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我真的跑不动了。又饿又渴又疲乏,我想歇息一会儿,可以吗?”顾心落后在他身后一大截儿,一边跑一边抱怨地说道。
“顾心,妳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李天赐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向她,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我……”她欲言又止起来,没有继续地说下去了。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往前走走吧,说不定前面就有一座庄园,可以暂且歇歇脚呢?我看啦,不如咱们就找一处歇脚之地可以好好洗洗,祛袪疲乏,如何?”李天赐劝说道。
他们两个人就在湿润润的丛林之中步伐蹒跚,艰难地行走着。丛林里,很潮湿,湿气很大;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笑着,忘记了行路难中的疲乏与艰辛困苦……
“天赐,我……我,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天赐走在前面,带着路,听见顾心停下脚步跟随,对着他高大的身影大声地,结结巴巴地呼喊道。
李天赐驻足,转过身,走回去,一把将她娇弱的身子给搂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她不放手。他也痛心地对她表白了心意,深深地闭着双眼揉搓着顾心的肩头,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说道:“我也爱妳,一直都很爱,很爱!我对妳的一颗心永不变,永不变!”
这时候,丛林中伸出了矛,弓箭手都准备有序地埋伏在一个一个的草堆子里,隐藏着匍匐在里面。精明狡猾的李天赐察觉出异常,在顾心的耳畔低语道:“顾心,不要动!咱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妳不要慌张,丛林里面有人埋伏在草堆内,准备暗杀咱们呢。妳不要惊慌,我有办法对付的。”
“天赐,可是,可是我心里害怕,真的害怕!”顾心在她的怀里低声地呐喊道,声音是那么的怯怯懦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哼哼,李天赐,顾心!你们两个人就等死吧,谁让你们两个害的我大姐吴雅莉这么惨呢。这里,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的葬身之地。”唐姐在阿春和阿秋身边愤恨地说道。
“唐姐,我吗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儿过啊?吴姐被赶去丹麦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和李天赐无关的啊。您想一想,如果咱们吴姐不去欧洲的话,那么,现在就必须得蹲牢房,讲来,李天赐可是救了咱们吴姐一命啊!如果现在就杀了他,岂不是忘恩负义吗?”阿春对忿忿不平,始终在气头上的唐姐劝道。
唐姐转过头来,给他吃了一个板栗子,呵斥道:“你晓得个屁!这种人就是一个奸商巨头,他把吴姐赶走海外就是有目的的。他怕吴姐妨碍他在洛城发财,断了他的财路生源,对龙跃集团不利。知道吗?咱们吴姐是谁?她可是李天赐的龙跃集团的竞争对手孙域集团过世总裁孙五的情人,他当然害怕祸从天降,害怕吴姐报复龙跃,壮大孙域咯。现在,你们知道吗?龙跃集团的女董事长山野樱子那个日本狐狸精正在收买滕氏集团,准备与之并购,歼灭孙域集团和在华的华企。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独占中国市场,将亚洲市场全部拿下,走向全球。这么大的野心,还看不出来吗?”
阿春听了,感觉唐姐真是厉害,聪明绝顶!但是,细细一想,唐姐也真的很精明狡猾,心胸狭窄不说,报复心理实在太严重了。这样的一个主人跟随,早晚做随从的都会有生命危险,真是有钱赚,怕没命花啊。
阿春对自己的兄弟阿秋使了使眼色,阿秋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哥哥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赞同观点。唐姐现在是报仇心切,死死地盯着两个人还在林子里面拥抱,秀恩爱。然后,一声令下,就要阿春带头其他人放箭。
阿春顺从地让其他的兄弟们放箭,但是,矛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树干上,没有射向李天赐他们,唐姐一看,一巴掌呼过去,打在阿春的头上,骂道:“吃屎长大的啊?这么近,都打不中,吃饭会吗?”
“不好意思啊,唐姐。这些都是因为失误而已,咱们又不是专业弓箭手,皮毛而已,杀伤力肯定比专业的弱点儿嘛,对不?消消气,待会啊,就不会失误了,我保证!”阿春故意地哭诉道,眼神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唐姐身后的兄弟阿秋。
“你们知道什么啊?一次失误,狡猾的李天赐就会有所防备了。不要这样做,一定要镇定,一定要取下李天赐的人头,为吴姐报仇!”唐姐愤恨地怒言。
这时候,在阿春的带领下,乱箭射出,李天赐在林子里左闪右闪,顾心就跟在他身后,大声地惊叫着。两个人在唐姐这一关的埋伏下,一场丛林大战开始了!
“兄弟们,冲啊!给我杀了小老板李天赐,人人有赏!”唐姐对着带来的一帮子杀手大声地喊道。
只见,千军万马,波涛汹涌般的冲出丛林,一窝蜂地袭上李天赐待着的山头,一场大战开始了。唐姐乘其不备,想要来一个偷袭。拉弓欲要射出,顾心看到了,连忙地挡在了李天赐的前面,那把箭头就扎入了顾心的心口处。
唐姐傻了眼了,收起矛,就闪开了。李天赐和一帮人停止了战斗,抱住顾心,张大嘴巴,疯狂地摇晃着她娇弱不堪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大声地喊道:“不要,不要!我这就带妳出丛林,撑着点儿,顾心。我一定会救活妳的。妳福大命大,不会就这样死掉的。”
说完,李天赐过草地,斩断荆刺,划破了手臂深深地一道口子,一步一艰难地走出丛林,看到了一家小诊所,开心至极。
送入这家小诊所,顾心还是不幸中的万幸,捡回了一条命来了。昏睡中的顾心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腕上正在输着血。由于在赶往寻找诊所的途中,顾心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导致需要大量的输血救援。李天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哭道:“为什么,为什么妳这么命苦?每次都是这般的凄凉!上次进医院也是如此,这次还是一样。上次差点儿被那对四川姊妹弄得差点儿丢了孩子,这次,一定要挺过去啊,不要有任何闪失。我不要妳离开,妳还没有收到我给妳的钻戒和鲜花呢?”
