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佛像的位置拜了下去,商无双虽然不算是信奉,但是心中的敬仰还是有的。
双手合十,缓缓的闭上眼睛。
心中的万语千言,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说出来的。但是在此时,商无双竟然觉得心中格外的清明。
若是有可能的话,商无双想要求的东西,还真的不少。比如现代的自己的学生要好好学习,要有好的运气,好的未来。比如希望商锦城可以不要这么劳累,比如希望南宫家的生意不用让南宫劳累。虽然觉得可能佛祖对这样的小事不会理会,但是商无双这样想着,竟然也觉得心中格外的舒服。
原来求佛真正的目的在于,让自己觉得问心无愧,觉得心安。
睁开眼睛,对着佛像商无双又拜了三拜。等到刚要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商无双的动作太大的缘故,耳朵上的吊坠竟然落在了地上。
商无双轻轻笑笑,刚刚伸出手去捡的时候,又忽然发现地上一点新绿。
对!就是一点点!
商无双一时之间有些呆愣,伸出手掀开自己跪着的蒲团,正好露出地上的一株草。
看上去圆圆鼓鼓的,一堆连在一起,还真的像是佛珠是的。
木鱼声戛然而止,原本闭目养神的玄一忽然睁开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商无双的眼中不自觉的有了几分慌乱,“我......”
“大小姐不用多说了,”玄一淡淡的笑了笑,眼神看着商无双,隐隐的有着几分红润是的,“这佛珠草已经经历了数百年,只为了等待一个主人。护国寺的先辈们都没有见到的事情,竟然在玄一的面前应验,果真一切都是天意啊!”
商无双看着面前的佛珠草,竟然有着几分惊慌失措。
伸出手拿起地上的蒲团,又重新把佛珠草压住。
“大师看错了,我本来无意与什么佛祖庇佑和所谓的皇后的命!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罢了,至于别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妄想,”商无双的手中握着耳坠,竟然觉得有些窘迫,“我不信佛祖草,也不想要引起什么纷争,所以今日的事情,大师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玄一摇摇头,眼神之中满是肯定,“你不信,日后自然会有你相信的时候。命由天定,大小姐原本一声顺遂,但是感情多有坎坷。只不过无伤大雅,日后必然会苦尽甘来。”
“大师说笑了,我听不懂大师的意思,”商无双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玄一也没有多加阻拦,从地上起来,朝着佛祖的方向拜了下去。
“佛祖,原来冥冥之中,竟然真的有些事情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玄一恍然大悟是的开口道,“只是对于商无双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佛珠草现在不要,但是日后她一定会来求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又是一番艰难啊!”
这边的商无双出了大雄宝殿的门,心中仍旧有些忐忑。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觉得庆幸骄傲的事情,竟然在商无双的眼中变成了一种恐惧的事情。
来到这里之后商无双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所谓的阴险诡计,所以现在的商无双更加怀念一种平静的生活。不希望有着什么格外的光环,南宫家的势力和商家足够让商无双过得生活无忧,况且现在的皇帝都没有确定下来,怎么竟然能够选定自己这个皇后了?
得此女者的天下这样的事情,在商无双这个历史学家的面前,就像是说笑是的。
与其说是一个女子可以奠定一个江山的话,倒不如说都是男人的懦弱罢了。
正要去找贺知恩的时候,不想贺知恩忽然从商无双的身后走了出来。
“你过来了?”商无双开口打着招呼,“要是不愿意在玩的话,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贺知恩的脸上难以掩盖的都是失落,听到商无双的话乖乖点了点头。
两人朝着回去的方向走着,一路上安静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回到了院子的时候,商无双正要和贺知恩告别,忽然对上贺知恩略显怨怼的目光,让商无双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贺知恩急忙摇摇头,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大概是外面的风太大了,让我觉得有些头晕吧。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休息。”
说完这些话,贺知恩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商无双心中有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多做挽留什么,转而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若是这个时候的商无双能够仔细的想想贺知恩的目光的话,大概日后也不会受尽了曲折的故事。很多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哪怕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仍旧有人觉得,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这样的事情,没有给人选择的余地,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屋子之中简单的休息了一下,第二日原本还是玩闹的时候,商无双也都没有兴趣出门。
外面喧闹一片,商无双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练着字迹。
饶是已经算得上是整个大燕数一数二的笔迹,商无双也仍旧觉得乐此不疲。倒不是因为想要更上一层楼,只是商无双觉得,练字是个不错的可以让心安静下来的方法。
外面喧喧闹闹,熙熙攘攘一片,但是屋子之中,却异常的安静。
一日的光景到是也过得快,听华衣说贺知恩又出去找佛珠草去了,但是仍旧一无所获,失魂落魄的回来,商无双只是淡淡的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太子听说一蹶不振,太医和皇后一直不离身边,这次回宫的话太子也会回去。
至于燕奕辰,商无双到是并不怎么关心。所以那样的人,都会有着自己的后路和想法,有什么需要让人觉得担心的呢?只是这毒药,还真是一块让人难以释怀的地方。
“大小姐,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华衣笑着说道,一边摆放着的,是整整齐齐的包裹。
商无双笑着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毛笔,眼神落在一个包袱上面,“到是辛苦你们了,那包看上去很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