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景川找的这个亭子,破旧不堪,到处的蜘蛛网,到处的枝杈和去年留下的枯叶,到处的灰尘,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几乎没有几个会路过的人,所以是住宿的最加地界。
但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打扫起来,也并非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当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楚灵汐就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一般依偎在爱人的怀中,两人望着天上的圆月,吃着手中的点心,一时间真的觉得生活美妙极了。
“原来...你一切都有准备。”楚灵汐望着天上的圆月讲道,薛景川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之后视线和她注视着同一个地方,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在看着楚灵汐那对清澈动人的目光一般,让人不觉留恋着。
“那位姑娘漂亮吗?”楚灵汐继续问道。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薛景川简直觉得女人真的能算是一种奇怪的物种,原来这件事情,楚灵汐到现在都迟迟不能释怀。想到这儿,薛景川满是疲惫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我已经明白你们中间的关系了,纯粹的朋友。她对你或许如同弟弟一般,但你对她...”楚灵汐迟疑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你对她应该只会有纯粹帮嫂子的心理吧。”
楚灵汐想了许久,之后再一次的确认的点头讲道“嗯...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薛景川轻轻的吻了下楚灵汐的头发,一时间竟也真的是在庆幸着理解万岁。
“但是,我就是好好奇,好奇那位姑娘的故事哦。”楚灵汐说着“你说她红颜薄命,最后一口气竟是想看尽人家烟火,那想来...她也应该是一位性情中人吧。”
薛景川想了许久,之后将怀中的楚灵汐搂的更紧了一些“嗯,算得上女中豪杰,可惜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小姐身子。”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的心头瞬间再次涌至了许多不满,什么叫做弱不禁风的小姐身子?这薛景川这一句话的时间,一瞬间让楚灵汐感觉到他简直用了一句话把所有有富贵命的女孩,全部贬低了一个遍。
楚灵汐猛的用胳膊肘怼了一些薛景川的胸口,薛景川一记吃痛,瞬间仿佛明白过来了,但他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继续默默的忍了下去,毕竟他的确说过了。
“所以,愿意跟我讲一下她妈?”见薛景川没有说什么,楚灵汐继续讲道,因为对于那个女孩,她真的好好奇。
薛景川想了许久,之后便也没有什么在犹豫的,将楚灵汐身上的披风盖得严实了些,便开始讲了。后来,薛景川才发现,原来芍药的一辈子不过用短短的半个晚上便可以说道结尾,这样的一辈子,难道真的不亏吗?
但是现在好好想想,现在在天上的他们两个会有多幸福,或许真的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与或许哪怕不在天上,那想来他们之间的下辈子。
可能不再是捕快和千金小姐的故事,或许不过只是平平淡淡的小两口,平淡的相遇,平淡的爱慕,平淡的结婚,总之平淡的一切,但是平淡的却也让他们无时不刻的感觉着自己的幸福。
故事讲完了,看着怀中睡去的女孩,薛景川一时间只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心安,轻轻在女孩的秀发上垂吻,不久以后薛景川也就睡了过去。
其实那个女孩的故事很简单,她叫芍药,是莫府最受宠爱的小女。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芍药的父母连房门都不希望芍药踏出半步,在房间的时间,窗户能不开,则不开。
这也倒不是过分,只是芍药从生下来就娇弱许多,多说女孩的身姿,风吹就能倒,给平常的女孩来说,这是形容,在芍药的身上,这句话却是形象。
