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檀香木桌前,离羽夕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由得呼出一口气。
一旁的丫头很有眼力见的为离羽夕揉着额角,离羽夕发出舒服的呢喃声。
近日被莫北源连续骚扰,莫北源自以为能够俘获她的芳心,却不知道,这等做法她早就在上辈子见过了,以至于这辈子也就显得很平静了。
离羽夕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如若自己没有能力,要不然定要暗地里整死莫北源。
丫头专心致志地为离羽夕按着额头,慢慢地便遛了神,一不小心用了力,离羽夕发出“嘶”地一声。
丫头吓得跪在地上:“大小姐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离羽夕揉了揉额角,虽然烦心事很多,但是她也不至于怪罪一个小小丫头。
“起来吧,本小姐不会怪罪你的。”离羽夕饮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丫头感激地叩了三个头:“奴婢谢过大小姐。”
离羽夕随意的摆摆手:“下去吧。”丫头听命,便施礼走出了内屋。
离羽夕习惯性的从书架上拿出两本书,整个房间里独有她一个人,静悄悄的,丫鬟全部在外头。
离羽夕枕在贵妃椅上,便开始看起了书,刚翻过一页,便听房顶传来一丝动静。
离羽夕眯起双眼,眼里折射出一抹冷光。
难道又是莫北源玩的什么把戏?应该不可能啊,毕竟前两天刚刚做过了。
离羽夕慢慢合上了书本,踱步走向屋外,丫鬟们纷纷向她行礼:“大小姐。”
离羽夕淡漠地回了一声,走出了别院,远远的盯着房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离羽夕疑惑地皱着眉,莫非是自己幻听了?
还是又出现了什么人,把自己给救了?
想到这里,离羽夕略有烦躁的拍了拍脑袋。
大小姐的随行丫头有很多,更何况是嫡女?跟随在离羽夕后面的丫鬟离有些远,还伴随着许些风,根本没有看到离羽夕的小动作。
离羽夕浅浅的呼出一口气,而今已经重生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辈子,定不要像上辈子一般狼狈!
想到这里,离羽夕握紧了拳头,抬头看了眼天色,便往离羽宸住的地方走去。
刚刚踏过门槛,便见守门的奴才跪下迎接:“大小姐。”
离羽夕瞥了他一眼,冷声问道:“少爷呢。”
小厮回道:“少爷正在里头学习。”
学习无非是功课便是习武,离羽夕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别院两旁种有青竹,青竹常年绿,看起来很是养眼。
青竹尽头便是正院,越是走进,声音便越来越清晰。
夹带着童音青涩的声音,正一遍遍低吼着。
离羽夕看到离羽宸,不禁轻笑:“宸儿,你倒是知道用功。”
离羽宸正在复习师傅教他的东西,十分认真,猛地听见声音,抬头见来人是离羽夕不由得一笑:“阿姊,你怎么来了!”说罢擦擦汗,想上去和离羽夕问安,却发觉自己满身恶臭,顿时不好意思地笑笑。
离羽夕看到他这副囧样,不由得一笑,牵过他的手坐在竹椅上,后头的丫鬟把手里端着的小吃一一摆在离羽宸的面前。
“宸儿,你别着急,你很快就会有新师傅的。”离羽夕爱怜地揉着离羽宸的头。
离羽宸吃了一口小吃,听到离羽夕的话不由得笑道:“阿姊,这句话应该对你说才是,宸儿不着急,师父临走前叫我好好练习之前学习的。”
离羽夕点了他的鼻子,继续说道:“宸儿倒是知道稳定基本功,只是父亲临走前带走那两位师父,估计时间很长,阿姊这几天便会给你找来个武师,若不然荒废了其他,你这小子不得变成个小白痴?”
