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被栽赃陷害了那人会如何做?自然是极力自证,努力将这杀人的事情撇干净,力保自己的清白。可惜,箫卿颜不是一个正常人。毕竟当一个人拥有足够的实力,什么都是浮云。
箫卿颜品完一杯茶的时候,那池君煜就带人来了。箫卿颜看着还穿着一身孝服的池君煜笑了,这一身孝服还没有脱下又要一身孝服穿上了,不得不说这池家的男人与她箫卿颜,还真是不好对付。
青颜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就算她胆子再大,也不能准确地说出太后是怎么死的。所以,支支吾吾的只是说了太后屏退了众人,独独留下了箫卿颜与宋玉烟。
池君煜看着那一堆腐肉和白骨就感到一阵恶心,这样一堆东西竟然是北梁的皇太后。再看看一旁的宋玉烟,也是去了以往的清丽秀美,那一张天仙一样的脸上布满了可怖的血痕。
池君煜强忍着胃中的恶心,看着悠然自得品着茶的箫卿颜问:“郡主有什么话可说的?”
箫卿颜将茶碗放下来说:“本以为太后是天子之母,这里的茶应该是极品才对。却没有想到,这上好的云雾茶竟然是陈茶,味道还是不如新茶好喝。”
“顾颜儿,太后因何而死?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朕不管你是不是端华郡主,你都别想踏出这皇宫一步!”池君煜厉声呵斥道。
箫卿颜的唇角轻轻一勾,支起了下巴,朱唇轻启:“陛下认为呢?”
池君煜看着这样的箫卿颜不知该说什么,而随池君煜前来的太医已经确定了太后与顺妃的死因。
“陛下,太后与顺妃都是死于蛊术。”
池君煜看着箫卿颜厉声说:“端华郡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这世间善蛊之人难道只有我顾颜儿一人不成?”箫卿颜慢悠悠地说,“还是说陛下希望通过这件事情,想从我身上捞去到什么好处呢?”
箫卿颜在宋玉烟给太后下蛊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不简单的。等到这两人死了,箫卿颜细琢磨才知道宋玉烟的目的。
这人是想要用这个套子,让她短时间不得动弹。可是池君煜如果顾忌她的身份就该将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现在却是...电光火石之间箫卿颜明白了什么,这个池君煜恐怕是想要踩着太后的尸骨上捞好处。
池君煜见一副无人能得罪她模样的箫卿颜,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这人确实是有本事,至少她有一个令人生畏的表姐。池君煜咬咬牙,他就不信这原水还能救得了近火,池君煜冷声说:“来人,将端华郡主拿下,等候。”
箫卿颜抬起了眉毛,就见六道黑影闪过,然后她的脖子就搁置了一把锋利的弯刀。箫卿颜的笑容更加明艳了,脸眼角处的蔷薇花也张扬出了更美的姿态。
箫卿颜可算是看出来了池君煜的早有准备,八个人,两个留下来保护他,其余六个对付她,还真是看得起她呢。
箫卿颜发出一声短促的口哨声,就见蝴蝶从箫卿颜的身体之中钻了出来,金色的毒粉扬了那些人满眼,就连地板也出现了出现了一片小洞。那把玩到的主人本想收下箫卿颜的人头,可是整只手都被那那片金粉给腐蚀了。
箫卿颜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笑着说:“陛下,如果你是要为太后报酬,那我就明说那罪魁祸首宋玉烟已经死了,如果你是想向东晋所求一些好处,那么这个如意算盘你可能会打不响。”
池君煜看着箫卿颜冷笑一声:“郡主真的以为自己蛊术独步天下,所以就可以在真的皇宫之中为所欲为了?木老!”
箫卿颜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咯噔一下,毕竟岁都清楚这偌大的皇室总有几个不世出的高人坐镇,而这个木老,箫卿颜心中一沉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被池君煜提名的木老将黑色的兜帽放下露出一张可不得面容,只见这个人的脸一半是萎缩的骷髅,一半却是红润的娃娃脸,木老笑着看着箫卿颜:“三阴圣体,难怪郡主这般自信。”
箫卿颜还欲说些什么,刚一动身就被一道柔和的内力击中了,他体内原本充盈的内力一下子就成了一团凝固的水泥,怎么都动不得。
箫卿颜看着那木老讽笑一声:“当年的佛陀也成了皇家的奴才,当真是可悲。”这木老的名头可大了,那是被人尊称为活佛的存在,当年顾淮年少轻狂,初获蛊帝这一称号便迫不及待地找这位大师挑战。而顾淮只接了三招,三招败北。
木老笑着说:“郡主,奴才好歹还是一个人,你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还没有资格说老夫吧。”
箫卿颜看着木老只得干瞪眼,就在箫卿颜即将被捆到天牢之中的时候,一道声音竟然将箫卿颜解救了:“皇兄,做出此等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池君兮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郡主到底是东晋的郡主。”
池君煜看着池君兮冷声说:“太后是天子之母,为我朝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今惨死就因为郡主身份特殊就不能...”
池君兮咳嗽了一声:“陛下,此事还是过于武断,这蛊术并非郡主一人专长,更何况这宋玉烟还是胡族的探子....”
池君兮为箫卿颜据理力争的样子让池君煜起了疑心:“四弟,朕并未给郡主定罪,而是压下去好生审问,毕竟郡主的嫌疑最大不是么?”
“是用来向东晋要好处还是真的想要查一个清楚!”一个寒意森森的声音从诸人的背后冒了出来。
所有朝着那声源看去,就见池君墨披头散发地就站在了门前,外面的阳光很烈,可是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烈日下将要消失的鬼让人不寒而栗。
箫卿颜看了一下那漂亮的龙爪花笑了:“自然是要好处咯,本郡的话陛下可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的,这太后所中之蛊名唤白骨生花,你看这龙爪花是不是很漂亮,只不过这蛊有个特殊条件便是需要服用十五日的特定药汤才能种上。”
池君兮听到箫卿颜这样说便道:“依郡主的意思就是太后需要服用十五日的汤药才能中上此蛊。”
箫卿颜点了点头:“没错,况且给太后服用十五日的药汤,我一个东晋郡主怎么也做不到吧,这后宫可不是我能伸手进来的地方。”
箫卿颜这番话足以撇清自身的关系可是池君煜哪里能容忍自己好不容易掉在嘴里的肉飞了呢。池君煜冷声说:“口说无凭,蛊师本就稀少,北梁也找不出几个来,郡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摘出去实在是不能服众。”
箫卿颜见池君煜就是死活不松嘴也有些无奈,她垂下眸子懒散一笑:“既然陛下这样说了,那么陛下待要如何呢?”
池君煜看着箫卿颜说:“还是希望郡主配合调查。”
“不行!”这一声让所有都愣住了,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池君墨发出来了。这个人对太后的孝心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在怎么说箫卿颜都是嫌疑最大的凶手,可是提出反对意见竟然是他。
池君墨看着池君煜开口:“不行,不能押入天牢,臣弟愿以京畿大营的帅印作为抵押保郡主不入天牢但是郡主必须协助本王将这件事情查清楚。”池君墨并非傻子,这样的大事就算宋玉烟心思精密都不能一个人绕过他给太后布下的保护圈子,凶手绝对不只是宋玉烟这个万念俱灰的女人,绝对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