所以当想要知道芍药的一切的时候,我们先从薛景川和王大川的相遇讲起。
那时候正因为风和日丽,天气异常的好,所以莫家的两位才允许芍药除了自己的房门,其实一开始不过想开开窗子让芍药透透气罢了,但后来也是芍药的苦苦哀求,才有了能到院子里晒太阳的机会。
但是人的欲望总是无法满足,既然能出了房门,享受到如此大好的天气。而那时莫家的两位又难得同时不在,所以芍药怎么可能乖乖的只给自己局限在那一间小小的花园呢。
随之就那样,芍药偷偷跑了出去。在芍药的记忆中从她9岁在路上晕倒以后,如今她17岁整整8年的时间她都要闷在那间卧室。
也就是这八年的时间,让她足足够够的能忘记外面街道的样子,所以除了门以后的芍药,整个天性释放,玩儿的不亦乐乎。
那时候,不管什么人都知道,只要是带着斗笠的人,不管她着装如何,相貌如何都是不能碰的,所以在那一天出门的时候,芍药刚刚好带了斗笠。
当整条街都快要被她逛了一个遍的时候,天色也渐渐的已经快要黑了了,芍药还是不想离开,她苦思冥想,却总也不知道还有哪里是可以玩儿的。
只等一个路人提醒了她,茶馆儿的月色最为美丽,她才真正的有了方向。那夜也是说巧不巧,初次进入茶馆的芍药,偏偏刚好遇到了狂追千面戏子的薛景川和王大川。
当时薛景川云游至此,酒楼淘酒时,无意间和王大川王捕头相识,那时候的薛景川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家了,想着家里的姐姐经常叫自己小川,现在遇到了一个大川难免便有了几分的亲切,随后便帮他处理了一些事情,那之后,两人便相识了。
而这位千面戏子,靠着一张百变脸,到处收买帮凶,借刀杀人,干尽了坏事。兄弟两个,就想着要商量商量,一起抓了他,不然薛景川害怕哪儿一天自己走了,没有人做王大川的辅助,他自己面对千面戏子会吃不消,于是两人便合谋着准备抓他。
今天是两个人给千面戏子下套的第7天,曾经埋下的许多雷都一一引爆,没想到到最后,竟败了踪迹,让千面戏子跑了。
没有办法兄弟两个只好一路狂追,直到到了这家茶馆,不料他却又换了一张脸,索性一副没来的急换。上面的一道刀疤,便是验证他身份的铁证。
而这三个人的认识,却是从千面戏子刚刚进入茶馆的时候开始的“好一出鸿门宴!”芍药将手中的杯盏放下, 轻轻的巧手叫绝。
在这同时,薛景川和王大川刚刚好将千面戏子压在桌子上。
“大胆逆贼看你还跑!”张大川咬着后牙槽讲着。
“我...我跑什么了跑,我掏了钱,在这里听戏,好好的干嘛要跑,有病吧你们两个。”千面戏子被压在桌子上,但是却依旧狡辩的说道。
“还不承认!,你衣服上的划痕就是证明,这就是我的剑留下的印记。”王大川讲道。
听到这儿,一直在犹豫的薛景川一时间也确信了,下意识的将按着千面戏子的手,压的更用力了一些。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你划的,我告诉你我虽说是一个穷命书生,但我也有我作为书生的志气的,没有做过的,我就是没有做过!”千面戏子依旧狡辩道。
“那好办,我们去衙门,慢慢对峙!走!”说着正当薛景川和王大川准备压着千面戏子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再一次的被芍药叫停了。
“慢着!”芍药站起身来“怎么说,两位也是小有名气的官爷,滥用私权,总归是不好的吧。”芍药一步步的走过去,薄纱斗笠遮住了此刻芍药的脸面,之露出一张性感的嘴唇。
“姑娘,没有你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打扰在下处理公务。”说着王大川在一次想要将千面戏子带走,却在一次的被芍药叫停了。
“慢着!官爷未免有些着急了些吧。”说着芍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千面戏子的面前,一张不可见人的装扮,一时间只是让王大川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王大陆很清楚,这个神秘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千面戏子的同党,只可惜,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精力将她一起带回去。
眼前的千面戏子,如今抓他第一次很难就会有下一次,作为捕头他不能让手下的伙计们失望,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就算是见招拆招, 他也一定要将这个人带回去。
见到这样的王大川,薛景川自然之道他是准备用硬的,但是就在王大川握紧拳头的同时,薛景川阻止了他。
