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我在这里呢。呵呵,这家上岛咖啡店可是旗舰店,不好找吧?我就是为了找这家店,好谈生意嘛,比较僻静点儿,不会打扰咱们交流,对吧?”李天赐对已经来晚了的孙金权招招手,示意他到这个拐角处的位置来,笑嘻嘻地说道。
孙金权看似很忙碌的模样,完全和他老子不是一个性格。孙五是一个胆子大,野心勃勃的奸商巨头。但,他儿子孙金权小老板总给人第六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文艺书生般那么地书生气息,不太像可以经营得了孙域集团的感觉。
李天赐搅拌着卡布奇诺,然后,端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放下咖啡杯,静静地望着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新上任的小老板,等待着他停止了忙碌。他始终忙着接打着电话,跟律师联络着,一会儿抿一口咖啡,一会儿就是对着手机和一个客户抱歉地说着寒暄类似的话语,真不像孙五那种脾气不好,有点儿阴险性格的样子。他与他老子处理公司事务方式完全是天壤之别,甚至可以说,孙金权完全架空不了孙域集团的几十个买家生意和一些进出口贸易订单项目。这正合李天赐的胃口,如果孙金权只是一个二百五继承人的话……
李天赐继续地等待着孙金权一副手忙脚乱地接打电话的忙碌劲儿的样子,他不紧不慢地啜饮着手边的咖啡,听着他的谈话艺术,从中捕捉他的弱点和致命要害,他这个人就是善于捕捉人类的弱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企业的老总的举止动态。之前,不好驾驱孙域集团,那是因为有一个会做生意,会阴险的孙五,现在,孙五玩完了,就是一个很容易对付的毛头小子,这对他来讲,简直易如反掌,早就摸透他的弱点了。
“对了,李董。您如果等不了的话,咱们可以下次约访详谈您们公司和咱们公司并购合作事宜的。今天,真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这么久时间还未结束我的业务。”孙金权不好意思地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一手拿着手头上的一叠资料文件对坐在他对面的李天赐回应道。
“哦,没事啦!我可以再等等您的啦!一般做大项目,大企业的老总都是业务繁忙的啦!我还等得起,陪您喝杯咖啡的时间我还是有的了。”李天赐故作一副很空的样子高兴地,很礼貌地回应道。其实,在他心里,早就已经对这种行为开始不耐烦了,但是为了一举拿下孙域集团,也就豁出去了,还是稍稍忍耐一阵子吧。
只见,孙金权还在那里给自己的律师打着电话,电话的大致意思就是想让这名律师给他写一份什么诉讼状,让把孙域集团的产权和股权从孙五的名下完全转让到他名下,也就是说,这个企业财团和唯一股东代表就只有他一人,不准外界人干涉企业内部的侵入的意思。其实上,孙金权也是一个挺自私自利的人,但,他的狡猾程度完全无法与他老子孙五可以相提并论的了。
孙金权打完了所有的电话,然后,他将手机屏蔽后,搁置在手边。坐直身子,面对着李天赐,面带微笑地,礼貌地对李天赐说道:“对了,上岛咖啡这里有一款很不错的西点,味道挺好的,要不要来一块?”
