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就在众人的盼望中来到,只是两日没见离羽夕已经觉得很是想念了,几番坐不住想去看看夜沉远,都被林婉芝拦了下来,离羽夕突然很恨自己昨天为什么要赌气不去见夜沉远。
只是因为夜沉远两天前夜沉远没有亲口过来告诉她提亲的事,所以昨天夜沉远过来送聘礼的时候,离羽夕亦装作娇羞闺女的样子窝在闺房里,装出一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其实自己却在房间里急得都差点把枕头给搓出几个洞来了。
而今,三姨娘在帮她弄婚服,她却忐忑得要命,这也太突然了吧,她......夜沉远还没有亲口过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呢。
林婉芝看见离羽夕出神的样子哎,觉得好笑,“哎呦,我家夕儿这是怎么了,不就两日没见吗?怎么这般愁眉苦脸的?难道......古人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诚不欺我。”
离羽夕羞涩地低下头,“什么呀,三姨娘,你又拿夕儿开玩笑,我只是......只是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
林婉芝笑得更加欢乐了,调侃她:“放心,反正这是第一次,但是呀,也是最后一次,所以,要好好感受啊。”
离婷这时也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自己的娘亲这样调侃离羽夕,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娇声说:“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调侃羽夕,娘当年嫁给爹爹难道就不是满脸娇羞模样?”
林婉芝也不调侃离羽夕了,只是假装嗔怒地看了离婷一眼,“婷儿现在可是来调侃娘亲?”
离羽夕哈哈一笑,“好啦,快帮我梳妆吧,离婷姐,你也来了。”
“嗯。”离婷开心地走过去,“羽夕,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子,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梳好妆的样子。”
突然,离婷神秘兮兮地看着离羽夕,离羽夕不自觉地将脖子往后缩,“额,离婷姐,你......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离婷灿烂地笑了,之前因为病容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完全不影响她的美,今日更是因为离羽夕的婚事而脸色红润了不少。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离羽夕害羞不已,“我在看,被爱情滋润的小模样是怎样的。”
离羽夕低下头,“哪有,这两天我都没有见到他......”意识到自己满口都是浓浓的幽怨气息,离羽夕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啊,她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她明明只是想表达哪有什么滋润,这两天不是没见面么......
离婷会心地笑了,“羽夕妹妹可不要为伊消得人憔悴呀,这不今晚就可以见到了吗?而且......”
离婷故意将话停在了关键处,离羽夕听出离婷的话外之意,脸颊更加地通红了,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离羽夕右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呜呜,怎么她今天总是动不动就脸红。
离婷拉下她的手,“好啦,不调侃你了,我猜啊,新郎很快就要过来迎亲了,娘,你可要快点啊。”
林婉芝温婉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一梳梳到尾......
梳妆完毕之后,离婷为离羽夕盖上头盖,轻声说:“不许把头盖掀下来了哦,要等到新郎官亲自帮你掀头盖,知道吗?”
“嗯,”离羽夕轻轻点头,这些她还是知道的,只是戴上头盖之后就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这样使得她更加的紧张了。
突然,悠远的乐声传来,离婷惊喜道:“来了,我去外面看看,你自己乖乖在这坐着。”
离羽夕一直低着头,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外面似乎很嘈杂,乐声此起彼伏,停了又响,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离羽夕紧张地抓紧自己的手,感觉到手心已经全都是汗了。
许久,房间的门被推开,感觉有人来拉自己的手,离羽夕下意识地想要挣开那个手,耳边传来一声低呼“姐。”
离羽夕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跟着他走了,原来是离羽宸,她还以为是夜沉远呢。
离羽宸将她领出房门感觉有人把自己背起来,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就被抬上了花轿,离羽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忐忑地任人摆布。花轿外面传来离羽宸的声音,“你敢欺负我姐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离羽夕知道夜沉远就在花轿外面,手上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傍晚,王爷府,张灯结彩,十里红妆。
一群人起哄着新娘新娘拜堂成亲,皇上更是亲自莅临现场为他们主婚,离衡轩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各大臣都争相给他敬酒。
要知道,能然皇上来亲自参加的婚宴,那面子可是不得了的啊,虽然皇上在主完婚之后说是有事情要处理匆忙离去,但是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参加,可见是给了夜沉远和离衡轩多大的面子。
离衡轩笑着一一回敬,拉着夜沉远在酒席之间游走,许是喝得有些醉了,几乎是整个人靠在夜沉远身上,还得意地向众宾客炫耀,“这是我女婿,夜沉远,夜王爷!”
