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采石场里,有一个大汉,五大三粗,体重能有二百多斤,长的非常像武松打虎英雄。
这位英雄说:“兄弟,看你文质彬彬的,你是不是大学生啊。”
阿娇说:“大汉,我怎么看你像打虎英雄武松呢。”
这位大汉说:“你说对了,我就是打虎英雄。”
阿娇问大汉:“你打了老虎,怎么能进这里劳动改造。”
武松告诉阿娇:“他已经杀了人了。”
阿娇问武松说:“你怎么杀人了呢?”
武松说:“我把我的嫂子杀了,我嫂子害死了我的哥哥。”
武松又问起了阿娇,阿娇说:“我跟你一样,我也是杀人犯。”
武松不相信,说:“你文质彬彬的像个秀才,你怎么能杀人呢。”
阿娇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武松,就这样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靠山,那就是每次搬石头的时候,武松都搬最大的石头,小石头他留给阿娇,别个劳改犯都想不明白,这个武松为啥那么向着阿娇呢,后来这些个劳改犯明白了,原来这个打虎英雄没文化,是一个大文盲,阿秀文化高,武松晚上跟阿娇睡的是一个铺子,他俩都在上铺,武松偷偷的发现阿娇给他的女朋友写信。
武松趁着阿娇睡着了,他拿起了信一看,武松惊呆了,天啊,这个阿娇的字写得太漂亮了。
我武松活这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字,他从阿娇兜里掉出来了一个,好象是学生的校牌。
武松一看,这个校牌,更敬佩阿娇了,是哈弗学校的几个字,武松在想,天啊,没想到,在菜市场,劳动改造当中,竟有哈弗同学在这里。
武松觉得太自豪了,这回他要好好的对待这个阿娇,这时,他听到阿娇在被窝里哭泣的声音,整个一个床铺都被阿娇的哭声而震醒了。
这些人全部醒来,问:“阿娇,你哭啥啊?”
阿娇说:“因为我这个臀部疼啊。”
这些苦力们,拔开阿娇的臀部看,他的臀部已经化脓了,武松这时给他们苦力们介绍,你知道他们是谁啊,不就是跟咱们一样的罪犯吗。
阿娇身上穿的是罪犯的服装,但是他们的监狱有一点,谁犯的什么罪都写在衣服上。
阿娇身上的衣服明明印着杀人犯的字迹,武松告诉他们,你们知道吗,白看他是一个杀人犯,他过去可是一个哈弗学校的高材生。
这一句话,可把他睡觉这个工棚里的整个犯人惊醒了,工棚里是好几层铺,从一层到五层,都住着犯人,他们犯的罪都是杀人罪,但是原因都不一样。
武松这一句话,天啊,整个工棚里的犯人,他怎么都听到了,他们全都扑了上来,他们觉都不睡了,他们围着武松,围着阿娇,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他们说:“武松,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我们不敢相信,在这个地方坐着,脸色焦黄,撒白的,这个人,难道就是哈弗的高材生。”
武松说:“你要是不相信,他这里可有一个校牌,校牌上可有他的名字。”
这时,整个工棚里都对这个犯人阿娇特别羡慕,因为他们这些人没文化,不会写字,他们想家里的人,想家的时候,他们干着急不会写字,这回好了,有个哈弗的高材生,能帮他们写字,从这一刻起,所有的犯人都对阿娇特比好,阿娇刚来的时候,这里的犯人力气大的膀大腰圆的吃香,他们跟学校可不一样,学校谁成绩好谁是大爷,在采石场,那就是谁力气大,谁膀大腰圆的,谁就吃香。
因为这里封锁的特别严,你就家里再有钱,也没有用,吃的送不进来,钱邮寄不进来,因为这个采石场比上一个采石场严密多了。”
公安局局长就特意给我安排到这,就是让他的女儿死了这条心,他的女儿找不到我了,他这个采石场封锁的跟外界隔离了,在这里就像两个世界似的。
这里谁的力气大,谁就吃香,在这里要是考试的话,我阿娇可是一个倒第一,天啊,时代变了,我头一次感觉到倒第一是什么滋味。
是他们来送饭的时候,实际我是排在前边的,但是那些个膀大腰圆的,用他们的臀部一撞就给我撞到后边了,我每次打饭都排在最后的一名,人家前边的吃饱了还能躺地下睡一觉,我排在最后一名的,打完饭就到点干活了,我三下五除二的将饭咽肚了,我在采石场,那就是他们的孙子,我膀大腰圆,那就是爷了,要是武松兄弟,我非的死在采石场。
我现在虽说每天背的是小时候,但是我毕竟是一个书生,我的皮普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细皮嫩肉,他们的皮肤可厚了,就比如熊掌,我背着小石头一步一个脚印的感到非常难,我就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刚开始,这帮罪犯都偷着笑我,罪犯说,大家快看看,就背个那么点的时候,还累够呛,大家都说我走了宏运,为啥走运了,是因为这一片的采石场的监督员,那就是武松兄弟。
我有时也在想,武松也是个杀人犯,他是一个犯人,怎么能当监工员呢,后来武松兄弟告诉我了,过去,有个监工员,心狠手辣,这帮犯人稍微背石头背着慢一点,他举起鞭子,那就是一门的抽,武功看到之后,把那个鞭子夺过来,将那个监工活活的打死了,他们一起将建工埋葬了。
所以武松就当上了监工员,阿娇在想,武松就是这么照顾他了,他的身体也受不了,幸亏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书生,他是哈弗学校的学生,就这样犯人们都帮他,有的犯人将它背的小石头给拿下来了,他说:“阿娇,你快做来休息一会,看把你累的,一个书生怎么能干活呢。”
阿娇休息了,犯人都帮阿娇干活,阿娇这时候躺到石头上睡着了,他头一次睡的这么香,正睡觉的功夫,一个犯人过来找阿娇,说:“阿娇,求你一点事情。”
阿娇醒了,揉揉眼睛说:“啥事啊?”