“哦!不用了,孙总。我不吃甜甜的糕点的。如果您的业务谈完了,应该轮到咱们交谈了吧?我已经等您空闲有两个多钟头了嘞。”李天赐很尴尬,不好意思脸红彤彤一片地问道,语气中还是透露出礼节,小心翼翼。
“嗯!您可以开始了……我洗耳恭听好了,看看您李大少的想法。”孙金权一边啜饮着一口咖啡,一边注视着他说道。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重点啦!听说,贵公司的老总过世,对于我来讲真得很难过,也希望您可以节哀顺变些吧。毕竟,孙五跟我毕竟还是世交,您贵为他的亲生独子嘛,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了。既然咱们都是亲家一场,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一些有的没的废话了。今天,约你出来呢,只是想告诉你,世侄啊,你真得觉得凭你一己之力真的可以称霸起来你父亲生前的产业吗?现在,不仅是你,而且对于我来讲,最头号的竞争敌手已经跨入亚洲市场了,那就是滕氏集团的介入已经完全不可小觑,不可估量了呀!再不做出决断,咱们两家都会遭遇灭顶之灾难了呀!世侄,你看如何是好呢?”李天赐先礼后兵式的对孙金权使着兵家战术地怂恿道。
“那,那依照世伯的意思是……小儿毕竟还是涉世不深,很多地方还得需要世伯的指引明路才可以走得畅通,走得顺利啊!不如,世伯如果赏脸的话,多多来小儿的公司帮帮我出谋划策,做做决断呢?”孙金权有勇无谋,一副轻易信任人的态势真诚地对李天赐恭维道。
“其实上,根本不需要为你出谋划策这么低俗之行为;只要你们孙域集团肯与龙跃集团并购合作,一起发展的话,我相信,依照李孙两家合力,是可以发展起来的。要是整个洛城嘛,我相信还是不在话下的吧!不知,孙总有何高见呢?”李天赐单刀直入地追问道。
孙金权没有立刻就拍板定音的果断行为,而是思量再三,他想了想,啜饮了一口咖啡,然后,坐直身子,面对着对面的李天赐,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回应道:“可以,我答应您,并购合作,一起拿下整个洛城市场的所有股权和产业链加载。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什么问题不妨谈下吧?既然咱俩公司一起合作了,有问题就必须一起解决的啊,不然,叫什么问题呢?”李天赐一脸诚恳地对孙金权说道。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始终把孙金权当成是一个孩子,根本没有拿他识数的样子,但,还是故作合作的正儿八经地谈项目的装腔作势的嘴脸。
“我的问题就是,那如果我公司赚钱了,在一笔生意上。那么,赚到的钱是咱俩分成呢,还是……您知道的嘛,毕竟如果并购合作了嘛,在做生意方面肯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还有就是一些贸易差的问题,这样一来的话,盈亏之差,仅仅在一念之间的悬殊差价下。那么,如果咱俩合作的话,可不可以在我司赚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给您分成百分之二十这么多呢?因为我也会有一定的风险性的问题。做生意嘛,谁都想赚多点,但是,赚大钱的话,风险率就高;为了少冒点风险,我想合作的话,就做小点儿,如何?分成相对来讲,就不会太高了……您会介意这些吗?”孙金权对这个分成方面说的头头是道,完全就站在自己的利益的出发点上说事,这也正好体验出来这种贪婪小人的自私自利的嘴脸,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儿,就是想多占点儿小便宜罢了。
“好的,这倒没什么,分多分少,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只要一起合作做事,什么都不要紧的啦……”李天赐豪爽地对孙金权回应道。
一锤定音,孙域集团正式一席详谈中,被敲定,拿下来了。
走出上岛咖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谈好合作项目后的两个企业总裁都纷纷地感到了筋疲力尽地沉重之感,也感到了饥肠辘辘的滋味。于是,二人纷纷地提议去上岛咖啡附近的一家不错的印度料理店吃晚餐。
“印度料理啊?好吧,好吧……”一脸勉强地孙金权先生感到甚是尴尬地答应道。
“怎么啦,觉得印度料理委屈到您大总裁的身价了吗?可别忘了,您父亲大人都挺喜欢吃印度餐呢?那家印度料理可是他老人家亲自带我,示范食用,教我如何食用的呢!”李天赐打趣儿地对孙金权道出了孙五生前他们的一段关系经历。
为了拿下孙域,将这家财团企业收入囊中,李天赐可没有白费多少精力啊!这顿印度料理可不是一顿简简单单的一顿晚餐,是一顿鸿门宴,是一顿可以看出事业是否顺利,是否可以成就发展的关键所在!
“欢迎光临,二位!”
