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粱羽宁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说道。
里面又传来轻笑的声音,但又似乎带着些许嘲讽。
粱羽宁搞不清状况了,安宁宫的人都不按常理出牌,一进门就给她来了个炸弹,居然进门就要收费,这可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她自认为已经做了很认真的准备工作,但这一点是从未有人提及过得。
进门之后,奈何公子又是如此不讲情理,直接扔了个王炸,开口就要一万两,现在又扯到最为珍视的东西,她拿出来了,对方又不满意,似乎在戏弄她一般。
里面除了出来轻笑声,再也没有说话,粱羽宁凝神看着里面,但根本看不清,隔着纱帘,一切偶读吸纳的很朦胧,她根本看不清奈何公子的模样,这倒是她能理解,世外高人都是如此,不会让其他人看见容貌,另一方面也喜欢故弄玄虚。
可奈何公子不再说话了,粱羽宁就得自己起话头了,她是来找别人办事的。
“奈何公子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妹妹医治?”
“我要你情郎送你的最为重要的东西,除此之外,一切免谈。”
奈何公子这话一说,粱羽宁直接炸了,话不讲清楚,现在又加一个条件,她上哪去找一个情郎啊?这明摆着就是在戏弄她。
粱羽宁生气的站起身,把白瓷瓶从桌子上拿起来,突然,一阵强风吹过,纱帘掀起来,粱羽宁面前就站了一个男子,男子的手正抓着粱羽宁的手。
粱羽宁反应过来后,连忙往后退,但又被奈何公子一把楼主了腰,狠狠的禁锢在怀里,奈何公子的墨黑的眸子一直紧盯着粱羽宁,这让粱羽宁很不舒服。
一个陌生男人搂着自己,而且一直盯着,换做其他人也会和粱羽宁有一样的想法吧,但粱羽宁还有一个其他的想法,她觉得面前的男子怎么这么熟悉。
“放开我!”熟悉归熟悉,但是粱羽宁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她认识的人本来就没几个,说不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吃她的豆腐,虽然他长得还不错,但是长相和一个男人的好色,并不成反比,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我要是不放么?”
粱羽宁打了一个机灵,她居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搂着腰,而且被他对着耳朵吹起说话,她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如果这被萧久安知道了,一定会勃然大怒的,但是另一方面,萧久安也会帮她,不会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现在唯一能她的就是她自己。
“奈何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粱羽宁冷笑着说道。
想必奈粱羽宁的冷笑,奈何公子则笑得犹如一朵盛开的桃花,他的手紧紧的搂着粱羽宁,对着粱羽宁的耳边轻说,“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我看上你了。”.
奈何公子说的暧昧至极,软软的声音,仿佛在心房扫过。
粱羽宁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可她不会傻到把这当真,风流男子的话永远当不得真,否则吃亏的就是女子了。
粱羽宁抬起右脚,狠狠的踩下去,而且像是踩烟头那样,不停地踩着,奈何公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他吃痛的轻呼,往自己的脚下看去,粱羽宁在手上暗暗发力,把奈何公子的手往他身后拧去。
奈何公子可没想到这一出,他闪身走远了一些,离粱羽宁有些距离了,他才咬着牙说道,“你……你个恶婆娘,怎么这么凶,一点儿女人的感觉都没有。”
“我哪儿不女人了?”粱羽宁挺了挺胸,斜着眼看向奈何公子,这倒是把奈何公子看的不好意思。
粱羽宁看着奈何公子这又气又急的模样,不屑的一笑,原来登徒浪子也就这点本事而已。
“你怎么对着男人做这么不雅的动作?”奈何公子拧着每天,脸上写满了气愤的问道。
粱羽宁觉得奈何公子这话说的奇怪,但也不完全是说的,完全像是质问,这可不是一个登徒浪子该说的话。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样吗?”粱羽宁反问道。
奈何公子慢慢的走近了粱羽宁,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的问道,“我们男人?还有谁?”
