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两个人一夜未眠,都坐在餐桌上,恳谈了一夜。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然间响起——
李天赐接起电话,听见里面的声音后,将头回过去,不望向顾心这面,然后,只听见天赐在电话里面一个劲地‘嗯,嗯,嗯……’的发出默许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他很害怕电话里面的人一般。
顾心竖起耳朵,想捕捉些信息,但,却没有察觉出来一丝蛛丝马迹,只是眨巴着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转,不知电话里面的“重要人物”是哪位,让李天赐如此之敬畏,如此不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样子!
挂上了电话,天赐的心情凝重,表情黯淡,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的坐回餐桌边上,面对着顾心,勉强地露出些许微笑。顾心从他的笑容里,可以看出这是一种‘苦涩的笑’,并不是那种‘开怀大笑’。但是,她也没有继续的追问电话的来意,而是岔开了话题。
“我现在热热菜吧!先吃点,再说!我自己也饿了呢。”
顾心没有说什么,而是正要端着菜去厨房,准备将昨夜做好的饭菜热一热。这时,李天赐走了进来,依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双目注视着顾心耐心地忙碌张罗饭菜的模样。
“可以再为我生一个吗?”李天赐继续着昨夜的话语的叙述。
顾心手停了下来,将木勺搁置在平底锅里。转过头,目光疲倦地注视着天赐的双目,悠悠地说道:“可不可以现在不要说这些了,我想休息休息……”
天赐欲言又止起来!他转过身子,回到了餐厅,坐回了位子里,埋着头,深沉了下去,很久,很久不再抬起头来。
“赶紧吃吧,乘着热乎劲儿,先喝点汤暖暖胃,我这就给你盛饭。”
顾心温柔似水地对正在沉思中的李天赐说道。
天赐抬起头,望了一眼顾心端着的碗碟,正若无其事的对他说着话,好像刚刚他跟她所谈及的那件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般。他难过至极,起身准备上二楼卧房歇息。走上楼梯的瞬间,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来,望了一眼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吃着白米饭的顾心,心情郁闷的埋着头吃着一颗一颗的小米粒,泪珠滚落到米粒间,顺着两颊滑落,此时此刻,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顾心,我父母要从欧洲回来了,妳做做准备吧!”
一席话从楼梯上传下来,传进了正在郁闷吃着饭的顾心的耳朵里。顾心慢慢地抬起头,满眼泪痕的望着站在台阶上的李天赐高大的身影,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默许了片刻……!
顾心走上台阶,与天赐面对面对视着。她娇小瘦弱的身子矗立在他前方,可爱的齐刘海发型将她衬托的更加的妖艳妩媚,多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晶莹剔透,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后跟,闭上双眼,深深的一吻印刻到李天赐的额头上……
“天赐,这是我留给你最深切地一吻,也是最难忘的回忆吧!”
说完,她就绕过他身后,匆匆地上了楼,跑到了自己的卧室去了,仅仅留下天赐一人还蹲坐在楼梯台阶处,傻傻地,愣愣地发着呆,痴迷着刚刚所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一切的一切。
下午,暖洋洋的日光透过白色的窗帘布映射进入顾心温馨的小屋。她正坐在小书桌前编织着一件可爱俏皮的小开衫,嘴巴里轻哼着:THIS IS A LONG,LONG JOUNERY......
“天赐,天赐……爸妈回来啦,我的儿子!”
