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粱羽宁才醒来,睡得这一觉真是美极了,等粱羽宁一打开门,锦媛就已经站在门口等了。
“小姐,您醒了?我伺候您洗漱。”
粱羽宁看着锦媛的背影,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是她认识的锦媛吗?这还是从前冷静聪慧的锦媛吗?居然为了五子棋变得如此痴狂。
锦媛无视粱羽宁眼里的无药可救,她当务之急就是把粱羽宁伺候好,先帮粱羽宁洗涑好,然后一起吃饭,最后就是下棋了,她可是等了一早上,不对,是一个一晚上加一个早上。
锦媛端着温热的水进来,粱羽宁才伸了个懒腰,粱羽宁看向锦媛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同情,这孩子一定是病的难受,锦媛做事一直很有条理,不紧不慢和不慌不忙,现在呢,跑的比什么还快,现在还喘着粗气,盆子里的水也洒在地上。
“慢着点,别急。”
粱羽宁的洗漱时间比往常快了很多,严格来说就是时间缩短了,当粱羽宁想再洗一次脸的时候,毛巾被锦媛夺下,“不用了,小姐你的脸一点儿也不脏,而且今天格外的漂亮。”
粱羽宁除了石化,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是吗?”
当粱羽宁想求证的时候,还没站在镜子面前,就已经被锦媛拉向厨房了,现在吃饭要紧。
锦绣早已经在厨房等候了,她的碗里空空如也,但是嘴角遗留的痕迹,无一不表示,锦绣已经偷吃很久了。
“阿宁,额……”锦绣一出口竟然就是一个饱嗝,她连忙捂住嘴巴。
粱羽宁再次无奈的扶额,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管其他,早饭没吃,她还是挺饿的。
虽然桌上的菜,看起来挺平整的,但是仔细看,都是被人动过了,但是又摆平了。
等粱羽宁和锦媛再次动筷的时候,锦绣这次啊心安理得的大快朵颐,她还没有完全吃饱呢,就算是吃饱了,也不代表不想在吃了。
粱羽宁还在吃的时候,锦媛已经放下碗筷,正死死的盯着粱羽宁,粱羽宁吃饭主张细嚼慢咽,这样比较容易消化,也容易有饱腹感,吃的不会那么多,也不至于身材变形。
“锦媛,能不能不要再看我了?”粱羽宁咽下一口菜,然后可怜兮兮的说道。
被人一直围观着,她实在是吃不下。
“我没有看啊,我是在放空自己思考。”锦媛说着,把头移向还在吃的锦绣。
锦绣可不惧锦媛的围观,她仍旧吃的津津有味。
锦媛觉得无趣,只能拿起碗筷,再有一搭没一搭的吃几口。
“是不是吃的差不多了?”
在粱羽宁放下筷子的那一刻,锦媛激动的站起身。
粱羽宁被吓得抖了一抖,她咽了一把口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我有点渴了,想去喝口水。”
吃个饭,被人如此密切的关注,这是粱羽宁从未有过的感觉,锦媛这么迫切的想她吃完,对于锦媛的热切,粱羽宁实在有些难为情。
“我来倒水!”
锦媛拿了一个杯子,打算给粱羽宁倒一杯茶,发现茶壶里居然空了,她把眼神转向锦绣,锦绣不好意思的低头吃菜,刚刚偷吃菜的时候,越吃越渴,就把茶给喝光了。
锦媛提着茶壶,去烧水了。
锦媛前脚刚走,粱羽宁就凑向锦绣,低声问道,“锦媛今天几点醒的?”
“昨夜我睡得时候还没睡,今早我醒的时候,已经醒了,我醒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洗漱好了,而且还给我端好洗漱用品,只等着我醒来,对了,今早我醒的时候,是卯时,那会儿天刚刚蒙蒙亮,吓我一大跳。”
锦绣也同样低声回应,但这话听得粱羽宁一愣一愣的,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锦媛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等回来的时候,粱羽宁已经吃完了。
锦媛给粱羽宁倒上温热的茶,刚刚烧开之后,放在茶壶里,把茶壶放在冷水里,冷了一会儿,算好时间端回来,水温已经刚刚好了。
粱羽宁一口温热的茶下肚,锦媛已经开始忙着收拾碗筷了,锦绣则帮着锦媛把菜放回厨房。
等粱羽宁一杯茶喝完的时候,锦媛已经速度的收拾好了,左拥右抱的往粱羽宁的房间走去,粱羽宁和锦绣被锦媛扯着回房,遇上如此疯狂的人,还是顺着比较好,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粱羽宁体谅锦媛的辛苦,也理解她上瘾的那种感觉,心里痒痒的就想下棋,所以她尽量顺着锦媛来,锦媛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她作为姐姐的,应该开心才是,如果活在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引起情绪的波澜,那才是最痛苦的,她甚有体会。
匆匆又是一个下午,锦媛的技术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她赢了锦绣好多局,还赢了粱羽宁好多次,心里美滋滋的。
但粱羽宁已经厌倦了五子棋,连着下了两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吃了吃饭睡觉就是下起了,而且五子棋着实有些无聊。
粱羽宁想着,是不是该弄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来,此处的新鲜代表着锦媛和锦绣没见过的,而粱羽宁是懂得。
同样是下棋,但是古代的围棋和象棋很有名,但是军旗却没有,军旗和象棋有些相像,同样是指挥的,但是粱羽宁习惯玩军旗,无聊的时候,就在手机上玩。
但是要制作出军旗来,就有点麻烦了,不仅是棋子还有棋盘,五子棋都是现成的,但是军旗就不一样的,棋盘和围棋的完全不同,棋子倒是容易一些,可以在围棋的棋子上刻字,虽然难度系数不小,但是可以勉强完成。
而且现在是大年初二,大家都还在家里休息,店铺还没有营业,等过几天大家都差不多开业了,到时候找一家店,和店家说明一下,说不定就可以解决了。
锦绣和锦媛在一边下着,粱羽宁偷偷的跑了出来,她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想着出来的这几天,一切过得那么不真实,但是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虽然这几天她们什么也没说,但是内心都很忐忑,安王府那么地方,谁也不曾提起。
或许安王府那个地方,永远都回不去,甚至连京都,她们都不能再回去,只能远远的看着吧,但京都的那道大门,再也不能跨进去。
原以为一定不会有思念,会走的很干脆,不会再想起,但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有些惆怅。
未来的日子也许会越来越好,但过去的时光依然长存于心中,让人偶尔惦念。
等到初三的时候,路人渐渐多起来,商贩狠多也都开业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是在顶峰的时候。
大多数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带着礼物前去拜访亲戚,这是一年到头的大事,昨天已经有很多人出门走动的,但是多为去女子的娘家。
已经闷了两天的粱羽宁,带着闷闷不乐的锦媛和兴致勃勃的锦绣,一个因为不在家里下棋而不高兴,一个因为能出来逛街而开心。
现在临近中午,粱羽宁先去买了一些菜,这几天食材吃完了很多,虽然还能撑几天,但是没了还是补上最好,买了一些菜,粱羽宁又拐了几个弯,来到卖琴棋书画的那条街,这里卖的多是书与字画,来这儿光顾的多为读书人,但其中也有附带卖棋的,也有专门卖棋的店铺,另有专业定制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