离羽宸努了努小鼻子:“阿姊,你怎么可以叫我小白痴呢。”
离羽夕瞥了他一眼:“宸儿竟还会生气呢。”说完,又捏了一下离羽宸的小鼻子。
离羽宸傲娇的转过头,专心致志地吃着糕点。
已经是正午,离羽夕在离羽宸那里呆了一会,便回到了别院。休憩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离羽夕睡觉很轻,听一点声音便会醒来,她隐隐约约地听到脚步声,脚步声很轻,显然是不敢打扰她一般。
她紧紧地闭住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变得平静。
离羽夕竖起耳朵,隐约间听到刀梢开启的声音。
放在小腹前的手紧紧地攥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刺杀,任谁摊上这种事也会不开心的。
莫不成这又是莫北源的诡计?可她已经回入家中,这般刺杀,又有什么用呢。
离羽夕慢慢地睁开眼睛,便见一个面带面具之人,拿着匕首就要向她这里袭来,离羽夕惊愕地睁大双眼,小脸沾湿了血。
戴面具的杀手保持拿着匕首的动作,眼珠子则是盯向腹前的匕首。
站在杀手后面的人,抽回匕首,血泄了一地。
杀手不敢置信地倒在地上,离羽夕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她淡然的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看向再次救了自己的人。
离羽夕挑起眉头:“这位好汉多次救助于我,我很是感激,只不过,好汉名为什么?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戴着半截面具,眼神淡漠无比,他冷冷出声道:“小姐莫要多问才是。”说完,影子一闪,人消失在离羽夕的眼里。
离羽夕冷着眼看着地下的尸体,冲外面说道:“来人!”
话音刚刚落下,从外面进来两个丫鬟,丫鬟看到地上的人,不禁张大了嘴巴:“大小姐…这…”
离羽夕对着铜镜很是淡然的擦干净自己的脸,血粘稠无比,离羽夕皱皱眉头:“不过是个想刺杀本小姐的人,把这人丢了喂狗!”
丫鬟点点头,招呼几个身强力壮的奴才,便把尸体卡拉了下去。
丫鬟们又把屋子重新打扰了一遍,才令离羽夕安下心来。
离羽夕稳定好心情才是将这几次的刺杀归拢,发觉救她之人,似乎离她不远!
想到这里离羽夕不由得睁大双眼,莫非这个人是个偷窥狂?
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人家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会做偷窥的事情。
安定好心情,便起身往府外走去。
不查出这些事情来,她难以安心休息。
现在父亲离开,姨母庶女狼子野心,若是一个玩不好,那便是陷害!
离羽夕乘坐着马车,马车帘上印着将军府的印记,一路畅通无阻,百姓们尊敬将军,一群流连在街头上的霸主也不敢惹将军。
“小姐,到了。”马夫停下马车,冲里面叫道。
离羽夕戴上了面纱,扶住马车的把手,踩着马夫拿下的凳子,一双眸子盯着面前的消息馆——大燕楼。
离羽夕挑了挑眉头,大燕楼,这名字还真是敢取呢。
不过流连在街坊的消失,说大燕楼消息很是准确,不一会就能出来,不过这价格,也是很贵的。
离羽夕勾了勾唇角,便走进了大燕楼。
大燕楼不愧是大燕楼,它很大,人流也很多。
刚入楼口,便见一个伙计来到离羽夕的面前,小伙计眼尖的很,看出离羽夕一身穿着不凡,便很是尊敬的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要来查什么?”
离羽夕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我要查将军府的消息。”
国只有一位将军,还是位好将军。
小伙计嘴边的笑容一僵,觉得这要查的地方,自己做不了主,便邀请离羽夕往包厢走去:“姑娘,还请等待一位,我去问一下掌柜的,掌柜的一会表来找你。”
离羽夕点点头,包厢不算太大,但算得上耐看。
可见这里的主人,是个极其会享受的人。
离羽夕坐在椅子上呆了一会,便见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在下是这的掌柜的,姑娘要查将军府的消息,这价格,可是不贵的!”果真是奸商,上来就说价钱,可见是聪明人。
离羽夕也不含糊,直接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直接摆在了桌子上。
离羽夕挑了挑眉头:“这样,可够?”
掌柜的笑了笑,直接拉开椅子坐下:“自然是够的,不知道姑娘具体要查什么。”
离羽夕勾了勾嘴角:“大燕楼眼线直通万里,相信没有什么查不了的吧?”
掌柜的依旧做笑,不过他眼神微眯,显然是对离羽夕如此下套,有些不开心。
不过大燕楼眼线很多,倒是真的。
“自然,我大燕楼的信誉,也不是白说的。还请姑娘说一下具体要查的吧。”
离羽夕笑了笑:“将军府的消息,真的能查出来?”
. 若真的能查出来,说明将军府里面也有眼线啊!
掌柜子挑了挑眉头:“姑娘是个聪明人,如此套话令我不喜欢呢。”
离羽夕见掌柜子生气了,也懒得在套话,她伸出手指,抵在桌子上。
“我要问的消息,可是将军府嫡女离羽夕的消息。”
掌柜子微微一怔,便听离羽夕面色冷淡的具体说道:“离羽夕这几天经常受到刺杀,不过却总有人就她,我要问,保护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