楼下餐厅传来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宏亮又大气,高贵。
“哎,李向东。怎么回事儿啊?我们的儿子呢?叫了半天,怎么家里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啊!”女人一边脱了鞋子走进屋宅,一边唠叨抱怨个不停着。
“哎,坐了几个钟头几夜的飞机了,还是休息休息吧!儿子的事儿,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李父走进餐厅,念叨着。
半个钟头,顾心换好了正装,一身干净整洁,面庞清秀干净的从卧房里走下楼梯,走进餐厅。正好与伯母迎头相对,她手里正捧着鲜艳红润似血色的大红樱桃,正兴高采烈地,嘴里哼着黄梅调从厨房内走了出来。她望见了顾心这张生面孔,心里泛起了嘀咕。
天赐家母摆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站在顾心面前。顾心双手交叉着放在胸下偏低的位置上,垂下头,等待着天赐生母的指责与问话,
“说吧,妳跟我们家阿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妳又是什么时候住进我们李宅的?”天赐生母本来站着,然后,就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目光狰狞,厌恶地望着顾心,询问道。
“伯母,我和天赐清清楚楚,没有什么关系暧昧的事情发生的……请母亲大人明鉴!我绝没有做出格之事,绝没有……”顾心跪在地毯上,声泪俱下地诉说道。语气中饱含痛苦与委屈。
“我是绝不会同意妳进入我们李宅大门的!妳这样的一个不清家世的女子怎能想跨入我们李宅?我这一关,妳休想可以跨越。等阿赐家父回来,妳就是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刻。”
天赐母亲凶神恶煞地一副尊容令顾心感到心力交瘁,心神疲惫!她瘫软在地毯上,神经疲惫,歇斯底里地呼喊道:“母亲大人,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我也给天赐养育过一子,只是……”
天赐之母一听,这个野丫头竟然还为自己儿子生过孩子,立刻就恼羞成怒,抓起顾心从地毯上站起来,大声地吆喝道:“妳说什么,妳把刚刚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妳刚刚说什么了,养育一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快说!”
“我……我……我……”顾心欲言又止了!
她心里明白:此时此刻,她不能说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她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挣扎了出来,清醒了。被天赐的母亲的一席问话给顿时给唤醒。她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姑娘,何德何能可以高攀上李氏家族的势力,龙跃集团少东主呢!自己只不过是在痴心妄想罢了。
“伯母,我今晚见到天赐跟他阐明一切,我明天就会搬出李宅的。请允许我暂住一宿,明早天一亮,我就会离开这里。”顾心痛苦地请求道。
天赐母亲想了想,点头表示了默许。但,她始终对她不放心地说道:“希望妳这个丫头可以说话算话!我就给妳一次机会和天赐拜别。但是,如果妳敢耍什么花招的话,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顾心转身,一步一步地往楼上卧房走去,没有吱声地静悄悄的离开了,留下李母始终掐着腰,怒气冲冲地瞪着缓缓上楼的顾心。
走进卧室,顾心将房门轻轻地关上,一点一点地向下滑落,跌坐在地毯上,双手合起,抱住嘴巴,颤抖着双肩,痛哭了起来……她终于哭累子,整个人就蜷缩在门后一个小角落里,宛如一只小猫咪般歇息了下来。
“我回来了!”
天赐从外面回来了。他宏亮的声线传进入顾心的耳朵里。只听见,李母上前与儿子寒暄儿一阵子,嘘寒问暖的一些母子情后,李母就开始与自己儿子在楼下餐厅里的一阵阵窃窃私语了!
不多一会儿,只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正渐渐的逼近顾心房门……
‘咚咚咚!’一阵温文尔雅,绅士风度的敲门声传出。
“顾心,我是李天赐。开下门,我们两谈谈可以吗?”天赐在门外,彬彬有礼地问道。
顾心慢慢地从地毯上艰难的爬起来,手扶住门把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容颜和散乱不齐的长发,眼中始终含着泪花,红肿着眼睛打开了房门。然后,一个转身,背向他。
“你回来啦?需要跟我谈什么?”
单刀直入的一句话完全毫不转弯的脱口而出,完全没有顾及到天赐走进屋子时候的感受和心理想法。
“妳是不是和我妈妈谈过了?”
