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茶楼,锦媛和锦绣就按耐不住了,刚刚她们俩可是全是当哑巴,一句话都没说,都要被憋死了,而且她们也好奇啊,掌柜的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代表要盘店给她们吗?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好像过了考察期。
粱羽宁早就知道她们的所思所想,于是开口说道,“明日我们再来,一定会比今天要简单,这就好比面试,我们的初试已经过了,但是这也不能代表,我们一定能拿下这个店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明天会比今天更重要。”
让粱羽宁担心的事情,还有一点,茶楼面积那么大,而且地理位置那么好,刚刚一进去,就可以看到里面几乎是满人,所以说它的生意相当好,店铺即使转让了,很多熟客还是会一如往常的去喝茶,店铺这么一转让,直接就损失了很多钱,而这些钱都要从转让费里面扣。
粱羽宁手头也有不少钱,之前还觉得信誓旦旦,一定可以盘下一家好店铺,但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风险,茶楼的那就格局和地理位置,她都是相当喜欢的,能盘下来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锦媛和锦绣也挺喜欢的,她们能明白粱羽宁的意思,也是鼓足了干劲,虽然她们做不了什么,但是精神面貌还是可嘉的,谁也不会想把店铺盘给几个无精打采的人。
三人并肩走着,前面就一座拱桥,穿过拱桥,再走两条街就是她们平时所住的客栈了。
可就在这熟悉的拱桥,每天一出门就必经的地方,居然出现了小贼,小贼直接从粱羽宁的身边跑过,抢走她的钱袋,粱羽宁反应非常迅速,转过身就去追。
粱羽宁一边追着小偷,一边大声喊道,“抓小偷,前面那个灰色衣服灰色帽子的男人是小偷。”
粱羽宁大声喊道,这时候就应该发动群众的力量,只要前面有好事之人,就一定会拦下小偷,她也就不必苦苦想追了。
小偷是个惯犯,逃跑速度贼快,一看就是练过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当街抢劫的原因。
有群众听到了粱羽宁的呼喊声,纷纷伸出援助之手,但小偷也是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珠子撒在地上,本来正在追赶的人,都不敢前行了,有极个别胆大,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粱羽宁停在原地,想着要怎么想办法。
在小偷的前方,本来有一男子正打算等小偷过来了,直接拦住他,小偷朝着男子扬了一把珠子,然后转换了方向,大家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从天而降一白衣公子,他直接站在了小偷的面前。
小偷本来以为万无一失了,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面前居然站了一个公子,他一时之间都忘了要跑,白衣公子抓住小偷的臂膀,把后一推,小偷直接倒在了地上。
粱羽宁挠了挠头发,她都不知道要不去要上钱了,可那里面装着好几十两银子呢,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锦媛和锦绣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左一右的站在粱羽宁的身侧。
锦媛打量着前方,不可置信的说道,“那真的是奈何公子吗?我没看错吧。”
粱羽宁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没看错。”
这个时候遇到奈何公子,粱羽宁直觉绝对没好事,而且还是一个猥琐男,但是眼下这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只希望这直觉不要灵验才好。
粱羽宁心里默默地祈祷,奈何公子只是刚好路过,他马上就走。
粱羽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行至小偷的身边,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了小偷身上。
“光天化日,竟敢当街抢我的钱袋,活的不耐烦了吧,走,跟我去官府。”粱羽宁看着小贼说道。
小贼一听到说要见官,立刻就急了,他是宁城的惯犯了,但最近都没有出来作案,可是以前却有很多的作案记录,林县令警告过他很多次了,若是他再敢犯,一定不会轻饶,也正是因为这个,小贼才有所收敛。
他可是再不能去见官,否则该有一段时间出不来不说,还得受重罚,挨板子罚银子。
“姑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带我去见官,求你了,大人有大量,这次就放了我吧。”小贼祈求道。
粱羽宁不屑的哼了一声,怎么小偷被抓了,都是一个德行,只知道求情,不过眼下,他除了求情,也做不了什么,这说的好听点,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每个人都心软,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不给他点教训,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既然他这么怕去见官,那就抓他去官府好了,让他好好记住,下次不要再犯了。