两个人的气血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芍药轻轻的勾起了唇角“你们二位并没有在茶馆,又怎么能说这位朋友说谎了呢?”芍药轻轻渡步讲着,转头之际,嘴角透出了一抹异样的笑容。
“你需要我们怎么证明。”王大陆问道。
仿佛像是就是在等这句话一般,芍药转过身“如果他能说出刚刚戏台上演的,那就请两位官爷放了这位‘无辜的’平民百姓。”芍药故意将无辜的平民百姓说重,让人一听就是别有一番意思。
薛景川非莽夫,当他听到了那句之后,显然已经多少明白了莫芍药的做法。和王大川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可以,便点了头。
芍药没有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那个被压制的人,之后轻言“兄台,你可以讲了。”
莫芍药紧紧盯着眼下的人,千面戏子本就是刚刚入场,谁想火速的功夫就被抓了个正着。进门儿的时候,虽说有今天戏的牌子,但是现在千面戏子开始后悔了,后悔进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多看上两眼,或许真的就是因为自己百战不败的阅历,让自己高看了自己把。
“小生...小生刚刚看的正是邱大师的鸿门宴,鸿门宴...对就是鸿门宴。”千面戏子有些心虚的讲道。
只是听到这千面戏子义正言辞的狡辩后,王大川感觉到了异常的好笑,笑他作为一个戏子,却连邱大师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芍药也是轻轻的抿了抿嘴,掩饰着唇角的笑意,刚刚见隔壁桌上的客人来的匆忙,便随便使了一击,不曾想道真的中了招儿。
随便一口的一个鸿门宴,便可以骗的这江湖杀手团团转,这倒是一件趣事。芍药绕着这位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千面戏子转了一圈,之后轻轻附耳。
“先生,不妨转头看看那戏台子上的同僚,可否是先生所想之人。”芍药声音虽然小,但足以让整个厅堂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而她言语中的笑意,一下子便让千面戏子感觉到了异常。
他猛地回头,竟发现台上那是什么鸿门宴,明明是一出不起眼的一班人马唱的梅花三弄,所谓的鸿门宴,不过是这女子给他下的鸿门宴罢了。而这姑娘,不过也就是王捕头的一位眼线,但是事后诸葛亮又有什么用,所有的终归已成定局。
“姑娘可还想为这贼子狡辩些什么?”看到这样的一出戏,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的王大川还以为是两人不小心暴露了,所以王大川的言语中透着不小的沾沾自喜。
莫芍药愣了愣,只有有一丝意料之外的笑了,随之拱手面对王大川,微微行礼“是小女子草率了,差点饶了王捕快的办案,小女之罪,当罚。”
“罚就不必了,只希望姑娘以后看准了再为人谋不平。”王大川义正言辞的说着,但是其实明白事理的或许只剩下此刻站在一旁感觉巨尴尬的薛景川了。
人家明明是在帮你握准证据,你却义正言辞的要罚人家,薛景川一开始真的在想,这样脑子不够用的人,最终到底是如何当上捕头的。
“走。”随之俩个再把千面戏子押了出去,看着王大川远去的背影,莫芍药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再次开锣的戏台,芍药正准备坐下之际,一个样貌堂堂的男子走了过来。
“姑娘果然谋略过人,在下佩服。”那人微微拱手讲道。
难得这里还有聪明人,芍药站起身来,看着身旁这位彬彬有礼的公子,宛然一笑“不过一些小把戏,在冷公子面前卖弄了。”
那人微微抬起眼眸,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位小姑娘,一瞬间愣了许久。“姑娘怎知在下姓冷?”冷寒略带笑意的问着。其实只要冷寒多加装扮,平常上街很少有人猜出他的身份,但是这次却被一个小姑子一眼道破。
“不难,冷家世代出的都是文韬武略的后生,公子手间有茧,想必也是常年习武练功留下的。你入场时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却能在短短时间内看破小女子的小把戏,想来明白事理懂得兵法文书之人,再加上你身上少有的芍药香,恐怕除了冷府,再无它地。”
芍药的话语充满自信,瞬间震慑到了冷寒,看着那男人发愣的样子,芍药立刻将昂起的头暗自地下,微微欠身“小女子卖弄了。”
“好聪明的姑娘。”不等芍药话音落下,冷寒赞叹道,不过是短短一盏茶的对话, 竟让这个女人把自己猜的如此透彻,看装扮像是江湖中人,但是若不是大家闺秀,有为何时时将礼仪拿在手边。