一个疑问句将从李天赐的口中蹦出,他也是一个心直口快,不擅于藏着掖着的一个人,有什么疑问,从来不会转个七八弯路去娓娓道来。顾心听了,并没有立刻转过身子直面跟他说话,而是始终背对着他,慢慢地将她与他母亲的意思传达给了他。
天赐听了,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却点头答应下来。愿意放她离开李宅,不再强求她为他再怀孕了,也不再强求她留在李宅了。顾心内心郁闷不堪,而是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如果真的愿意放我离开李宅的话,就跟我签下协议书,保证我真得可以离开这里,日后,不再找我任何麻烦。
说完,顾心走到茶几边,从暗格处抽出一张白纸,拿起签字笔将拟好了一份协议证明书,然后,将签字笔搁置在白纸黑字上,示意他过来签上自己的大名。天赐没说什么,就走了过去,挥笔一签……
清晨,顾心手里提着简易旅行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李宅。从此,她将再也和这里没有了任何瓜葛。孩子掉了,心也碎了,与天赐之间,也支离破碎了。
她走了没多久,李天赐也陷入了纸醉金迷,浑浑噩噩,整天以酒为生的日子。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大转变完全是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她,爱上了顾心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子。
顾心离开了,她恍恍惚惚地走在中央大街上,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精神颓废不已,神情失落,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始终还在挣扎不前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子正猥琐地跟踪着她,她停下,他也停下;她再次的前行,他就继续的摸着下巴一直跟随。就这样,顾心拖着沉重地脚步,和行李箱的滑轮‘呱啦呱啦’地敲打水泥地面,她步伐开始迷离,不多久,在一片空地处,蹲了下来,抱着头,在漆黑的夜空下沉痛哭了起来。
躲在暗处的不怀好意的猥琐男子摸着下巴,欲向前将其截住,欲又在暗处偷窥一阵再打算。这时候,一名夜行老者走了过来,蹲了下来,问道:“姑娘,这么夜的时候,妳一人拖着行李箱在大马路上闲逛不是可取之处啊!夜里,不怀好意人士很多,不如,妳先跟我说,妳要去哪里,我将妳带入闹市街区,人流多点的地方,再和妳各走各的吧!这条中央大街一向夜里无车辆,行人行驶的,还是多加小心留意周围啊!”
躲在树后面的那个猥琐男子感觉听出老者的话中语意了,就静悄悄地,乘他们不备,跳到路边的一处花丛中,那里有一片荒地,逃窜了!
事实上,老者早已观察出顾心身后有一名男子尾随其后,一直从车站尾随到中央大街,只是他用另一种技巧将这个猥琐男人给吓走了。他也明白:他是一名老人,硬干绝不是年轻小伙的对手,只有采取技巧措施才能取胜。这就叫“欲擒故纵”的道理。
老者将始终悲伤不堪的顾心的行李箱给拉起来,帮助她拖行李,她尾随着老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此时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在意此名老者是一个年过六旬的白发苍苍的人,她心里始终还再想着天赐妈妈和她的怒目相对的那一幕,硬生生的将她赶出李宅时候的凶神恶煞的尊容。
其实,顾心并不想离开李宅,也不想离开李天赐。她早已爱上了他,因为失去了他的孩子,她痛苦不已,伤心欲绝!但,混沌的李天赐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以为是她亲手杀了宝宝,不愿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这才导致了二人的误会加深。
李宅,灯火透明,张灯结彩,正在准备着晚宴!
李天赐穿着西式礼仪燕尾服,正在深情款款的招待着来宾,笑脸盈盈,香槟酒会舞会就在顾心走的第二天,开启了。诚邀的都是洛城的上层名门望族辈们,李父李母很懂场合分寸,李母穿着抢镜,一身豪华,价格不菲的欧式礼服,正挽着自己的丈夫,微笑着入了镜头,挥着手,向洛城的名流们问候打着招呼,气氛好排场,好讲究,也很奢华的豪门望族啊!
就在这个豪门烈焰的关键时刻,各个名门闺秀都在自己豪门父母的陪伴下,闪亮登场了。在百花群芳之中,一个闪亮耀眼的一颗明珠抢走了这些名门闺秀的风采,她就是——赵心棋!!!