“不好意思,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求情也没用了,林县令眼下应该在等你而来,我们去找他吧。”
确实有一个在等小偷,不过不是林县令,而是林县令的外甥李康,事到如此,小偷打算把李康供出来,他本来都打算金盆洗手了,再也不干了,可是耐不住李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他帮忙,而且李康信誓旦旦的说,他一定能偷到粱羽宁的钱袋,粱羽宁不过就是个弱女子罢了,到时候得手了,他们五五分成。
李康的舅舅是林县令,李康也帮他求过很多次情了,小贼思索再三,还是同意了,他也正是缺钱的时候,而且这次不是单干了,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给他打照应,小贼觉得几率很高。
两人踩点后发现,粱羽宁她们一旦出门,就必定会经过这一座拱桥,到时候再拱桥上作案,人多有一个忧点,那就是可以帮忙掩护,但是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一旦被发现,会群起而攻之。
很不幸的时候,粱羽宁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就发现钱袋被偷了,小贼被抓了个正着,只能用平时那种办法了,只要人跑掉了,银子到手,就可以逍遥快活一阵子了。
“我这都是受人指使了,可不是我要偷您的银子,是李康求了我很多次,我才答应他的,他舅舅可是林县令,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县衙了,我把银子换给您,一分不差的换给您。”小贼把李康供出来了,顺便把李康和林县令的关系也摆出来了,他想吓一吓粱羽宁,李康可是林县令的亲外甥,大多数人听了都是会给几分面子。
可偏偏小贼撞上了枪口,粱羽宁正在找李康呢,没想到李康就亲自送上门来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如此一来,最好不过了,把小贼带到官府去,也算是有了个证人,之前的银子也能讨回来了,现在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既然是如此的话,那您更得跟我走一趟了。”
粱羽宁不由分说的就把小贼押往衙门了,奈何公子也紧紧的跟着。
“公子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就不劳烦公子了。”走了一段路,粱羽宁见奈何公子还没要走的迹象,开口赶人了。
“那可不行,我仗义出手,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怎么也得让县令知道我的侠义心肠,下次见了我,也好认出我来就是,何况,这厮看起来就不老实,姑娘你可制不服,我还是一路上帮着姑娘好了,到了衙门也可以姑娘做作证,岂不是两全其美。”奈何公子说的一套一套的,说的围观的群众都纷纷点头。
粱羽宁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奈何公子推着走了。
到了衙门,不用粱羽宁出手,奈何公子已经先击鼓了,不多时就升堂了。
到了衙门,小贼心知逃不过,围观群众太多了,还有一个证人跟着一起来了,怎么都抵赖不了,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说出来了,把自己的罪行也承认了,临了还要为自己求情,“县令,小人真的是一时财迷心窍,还望大人开恩啊,再给我一次改过自身的机会吧。”
县令气的不行,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拿起惊堂木,“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小贼被吓了一跳,以为林县令要狠狠的处置他,却听见县令对着堂下说道,“快,去把李康那个混小子给本官带进来。”
麻溜的就有人去找李康了,林县令又开始处置小贼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麻五啊麻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你好的不学,专门学些偷鸡摸狗的门当,这已经是第几次被人送到衙门来了?我说过下次决不轻饶了,你还要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人,我真的是想改过自新的,但……没人雇佣我,我饭都吃不上,这次也是李康怂恿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麻五说到后面有些心虚,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也知道,在国法面前,这些都不是理由,但是还是要找些理由让林县令对他从轻发落。
“没人雇用你?还不是你自己找的,一开始在李员外家做的好好的,你偏偏要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出去外面偷人家的钱袋,现在谁还敢雇用你,这不明摆着要让你偷吗?”
“我虽然去偷别人家的钱袋,但是我在店里做事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麻五跪在堂下,小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