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棋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自家主子做的荒唐事,只要是上层圈子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面对箫青峰指着鼻子的痛骂她都是忍着。远处瞧见了也是避着走,池君墨欠萧家的,欠百里家的债真的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银蛛见念棋哑口无言了,立马说道:“怎的,说不出来话了吧!还是老老实实交代的好,我姐姐可是有一百种法子让你乖乖开口将所有秘密都吐出来。”
念棋听到这话心头一凉,张嘴就要咬舌自尽,却没有想到还未来得及这笛声一响,自己就开始全身无力了,念棋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银蛛走上前来踢了踢她的身子:“真以为自己能够咬舌自尽么,我姐姐在你身上中了蛊是白种的,天真!”
“阿蛛!”箫卿颜叫了一声,“别刺激她了,让她好好待着仔细想想吧。我更加好奇她以后编的胡话。”
“是,姐姐,让我们看看这家伙能说出什么花来。”银蛛笑吟吟地说。
念棋看着那两人离开,眼中露出了绝望,她已经能够预感到自己生不如死的未来了。
箫卿颜每一次审讯完都会清洗一下身子,毕竟是施了蛊术,身上染了毒液,要是不清洗干净,就不能抱着逸儿了。箫卿颜刚脱下衣服披着纱衣踏进浴池,她心头一跳:“出来!”
箫卿颜见周围没有动静,直接挥掌随着内力一震,浴池顿时炸开了一道水花,玉蟾就赤条条的跳上岸出现在了箫卿颜的面前,玉蟾脆生生地抱怨:“大姐,你就不能让我多藏一会儿么?”
“如果你不把花瓣香味弄得这么浓,或许还真能多藏一点。”箫卿颜毫不犹豫地讽刺道。
“这不是蟾蜍的味道有点大么,我不用花香怎么掩盖啊。”玉蟾嘟哝着抱着箫卿颜蹭了蹭,“姐姐,你吓着我了,给我洗澡。”
箫卿颜没好气地翻了一白眼,玉腿一伸直接将小丫头踹进了池子之中。随即自己也下去了,箫卿颜被花香呛得打了一个喷嚏:“你怎么跑来了?”
“姐姐,你还记得三国汇么?”玉蟾抱着箫卿颜的右手娇声说,“这一次是在北梁京都举办呢。”
箫卿颜一边用左手给玉蟾松头发,一边挣脱玉蟾的手没好气地说:“怎么了,这一次要我们去不成?这三国汇每二十年举办一次,上一次可是上届蛊圣教圣女参加的。”
玉蟾松开了箫卿颜的手,乖乖地让箫卿颜给她揉搓着头发说:“上一次是上届圣女参加没错,可是这一次我们圣女不能参加,所以从五使之中选两个替代。姐姐你是必定人选,到时候记得在师父面前推荐我啊!”
“就算我要去,我也是带银蛛,带你做什么?你就会给我添麻烦,而且我去了以什么身份去?能不能去还是一件麻烦事情呢?”箫卿颜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怎么不能去了,姐姐你忘了你对外的身份可是郡主,端华郡主。”玉蟾急了,“而且我怎么就给你拖后腿啦,哪一次不是我帮你。”
“是,你没有帮倒忙,我的明元郡君!”箫卿颜掐了一下玉蟾的小脸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就这么爱凑热闹呢?”
“姐,我是想要教训那个池君墨。”玉蟾转过头正色说,“这么无耻的人还活着,你不觉得太占地方了么?”
箫卿颜听到玉蟾这样说觉得这形容有一些可爱了,她轻笑一声:“你姐姐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要是真要去,那就去好好玩玩就是了。”
“要是我去玩,也要好好整整那个所谓的三王爷。”玉蟾嘟哝着,摸着箫卿颜眼角上的蔷薇花纹,“他害得姐姐那么疼。”
箫卿颜捏了捏玉蝉的鼻子,心思却飘到了北梁那边。不知道楚蓉怎么样,箫卿颜心中真是担忧无比。
“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一个清脆的童音传来,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宫服的小童子正在背书。
箫彧正在旁边坐着,等到小童子背完书才开口问:“你算是背熟了,可是你懂其中的意思么?”
小童子笑眯眯地说:“我懂啊,就是说目光短浅的人难成大事。”
箫彧摇了摇头:“你倒是悟得快知道这第二层意思,不过还有更深的含意你知道么?”
小童子眼珠子骨碌一转:“我知道先生你肯定是不会轻易告诉我的,不若这样,我如果猜中了先生的意思,先生把逸儿送到我那儿去住几天可好?”
箫彧摇了摇头:“二皇子,做人不要得寸进尺了,答出第三层意思本来就是你的本分,怎么还有奖励了。”
“是么?”二皇子笑嘻嘻地说声音也开始扬长了,“那先生既然这般做,我就只好不告诉先生颜姨归来的时候了。”
箫彧听到小家伙竟然敢用箫卿颜回来的时候威胁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气得是这小家伙总是会拿捏住他的软肋,笑得是这小家伙当真是神童了,举一反三不说,还经常将他们这些大人耍得团团转。
“不用告诉哥哥,我也回来了,二皇子逸儿可不是东西,你打错主意了。”箫卿颜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登时让这个二皇子垮了脸。
二皇子复姓赫连单名焱,是赫连姒的第二个儿子,也是赫连姒培养的贤相人选。他看着箫卿颜怀中抱着的团子立马喜笑颜开地跑了上去:“颜姨,这点小事我来,哪里还用得着您抱啊,逸儿最近可沉了不少。”
池逸听到赫连焱这样说,立马掉金豆子了:“我不是小胖墩,我要姨姨抱,赫连焱你个混蛋给我走开……”
箫卿颜揶揄了赫连焱一眼,再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哭成泪人的小外甥,就起了一个坏心思。她将小白团子递给了赫连焱:“喏,抱好了,我和你老师有些话说。”
赫连焱抱着白团子立马笑了,十岁大的小孩抱一个三岁的小不点还是很轻松,见箫卿颜又是商量立马就抱着小白团子跑没影了,却没有看到池逸奸诈的笑意。
箫彧见箫卿颜回来了也没有起身只是示意她坐下并为她倒了一杯茶:“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临时接到了一个任务,今儿才回来。”箫卿颜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又简明扼要地将昨天的事情给箫彧说了一遍。
箫彧放下手中的茶神情有一些严肃:“这么说池君墨还是认为你没死,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感觉,还是我们当时露出了破绽。”
箫卿颜仔细思索着每一个步骤都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有爹帮忙,再加上有百宝阁善后怎么都是天衣无缝的。”
箫彧沉着脸,箫卿颜连忙岔开了话题:“大哥,先不要想这些,就算池君墨再怎么疑心,也不会想到我身上。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这一张脸可是和原来没有丝毫的相似的地方。”箫卿颜如今的模样,就是换做以前的箫彧都是认不出来的。不仅是脸不一样,就连身高也不同了。
本来女孩到了十八岁以后就不长了,这万蛊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给她拔高了十公分,再加上这些年来的锻炼,原来娇小的箫卿颜,如今已经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大美人了,只要眼睛不瞎,绝对不会将她和原来的箫卿颜往一处想。
“你都这样说了,是不是说明你要参加即将举行的三国汇?”箫彧的眼睛严厉的看着箫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