这时候,一个女人走进了这间小诊所。李天赐看到了一个黑影,连忙地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防身套枪,对准门口处。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吴雅莉。她面容憔悴,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瘦削的模样看起来这段时日在丹麦过得并不如人意的样子。苍白干裂的嘴唇不住地喊道:给我水,水,水……
李天赐感到一阵惊讶,奇怪为什么吴雅莉会变得如此之憔悴?他上前扶起跌倒在地面的她,然后喂她一口水喝。吴雅莉慢慢地睁开双眼,满含泪花的望着李天赐,梗咽住了。
“天赐,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人,让唐静雪这个丫头打搅到您的人生了……我……”吴雅莉微微张开眼睛地低语道。
李天赐抱着吴雅莉的头颅,不停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唐静雪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顾心?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吴雅莉笑了笑,说道:“唐静雪是汕头人。她是我的一个堂姊妹,早年,我从汕头出来谋生,遇到了孙域集团的总裁孙五,在洛城第一家皇家花园会所里面做公关时候,他包养了我后,我就成了孙董的情人。静雪知道后,死活都不愿意我做那个糟老头的情妇,说我无耻。曾经几度我和静雪都闹僵了。直至今日,孙五去世后,我回来了……才和静雪的关系死灰复燃起来的……”
“那唐静雪派人杀我和顾心就是因为妳?”李天赐继续地追问道。
吴雅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意思。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顾心的生父之死根本就和她的养父顾飞有关联。”
吴雅莉刚说到此,顾心醒来,艰难地坐起身子,就打断了她的继续说下去的话。顾心用手指指着她的鼻尖,大声地呵斥道:“妳,妳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儿……我生父的亡故分明,分明就是李天赐父亲所为。”顾心说到此处的时候,余光望了一眼李天赐,然后,回避了过去,不语。
吴雅莉虚弱地问道:“当年,妳被顾飞抱回去的时候,妳才多大年龄,记得所有的事情吗?妳真的亲眼目睹到妳生父是被李天赐的父亲所害吗?妳一直被妳养父坑害了,妳只是一直这么多年来,是顾飞的一颗棋子,知道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妳这个女人的一句话的……妳只不过是孙五的情妇,妳知道什么,妳能知道多少内幕?”顾心拼命地摇晃着脑袋,死活都不肯相信这个女人口里所陈述的每一个字。
“妳必须得相信,妳的生父过去是一名黑帮大佬,是香港赫赫有名的黑社会大佬。他是97年香港回归后,潜入大陆办厂。途中,遇到了顾飞,顾飞当年是妳爸爸手下的一颗棋子,为妳爸爸顶黑锅不少非法入境电子产品从香港到大陆工厂很多案件。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顾飞顶替了妳爸坐了一年牢。出来后,顾飞怀恨在心,肆意杀害了他。并对外扬言,妳父亲和一个欧洲来的华商,李氏合盟不顺,被某人杀害。为了澄清自己没有杀害妳父亲的事实,顾飞才将当年只有八岁的小不点儿给带到洛城,一个人将妳养大成人。并且教育妳,一定要为自己的生父报仇雪恨,更加的误导妳的杀父之仇敌就是现在站在妳身边的龙跃集团,欧洲李氏的接班人,李天赐。所以,他才会让妳去做警察,为了借着妳的手去帮他完成心愿,就是当年的奇耻大辱,还有他的儿子之冤死。”吴雅莉道出了实情后,摇了摇头,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顾心一下子从刚刚的胸口剧痛到现在的头脑胀痛,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了。她晕倒了,撅了过去……
“医生,医生,您在哪里?病人晕倒了,需要救治!”李天赐放下手里的吴雅莉女士的头颅,走到顾心床头,看到已经晕了过去的顾心,焦急地又再次的抛出病房,对着走廊大声地高呼道。
他这一喊声,将唐静雪和两个跟班手持着矛,长箭赶了过来……
唐静雪抓住了李天赐的肩头,怒斥道:“哼!看你这臭小子还想往哪里跑?另一个人呢?顾心在哪里啊?”
李天赐将她抓住他臂膀的手打掉,一脸严肃地吼道:“现在不要碰我!先让我救人再说,行不行啊?”
唐静雪被他这么一声地大吼,惊叫道:“干嘛呀?想死啊,叫这么大声?救什么人,救什么人啊?神经病啊,你!”
刚一说完,唐姐走进病房,看到了吴雅莉瘫在地板上,昏厥了过去;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吃过饭,也没喝过水般那么地虚弱无助,也同时非常地憔悴的面孔。唐静雪扔下弓箭,一下子的扑过去,大声地哭喊道:“姐姐,姐姐,妳怎么了?不要,不要丢下妹妹一个人,好不好?不要丢下妹妹,好不好?我这就带妳回家,带妳回汕头去。”
说完,唐静雪将吴雅莉慢慢地扶起来,一步一步地准备离开,一边走,一边低声地说道:“姐,咱们再也不出来了,好不好?妳在外面做的事情,咱们再也不提及了。一切都过去了,回汕头好好找一个男人嫁了,种种菜,做一个良家善女很好的,对不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经历这些磨难和痛苦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李天赐望着唐静雪搀扶着吴雅莉离去的背影,突然间,一簇光芒从空中折射了下来,打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不一会儿功夫,两名女子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两个跟班,阿春和阿秋四处寻找着她们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