迎宾礼仪小姐热情地拉开富丽堂皇,宛如印度新德里大殿堂的门柱。两位礼仪小姐长得可倾国倾城了,一双黑瞳大眼睛,双眼皮衬托着一张富有轮廓的面庞,宛如印度女神正站在大殿外,手持着弓箭,射击自己心仪的目标一般。小孙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了,他开始找茬儿,搭讪两位倾国倾城的印度美女礼仪;站在一旁的李天赐不耐烦了,拉了拉他的衣角边缘,对他暗示道:“进去啦,我饿得快昏了哦!”
孙金权很不好意思地对两位司仪尴尬一笑,做了一个很抱歉地手势,然后,就随着李天赐进入了餐厅里。一进入大门,飘香扑鼻地印度咖喱香味儿就侵入了整个人的脑细胞内,渐渐地,慢慢地开始侵入整个人的骨髓处,慢慢地到达人的五脏六腑之内……
翻云覆雨,肚子里的五脏六腑折腾地他开始受不了了。他立刻找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坐了下来,就招呼起印度服务生过来。只见这个服务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皮肤黝黑,全身上下只能瞪着一双黑瞳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照亮着整间客栈的里里外外。
“您们想要点些什么好吃的?”印度服务生用很蹩脚地汉语对李天赐和孙金权二位饥肠辘辘地老总说道。
李天赐和孙金权二位感到很惊讶地神情望了一眼这位印度服务生,没有继续地说下去了,只是指了指点单上稍稍复杂的料理,然后,就合上了点单,友好的注视着外国友人。
“你干嘛点这么昂贵的料理啊?印度料理又不是很贵,很精致的菜谱,在印度国,那里的人民吃饭都是很随便的,不是用手抓,就是一些面粉做的迷糊汤疙瘩,能吃他们照样吃的啦!不要对他们的菜谱感到上档次,高贵;他们国家每年饥荒人口数不下于非洲的数量的。”孙金权很有学问,也很瞧不起一些小国家的傲慢姿态得意洋洋地对一脸严肃不说话地李天赐滔滔不绝地说道。
李天赐没有搭理他的一番无礼貌的言语,静静地坐在那里开始学着印度人吃饭的艺术。他知道,印度人吃饭一般是不用筷子的,基本上是一只手摊着朝天,另一只手开始盛自己爱吃的料酱,然后,包起来就送入嘴巴内。这是一种艺术,一种文化习俗。李天赐从来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化和习俗,也更愿意去轻易地尝试这个国家的文化艺术氛围。
“喂,你傻了呀?干嘛这么在意印度人的眼光啊!他们又不是欧洲人,一个穷困战争国家的难民每年赈灾,获得中国人的粮食作物呢,干嘛还要跟他们客套啦?傻了吧,你!”孙金权还是在那里傲慢,自我主张的一副无礼的态度的对李天赐大声地喊道。
这下子,可把站在附近的女印度服务生给恼火了起来。她健步地走了过来,很委婉,礼貌地对孙金权慢慢地用蹩脚地汉语回答他:“这位先生,一般我们餐厅吃饭是禁止大声喧哗的,我相信不管是一家普通料理店,还是一家高级餐厅,都是有一套非常地地道,很有派头的管理制度方案。这些,事实上并不是给餐厅员工量身设计出来的,而是专门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当真上帝一样的傲慢无礼的客户设计的。我们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印度料理店,但是,我们的人员素养绝不会低于您们中国人的素质和教养的!希望您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是否还愿意呆在这样的餐厅里继续着丰盛而文化底蕴深厚的美味一餐呢?”
这位漂亮,美丽大方,端庄的印度女神刚刚讲完了这些,正要准备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的时候,孙金权一把将她的手给拉住。这下子,将李天赐给吓了一跳,以为他要乱来,想在这家料理店闹事呢。于是,正要起身劝导,却发现孙金权站了起来,对这位女神嬉皮笑脸了起来,温柔地问道:“美女,请问妳几点下班?待会儿我和我朋友吃完饭,我等妳下班一起出去走走,去酒吧喝两杯,如何?”
李天赐听见这么一句,摇了摇头,舒了一口气。心想:呵呵,这个小子,老子不在了,现在无法无天了,开始追求异国美女了!哎,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位印度美女什么也没说,端起盘子就准备进去里堂。半道上,遇到了一个人。
“天赐,你为什么不回家?躲在这里干嘛呢?”