粱羽宁防范的看着奈何公子,她慢慢往后退,奈何公子的怒气都已经快要把他湮灭了,可她又不欠奈何公子什么,不应该会如此的,想到这儿,粱羽宁稳了稳身形,伸出右手指着奈何公子,“不要再过来了!你管他是谁?不就是一万两吗?到时候我双手奉上!奈何公子可不要食言!”
奈何公子果然听话的不再往前走,但他在思考粱羽宁所说的“你管他是谁”,言下之意,就是确有其人了。
粱羽宁带着锦媛和锦绣走了,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三个月后见!”
在粱羽宁看不见的地方,奈何公子笑着说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用不着三个月!”
出了门,带她们进来的小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等她们出来了,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往前走,一直把粱羽宁带到进来的那个十字路口。
三个人只顾着走路,小黑本来疾步走在前面,但到后面越走越慢,三人因为到了直路,知道怎么走,也就不管小黑了,后来,小黑走在她们后面,三人也完全不在意,直到粱羽宁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小黑已经不见了人影。
“小姐,他怎么不见了?回去了吗?”锦媛也转过身查看,才发现了小黑不见了。
“应该是吧,没关系,反正我们能走出去就行了。”粱羽宁也不在意,只要她们可以安全出去就行了,反正小黑也不能一直跟着她们,早点走还是晚点走,都是一样的。
三人沿着原路返回,到马车边上的时候,车夫正靠着马车睡觉,锦媛轻轻的唤了一声,可惜完全没有反应,锦绣一件如此,恶作剧心理上来了,她走到车夫边上,在车夫边上大喊一声,“抢劫啊!”
这把车夫吓得可不轻,直接从马车上掉了下来,一抬头脸都吓白了,粱羽宁连忙把锦绣拉到一旁,把车夫扶起来,一个劲的道歉,“她不懂,您别怪她,开玩笑呢,我们走吧。”
车夫被吓得不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
不多时,马车开始“吱吱呀呀”的上路,而坐在马车里的三个姑娘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刚刚她们一直憋着呢,生怕在路上所说的话,都会被安宁宫的人听到,那儿可是人家的地盘,但现在就不同了,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起来。
“实在太黑了,实在太贵了,我们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向别人讲讲,让安宁宫以后都没人敢来,饿死他们。”锦媛感叹道,送出去的那些钱,现在还心疼的不得了。
“得等我们把钱筹集了,把锦绣的脸治好之后才能开始。”粱羽宁点了点头,但是这么做有前提条件,但这大抵也是开玩笑,一来,她们不爱嚼舌根,二来,安宁宫天下闻名,上赶着送钱的人多得是,有钱人为了能医治好,不会在乎这些钱,没钱的人嘛,直接都不会来的。
“世人都说奈何公子风度翩翩,怎么今日一见,倒是一个登徒浪子,虽然长得倒是好看。”锦绣一想到奈何公子那么抱着粱羽宁就生气,刚刚她都想冲上前去,但是粱羽宁早已经递给了她们眼色,粱羽宁干架的时候,锦媛和锦绣从来都是聪明的躲在一边,粱羽宁自然会处理好,不需要她们上前帮忙,大多时候,只会越帮越忙。
锦媛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他怎么能第一次见面就搂着小姐呢。”
锦媛说着还做了一个搂抱的姿势,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她害怕粱羽宁误会她,她完全没有说粱羽宁不守妇道的意思,在古代,女子一旦嫁人之后,不得与别的男子搂抱在一起,否则是要浸猪笼的。
粱羽宁倒是没有察觉到锦媛的担忧,她只知道锦媛是在为她鸣不平,可是她心里也有一个想不通的地方,她怎么感觉奈何公子抱着她的时候,那么熟悉,仿佛这个怀抱她曾经拥有过,难不成事在梦里?
粱羽宁一想到这个可能,直接摇头,怎么会这样?她可不会做那种春梦。
马车行驶着,三人集体为了那一万两陷入了愁思。
一万两,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有多少钱,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何况她们三个女人!
但粱羽宁心里已经有了她的打算,她和奈何公子约定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可以做很多事情,也许赚不到那么多钱,但天无绝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