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舞跟在萧炎的身后,走出了身后的小木屋,一回头,却发现暗七还停留在原地,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奇怪,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暗器,我们走啊。”
慕容轻舞向暗七招招手,喊了一声,精致的小脸挂着一抹活泼、俏皮的笑容。
萧炎笑笑,慕容轻舞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她,她的身上都好像带着耀眼的光,让身边的人心情也跟着变得阳光起来。
或许,这就是慕容轻舞独特的魅力所在,独一无二。
“好。”
暗七这才回神,赶紧抬脚跟上。
三个人回到了萧炎暂住的那家客栈,慕容轻舞就住在萧炎和暗七的隔间,夜色已经沉到了底。
就在三人歇下了以后,空旷的大街上,飞快地闪过了三道黑影,速度堪比敏捷的猎鹰。
一家富商女子的闺房之中,软榻上面躺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女子的呼吸声浅浅,正沉浸在美梦之中。
忽然,一阵猛烈的夜风刮来,原本紧紧关闭着的精致木窗竟然一下子被吹开,冷冽的风瞬间就灌了进来,吹得软榻前面的珠帘清脆作响。
冷冷的风打在娇嫩的脸颊上,原本沉睡的女子下意识地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这里!”
刚刚睁开眼睛,她就听到了陌生的男子声音,心陡然一惊。
这里是她的闺房,哪里来的陌生男子?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女子越想越心惊肉跳,刚刚想要掀开被子,坐起来呼救,就被其中一人眼尖地看到了她的举动,飞快地冲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女子只能眼露惊恐,无助地发出如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整个纤细的身躯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这些人,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走!”
女子只来得听到对方说出了这个字,便感觉颈部后面一阵剧痛,接着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口麻袋,将女子整个人都塞了进去,背在了背后便飞快地从开着的小木窗之中飞跃了出去,在黑沉沉的夜空之下消失了身影……
第二日,紫月国的朝廷之上,皇上一脸威严地端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下面一众朝廷重臣,等着他们开口汇报各自管辖的事宜。
见半天都没有臣子站出来开口发言,站在皇弟身旁的老太监尖着嗓子:“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话语的尾音日常习惯式地拉长,尖锐又刺耳。
眼看着再不说话,皇上就要起身走了,刑部尚书意树敬亭终于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右腿向右移动了一步,站了出来:“皇上,微臣,有事禀奏。”
“爱卿请讲。”
皇上看向下方一脸严肃的意树敬亭,威严开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皇上,近日京城之中不知道因何缘故,好多家小姐一晚之间便无故失踪,宛若人间蒸发了一般。微臣派了好多刑部之人前去搜寻失踪女子,却至今都找不到一人,就连她们现在是死是活,都毫无一点线索。且就在昨夜,家住在京城西南方向的呈员外家的独女,又遭遇不测,离奇失踪。微臣怀疑,大抵是同一伙人所为,其他的,却毫无头绪。微臣惭愧,求皇上定夺!”
说完,意树敬亭便拱手低头,等着皇上的决定。
昨夜呈员外家的女儿失踪,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起了,若是再不赶紧破案,再继续耽搁下去,还不知道接下来又有哪家的小姐遭遇不测。
“大胆,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如此歹人?意树敬亭,你这刑部尚书是如何当任的?难道手底下就没有一个能干的,去讲案子给破了吗?竟然连一个都没有追回来?朝廷的俸禄养着你们,难道就养了一群无用的饭桶吗?!”
越想越气,皇上突然起身,用力地拍打着身下的龙椅,眼神似箭。
天子大怒,底下的臣子们纷纷低着头,无一人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惹恼了皇上,给自己招来祸端。
意树敬亭额头上冷汗瞬间渗出,将自己的脑袋压得更低。
虽然早就做好了承受天子怒火的准备,只是真龙天子发火之时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抵御得了的?
“微臣……有罪。”
“你岂止是有罪?办事不力,没有及时禀告,任由失态日渐严重……你简直是该死!”
皇上气怒地在龙椅前面走动了一圈,脑海之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失踪的是紫月国的子民,是他的子民啊,他怎么能继续看着歹徒猖狂下去?!
“意树敬亭,朕暂且不罚你。好,朕再给你五天时间,若是在五天之内,你还是无法破案,将歹徒及时缉拿归案,并且追回那些失踪的女子。那么,你就摘下头顶的乌纱帽,提头来见朕吧!”
最后通牒一下,皇上便满脸怒容地甩袖离开了。
“微臣……遵旨。”
意树敬亭半伏下身子,一脸恭敬地目送着皇上离去。
“退朝~”
老太监将手中的拂尘一甩,尖利的嗓音再度回荡在整个诺大的金銮殿之中。
等到整个大殿恢复了寂静,众位大臣们这才敢抬起头来,三三两两地走出了大殿。
意树敬亭也跟着站了起来,抬起右手,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心底无声叹了一口气。
哎,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掉。
“意树尚书,且留步。”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意树敬亭转身,却只见是一位平日里不怎么热络的礼部尚书白折。
“白尚书,不知道叫住老夫,所谓何事?”
意树敬亭有些奇怪地看着白折,虽然平日里两人之间关系不怎么熟稔,但是遇上了这等事情,就算是平日里交好的同僚为了明哲保身都选择了远离他,难得白折居然还主动地靠了过来。
他自然没有推开的道理。
“哎,最近京城并不太平,遇上了此等歹徒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劫走那么多家小姐的事情,也实非意树尚书你所愿,更非你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