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和北国的交界在骄阳城,一个烈日熊熊的边城,如此说来,以地处,那么北国就是太阳升起的国家。
骄阳城是个很美的地方,除了四季炎热,就是寒冷的冬季,也只需多穿一件薄纱而已,它的物产丰富,适宜在这里生长的植物良多,为这个骄阳之城增添了几分绿色。
"酸梅汤,解暑圣品啊。"天瑶觉得自己爱极了这个骄阳之城,这里的随风飞扬的纱衣,以及男女皆宜在外行走的开放风俗。
金陵城虽说也很开放,但毕竟是都城,男人才是主流,金陵城最大的特产,就是妓院,试想,哪家的姑娘在大街上闲逛,有谁不会想到是个花楼的姑娘呢,时间久了,有教养的人家,都嘱咐了家人,无事不准上街,便是有事,也有家里的父亲、兄弟代办,久而久之,就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瑶第一次出现在金陵城,特别是一人还住了间客栈,那时眼光颇多,她不能理解,后来,冰俏一解说,她方知始末,敢情是把她当成哪家花楼出来闲散、消遣的姑娘了。再后来,带了冰俏一起出来,就是想解释,也无从说起。
现在骄阳城大街上男女混杂,谁还在乎出门的是不是被说成花楼姑娘呢。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会金陵城?"那文不安的问道,他们已经在骄阳城虚耗了十多天了,这样的时间,他们都可以回到都城了,以现在的进度,二殿下一定是先回去了,若是他说了有什么不利的话,早回去,早有对策。
"我自有主张,你准备好回去的东西吧,我们随时准备出发。"尹武晨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张一合间,带足了贵公子的风流。
"可是……"那文疑虑。
尹武晨合上折扇,细数着扇骨,又像是梳理自己的心事。
"这么多天了,她不肯行动,摆明了不想跟我们回去,我这一回去,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她,趁着这功夫,和她能多处几天,就是几天吧。"
"主子,为何不将她带回都城,以主子的能耐,这是小事吧。"
"她不想,必有她的理由,我不想为难她。"尹武晨起身离去。
那文实在不好说什么,他对主子不解,对天瑶也不解,现在两个人又不肯明着说话,各自打哑谜,真是为难了他这个奴才。
"瑶姑娘……"那文硬着头皮向前,比起和天瑶相处,他更多的是想去给天瑶摘满是刺荆的甜果,摘那些东西最多受点伤,破件衣服,可是和天瑶相处,就是心灵受折磨,寝食难安啊。
"听说山上的甜果快被你摘完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天瑶笑容可掬,以手扶着下颚,表示自己的赞赏,"听说你衣服破了很多,如果不介意,你拿过来,我帮你缝缝吧。"
那文那个震惊啊,帮他缝缝,帮他缝尸体吧,主子要是知道了,不把他大卸八块,也是剥了层皮了,虽说他武艺现在大进,但比起主子来,还差了一大截,他还不想死。
"不用,不用,有浮萍在,有她就行了……"
"是吗?"天瑶笑道,像是抓到了偷腥的猫儿。
那文一阵,他说错了什么吗?
"我的身边,有五位侍女,有一个已经成亲,就不说了,其他还有四位,你不找他们,专找浮萍,是什么意思啊,解释解释。"
那文的冷汗啊,一个劲的冒,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惨了惨,她和主子果然是一丘之貉啊,什么都躲不过他们的眼珠子,真叫一个贼啊!
"放心,她会跟你回去的,我不留她,你们主子也会另外带个女子回去的,我不会为难你,自然也不会让他为难。"天瑶卸下笑哈哈的面具,冷情的峻容一览无遗。
这下,饶是多话的那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