赵心棋的声音出现在这家不大的印度料理店里,惹得李天赐感到了头疼似的想钻到地底下去的冲动。一旁还准备继续地纠缠印度女神的孙金权看到了同样天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赵心棋,这位气质骨干美女站在他的正前方的位置,距离李天赐仅仅只有一公尺的样子。
孙金权上前就开始客套起来,上下打量着一番赵心棋那虽然瘦弱,但身材比例很好的身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似的。问道:“这位小姐要找谁啊?听妳刚刚叫的人名字好耳熟啊!”
赵心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人,总觉得很眼熟地样子,默默头脑,说道:“刚刚明明有看见天赐在这里啊,怎么一转眼儿的功夫就不见了呢?对了,请问一下哦,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绅士般的男人刚刚从这间印度料理店面出来?”
李天赐听见了赵心棋问孙金权的声音了,原本想跟他说没看见的,不认识这个人的,但是,太晚了。孙金权连忙地倒打一耙,将赵心棋给带到了李天赐身边,还给他们引荐彼此。赵心棋斜眼望着李天赐一眼,不顾身边的孙金权的眼光,说道:“你在这里啊?订婚宴上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冰着,是不是觉得很爽啊?还有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说你最爱的人是那个死丫头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一个呼之欲来,挥之欲去的玩偶吗?”
“心棋,妳听我跟妳解释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妳偏偏喜欢我这样的一个男人呢?其实上,我真得是一个废人,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企业欧洲李氏撑腰的话,我就是一个废人,一个没有器官的生物罢了!如果我现在什么也没了,钱没了,灵魂也没了,妳还会选择这样一个残废的我吗?心棋,不要折磨自己的青春了,妳还年轻,还有大好光阴去选择一个真正爱妳的男人,我相信,会有一个可以给妳最完美,最幸福的生活的人正等待着妳的。”李天赐滔滔不绝地说道,心在滴血,也在颤抖着。
“我不要听,不要听……你是一个大骗子,你是一个没有血性的人!我恨你,恨你给我带来的伤害,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你要为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承担不可原谅的代价,一定要付出十倍的辛劳为你现在的抉择而负责!因为你对不起我,永远地对不起我。你和顾心,都去死吧!你去地狱与她相会吧!我不会让你们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的,你们越美满,就是对我的伤害越严重。”赵心棋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惹得印度料理店的餐厅经理,大堂管理者都纷纷地跑了出来劝解着。
“姑娘,请您不要大声地喧哗,好吗?您在这里肆意地吵闹,对我们的餐厅的营业有很不利的影响,对我们的经营理念也造成了非常糟糕地表现!抱歉,这位姑娘,我们这家小小料理店不欢迎您这样一位粗俗的人吃饭。请您出去,我们的世界不欢迎您!”
大堂管理者也在这里见缝插针地指责着赵心棋的行为作态,使得她内心产生了逆反,瞪了一眼这个挑事者,然后,点点头,一转身,佝偻着双肩默默地离开了……望着赵心棋渐行渐远地背影,李天赐突然觉得自己好过分,既然这样伤害一个女孩子这么重。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应该让她退出她和顾心之间的战争。
毕竟,他现在真爱是顾心,不是赵心棋!
走在大街上的赵心棋完全已经失去了理智般的横冲直撞;旁边的行人都看见她后绕道行驶不说,甚至打电话给警察局。她一边走着,一边傻乎乎地笑着,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完全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意识般。
“小孙,你吃完了吗?我想现在去看看赵心棋离开后,到底去哪里了?”开始坐立不安的李天赐立刻的感觉到赵心棋的默默地离去并不是一件好事儿,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处境也说不成。
“你不会先打一个电话给她,看她是不是已经回家了啊?”孙金权提议道。
“不会的,她不会回家的!现在的她,一定是崩溃了,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怕,我怕她想不开自杀……”李天赐不敢再往下想了,立刻站了起来,冲出了印度料理店,直奔十字大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