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残阳如血了,此时箫卿颜正在为那刚出生不久的小蛇喂着肉糊糊。她见郝叔一脸疲惫地回来便让丫鬟们端上了茶水。郝叔笑着道了一声谢,将那茶水饮尽了方才开口:“什么都没有查到,因为所有药店都没有贩卖记录。”
箫卿颜将小碗递给了丫鬟让她们将小蛇抱下去,见那些小丫鬟都走了箫卿颜才轻声开口:“这么说是没有一家咯。”
郝叔是何等聪明的人听到箫卿颜这样说便笑了:“郡主何苦这般折腾人呢,你明知道究竟谁是幕后之人为什么要做袖手旁观的姿态。”郝叔见箫卿颜这般态度,转动一下颜主子也才出这蛊师是谁了。
箫卿颜支起下巴懒洋洋地说:“因为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让我不能出手,毕竟他们见我一出手就让楚家满门给灭了,要是再一不高兴出手了坏了他们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他们还想让池君墨的注意力转移。既然他们已经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给我下了一个套,不若顺了他们的意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何况天蛛老人是敌是友分不清,可是这池君墨确实我的仇人啊。”
箫卿颜的一番话让郝叔无法反驳,而且她说的也在理,只不过还能和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云淡风轻的说笑,主子这心思也是没谁了。既然自家主子想要耍着这人玩,那么还是顺了主子的意。
池君墨的进展可以说就是在原地踏步,无论如何查证都会被似是而非的实情给模糊,最后得到的就是一纸废物。箫卿颜天天看着池君墨瞎忙活,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消瘦,维度眼睛还留着恨意的火光,可见池君墨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箫卿颜看着池君墨那一双除了眼珠子是黑色其余都是红色的眼睛笑了:“王爷这是几天没有休息了。”
池君墨不言语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吞着他的稀粥,箫卿颜叹息一声,这人还要留着好生折磨可不能那个让他真的废了。这样想着箫卿颜抬了抬手只见紫蝶翩飞那池君墨看着有些待了,随即就是噗通一声。
抚琴见自家主子晕倒在地立马叫道:“郡主你这是为何?”
箫卿颜漫不经心地说:“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查出真相,那么太后也不会死了,这样操劳还不如好生歇息,再这样下去凶手没有找着,你家王爷这个人估计都没了吧。”
抚琴听到箫卿颜这样说脸上浮出尴尬的红晕:“郡主对不起,奴婢该死。”抚琴说着就要抽自己的嘴巴,
箫卿颜却笑了:“算了,本郡做事一向不关心旁人是如何想的,这一招名唤迷蝶引能让人沉睡十二个时辰,等他醒来的时候准备好流食吧。”
“是!”
箫卿颜挥了挥手,玉明苑的下人便用藤床将池君墨给抬了下去,那紫色的蝴蝶还未消散,箫卿颜伸出了一个手指,那蝴蝶便在箫卿颜的手上落足随后就化成了一团粉末。郝叔见箫卿颜这般作态便知她想家了。要知道顾淮教箫卿颜的第一个蛊术就是这迷蝶引。郝叔笑着说:“主子,昨日东晋那边送来一壶桂花酒,马上要中秋了,郡主还是开心点吧。无论是教主还是你哥哥都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
箫卿颜点了点头:“中秋随意安排吧,反正我也不出门,如果能弄点东晋特色的菜品最好,没有也不强求了。”郝叔笑着点头。
箫卿颜这话说完又想起了一件事:“郝叔你替我写一封信,去问问哥哥他当年安插在京师的那一部分人能否转移至锦城。”
郝叔听到箫卿颜这样说便问:“主子这是要做好撤离的准备么?”箫卿颜传信方式千奇百怪,但有点那就是只要是紧急事件就不会自己动笔,这是为了防止旁人认出她的字迹。
“不是撤离,是蛰伏,那些人是我手中保命的牌,隐王殿下的百宝阁并非是一个万全的地方,而且百宝阁说到底还是一个中立组织,虽然隐王殿下是阁主可是百宝阁还有掌着实权的长老,他自身还是有诸多顾忌的。这北梁的浑水现在已经浑浊不堪了这样来看我必须保留我的力量了。”箫卿颜开口说,“要知道这手中不抓着点东西,睡觉可都是睡不香的。”
郝叔相信箫卿颜对全局的判断能力立马去准备纸笔,箫卿颜看着自己手上的紫色粉末笑了,迷蝶引,不知是迷蝶还是迷人,箫卿颜吹了吹手上的粉末,那时候父亲是为了缓解她当时的疼痛采用了这一招。那滋味当真是极好,没有任何的梦境,全是温暖的黑色。
箫卿颜见郝叔将信件写完便揉了揉脑袋:“郝叔,为我熬一碗宁神汤吧,我要睡一个回笼觉,最近真的没有好好休息。”
“好的,主子。”
此时的东晋,池逍和池逸正写着字,而他们的先生箫彧却面临了人生最大的危机,那就是贞.操不保。箫彧苦笑着看在趴在他身上的楚蓉说:“我的爵爷,我已经是动弹不得了,您还想要怎么样?”
箫彧现在真的是衣衫不整,而且双手也被一团红线给捆住了,上身早就光了,如果楚蓉丢去她存在的一点矜持恐怕箫彧就真的全光了。自从楚蓉跟着顾淮学了蛊术之后,他就成了楚蓉的实验对象。还好顾淮没有教她危险的东西只是弄一些无伤大雅的有趣把戏,不然他箫彧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要怎么样,想要我的夫郎说一说为何骗我啊?”楚蓉捏着箫彧的腹肌说,“还是说对我这个妻主并不满意呢?”楚蓉想到在北梁时那个板着脸不说话的箫彧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大夫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要是当时厚着脸皮拿着鞋子找自己,她肯定不会沉浸在那个虚无缥缈的少女梦之中。楚蓉想到这里笑了,何时自己也变得这般无礼取闹了?
箫彧听到楚蓉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楚爵爷,你我并未成婚,何来妻主一说,而且这样,成何体统?”箫彧没有想到在他心中娇艳坚强的红玫瑰竟然是这般德性,这哪是什么带刺的玫瑰,这简直就是一朵吃人的霸王花了。
楚蓉听到箫彧这样反驳便笑了:“那是谁捡走了我的鞋,小大夫,你去从了军便换了一个样子,等到走了又换回了原来的样子,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箫彧听到楚蓉这样无理取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说:“爵爷莫要为难我这个教书先生了,而且当时...”
楚蓉见箫彧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这家伙心中还有疙瘩,当时她可是对那废物一样的池君鄑迷恋得很呢,楚蓉苦笑着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楚蓉知道是个男人都会对她的过去有个疙瘩的。
箫彧听到楚蓉这样说连忙摇头:“我没有,你听我解释...”箫彧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在哄女子方面那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傻瓜,更莫要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了,语无伦次也就算了,他直接磕巴的说不完整一句话。
楚蓉见箫彧这一副窘样便笑了:“行了,不逗你,颜儿送信回来了,要你下令将埋下的钉子全部撤去锦城。”
箫彧听到楚蓉这样说,原本红润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了:“是不是北梁那边出事了?”
楚蓉也怕箫彧真的急了连忙说:“颜儿没有出事,但是北梁的水开始浑了,因为那个老虔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