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外看守着梁羽宁的下人突然听见房中有一个重物倒在地上的闷哼声,心中一惊,连忙从衣服中寻找出这房中的钥匙,将锁子有些慌乱的卸下来推开房门,刚打开便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梁羽宁,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但转瞬便跑了出去,去通知宁小姐。
正午十分,宁小姐正在庭院之中的凉亭中小憩,阵阵清风徐来,吹动着她边上的柔发,旁边的丫鬟跟着她,就连她的丫鬟过的都比梁羽凝好上千万倍。
侍奉在旁边的丫鬟走上前来,在她的贴身丫鬟身旁说了什么就退下了,只见那丫鬟趴在她身旁说了几句话后,那人的脸色就特别难看,很是纠结。
虽然说现在梁姑娘被软禁消停了,夫人的心情这几日也是很不错的,真是难办,这丫鬟心中已是纠结万分,不过自己不说的话,以后麻烦更大也是不一定的,这么想着的终是开口叫醒了。
"夫人,刚刚看守梁姑娘的下人来报,梁姑娘她……"不敢再接着说下去,耳后的发丝也已是出汗,粘在耳朵后。
刚想退回去之时宁小姐便开口了。
"他说什么了?是那个丫头终于妥协了吗?"宁小姐依旧闭着眼,只是轻启珠唇说话,这句话虽然是疑问的语序但语气之中是满满的自信之色。
丫鬟从中听出了她语气中有些激动于期盼的样子,这后半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生怕她一个不如意,这真是划不来的。
躺在软榻上的人听到人并未回答自己的话,心中有些不满,抬起手遮在眼前,抵挡住强烈的阳光随后才睁开眼。
"说。"
"下人来报,梁姑娘她晕倒了"
宁小姐听后皱起了眉,什么?竟然饿晕了,这丫头也是倔强的很,真是难缠,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出事,就算她娘在丞相府的地位不高,但毕竟是丞相之女,所以,让她多活几天好了。
"把梁羽宁带去她一直住的那间屋子,一并将她的丫鬟带进来并让她们去照顾她,一日三餐也要按时送去,其它你懂否?"
"奴婢知道。"说完行了礼便退了回去。梁羽凝,这是死局,或是"绝地重生"?
梁羽宁快要醒来之时便已是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比如说:自己身下的不是地而是床,现在不是只有自己一人而是还有人在,但这还有人是让她可以觉得安心的。
睁开眼眸熟悉的布景映入眼帘,这不是自己未逃跑前的房间吗?这宁小姐是怎么想的,不仅将自己从那地方移过来,还给自己住如此好的房间,有何居心?真是太过奇怪,梁羽宁心理这么疑问着。
目光移下便看到了正在房间之中忙前忙后的人儿,心中一惊,难不成这是宁小姐派来的刺客?果不其然这女人就是没有居什么好的心思!
这么想着的梁羽宁心中已是满心的戒备,定睛一看竟原是锦绣和锦媛。
那俩人也是看到梁羽宁醒来便分分停下手中的活,激动的走过来,站在床沿边上。
“您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给您找个大夫再看看?或者吃一些东西?”
“先喝杯水润润喉咙先,睡了一天也该没声了,快先喝水吧”
说着锦绣便准备离开去倒水,梁羽宁将她的手一瞬拉住,她便停下了身子。
“锦绣,锦柔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是宁小姐将我们带进来的,说是让我们来照顾您。”
怎么会是她?这又是在搞什么花样,不过她们在这里陪自己也是自己这黑暗之中的一丝光明的吧。
想到这里的梁羽宁虚弱的脸上露出一抹名为幸福的笑。
自锦绣和锦荣来宁府后有十多日了,也正是有她俩的相陪这日子也不算是太过的煎熬,也是罢了。
这几日那宁小姐也没有来找些什么麻烦心情也是好的,闲来时光也让他俩去打听了关于宁轩现在的情况,带来的消息也是不错的,并没有被那女人为难只是被软禁在房间之中,不让他来寻见我罢了。
听到锦绣的话之后也是放宽了心,但心中对他还是愧疚的,他本不该受这样的对待才是的,但幸好自己未牵连他有大事也就稍稍小了。不过宁轩的事完了但还有那个一直在自己身边但近日却不见的面具神衣,奈何公子,这近日似是人间消失一般,无怎么打听都是询问不到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梁羽宁站在窗边看门外屋檐上的鸟儿叹息的喃呢到道。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适吗?”锦绣从放外回来便看到梁羽宁这般模样有些担心。
“没事,不过可有他的消息?”听闻锦绣之声便回过身简单的敷衍着她的关心之语,不是故意,现在真的是无意。
锦绣走到她的面前道“并未打听到奈何公子的下落,不过到是听闻他从小姐您被抓起来后来宁府质问一番,但宁小姐却并不是以礼相待,奈何公子寡不敌众便逃离了宁府,一直失去了踪迹,这也是为何我和锦媛来找您的原因了。公子本不让我与她前来的。”收说到这里的锦绣有些结巴,不敢看梁羽宁她的眼睛。
梁羽宁也是知道他为何这样没有责怪她,只是让她行事不要再鲁莽了,这可不在自家的地方,说完让她下去忙活了。
自己坐在桌边,斟了杯茶,看着杯中的茶叶,随水面的浮动而上下波动心中也是心事满满。
他竟然有来宁府闹过,这宁府可谓是宁城之中鲜有的大户人家,而他不过是一个云游的大夫罢了,竟然为了自己来宁府质问……
想到这里的梁羽宁突然的发现了不妥之处。
什么啊!为了我?真是的太奇怪了!
