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五个人都一阵沉默。
看来那些潜藏在靖国内部的家伙们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们已经开始积极的想办法还击了。
“会不会燕国的皇帝也开始支援他们来截杀我们?如果是我,绝不会轻易放弃精心布置了这么多年的奸细系统的。”蓉庆若有所思的推断道。
尉良策此刻已经安装好了袖箭,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和燕国政府失去了联系,才会作此困兽之斗。”
裕皱了皱眉:“老 二,这话怎么说?你我都知道这份名单燕国皇上也有一份的。”
尉良策笑了笑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份锦书,蓉庆一眼就认出来,这份锦书和剑玉箫拿出来的那一份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这份就是燕国皇上手里的那份名单?
她疑惑的伸手接过来仔细一看,果然上面也写着姓名、职务和潜入时间等等,和剑玉箫拿到的那一份没有什么出入。
五皇子也一把抢了过来,仔细查看:“嘿!真有你的啊!良策,你是怎么搞到这玩意儿的啊?”
尉良策苦笑了一下:“这份锦书就藏在燕国皇帝老头儿的枕头下面,我早就盯上了,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终于在他快死的时候才趁诊治的机会从那里拿到这份名单。”
现在两份名单都到了他们的手上,燕国没有了名单要联系到这些内奸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加上燕国的新皇帝先忙于登基的事宜,哪里有顾得了这些家伙呢?
一旦失去了和燕国上层的联系,这些内奸的安全就岌岌可危,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怪不得他们会这么着急的要出招把这五个知道实情的人杀光。
看见那份名单剑玉箫浑身一震,原来这玩意儿不是自己才有,那么和蓉庆之间的约定......他的目光不由得暗淡下来。
不论如何都要回靖国,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但是要怎么才能躲过这大大小小一百多人以及他们手里的势力,顺利逃走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家商议一阵后无果,只能不欢而散。
原本只想着回国就能一切一帆风顺,但是没想到这里头的麻烦事情还有不少,大家都是一阵烦躁。
最终还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蓉庆躺在大床上刚刚要入睡,就听见剑玉箫翻身的声响。他虽然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还是压得那张小床吱嘎作响。
剑玉箫好像睡不着的样子,总是没过一会儿就翻个身。渐渐的蓉庆也被他那种焦躁的情绪所感染,变得无法入睡。
她索性坐了起来,点亮一支蜡烛,走到剑玉箫的床前。
剑玉箫看到蓉庆醒来,知道是自己吵到了蓉庆睡觉:“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蓉庆在烛光下深深的凝视着剑玉箫,一副他若是不说心里话,自己就决不走开的样子。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好半天,最后剑玉箫终于忍受不了蓉庆的沉默的注视,叹了口气说:“我在想,你会不会把我丢在燕国,不带我走了。”
听到他开了口,蓉庆顺势就坐了下来,她看着剑玉箫那张因为长途的负重旅行以及受伤而变得憔悴瘦弱的脸。
最开始看到剑玉箫的惊讶是因为他长得太像自己在穿越前暗恋的对象——刑警队大队长。但是在这么久的接触中,她发现即使是相貌相同,但是这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
她......更喜欢剑玉箫,不管他有没有骗过她,她都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放浪不羁的男人。
她能用理智克制自己对他横眉冷对,对他不理不睬,但是理智的压抑并不能否定情感上的向往,她没法忽视自己的感情。
看见蓉庆一言不发,剑玉箫苦涩的笑了笑:“我之前......确实没有说实话......也不是......真的......喜欢你。但是......”
坦白的话说起来格外的困难,但是错误之后的坦白总是显得格外的苍白。与其说好过去发生的时期,不如说说以后......
剑玉箫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最卑微的小蚂蚁匍匐在蓉庆的脚下,无论是在强大的人,也会害怕被抛弃,也会害怕不被需要。
剑玉箫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现在......我想......”他支支吾吾难以说出口,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蓉庆做到什么。
江湖儿女,身不由己啊!
蓉庆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到了剑玉箫的脑门上:“不好好睡觉乱想些什么呢!我们最多在这里休息两天就走,倒时候你要是还动不了就把你丢在这里!”
这一巴掌好像把剑玉箫拍回了原形,他心里甜滋滋的说不出的舒坦。他知道蓉庆已经不会不理他了,也不会因为那封锦书而让他不要跟着她,仿佛被蓉庆打、让蓉庆教训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趁机抓住蓉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蓉庆却像被火焰烫了手一般赶忙收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就转身回到自己睡的大床上。
蓉庆这边还没有完全躺下,剑玉箫的小床那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从焦虑中解放的剑玉箫已然安睡......
一套红色的儒裙,一条蓝色的碎花长裙端端正正的摆在床上,等着它们的主人精心打扮后,穿上它们展示女人的魅力。
另一边一个脸上长满了小雀斑,脸颊胖胖的小姑娘正无奈的看着那一桌拼命厮杀的男人。此刻摆在桌子上的厮杀工具显得格外的显眼——牌 九!
四个英俊异常,各有特色的男人面部表情紧张,目光专注,鼻尖甚至冒出了一点点的汗珠。他们的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牌,仿佛那不是一般的纸牌,而是他们的生命。
冰山美男裕不动神色的丢下一张三点,坐在他下家的清纯可爱的尉良策神情微微的放松,随即放下一张点数稍大的八点。再下家五官深邃俊朗的五皇子看见这张八点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在那张俊脸上留下一道痕迹。最后他像是豁出去一样丢出一张十一点。
就连一向阳光活泼,痞气十足的剑玉箫此时也十二万分的关注着自己手里的牌,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他思考了一会儿,郑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不要!”
仿佛命运的俄罗斯轮盘一样,每一次轮到的人出牌,都会无比的小心,生怕引起什么巨大的爆炸一般。牌局还在继续着......
“姐姐,我们走吧!”那个脸颊胖胖的,长满小雀斑的女孩已经穿上了那条粉红色的儒裙,她挽着一个绝色冰山美人娇声叫道。
冰山美人穿着那条天蓝色的碎花长裙,明显心情差到了极点,高高的鼻子里不满的“哼”了一声。
这一哼声引得一个穿着麻布衣服,佣人打扮的男人笑了出来:“裕小姐,你真是越来越女人了!连小性子也耍得和大小姐一摸一样!”
只听得“唰”的一声,那个佣人的脖子上就横了一把冷冰冰的短剑。虽然剑未出鞘,但是冰山美人那吓死人的眼神已经足以让任何人感到胆寒了。
“大姐,快走吧!再不走我们今天就没法进蓉城了。”一个长相可爱,书生打扮的清秀小男生从旁边走来,轻轻的拨开扣在佣人脖子上的短剑。
“娘子你就别闹了,我们谁没输过。大家不都穿过这身长裙嘛!”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满脸的胡须,胖胖的肚子,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
那个胖脸颊的小姑娘猛地吐出嘴里包的两个李子,那圆鼓鼓的脸颊立刻就消瘦了下来。她委屈的说道:“你们再不走我的脸就要酸得不行了!”
“哼!庆庆,我们走!”冰山美人听到这一声抱怨立刻收起了了短剑,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