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颜面受损。
不去?
火烧眉毛了,拿不出政绩上头非把他削官罢免,后半辈子就完了。
谭雄左右为难,最后给秘书行了一礼匆匆离开了总管大楼。
当他走了。
办公室房门才打开,刘金升面带冷笑。
“继续狂呀,不懂人情世故,我老了,就想清静清静,让我不自在,你也好不了。”
故意晒着谭雄,秘书的传话也是刘金升授意的。
下面的事他虽然不想参合,可涉及到了穆飞,还是要推波助澜一把的。
此时的谭雄已经驾车赶往了穆飞的驻地。
由于办公的需求,穆飞购置了另一套房产,位于南一环路最繁华的地面。
原本是一家小型企业公司的办公楼,被他以高价收购了。
主要这里四通发达,站在窗边能一揽周边的景色。
也符合他副管辖长的派头。
穆飞正品着红酒坐在椅子上思考。
办公电话响了。
“什么事?”
“报告穆大人,楼下来了一名客人,自称谭雄,想要见您。”
哎?
来这么早。
还以为这家伙会坚持一个月呢。
八成是刘老头给的口风。
“带礼物了吗?”
“没见,两手空空。”
“那不见,不懂事呢。”
穆飞啪的把电话撩了。
能当穆飞的前台,绝对八面玲珑,也是铁杆的忠心。
那名前台处乱不惊的,放下了电话,微微笑道。
“穆大人现在正忙,您呢,可以喝杯咖啡等会。”
什么?
我来找他,他还敢干别的,不知道长幼尊卑么。
再说了,穆飞那小子正停职呢,就敢拨自己正牌的面子?
谭雄作势想要发作。
他急着赶来,主要目的想跟穆飞讲和的。
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你给我点面子,我奉承你两句,不就完了?
没想到这小子耍起大牌了。
谁看不出来?
愤怒无比的谭雄刚要骂,又想起了秘书的话语。
罢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小子能让刘金升不管不问,肯定有些势力。
自己虽然后台强硬,毕竟初来乍到,忍了吧。
他堵着气,坐在沙发上等待。
结果...一个下午,没见到人。
谭雄急的满脸通红,正这时候,有人来找穆飞了。
“小姐,穆大人在吗?”
“您哪位,请问有预约么?”
“啊,那到没有,穆大人说有事直接找他就行,关于我们大荣企业的一份竞标项目。”
随后,这人挥了挥手,只见身后的跟班客客气气拎上来好几个锦盒,瞧那镀金的包装,就价值不菲。
前台笑呵呵的笑纳了,连给穆飞打电话都没,直接放行。
这看在谭雄眼里,终于明白了。
卧槽!
这小子认钱不认人呀!
逼我低三下四给他送礼是吧?
谭雄什么身份,同样是副管辖长,如果带礼物去找人家,那相当于矮了一截。
他非常不愿。
可见此情景,知道,没有礼物别想进门了。
现打电话给自己助理,许久之后,助理赶来。
谭雄冷着脸,来到了前台。
“呼,小姐,我能见见穆飞先生么?”
啪嗒。
贵重的礼物摆在了台上,前台翻了翻,努了努嘴。
“进去吧。”
我尼玛!
真就那么现实吗?
我等了一个下午呀!
谭雄眼瞧着前台小姐把礼物收了,他气愤的转乘电梯,来到了穆飞的办公室前。
平复了一下心情,敲门。
咚咚咚。
“请进。”
穆飞那令谭雄讨厌至极的声音传来。
他硬着头皮推门进屋。
只见穆飞坐在办公桌后,正与之前来的人说话。
“哈,穆老弟忙着那,几天不见,我都想你了。”
谭雄再怎么愤怒,表面也不能表现出来,热情的上前要跟穆飞握手。
结果穆飞起都没起来,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毛。
“欢迎大驾光临,您自便吧。”
一句话把谭雄晒那了,谭雄尴尬非常。
这间办公室内设简洁,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柜。
那么问题来了,坐哪啊?
好歹准备个沙发吧。
我堂堂副管辖长难道跟那个卑微的市民一样,站着?
另一个找穆飞的就站在办公桌前,还好奇的看着他。
罢了!
谭雄憋得脸色通红,与那人并排。
“穆老弟,我们之前有点小误会,请你海涵,咱们好好相处还要一起工作呢,我明天就让刘金升恢复你的官职。”
事到如今,谭雄说话还那么有底气。
“说完了吗?出去。”
穆飞根本理都没理,直接言道,随后跟那位研究其计划工程。
这下可把谭雄搞得颜面尽失。
想发作又不敢。
得了,我就不信,没他什么都干不成!
他转身就要离开,等到了门口,手却不听使唤,内心深处挣扎着。
推门出去容易,难关怎么过?
现在的谭雄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最终,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他还是选择留下。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返回了穆飞的办公桌前,深施一礼。
“穆大人,谭雄错了,不应该拿您撒气,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刚调来西部一点作为没有,我就废了。”
“呵,跟我有关系吗?”
穆飞宛然一笑。
谭雄豁出去了,反正已经没了脸面,向着穆飞鞠了九十度的躬。
如同被领导审查的职员。
这时候,穆飞摆摆手,另外一人转身告退。
他则起身,缓步绕过办公桌。
“谭雄,你这什么意思?”
“我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俩合作,定能让西部更加繁荣,财源广进。”
噗。
穆飞乐了,摇了摇头。
“想跟我合作?你也配?我呢,现在只需要牵着的狗,并不需要什么伙伴。”
一句话,极度的挖苦。
谭雄猛的起身,双眼充满血丝,还不待他反驳呢。
穆飞居高临下的言道。
“你想拿完颜家吓唬我?在此之前你怕是已经被完颜家丢进垃圾桶了吧,一个废物,没用的棋子,你指望他们会帮你扳倒我?掂量下自己的价值吧。”
穆飞的话语把谭雄吓傻了。
人家早知道一切,把自己掐的死死的。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西部都是些酒囊饭袋呢。
至此,谭雄终于恐惧了。
噗通一声,跪在了穆飞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