梁羽宁掩饰着这不妥,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不在想起这事,让之随时间而走。
夜以深,锦绣和锦媛将房间收拾完毕之后道了晚安便退了下去,独留梁羽宁一人在房间之中。
没了两个人的陪伴这里也是异常的安静,梁羽宁有些不自在,四处走走,幸好发现了自己原在逃跑之前让宁小姐为自己准备好的棋谱与棋盘,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情况而做的准备呢。
“还好还好,这个女人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一边庆幸的说着一边翻来棋谱摆弄着棋盘,不久便摆好了棋局,端站在桌子前,仔细的看着这棋局,开始了破解之路。
可奈何她的心思并未在这上面,破解的时候便有些烦躁,大脑之中的所有思绪都混淆在一起了。
直到忍不住便将手中刚那起的棋子放进了棋盒中,将书倒扣在棋盘上闭上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朝床边走去。
“还是早些休息吧这几日真乱”说着将自己一直随身携管的玉坠于从腰间取下放在枕边,自己腿了鞋袜便上了床铺闭上眼睛,顺势走入了梦乡……
睡梦之中的梁羽宁突然感觉世界崩塌一般,似乎是被人抱起了,但这种怀抱很熟悉,自己下意识的不想挣脱将自己放松在这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之中。
身下之人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变化,也是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
梁羽宁再一次醒来之时已经不是在原来的宁府房间,而是在奈何公子的安宁宫中。
此地甚是隐秘,如果不是你他的人的话是可能进来的,但是自己只认识奈何公子,难道昨晚的那个人就是他?
梁羽宁坐直身子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他的身影。
既然是他将自己带来的,为什么没有人?
这是在安宁宫的第三天。
安宁宫,梁羽宁犹记得睁开第一眼看见的屋内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嫩粉色的床幔,夕阳的余光透过窗棂。头顶的流苏在晚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梁羽宁动了动,身下的床榻柔软舒适,华美精致的绸缎铺于身下。屋内似有檀香,闻来静谧心安。梁羽宁起身向外眺去,窗外一片旖旎之景,蜿蜒的假山,锦鲤戏水的小池。门外似有人经过,脚步却极轻,似是怕惊扰了屋中人。
思绪在此戛然而止,梁羽宁再次忧愁起来。这三天里,她使尽浑身解数想从宫中人的嘴里询问出奈何公子消息。可宫中所有人都一口咬定并不认识什么奈何公子。
不可能。梁羽宁清楚的记得,那夜宁府,她明明在睡梦之中,却有人动作轻柔的抱起了她。她想醒来,却沉浸在那人身上的檀香之中。似梦似幻, 她不愿醒来。梦境中恍惚觉得这香味熟悉。直到那天屋内醒来,闻得屋中檀香,方惊醒,这不是奈何公子身上的味道吗?
难道抱我至此的是奈何公子吗?可他为何不出现,又为何抱我至此?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梁羽宁越想越乱,旋即起身,去院内走走散心。
来到池边,池中锦鲤仍在戏水,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忧无虑的在池中,每日与荷花作伴,与蜻蜓嬉戏。梁羽宁不由羡慕起锦鲤来,它们是如此的自由,不用想着自己的身世,不用揣测人心的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