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记性比较差。”
“可惜啊,本太子记性极其不错。”
原来是南夏太子,粱羽宁根本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南夏的太子,可是南夏太子拦住她的路做什么。
南夏太子早已经猜到了粱羽宁会不认识他,那日他出场的时候,粱羽宁刚好不在,可是后来众人聚在一起谈事的时候,萧久安却频频侧目,等到粱羽宁出事后,南夏太子这才确定那真是安王妃,而且看起来萧久安对粱羽宁很用心。
他倒是好奇,萧久安居然会对一个女子这么用心,今日不想在路上又遇到了,这才生了心思,打算戏弄一番。
“原来是南夏太子啊,倒是我眼拙了,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浪子呢。”
粱羽宁此言一出,南夏太子立即大笑起来,“哈哈,本太子名夏哲瀚,见到安王妃,实在是忍不住,调笑一番,”
听了这话,粱羽宁也没什么好讲的了,她觉得调戏也调戏过了,应当是会放她走了。
可粱羽宁刚走一步,就被夏哲瀚拦了下来。
“安王妃可知道安王爷常年征战沙场,一个不留神可就战死沙场了。”
“那又如何,为国报效,本就是家国男儿的职责,我自当为王爷感到自豪,为他守一辈子的寡。”
夏哲瀚被粱羽宁这一番言论,惊得嘴巴微张,随意又眉眼弯弯,他本还以为粱羽宁一定会对他破口大骂,要么也是怒目而视,却不想粱羽宁说的正义凛然,还怎么听怎么有理。
“其实无需守一辈子的寡,我太子妃的位置可是空着呢,随时等着安王妃。”
“安王妃这一辈子都是安王妃。”
粱羽宁说完,狠狠的踩了夏哲瀚一脚,还像是踩烟头般,使劲的摁了一会儿。
夏哲瀚那种话都说的出口,睬他一脚又算得了什么,说出去也只会是他的理亏,粱羽宁理所当然的想着,昂首挺胸的在前面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锦绣的脸色早已经变了。
粱羽宁走后,夏哲瀚却在原地,笑的开怀。
“安王爷这王妃着实娶得不错,可与民间的传言,相差甚远,令本太子实在羡慕。”
“太子过奖了。”萧久安缓缓走过来,他方才在后面躲了很久。
随即就是两个男人的对视,电光火石之后就是相视而笑。
“不知道和安王爷做的那笔买卖,安王爷考虑的如何?”
“这不是还没到期限吗?又何须急于一时呢?”
粱羽宁带着锦绣到了小亭子里,才发现了心不在焉的锦绣,、。
“锦绣,锦绣!”粱羽宁恋唤了两声锦绣,第一声根本没反应,不得已第二声加大了分贝、
锦绣像是才还魂一样,左顾右盼,“怎么了,怎么了?”
“你刚刚在发什么呆呢,我还以你魂魄被谁捉走了呢?”想了一会儿, 粱羽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绣。
锦绣被梁羽宁的表情吓坏了,甚至抱紧了自己的胸,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登徒浪子了吧?”
“阿宁,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呢?”
“那就好。”粱羽宁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随意放心了。
只是锦绣的下一句,把粱羽宁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根本不是登徒浪子,他就是那样的性格,不是什么坏人。”
粱羽宁再次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绣,这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他怎么都是对的,怎么都是最帅的。
不远处的树下,有两个女子,一身着红色,一身着蓝色,两人正站在一起,窃窃私语什么。
随即,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正到处张望,像是走不到路了般。
“阿宁,她是不是迷路了啊?”
“有可能!”
粱羽宁话音才刚落,走过来的红衣姑娘,就问道,“请问,永寿殿怎么走,我刚才从那儿过来,出来逛了一下,就忘了怎么回去了,你能带我过去吗?”
红衣女子双目有神,穿着一身的劲装,整个人站得笔挺,腰间放着一根长鞭,倒是比男儿还要英勇些,眉间也全是英气,她此时正微笑着看锦绣。
锦绣和粱羽宁对视了一眼,她们刚刚正是从那儿出来的,那儿是休息的寝殿,她们刚走过来了,离这儿也不远。
“可以吗?”
红衣女子又问了一遍,这么英气的女子,刚刚的口吻竟然有些撒娇的口吻,让粱羽宁的心都软了一大半。
“锦绣,你去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待会儿还要集合,然后再向各宫主子请安。
锦绣点了点头,笑着指着方向,领着红衣女子走了。
可等锦绣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和刚才的场景截然不同了,刚才路上都见不到人,现在却聚满了人。
锦绣扒开人群,看见粱羽宁仍然安然坐在石凳上,刚才的红衣女子却站在了粱羽宁的身旁。
锦绣不敢相信她的眼睛,这怎么可能,难道刚刚是一场梦。
“怎么?你推了人,还死不敢承认啊?”
“你……你怎么在这儿?哦,原来你刚才是支开我,然后又跑回来了,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好心帮你。”
锦绣突然就知道为什么刚刚红衣女子要让她去找附近的临华殿了,她根本就不熟悉这里,只能乱找一通,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回去找刚刚以脚痛为由待在原地等她的红衣女子,锦绣以为红衣女子应该找他人问路了,也就不管了,哪能想到,回来了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又来一个说胡话的,我可是从未见过你,我一直都和她们待在一起,何来的支开你。”红衣女子不屑的瞥了一眼锦绣。
锦绣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心帮她,却被她利用了。
“我是死也不承认。”粱羽宁斜眼看着红衣女子,随机狠狠的掷下一句,“我没做过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会承认。”
“王爷。”锦绣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朝着萧久安奔了过去。
等萧久安和夏哲瀚来了,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正对着端坐在石凳上的粱羽宁,叉着腰站着的红衣女子,以及倒下地上皱着眉头的蓝衣姑娘。
“景寒,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扶灵珊起来?”夏哲瀚冲着红衣姑娘说道,语气里有生气,也有像旁人警告的意味。
“四哥,灵珊姐被人推到了,那人却不愿意承认,连把人扶起来也不愿意,更别提道歉了。”红衣女子走过人群,来到夏哲瀚身旁,却是冲着萧久安说道,“你的好王妃就是这么对待外客吗?”
萧久安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粱羽宁,粱羽宁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意思很明显,不是我干的,别找我。
“你们还去不去请安了?不去我可去了。”
没等来萧久安的回答,粱羽宁起身往外走。
景寒想要抓住粱羽宁的手,却被萧久安拦住了。
“景寒公主这是做什么,外来的都是客,可也不能随意对主人动粗。”
“那她推倒了灵珊姐,这笔账又怎么算。”
“有人看到了吗?”
“这群人都看见了,还有我,我们一起散步走过来,打算前去长亭殿请安的。”
“景寒公主什么学会请安了。”
“你……”景寒手指着萧久安,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景寒的作风,她的眼里有过谁,可这时候说出来,就等于拆穿了她。
“对于会自己倒在地上的人,我又为什么要去扶她,只有学会了自己爬起来,才知道不要轻易倒下。”粱羽宁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