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室往我习惯坐的位子上一座开始看书。这时候的我是还保留着一些高中时候的习惯的,没一会我就沉浸进去了。
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推卸责任,我真的不是不想学习的。
最先打扰我的是今天一起打球的冬哥。
冬哥坐在我旁边,“肖武,篮球打的不错嘛,以后经常一起打,咱专业篮球队以后就咱俩是主力了。”
我当时就郁闷了,我说“冬哥,您先凑齐五个人再说吧。咱们专业满打满算就三个会打一点水平一般的人,还咱专业,还篮球队。”
冬哥说“唉呀,你别这么想嘛,不会打归不会打,这队该组的还是要组嘛,我想着我们先把队服都订起,然后再买个篮球,经常打打半场,没准以后就NB了呢。”
我看他说的激情澎湃的样子,也不好说些扫兴的话。
“成,那到时候找我吧。”
我埋头打算继续看书,刚整理了下思路,就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是帅哥,帅哥用调侃的语气说:
“呦呵,怎么这么能装。”
我说:“滚,我本来就是好学生。”
帅哥说:“你就装吧。来根烟。”
我掏出烟来丢给他,帅哥说道:
“一起?”
我想了想,也说道:
“一起,走。”
我俩出了教室走到厕所门口,点着了烟,帅哥问了我个很无聊的问题。
“问你个问题,不带说瞎话的啊。”
我说“啥问题问吧。”
“你进过女厕所不?快说,不许说假话。”
“靠,这么无聊的问题你也问。小时候进过。”
“小时候不算,就问你长大了之后,有没有趁着没人的时候进过。”
我说:“那没有,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干那种龌龊的事。”
“靠,你就装吧,你肯定进过,一看你就像是那种人。”
“晕”我说“我怎么就像是那种人了,倒是你问这个,是不是你进过,跑这来拉同类来了?别找我,我可不是那种人。”
“靠,装的还挺像。”
我把烟叼到嘴上,“不跟你扯淡,我上厕所。”
回到教室我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书了,坐了一会大黄拿着个本子过来了“武哥,报一下身高,咱们订咱们的班服。”
我歪着头问到,“以前都是校服的,现在怎么成了班服了?”
大黄给我解释道:“大学没有校服,我们想要的话就得自己去订。到时候参加集体活动的时候统一穿出去也算是专业特色。”
我想起来刚才冬哥的话,“那你再找王晓冬商量下,他想给咱们专业篮球队订队服,到时候一起订了。”
大黄一下就笑喷了,“咱专业篮球队?哈哈哈,连我这个不会打的都知道咱专业篮球水平什么样。还篮球队?”
我嘘了一声,“你小声点,这话让冬哥听见该不高兴了,他可是很有激情的。再说这个事也是早晚的事,你就是不会打,到时候篮球联赛难道还弃权不成?既然打就得有个打的模样。再说谁一开始会打啊,没准以后常练练水平就上去了呢。”
大黄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说,“行,这个事交给我了,到时候组队也算我一个,我也练练篮球,争取给咱们班争光。”
我看了看他那一米七不到的身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黄顿时就怒了,“靠,我以后多吃点,还能再长高好不。”
我笑了,说“那好,以后我天天给您买鸡褪吃,您要能长到合格的身高还真可以算一个。”
大黄也笑了,“行,就这么定了,以后可得天天给我买鸡褪吃啊,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许反悔。”
我顿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大黄抄了我的身高,顺便调侃了我一句:“今天武哥表现不错,还看高数书呢,我记得高数是周五的课,还没上过课呢。”
我当时就郁闷了,骂道:“赶紧滚,滚滚滚。”
大黄笑着说:“好好好,武哥学习我不该打扰,您继续,继续。”说完哼着小曲走了,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看了看书皮上的高等数学四个大字,想我今天应该拿本小说来看的。
教室里已经乱成一团,聊天的唱歌的下五子棋的哈哈大笑的,居然还有睡觉的,回宿舍睡多好。
这时候帅哥又过来了,“武哥,回宿舍不,我给我媳妇打个电话。”
我拎起书说:
“走。”
其实上晚自习的也没有几个人看书的,大多都是在那三三两两的聊天。一开始两个人小声聊,后来串座位聊,再后来大声聊,最后演变成了全班的集体活动,和元旦晚会差不多的那种。再往后怎么演变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从那开始我几乎再也没上过晚自习。
回了宿舍感觉更加无聊,帅哥跟他媳妇在那墨迹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在我耳朵边上回荡,听的我昏昏欲睡。忽然又觉得耳朵边上很吵的样子,勉强睁开眼,发现人们都回来了。我干脆拉开被子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我忽然发现自己出现在学生公寓中,沈风递给我一根烟说:“抽烟。”我接过烟沈风给我点着了,我深吸了一大口,说:“我已经没有刚抽烟时那种晕的感觉了”我又问“你妹妹怎么样了?是小白吗?”
沈风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说:“要是你觉得为难的话就别说了。”
我在床上躺了许久,感受着熟悉的感觉,忽然我坐了起来发现我坐在步行街的烧烤摊上,琼姐笑着看着我,小白,沈风,老纪都在边上催促我。我笑了,端起酒,对琼姐说,“姐,生日快乐。”说完我扬起脖子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把一杯白酒干了下去。
周围的人忽然都没了,只剩下我和琼姐。烧烤摊也不见了,我俩坐在石头凳子上。琼姐已经喝多了,趴在我的怀里。我感受着怀里女孩子柔软的身躯,默念着琼姐,我说我们俩不合适,其实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啊。我不敢对你动什么心思,你那么漂亮,那么善良。
忽然我听道琼姐说“愁死我了。”琼姐说“谁敢欺负我弟弟,跟姐说,姐给你报仇。”
我也笑了,说:“愁死我了。”
我感觉天上下雨了,我的思绪变得十分混乱。
雨下的非常大,我想找琼姐却找不到了。只有我自己孤零零的站在石家庄的大街上。
我收了伞,任凭雨水浇在我的身上,脸上。我使劲的抹自己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