这犯人说:“我老娘病了,让我给他邮寄点钱,我哪有钱,你告诉我老娘,我在采石场劳动改造不赚钱,你说怨儿子不孝,没尽到孝道。”
这时,阿娇在想,他老娘病了,给儿子写信,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阿娇跟武松说了,武松在采石场力度非常大,他召集大家,说:“大家都休息吧。”
大家都非常高兴,他们都坐下来休息,工人们都将阿娇和武松围在中心,他们是想让阿娇讲讲大学的情况,没想到武松跟大家说:“兄弟们,你们听着,咱们都是哭命相连的兄弟,咱们虽说都是杀人犯,但咱们杀的不是好人,都是坏蛋,咱们内心是没有犯法,咱们都是好人,咱们各个都是英雄。”
工友们听出了武松的意思,好像他有什么难言的事情不好跟他们说,就在这时,阿娇说话了:“好兄弟,咱们的工友,有一个叫大强的工友,他的母亲来信说,病的很厉害。”
大强没有钱,但是他给母亲回封信,他不会写信找到了我,你说我这个回信让各位兄弟说,我这封信,我怎么回啊,怎么给大娘写啊,虽说我文化程度高,这次我真犯难了,我想求助大家,好兄弟,这封信,你们说,我写。
大家听明白阿娇的话中有话,工友们异口同声地说:“那好吧,你就听我们说吧。”
阿娇真以为怎么,我的话工友们都没文化,他们就那么笨吗,就不知道我的难言之隐吗,真想说出话给大娘写,让他回信吗。
阿娇错怪了工友,工友们从兜里掏出一毛钱,这毛钱是他们从家带来的,这一毛钱用纸包的紧紧地,他们将钱一层一层的打开,他们将这一毛钱颤抖的递给了阿娇。
这个大强受感动了,大强给工友们跪下了,大强说,难兄难弟们,谢谢你们了,你们给我这一毛钱很重很重啊,我这大强一定要牢牢记住,还有的工友从兜里掏出五分钱,也是包裹的那么严密,有的拿出了五分钱,还有的拿出了两毛钱,五毛钱或者一块钱,最少的是一分钱,凑到一起,人多啊,整整凑了一百元钱。
阿娇这时拿起了一个铅笔头在纸上写着,他是替大强写的信,他说:“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好吗,儿子接到了您的信,儿子没有钱,是采石场的总共五千人,他们是给了你捐款啊,我给你邮来了一百元钱,这是整个采石场难兄难弟捐的款,我的妈妈,你要拿这一百元钱,到医院去看病吧,你的儿子叫大强。”
就这样,大强的困难解救了,他们在采石场特别特别的高兴,白看是劳动改造,但是交了这么多的钱,阿娇觉得在这里不孤独了,因为交了这么多好朋友,这帮难兄难弟,就借了武松打光了,因为武松跟这些人一样,他们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他对这五千人的难兄难弟都特别帮助,食堂的伙食,武松每次都告诉厨师,一定要加点肉,见点油腥。”
阿娇跟武松说:“咱们提前完成了任务,能不能召集整个难兄难弟,开了联欢会好不好?”
武松在想,咱接下一个活还有两天,咱们这两天高兴高兴,让食堂做几个好菜,咱们兄弟们乐呵乐呵。
他们想的真好,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厄运向他们袭来了,他们将桌子都摆好了,饭菜也摆好了,十个菜,酒也摆好了,五千个难兄难弟,好几年没有这么高兴了,他们乐的,俗话说,乐极生悲。
这时候,武松说:“咱们开始吃饭吧。”
五千个难兄难弟刚拿起筷子夹着菜没有等到到嘴的时候,他们的公安局局长来了,还带着两个便衣,通知他们,马上集合,让他们迁走,迁到另外一个地方,因为这个采石场要来新的犯人。
刚才五千人的兄弟还在笑,现在大难临头了,谁也笑不出来了,就连武松都那么紧张,因为他在有本事也不行,局长可有枪,便衣警察也有枪,武松不敢轻举妄动,局长那个枪子不长眼睛,这叫五千多生命。
就这样,这五千人进到囚车,他们总共有十辆囚车,他们都带着手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