赵心棋,一身华丽,但显得庄重大方得体的塑身晚礼服,可爱迷人的小圆脸显得格外的甜美动人,再加上她优雅,知书达理的动作,更加显得落落大方,淑女范儿十足,正好匹配得了一向自命清高的冷公子,李天赐少东主的俊颜。这对“金童玉女”正是在场的所有名门望族们眼中的‘瑰宝’,他们都一个个点头,表示这对才是今晚的主角。
“伯父,伯母,您们好啊!我叫赵心棋,很高兴能在这么浓重的盛大光辉下与您们二老见面,欢迎您们从欧洲回来!等您们二老惬意的时刻,小女一定会带您们游览我们这儿洛城风貌,来品鉴下我们这里的美景,和山水文化城。”赵心棋满嘴甜蜜的诉说道,惹得李父李母都对她赞不绝口,都表示这个姑娘是一个知书达理,懂礼貌,懂礼节的命门大家闺秀,都对她很满意。
接下来的节目是交际舞。舞池里,一对“金童玉女”被众人给推入到中央,在闪耀的霓虹灯的反射下,一对俏丽佳人紧紧地搂在一起,、赵心棋也偎依在李天赐的肩膀上,看似二人非常地投入,非常的痴醉般亲热。
“我看呐,我们家天赐是时候该给我们李氏纳贤惠之妻了哦!”李母欢乐地对一脸认真,严肃的李父轻声的提议道。
“这是咱们天赐的终身大事,应该由儿子他自己决定!作为父母的,咱们应该给予支持与鼓励,看看儿子的意思。不要因为妳看钟意了,一段舞,就下定决定儿子的未来。”李父教训起李母来,然后,一甩手,就走出了台面,准备往楼上书房而去……
李母甚是感到尴尬,与恼火!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丈夫既然说出这种话,毫不给足她面子,当场反驳了她的观点。这对于一向争强好胜的李母来说,简直是一种羞辱!因为李母一向在管家这方面,作为领军人物。今晚,她既然相中了赵心棋,即使不知她底细,也无法改变了在她心里的形象了,因为李母一旦认定下来赵心棋为待定儿媳;这下子,李父就必须得顺从她的意思,否则,将会爆发一场家庭之争。
“伯母,您好!”
一曲舞罢,赵心棋假心假意,装乖巧贤德淑女的模样走到李母面前,甜美地叫道,还彬彬有礼地行了个大礼。这下子可把一向喜欢表面动作的李母给乐开了花,就对赵心棋这个女孩儿的第一印象变成了未来儿媳的不下人选了。她开心地合不拢嘴,惹得旁边斗艳的名门闺秀们都一个一个的对赵心棋翻着白眼儿,好不服气的样子。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女孩儿还不知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富豪子女呢。说不定啊,也就是一个攀龙附凤,想嫁入豪门的野丫头呢!”
一时间,流言蜚语声声入耳,听起来,是十分的令人感到很不舒服,也使得赵心棋内心感到了恐惧。但,她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地到位。
她走到一个喜欢拉舌根的名门闺秀面前,望着她明澈的双目,说道:“事实上,这位小姐长得也不耐,家境也是不输于李氏家族。但是,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位淑女该有的基本涵养和基本礼节。希望这位大小姐可以好好回家修炼修炼。作为一名真正的金枝玉叶,是需要一颗善良,大度和谦卑之心态的……”
一席话,渐渐地,渐渐地将再次的拉拢了她与李母之间的距离,也得到了李天赐的青睐。这下子,李母就更不会放弃这么有涵养,有深度的儿媳了。于是,走过去,拉住赵心棋的手,走上伸展台面,对着麦克风,对着在场的来宾,大声地说道:“今晚,是一次别开生面的一次见面会,见面全洛城的名门望族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为了一件我唯一宝贝儿子的喜事。那就是我们李氏将会与这位赵小姐的订婚仪式,赵小姐将正式成为我们李氏家族的接班人,也是我儿子李天赐的未婚妻。”
“这次的订婚仪式将会订在本年度下半年,请各位来宾可以准时参与我们李氏的婚礼现场。我将会代表李氏家族把喜帖登门拜访到您们的每家每户的。”
“妈,您这是在干什么啊?我有说我要结婚吗?”天赐跑上台面,对着麦克风,大喊道。
“大家不要听他的一派胡言。咱们家天赐的婚姻之事一向是由祖宗牌位李氏决定的,不要听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在那里胡言乱语。把麦给我,天赐……”李母打着圆场地喊道,同时,也很严肃地对天赐吆喝道。
晚宴结束,散场了,大家都一个一个累地筋疲力尽的回去了——
“赵小姐,妳别慌离开!我有件礼物要送给妳。”
李母走进壁橱,推开橱窗,从里面拿出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礼盒走了出来,笑脸盈盈地走到她跟前,然后,当着她的面,打开这个礼盒。里面赫然地出现了一块小铜锁吊坠。
“赵小姐,这块铜锁吊坠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它可是天赐的父亲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关于这件小铜锁吊坠,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呢!就是在欧洲的时候,我丈夫去圣母院祈祷,一个法国老妇人给了他这块小铜锁吊坠,说只要给您最爱最爱的那个女子,她的心将永永远远的为您一个男子开启;相反,如果一个女子将这块小铜锁吊坠戴在自己心爱的男子的脖颈上,也将会牢牢的拴住自己心爱的那个男子的。现在,我把这块象征我与我丈夫的爱情的小铜锁给妳了,也希望妳也可以牢牢的拴住我儿子,让他一生一世的好好待妳,对妳不离不弃,永不变心。”李母慈祥的将这块小铜锁吊坠放到了赵心棋的手心里,好像是将一颗心塞进她的心里一样,也好像将自己的儿子塞入她的身子里般重视。
李天赐看了一眼这块小铜锁,本想制止母亲,但是,却没有再做下去了。因为他明白:母亲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自己的判断,她既然认定的人,是绝不会再反悔,即使错了,也要义无反顾的错下去……
“好了,妈妈。时间不早了,我也该送赵小姐回家了!”