“在下可有幸知道姑娘芳名?”冷寒问道,这是第一次他主动的去问一个女孩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竟然会有个女孩让他如此记忆深刻。
芍药想了许久,之后微微的勾起唇角讲道“小女子...初入贵地,不过是一边村县的平常丫头,何必让名字辱了公子之耳。”
“姑娘...”冷寒本想再说什么,只是还不等说一些什么,便被芍药自己打断了。
“现在时间不早,小女子也该回去了,公子若是有缘,下次相见一定坦诚想到。”芍药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芍药远去的背影,冷寒收回自己停滞在空中的手,作为一代骄子的他,从未想过哪儿一天,会被一个特别欣赏的姑娘躲着。
但正是因为欣赏,所以或许冷寒也更容易明白,越是聪明人,就越是喜欢躲着那些达官贵人,这样聪明的女子,竟喜欢远离功利,倒也是少见的性情中人。
本想再看一眼台上正在唱戏的有人,但无意间冷寒竟看到了桌子上留下来的白色手帕,平摊在桌子上,一张干干净净的手帕上面只是单纯的嗅着一朵芍药,怪不得芍药如此难寻,那姑娘竟对芍药香如此了解,中间不过也是一个喜欢吧。
想到这里,冷寒收起桌上的手帕,只希望如果真的是有缘的话,可以亲自将这个再还给她,若是没缘,就当留个纪念其实也是不错的。
而此刻溜出戏堂的芍药,一点点缓和着自己的紧张,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差一点点,如果今天她真的把名字留下了,才是麻烦。
原因便是她本就是被年年困在府邸的小姐,这次偷偷跑出来,万一因为一万种万一让父母亲发现了,绝对又是一件大事儿,别的不说,府邸的门卫一定又会增加不少,那样的话岂不是以后再想出来更难了吗。
其实还有第二点,父亲为官清廉,本来就不想和那些富家子弟和豪门之争,皇室争政有任何的瓜葛,若是这一下的交际较深了,日后会不会给父亲带来麻烦不说,岂不是也会让父亲难做的很吗。
正在芍药暗自庆幸自己才智多谋,而且溜的快的时候。薛景川和王大川再次出现了。这下芍药再也没有办法笑起来了,因为她是非常之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王大川这个傻子是不是回来抓自己进牢狱的,至少刚刚自己在帮助他破案的那些招式,他一个都没有看明白。但想想他身边另一个男的,刚刚眼神有些睿智,总归应该不是另一个,莽汉吧。
芍药稍稍的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自然的离开的时候。薛景川讲话了,他双手拱到胸前,看着芍药毕恭毕敬的问道“我们在这恭候姑娘多时。”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芍药真的开始傻眼了,这两个人不会真的是过来抓捕自己进牢狱的吧,芍药开始慌了,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姑娘不必担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单纯的想向姑娘道声感谢的话。”看着芍药有些无措的样子,薛景川继续讲着。
听到这芍药也是渐渐的放心了,看来至少薛景川还不会向王捕快一般吧,说着芍药一步步的走下了台阶,站在和薛景川、王大川一样高度的平地。
“小女正准备回家,两位可有时间送小女一程?”芍药讲着,这句话倒是让薛景川省去了不小的忧虑,本来还在想,要怎么样才可以结交上这位胆识过人的女子,但现在仿佛正是芍药自己给出来的机会。
一时间,薛景川不禁感叹道,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还不等薛景川开口说话,王大川拱手相言“愿意效劳,姑娘请。”
看着眼前的王大川,薛景川突然感觉这男的脑子终于开窍了,如果不是刚刚的那句话,薛景川真的有在考虑,要不要为王大川说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再走,至少也不用担心哪天万一他不在了,王大川也不至于找不到媳妇。
芍药微微欠身,便走在前面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感谢在家里被关着的那些年,只是如过没有那些年,可能也没有现在谋略过人的芍药吧。
三人一行走了许久,后来王大川才开口讲道“刚刚...多有失礼,后来小川讲明白给我很多事,我慢慢也明白了姑娘的用意,所以还希望姑娘不要...”
“生气吗?”芍药有些洒脱的打断道,这样洒脱的芍药竟然也是让薛景川两人有些大吃一惊,现在的芍药真的是极其不想刚刚那个沉稳而睿智的女子。
不等王大川说些什么,芍药继续讲道“刚刚...捕快开始可是对小女做了什么越轨的事情?”
