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更加疑惑了,他伸手拿过那喜烛,这时滚烫的蜡滴溅在了他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池君墨看着手中的蜡烛,女儿家的那部位有娇嫩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他就是用这东西....,池君墨的手有一些抖了。他将那喜烛放了下来,拿起了喜秤,他小心翼翼地挑开了那盖头,就见到记忆深处那映着星光一样的眸子。
新娘的红妆是很艳丽的,若是清秀的女儿家画上绝对是不伦不类的,可是她不一样。箫卿颜的五官艳丽,浓妆只会让她的五官更靓丽几分,池君墨心头微动有一些局促不安地笑了。箫卿颜见池君墨这样便笑了,她站起身来,身下全是硌人的东西,桂圆,花生,红枣这些象征美好的事物在红绸被子上显得那样醒目。
箫卿颜冲着他娇声抱怨:“这些东西真是让人难受。”她说完这话,就跑去了梳妆台卸妆了,嘴里还嘟哝着腮红实在是太红了。这些行为曾经在他眼中是粗俗无礼的,如今竟然平添了几分俏皮与真实。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俏皮活泼着,直到,池君墨看到他搁在一旁的喜烛。
池君墨见箫卿颜下手重,便上前去:“别擦这么重,我来帮你吧。”
箫卿颜听到这话面上飞起了两坨红云:“这不大好吧,外公说要....”箫卿颜是在不好意思说出外公的话,相夫教子她原以为是一件遥远的事情,没有想到现如今却成了。箫卿颜的眼皮偷偷地往上瞄了一眼池君墨,心跳也加快了。当初她叫嚷着要嫁给池君墨,谁知道这男人真的守诺了呢?
池君墨看着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小女孩心口如同钝刀割肉,他笑着问:“外公说什么了?”
“外公说,要相夫教子,侍奉夫君,怎么能让夫君亲自动手呢?”箫卿颜这样说着,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了。她的头在池君墨的注视下越来越低,跟个鹌鹑一下恨不得团成一团了。
池君墨看着这样的箫卿颜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笑着握着箫卿颜的手说:“你我现如今是夫妻了,夫妻一体,真要按规矩来,哪里还有画眉之乐的情趣?而且你这样没轻没重的只会伤了你自己。”池君墨笑着接过箫卿颜手中的丝帕,沾了一些水细细地为她擦拭起来。箫卿颜的皮肤一直都很好,像是剥壳的鸡蛋一样,池君墨的眼睛有一些冒火了。
箫卿颜任由池君墨将她脸上的脂粉擦干净,待到卸掉之后,她看了一眼铜镜之中的自己,她有一些待了,这红彤彤的家伙是她么?箫卿颜嘴里忍不住嫌弃自己:“怎么还是这么红啊,根本没有怎么变嘛?”
池君墨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原来曾经的箫卿颜是这样的单纯。他的眼神一柔:“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我都喜欢你。”
池君墨这一句话让箫卿颜的脸更加红润了,就连呼吸都要加快了。池君墨看着这副模样的箫卿颜只觉得可爱无比。当初他韦森么会觉得这个女子粗俗无礼,傲慢成性呢?池君墨的眼睛抹上了一层悲伤,箫卿颜看着突然沉默的池君墨声音都有一些磕巴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我改好不好?”
“不,你什么都没做错。”池君墨立马反驳道,他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子连忙否认。这个女子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错的人从来不是她。池君墨笑着打趣:“是我想要看看我的娘子。”
箫卿颜这一回就连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红色了,她含糊地嘟哝一句:“我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么?”池君墨的耳朵尖,怎么会错过箫卿颜这一嘟哝声,他笑了笑握着箫卿颜的手道:“我的娘子自然是最好看的。”
池君墨看着快要被羞晕过去的箫卿颜,此刻终于明白池君兮那话,并非他池君兮是情圣而是那家伙说出了最真实的感受。你若真的爱一个人,哪怕她的相貌平淡无奇,她的嘟嘴都是可爱的,可若你厌一个人,那她哪怕是绝色之资,在你眼中都是艳俗谄媚的。
此刻的池君墨只笑自己愚蠢,当初箫卿颜只不过是微微起身,他便觉得这女人是无知莽妇,就连明艳的容颜也成了俗不可耐的象征了。现在他却后悔了,眼前这个快要羞晕过去的可爱女子,当初自己是怎么下手的?池君墨忍住了内心的钝痛笑着拉着箫卿颜的手道:“该喝合卺酒了。”
箫卿颜瞪大了眼睛,可是嘴里还是应了一声,她的手端起了那酒杯。池君墨笑着与她两手相交,那灯下的倒影恰似鸳鸯交颈,这寓意很好,戏水鸳鸯,恩爱一生。池君墨看着低着头的箫卿颜,只觉得现在的场景就似一场甘美的梦。没有宋玉烟,没有池君煜,没有池君兮,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没有什么阴谋阳谋。有的只是他与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个普通而温柔的妻子。
待到合卺酒饮进,池君墨才笑着在箫卿颜的耳边道:“夜都深了,娘子也该就寝了。”
“就.....寝!”箫卿颜的脸直接蒸成了大螃蟹,耳边还能看到那泛着白雾的水汽。池君墨看着那恨不得钻进了被子里的箫卿颜,哑然失笑,原来谈笑间决定旁人生死的端华郡主曾经也有小女人可爱的模样。
池君墨笑着凑近了他在箫卿颜的耳边道:“你外公不是说了么,妻子的职责就是照顾丈夫么,你这也照顾不是么?”
“嗯....”箫卿颜囧地快要晕过去了,还是声如蚊蚋地应了一声。这一声答应让池君墨的眼中的火燃烧的更旺了,池君墨得了应允,顺势拉着箫卿颜往床上一躺,可是当他的背被那些被褥下的硬疙瘩搁住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池君墨掀开了被褥,只见密密麻麻的桂圆,花生,红枣以及金银锞子。
池君墨轻声问:“你就一直在这儿坐着?”
“嗯,这是新娘子都要经过的啊。”箫卿颜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些茫然,“喜婆说了必须这样坐着,不然福气就没了。”
池君墨听到这话只觉得即心疼又可笑,这女人当真是傻得可以,难道她就不会知道变通么?可是箫卿颜的话让池君墨消了怒火:“要是福气跑了怎么办,我还想和你共度一生呢。”
池君墨的声音有一些哑了:“是么,那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好像也不疼啊。”箫卿颜傻乎乎地笑着。池君墨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会不疼,最后不疼那是因为坐久了,麻木了根本就没知觉了。
池君墨只好道:“好了,我们圆房。”池君墨这样说着,箫卿颜立马滚进了床内,池君墨将帷幔尽数落下,湖南的光线平添了朦胧的暧昧。
池君墨将箫卿颜的衣服尽数褪尽了,看那身量很是青涩像极了青果子。箫卿颜捂着脸不敢面对池君墨,只好背对着他,就算是帷幔遮住了大半的光线,也可以看到那青青紫紫的坐痕。他抚摸着箫卿颜的背部,只觉得像上好的丝绸一样吸手。池君墨看着箫卿颜柔声道:“别害怕,交给我。”箫卿颜发出一声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应答声。
当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箫卿颜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哭声,这一声低泣却点燃池君煜的火焰。被翻红浪,水乳交融的滋味很好,不像他们初次的结合,除了掠夺就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