇后表姐想起了之前的伤心事,皇后表姐倘若有吩咐的话,漫荷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漫荷现在看着皇后罂粟的时候,眼眸中除了恐惧的色彩,就再没有别的想法,她担心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对罂粟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敌人之一,这样的话,自己的下场肯定也就跟那位小丫鬟没有什么两样了吧?
然而,对于她的承诺,罂粟却根本就不屑一顾,她冷笑着,将她的下巴放开,随即重新做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就着整个寝殿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她继续好以暇似的饮茶,并呢喃说:“罢了,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动手,之前为黎雪姿诊断的御医,刚刚前来禀报说,黎雪姿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是一天比一天差劲,最多也只能够在维持半年的时间了,像梅姑姑那样赤胆忠心护主的人,为了完成主子临死之前的心愿,肯定会在无忧王府渐渐暴漏对八王妃任了了的恶行,到时候不需要本宫动手,恐怕景无忧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吧?”
“皇后表姐聪慧过人,相比较之下那个梅姑姑不过是个愚蠢的奴才罢了,还想利用这种秘密要挟皇后表姐,梅姑姑简直就是在做着天方夜谭的美梦。”漫荷见皇后罂粟此时此刻是一脸的洋洋得意,于是她赶紧在旁边不断地讨好献媚着,就是希望能够让罂粟忘记她的错误。
不过还好,皇后罂粟此时看起来情绪还算是不错,她并没有在对这件事情继续斤斤计较下去,而是直接询问漫荷说:“之前本宫吩咐过你,要你去引诱无忧王爷的那件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事到如今你可千万不要还在本宫的面前故作矜持,说一些觉得害羞之类的话,你应该知道本宫的脾气,就算是对你,也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充满了耐性,如果你不肯的话,后宫里面本宫可以随便挑选出许多比你条件更好的女子,让她们混到无忧王爷的身份,成为本宫的内应!”
一听说皇后罂粟准备派遣别的女子前去引诱景无忧,漫荷心里纵然有再多的不情愿,也都一一的割舍下来,她跪爬到罂粟的脚前,抱着她的腿,以不断讨好的姿态,对她说:“皇后表姐对待漫荷这样好,漫荷又怎么可能一直淤泥与这些繁文缛节呢?漫荷一定会按照皇后表姐你的吩咐,引诱无忧王爷,然后让无忧王爷自己前去新帝的面前请求赐婚,这样的话,日后无忧王府的一举一动,漫荷都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跟皇后表姐你汇报,绝对不会让皇后表姐你失望的!”
面对漫荷这样信誓旦旦的承诺,皇后罂粟的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冷笑,她用脚踢了踢惨死在面前的小丫鬟,看了漫荷一眼,云淡风轻的呢喃说:“这件事情就算不需要本宫教你,你也知道应该要怎样处理了吧?”
“皇后表姐请放心,漫荷明白了。”说完,漫荷从地上爬起来,路过小丫鬟尸体的时候,她仍旧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可是却不敢在罂粟的面前表现出来,她拉开寝殿的大门,对门外守卫的侍卫跟小太监吩咐说:“刚刚这个小丫鬟原来是刺客,想要行刺皇后娘娘,不过幸亏我眼疾手快,用发钗将她赐死,你们快点找几个人进去将这个刺客的尸体拉出去,掩埋了,在将寝宫上上下下打扫干净,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见刺客已经伏法,也就不愿意再继续追究下去,你们也记得要对这件事情保密,如果今晚被除了你们之外的人知道的话,皇后娘娘发起脾气来可不是你们几个虾兵蟹将能够担待得起的!”
“属下遵命,还请漫荷小姐放心,刺客大逆不道,竟然胆敢行刺皇后娘娘,现在已经就地伏法,那么尸体属下们一定会找个地方掩埋的妥妥当当。”对于这种事情,在场的侍卫跟小太监好像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他们负责在皇后罂粟的寝殿门前守卫,三两天就会发生类似于这种“刺客行刺”的事件,不过事情的最后都是无一例外,那就是不想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动手,此刻就已经被漫荷或者是其他的丫鬟们给杀死了,侍卫们再如何的有所疑问,却也不敢说出来,毕竟罂粟贵为皇后,得罪她的话,恐怕日后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见状,漫荷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锭金子,丢给为首的一名侍卫,并继续说:“皇后娘娘见你们在这里守卫实在是太辛苦,所以就让我来给你们一些打赏,你们要谨记皇后娘娘对你们的恩德,以后尽心尽力的为皇后娘娘做事,知不知道?”
“属下们一定会为皇后娘娘尽心尽力,死而后已!”拿到漫荷扔过来的一锭金子之后,侍卫们跟小太监随即乐开了花,他们完全不会顾及寝宫里面死的那个小丫鬟究竟是不是真的刺客?只知道有了这锭金子的话,他们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很长一段时间。
小丫鬟的事情处理完,皇后罂粟将寝宫里面的残局丢给负责打扰的小丫鬟后,便沐浴更衣就寝了,对于她来说,今晚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无论她的寝宫里面究竟会在夜晚游荡着多少的冤魂?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能够时时刻刻站在宫斗的最顶端,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不被任何人取代,这就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无忧王府里,任了了来到景无忧的书房后,甚至连敲门都忘记了,就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而堆满了书籍的书房里,就只有景无忧一个人,此时他都也没抬,仍旧在翻看着一本书籍,对突然之间闯进来的任了了说:“本王记得,但凡是区区一个县令的家规,应该也有进门前先敲门这一条吧?可是八王妃你自从嫁到本王的王府之后,这些习惯就已经渐渐被忘记了是吗?”
“这个嘛?”任了了拼命的咬牙,她原本在来到书房的道路上,已经将需要跟景无忧谈判的话语,都在心里面整理的清清楚楚,只要当着他的面,将那些准备好的句子跟词汇统统表述出来的话,就很有信心一定会在这场判断当中取得胜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忘记敲门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被景无忧抓住了狐狸尾巴,现在准备好的句子都忘在了脑后,她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书桌后面,这个俊美无匹,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人。
景无忧似乎注意到她的眼神自从进屋来之后,就没有转变过,其实早在她距离他的书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敏锐的听觉就已经得知了她的到来,之所以仍旧是跟之前一样安安稳稳的看书,就是感觉对她好像充满了一种很难以形容的安全感,无论她如何的气势汹汹到来,对他来说都好像是再给他带来无数新鲜的笑感罢了。
一段时间过后,景无忧终于从书籍上抬起头,看着女扮男装的她,他先是一愣,微皱眉头,道:“你这一身奇怪的装扮是去了哪里?今天一整天也都没有见到你跟柳月那个小丫鬟的人影,你们该不会没有跟本王打声招呼,就私自去到无忧王府之外的大街上游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