“当然没有!”王大川的反应有些激动,激动道他的回应差点儿吓傻了薛景川,见这样的王大川,芍药轻轻一笑。
“那既然没有越轨之事,捕快又何谈生气、谅解之言呢?”同样的洒脱,让两人有些无措,能将自己的清白说的这么淡然的人,这女孩是真的不简单。薛景川和王大川一时间,对这个女孩不觉起了欣赏之意 。
“姑娘快言快语直言不逊的性格,也是令在下佩服啊。”王大川讲道。
芍药笑了起来“看来捕快是不太习惯小女子的转变之快。”
仿佛是被人说中了心思,王大川竟然真的意思意思的脸红了,芍药一直看着这个样的王大川,不觉的也是感觉到了一些趣意。
“虽说芍药从小生活在府门之地,但是...不瞒两位却也是厌烦了礼数繁琐,更何况那些礼数不过都是给外人看的。我们既是平辈,那自当是该坦诚相见,所以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如此的话...还请两位不要怪罪。”
薛景川打量着芍药,不过只是小小的年龄,却不曾想说话居然也是如此的面面俱到,若是她从未涉世,涉身于江湖恐怕不会有人信的。
“姑娘说的对,有何言怪罪。”不等薛景川说些什么,王大川立刻讲道。
一瞬间薛景川发现了当中的猫腻,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样子的猫腻,只是突然之间薛景川好像发现,自从今天见到这位姑娘以后,貌似不管是说什么王大川总是很着急。
平常王大川总是观察的很仔细,如果不是相好了才说,一般平常的时候他很难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只要他王大川不想,哪怕是几句恭维的话,都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直到现在为止,他不过一个小小县衙的捕头。但是今天的事情,让薛景川感觉好是异常。
今天好像不管说什么,不管做什么王大川的身上总是带着几分火急火燎的气味。就好像今天说话的时候,薛景川总能感觉王大川在着急的想要表达一些什么。
看着王大川和人家小女儿家家的谈的甚是欢心,薛景川开始觉得自己的猜想,若没有十成也有八成在握了,只是不知道人家姑娘如何想的。
虽说薛景川一直在担心王大川说媳妇的事情,但是怎么的芍药也是出生在大户人家,他的家人真的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小的捕头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两个人算是认识,若是能看上眼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只是听着薛景川一句一个姑娘,实在让薛景川感觉别扭。
“方才听姑娘说,你叫芍药?”再也忍不下去的薛景川,直接明目张胆的问道。其实换言之不过就是在告诉王大川,人家姑娘早已经自爆了家门,所以不要再一口一个姑娘称呼着了。
毕竟人家有意和你结实,你这样的拘谨倒是让人家感觉别扭,最关键的是,这样你根本找不到媳妇的,虽然这句话是薛景川想对王大川说很久的了,但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
虽然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但是薛景川清楚,现在还不是那个对的场合,虽说这姑娘想要和他和王大川打成一片,成为兄弟,但是怎么说她还是一个女儿家,更重要的是,三位相识不过不到几个时辰,就这样毫无芥蒂,说真的有些不是很好。
听着薛景川的话,芍药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说漏嘴了。其实对待薛景川和王大川的心理,根本不亚于芍药对待冷寒公子的心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芍药刚刚竟然就这样毫无芥蒂的自爆了一遍家门儿。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不过一些寻常百姓,够不到什么功名利禄的地方,所以才可以让芍药安心的交往吧,不过话说到这里,其实芍药是真的有想要和两位结拜的心情,至少这样的心情真的很强烈。
既然已经被知道了一半儿的身家,芍药也不准备再度的隐瞒,随之,看着两位芍药大大方方的讲道“小女正是芍药,出生在莫家。”说着芍药微微欠身,让人不由的感觉芍药是把方才大小姐的气场再次带了出来。
少了刚刚的平易近人,或者说没了刚刚芍药所说的那种坦诚相待,一时间薛景川真的有了些许的失望。
“人如其名,干净美丽大方,好名字。”薛景川讲道,芍药没说什么,从小到大她见的人不多,但是几乎每个人都会对她讲一遍这个。
很多人都说芍药是人如其名,甚至连她妈妈都在说是不是天上的芍药仙子托世,降临凡间,才会让她有一个这么惹人爱的女孩,所以其实虽然薛景川是肺腑之言,但是这样话,芍药却也是早已经听腻了。
所以芍药不过只是不为所然的笑了笑,但是这个微笑却让薛景川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知,因为她那样的笑容,总是在不停的衬托着别人的庸俗和不堪,这样洒脱的女孩,真的也算得上这世间少有的洒脱之人。
“谢谢。”虽然听惯了,但最后芍药还是意思意思的回敬了一句,只当这一句是在告别从薛景川嘴中出来的最后一句赞扬的话吧。
其实薛景川在想什么,芍药很清楚的便能猜到他是聪明人,感觉到了一丝的嘲讽,必然不会再做第二次这样的傻事。
“所以...其实我还是很好奇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一眼辨别出那人便是千面戏子的?”王大川问道,其实这个问题薛景川也是很好奇。
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见过千面戏子真面目,然而也没有人会想到,最危急的时刻千面戏子竟然就会以真面孔示人,一身质朴的书生气息,又有多少人会联想到他就是传说中的千面戏子呢?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千面戏子身上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衣服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连薛景川和王大川都是很难辨别真伪的,但是芍药却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看着两个人额样子,芍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一瞬间芍药又开始回忆起了自己当年被囚禁在家里的那些年月,现在真的好好想想,若不是那些年的多看了基本书的原因。
或许现在真的还得不到这么多的称赞,但是这些称赞却是用她若干寂寞的日子换来的。芍药笑了起来,灵动的眸子看着两个人看了许久,之后轻轻的耸起眉毛,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