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商无双的方法,再加上南宫家这次出了大力,收获了不少民心,百姓们做起事情来也不含糊,人人都争先恐后的过去帮忙。
商无双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众人,利用南宫的玉佩调遣了附近城池的商铺送着东西过来支援,百姓们不用担心吃穿,如今想着的,更是应该如何重整家园。
灾祸可以让人变得颓废,同样也可以让人变得格外的有着斗志。
商无双坐在山顶之上,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脸上也不禁带了几分喜色。
这样果真比起建造大坝省事多了,若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想来很快就可以看到成果。
“商姑娘。”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商无双勾起嘴角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过来坐坐。”
阮清河也跟着笑了笑,听命坐在了一边的位置上。顺着商无双的目光看去,阮清河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希望,“原本我以为我来一趟不过只是自作多情,如今看到大小姐做成如今的模样,真是觉得心中敬佩。”
“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商无双轻笑一声,朝着阮清河的方向看去,“其实我做这些也不是没有用处的,阮大人也是世间奇才,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得到重用罢了。我可以再帮你更上一层楼,不单单是只在一个青王府上,做一个小小的幕僚。”
阮清河微微诧异,脸上的笑意僵硬住,“大小姐的意思是?”
“你是一个比张荣轩更有天赋的人。”商无双笑了笑,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阮清河这么执着,大概是在阮清河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另外的一个自己的影子?求而不得,满目疮痍?当初自己在现代走投无路的时候,若非是有人帮了自己一把,自己也不会有所成就。
她不是人间大善之人,但是看到偶尔的忿忿不平的事情,总是想着近些微薄之力。
师德之道她一直都尊重,现代多年的光景,不单单是她一个人出色受尽敬仰。在她手下的研究生,甚至是博士都有着大好的前程。她不在乎名誉,她护短,她把所有好的机会都会准备给别人,免得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落寞。
商无双想着,也许在商无双的心中,真真是把阮清河当成了自己的学生,即便阮清河比自己还要大。
阮清河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大小姐过誉了,清河怎么能够和张大人相提并论呢?”
“不,我没有,若是你......”商无双还想要在劝下去,哪知道阮清河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起身对着商无双行了一礼,仓皇失措的离开。
商无双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在阮清河的心中,一直都有着一个蛀虫,就是自卑。
卑从骨里生,万般不如人的感觉商无双也曾经有过,只不过如今她想要渡人,看起来很是艰难。
商无双也正要从山上下去的时候,不想不远处正坐着一道身影。背对着商无双的身子,虽然刚才阮清河没有说,但是看着这人的阵仗,也不像是刚刚坐在这里的,两人的话想必也已经听了大半。只不过商无双到是坦荡,左右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害怕什么呢?
“真是想不到,本王费尽心机的想要把商姑娘招入本王的门下,到底还是不如青王,单单是一个手下就把商姑娘迷得七荤八素的。”
商无双皱皱眉,看着燕奕辰的模样不禁有些怒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愿意与你为伍只是因为你太过于狡诈罢了。你这样的人应该是找不到什么真心的朋友的,很多错处不是怪在别人的身上,而是要自己找原因。”
燕奕辰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折扇轻轻地煽动,仍旧是一副纨绔模样,但是转眼之间就已经从五米开外到了商无双的面前。
商无双看着忽然放大的人脸不禁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想要后退又被燕奕辰揽住腰抱了回来。
邪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更是深得比起大河来还要让人看不透。
这样的人,还真是让人不自觉的信任,只不过对于商无双来说,多的只是戒备。
扶着商无双的身子站定,燕奕辰的手却并不急着离开商无双的腰肢,笑着道,“本王忽然觉得,不单单欣赏商姑娘的才能,好像更垂涎于商姑娘的美色。”
商无双反手揽住燕奕辰的脖颈,笑着道,“原来我竟然还有这样的魅力吗?只是我之前倒是一直都没有察觉,但真是可惜,色字头上一把刀。”
商无双的话音刚落,燕奕辰就觉得自己的脖颈上带了几分凉意。
斜眼去看的时候,不禁又觉得自己百密一疏。此时商无双抱着燕奕辰的手上,可不正是带着一个发钗?而那发钗燕奕辰熟悉的紧,当初在狩猎场上的时候,燕奕辰捡回来的就是面前的发钗。
“商姑娘说的对。”燕奕辰伸出手放开商无双的身子,“但是商姑娘还是要多想想看,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的,就算是你想要帮着阮清河,但也要明白,阮清河的背后是青王,并且阮清河不会背叛青王。”
商无双若有所思的收起手中的发钗,“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想着利用阮清河做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要在阮清河的身上了断。”
燕奕辰有些狐疑商无双这话的意思,许久反应不过来。但是看着商无双志得意满的样子,燕奕辰还是忍不住笑了笑,“你觉得欢喜就好,另外本王还要提醒你一句,阮清河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并且,他也不会比周雄和董敬差到哪里去!”
商无双轻哼一声,没有理会燕奕辰话中的意思,绕过燕奕辰的身子,朝着远处走去。
她看人的眼光说准也准,比如周雄,比如董敬,说不准也不准,比如燕奕辰,也比如阮清河。
只是现在还没有到见分晓的时候,或者说,现在的一切,谁都不是本来的面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