夜沉远并没有喝太多,不好意思地向众人赔罪,将离衡轩扶回房间。
皇上走了,他的一众皇子却在宴厅喝得正欢,难得今日他们的阿玛特赦他们可纵情喝酒,当然不能放过这大好机会。
,六皇子莫北昌喝得有些微醺,攀在五皇子身上,“五哥,你说,三哥去了边关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他的心上人都被人抢走了,你说三哥回来得有多......伤心。”
五皇子皱眉将莫北昌推开,“他哪有闲心管这些,估计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吧!区区东来小国,居然硬是抗战了一个月还没消息,诶,你说,三哥是不是真的是不举,受了巨大的刺激所以无心指挥战斗啊?”
莫北昌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反正,他受伤这事,是真的,我上次去他府上看他,他还强忍着伤痛见我,那样子,真是,那个狼狈。”
五皇子冷笑一声:“三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夜沉远站在房门口看着宴厅,嘴角掀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温柔笑意,悄悄隐身闪进了自己的房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让他们自己去醉吧,抱得美人在怀才是正事。
夜沉远轻轻推开房门,感觉到坐在床边的人儿身躯震了一下,受了这么大一惊,夜沉远不禁要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被惊醒的。拿起旁边的杆,夜沉远却不急着挑开,而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离羽夕。
离羽夕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她想开口问夜沉远怎么还不帮她挑开头盖,但是三姨娘嘱咐她头盖没被掀开之前不要开口说话,她只好忍住了。
等到也许是觉得看够了,夜沉远才轻轻地挑起离羽夕的头盖,动作缓慢得如时间静止了一般,夜沉远细细地看着离羽夕的唇,再到鼻子,最后,对上她勾人的双眼。
离羽夕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夜沉远,两天没有见面,原来思念就是这种感觉。夜沉远端起桌上的酒走到床边,轻声唤了声“娘子”。
离羽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盯着夜沉远发呆,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呜呜,夜沉远八成要以为自己是个花痴了,尴尬地接过酒杯,离羽夕正准备一饮而尽,夜沉远抓住她的手,再将手环过她的手,额,哦,对,要喝交杯酒。
离羽夕再一次’尴尬地咳了一声,而后两人缓缓地将交杯酒喝下。夜沉远眼神灼灼地看着离羽夕,哑声道:“夕儿。”
离羽夕回应他的眼神,终于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张了半天,挤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说完,离羽夕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是什么台词啊,看来她真的是太紧张了,紧张得都傻掉了。
夜沉远嘴角勾起一抹笑,“夕儿,你不用紧张,放松自己,跟着我的步伐就行。”
“啊?”离羽夕一时没理解夜沉远话中的意思,呆呆地说:“还好,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却发现喝完那杯酒之后自己的喉咙更加地干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离羽夕想说我有点渴,但是却在夜沉远的注视下降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夜沉远却以为离羽夕是想勾引自己,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夕儿不紧张那是最好,只是,你这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真是可口啊。”
“啊?”离羽夕再一次愣住,又用了好几秒才消化夜沉远话里的意思,低下头羞红了脸,不,应该说是尴尬地红了脸,她脑袋真的秀逗了,完全理解不了夜沉远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怎么办?
夜沉远被逗笑了,他的夕儿怎么这么可爱。夜沉远将脸凑近离羽夕,“夕儿,让我仔细看一下你害羞的样子,以后可能就看不到我家夕儿这么含蓄的一面了。”
离羽夕可是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他是说她平时一点都不含蓄吗?“你......”正欲和他理论,嘴巴却被堵住,感受到夜沉远温热的唇,离羽夕哪里还记得自己想说的是什么话,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夜沉远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吻。
夜沉远吹熄蜡烛,将离羽夕抱到床上,夜有些深了,他们的春宵,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