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的花儿开的正艳,可见平时主人对她们的用心打理,但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赏花的,但是主题却不在赏花之上。
“我在厨房炖了甜酒,这也是宁城的特色美食之一,这就去给你们端来。”宁小姐站起身,笑的温婉,临走的时候还拉上了锦媛和锦绣,“你们俩姐妹也跟我去看看,这甜酒特别好喝,你们待会儿也尝尝。”
无非就是拿个甜酒而已,让丫鬟们端来就是了,非得自己去,而且把丫鬟们都带走了,包括粱羽宁自己带来的锦媛和锦绣,这意思就明显了,现在只剩下了粱羽宁和宁轩两人。
从粱羽宁来了之后,宁轩从偶尔附和几句,到现在的一言不发。
“实在不好意思,家母对我过于关心,你放心好了,她绝对不会伤害你,我也没有那个意思,等过些日子,我一定会慢慢和她说清楚,她现在兴致上了头,怎么说也听不进去。”
宁小姐走了一会儿,宁轩开口便是道歉,粱羽宁自然是动宁轩的意思,可这事儿怎么都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
“我很是理解,宁小姐是为人母,自然是处处为你着想,只是凡事有个度,希望你也可以理解我。”
“这是当然,你放心好了。”宁轩信誓旦旦的说道,这点他还是有把握的,宁小姐现在一直粘着粱羽宁,但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也不会强人所难,她现在只是想争取一把。
粱羽宁本来想问你,宁轩为什么要排斥女性,但是一想,她们又不是很熟,以她的身份来问,有些奇怪,她也不了解别人,宁小姐尚且不知道的事情,她问了又有什么用呢,何况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事情。
不过,宁轩排斥女性,也是宁小姐说的,在粱羽宁看来,宁轩还是挺正常的,只是话少而已,现在还这么年轻,何必怕以后会找不到女人,未来的路还那么长,说不定有缘人就在后面。
依着宁府这样的条件,一打一打的女人愿意进府门,不过,宁小姐担心的是,宁轩没有自己喜欢的,为母者,总是想很多,担心这儿忧虑那儿的。
锦媛和锦绣端着甜酒回来的时候,看到宁小姐正躲在一旁偷看,嘴角挂着得逞的坏笑,锦媛和锦绣相视一笑,皆是无奈。
等宁小姐看到锦媛和锦绣的时候,她理了理衣服,又回到了那个端庄的宁小姐,不再是刚刚偷看的宁小姐。
锦媛和锦绣被宁小姐打发到厨房去端甜酒,而在厨房那儿,宁小姐早就吩咐好了,锦媛和锦绣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甜酒才好了。
“你们回来了,走吧,这甜酒还是趁着温度喝最好。”
宁小姐在前面带路,不过走的很慢,目光一直看着远方,是粱羽宁和宁轩的方向,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甜酒来了,这是宁城的一大特色,一两银子一壶,比花茶便宜多了,别客气,多喝点。”宁小姐说着就给粱羽宁倒了一碗。
粱羽宁看着碗中的甜酒,米白色的液体,酒的香气自然飘起。
一两银子也很贵的好吗?不过,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拒绝,省的被说不懂事,宁家这么财大气粗,也绝对不会在乎这一点儿的。
粱羽宁端起碗,浅浅的尝了一口,抬头就是宁小姐亮晶晶的眸子,写了期待。
“好酒!”粱羽宁给了两个字的评价,但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拿起碗又喝了一口,甜甜的,但是没什么酒的烈性,倒有点像饮料,无聊的时候,来一碗倒是不错,还能解渴。
“你喜欢就好,等你和轩儿成亲的时候,我们摆宴席就用这个,街坊邻里都请上。”
宁小姐的一句话,把粱羽宁喝进去的酒,又给呛了出来。
“慢点喝,还有很多呢,不必如此激动,你喜欢的话,明日摆宴席都可以。”宁小姐乐呵呵的说道,她已经看中了粱羽宁,现在挖空了心思的撮合,只要她努力的话,粱羽宁早晚都是她的儿媳妇,姑娘家家的害羞而已,过不了几日,心里防线就突破了。
粱羽宁已经说不出话了,她不知道要从何开始反驳,她完全是被宁小姐的话,给吓到的,但是这话能说吗?
不能!因为说了也没用,这就是执念啊,宁小姐总是会把她的话,自动解读成另外一种意思,只会越描越黑,虽然她现在连她儿子宁轩的话都不听,但宁轩都已经做过保证了,她也别无他法,只能暂且的相信。
粱羽宁觉得这甜酒真是不错,锦媛和锦绣也喝了不少,只是越喝感觉身体越飘。
“嗝,锦绣,你怎么有两个头啊,锦媛,你有三个,哈哈哈。”粱羽宁打了个酒嗝,呼出长长的酒气,她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了,笑的格外的开怀。
“阿宁,你还不是一样,你也有两个头,不对,好像是三个,又好像四个,数不清了。”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在哪儿啊,我看不清……我……”锦媛说完,啪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阿宁,锦媛怎么了?怎么在这儿睡觉啊,这要是被管家看到了,必定得罚我们呢,到时候八姨娘又是一顿数落 。八姨娘怎么事情那么多,整天就知道针对我们。”锦绣边说说比划,全都是埋怨,她此时已经醉的忘了八姨娘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罚就罚咯,我像是怕的人吗?我从来就没有怕过谁,我天不怕地不怕,我是最厉害的,我好棒啊。”粱羽宁手舞足蹈的笑着,满脸的自豪,可不多时,脸上又全是失落,“可唯独我怕他,其实我可以不怕他的,但是我又想着怕他,他实在会保护我,不曾伤害过我。”
粱羽宁说着说着居然哭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阿宁,我们不想她,我们喝酒,喝酒……”锦绣才端起酒杯,人就趴在了桌子上,酒水倒出来,桌子上都躺满了,但是锦绣丝丝毫没有察觉,已经醉了过去。
锦媛已经早就谁死了,砸吧着嘴巴。
粱羽宁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你们俩真是没用,这样就醉了,我还能喝,快,给大爷满上。”
宁轩看着他面前的酒杯,酒杯里本来倒满了酒,现在已经被他喝下了一半,现在还剩下一半,清酒倒映出他清亮的眸子,刚刚粱羽宁一直劝他喝,他也照粱羽宁所说的,一口一口的喝着。
但粱羽宁不知道的是,这酒虽然喝起来不烈,但是很容易就醉了,做人看事都不能流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