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不都是好学生啊。”我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稍微轻松了一点。
这时候周贵居然也从我身边过去了,还冲我小声说了一句:“快点儿,我在外面等你。”
这句话是我听的十分熟悉的,在以往的考试或者补考中,当然大多数都是在补考中,因为我们俩同时挂的科都十分的多。每次周贵都是很早很早就写完的。
用周贵的话来说,就是你会写就是会写,不会写就是不会写,特讨厌那种不会写还在试卷前面憋着的那种人,就好像憋能憋出正确答案来似的。
但很明显我就是属于那种憋着的。
所以每次周贵都比我交卷早。
我憋着的理由是有的,因为我在分析每一道题目,至少经过我的分析,将这道题目做对的可能性要比随便填上一个字母高一些,尽管我不知道这一些会是多少,但肯定会高一些。
而且从周贵的卷子上我异常惊愕的发现,他居然已经满满的将试卷给写完了,包括后面的那些大题。
周贵的写字速度比我要差了很多,这充分说明周贵拿到题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就上了正确答案。
或许我要学习一下他。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不是很充足了。
最要命的是,刚才借我笔的那个哥们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无聊的东张西望,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这充分说明了一点,人家早就写完了,就等着收回我手中的笔交卷走人呢。
我很不习惯被人催促的感觉,尽管这个哥们没有催我,当然考试的时候他也没有催我的机会。
但我还是着急了,耽误了一个人的时间和事情,我心里是十分过意不去的,尤其是耽误了一个对我有过帮助的人的时间和事情。
尽管这个帮助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我匆匆下笔将剩余的答案草草写完,有些十分二十分的答题甚至仅仅是简单的回答了几句话就完事儿了。相对于这些大题来说,我们基本上是不可能拿分的,我们主要的拿分题目还是选择和判断题。
想到这里我感到十分汗颜,就算是选择题和填空题我都都没有太大的把握。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分数,这张卷子最多能够拿到三十分。
一般人估分都会比实际的成绩高一些,这是有些题目过于自信的原因。
所以我分了两个标准来估分,一个是最少能拿多少分,一个是最多能拿多少分。
我很遗憾的发现,整张卷子当中,我能够有把握答对的题目不超过两个,就是四分。而算上有可能答对的题目,再加上一个正确率的话,那么我基本上会在十分到二十分之间浮动。
我笑了笑,这张试卷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是两位数的成绩,只要不是个位数,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相信周贵的成绩不会比我更好。
将借人家的笔还了,一句谢谢是不能少的,然后交卷。
后面那个哥们也站起来交卷了,果然是在等我的。
考场里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人了。提前交卷的一半都是两种人,一种是学习好的,能够将试卷很快速的做完并且十分有把握,还有一种是学习十分差的,反正在考场里都一点儿用都没有,就算坐再久都不可能坐及格了,干脆等十五分钟之后直接交白卷。
唯独那些学习成绩又不是特别好,又不是特别差的,往往要坚持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时刻才会交卷。
按道理来说这类人占了绝大部分,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将试卷中的题目多做出来一道,多拿一分两分,没准就因为这一两分就及格了呢。
或者是利用最后的时间抄一两个不会写的题目答案,传传小纸条帮助帮助难兄难弟,反正要充分利用考试时间里的每一分钟。
让我自己感到郁闷的是,我都已经成了那种可以提前交卷的类型的人了,居然还要装成中等那类人。或许周贵的做法才是正确的,直面自己的水平,刷刷刷写完,够了十五分钟交卷。
“我靠,武哥你怎么这么墨迹,才出来。”周贵见我出来了连忙递给了我一支烟,我拿在手里看了看,是一种没抽过的牌子,估计是在秦皇岛买的。
“你考的怎么样?”我将烟叼在嘴里,问周贵。
周贵一脸得意的说道:“什么怎么样,大笔一挥就写完了,反正都不会。”
不知道为啥,一听这个我倒是放下心来了。
在我的心中总有一种想法,如果周贵考试不行的话他同学就会尽更大的力气来运作这件事情,那么我能够通过的机会就会多一些。
如果周贵考试成绩很好的话,而我的成绩又不如他,那么很有可能他的同学就只是运作周贵一个人的事情,而将我给抛弃。
毕竟周贵才是他多年的同学和好哥们,我不过是朋友的朋友而已。就是周贵到时候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点点头啪嗒一下将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
很难抽,不如我在石家庄抽的钻石好抽。
“那两个同学,别在教学楼里抽烟,这儿正考试呢!”一位巡场的老师突然出现在我和周贵的面前,将我们两个给轰了出去。
出了教学楼周贵给月月打电话,月月貌似上了一半的课就跑出来了。我们等了好一会儿,将周贵那包新买的烟抽了小半盒才等到月月的出现。
“都是因为给你带路的原因,今天上课老师点名我刚好错过去了。”月月一脸的沮丧。
任何女生都或多或少有些好学生的情结的,对于老师点名这件事情不可能看的跟我和周贵一样那么无所谓。
周贵一把将月月给揽住说道:“点名就点名呗,一次两次没事儿,哥在学校可是从来不去上课的,武哥更NB,专门挑着老师点名的课来逃。”
月月嗔怪的看了周贵一眼说道:“你们俩怎么就跑到一块儿去了呢,真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没说话,周贵是以非常自豪的语气来说我们逃课的光辉伟大事迹的,我可还没有他这么不要脸。
“今天的课别上了,现在吃饭有点儿早,我们去逛街,给你买衣服去。”周贵说道。
月月又是嗔了周贵一眼,不过显然逛街的诱惑要比上课更大。
出了学校门,周贵突然冒出来一句。
“武哥,我们俩真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