李天赐打断了这两个女人的谈话,急着要送赵心棋回家的打岔道。
天赐对赵心棋说道:“妳不要想太多了,我是不会跟妳结婚的。妳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车库拿车。”
心棋并没有理会他前面的话,而是美滋滋的看着这块小铜锁吊坠,心里甜蜜的如裹了一层蜂蜜般。
天赐的小车‘嘎吱’一声刹车到找心棋的脚下,对她按了按喇叭,示意她上车,送她回家去。赵心棋一边小心翼翼地收起这块小铜锁吊坠到自己的小包包内,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然后,一个快动作,抱住自己心爱的李天赐的脖颈,就深深地吻了他脸颊一口,他脸颊上也就深深的印刻了赵心棋的口红印记了!她甜蜜蜜的,嗲嗲地说道:“走吧,老公!”
李天赐用手抹了抹脸颊上被强吻过的印记,然后,发动了引擎,小车‘乌拉’地一声就弛了老远,老远一段距离……
“哇!好刺激哦!开快点,再开快点嘛!”
夜间,赵心棋撤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随着敞篷跑车吹来的风摇曳着双臂。然后,她站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对着夜深人静的大街上,开心地,疯狂地大喊大叫着……惹得一旁正在开车的李天赐不时地让她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的样子。心棋开心地忘我的大叫着,歇斯底里般。
赵心棋喊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于是,坐回座位上,对天赐大喊道:晚上,在四下无人,空旷的大街上大叫大喊的,心情不知该多爽啊!你也来嘛。不如,我来开车,你也试试这种刺激的感觉,好不好?
说着,她就要让天赐停车,让她来开。李天赐哪敢这么疯,他没有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大喊道:妳给我坐好了,不要乱动,不然,我们都会出事故的啦!
但是,此时此刻的赵心棋已经飘飘然了,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就是要捣乱,打乱他的方向盘,让他停下来,她要开。天赐与她在人深人静的公路上七扭八扭的开着车,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前方来了一辆大货车。就在货车逼近他们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前灯照进他们的眼睛,只听见一声惨叫,两个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车翻了……
“嘀嘟嘀嘟嘟……”
救火车的声音响起,赶来了现场,将撞晕厥的二人塞进了救护车内,带走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昨晚,怎么会发生交通事故的呢?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李母揪住医生的衣领和白衣大褂,哭喊道。
“李母,您先别急!天赐少爷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撞车后,出现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几日便会好转的。不过,他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需要找回这个女孩子给他一丝丝安慰呢?”医生诉说道。
李母想了想,知道天赐口里叫着的女孩是谁,但是,没有表露出来。于是,她谢过了医生,就走进了天赐的病房,看着儿子满头都是针眼,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口里也是,心痛不已。泪水不时地,情不自禁地掉落了下来,颤抖着肩膀,背过脸,哭了起来……
“天赐,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妈妈一定会想到各种可以让你痊愈的方法的,一定要让你恢复健康,让你痊愈的!你这么善良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失去生命呢!上帝也不会答应的啊!你看,你还多年轻,多少重任需要你啊,李氏的接管也离不开你啊,龙跃也需要你啊!想到这些,你怎么忍心闭眼呢?”
李母坐在天赐的床边,低声地垂泣起来,捂住自己的嘴边,颤抖地对插着氧气管的儿子说道。
这时候,天赐的手指开始微微的抖动,一点点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