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最近一直在替凌烬外出处理事务,刚回来便听闻清鸢是神族派来很好的细作这一派谣言,而且凌烬也竟然信了,不问三七二十一便将清鸢一怒之下关在了牢中。
此时此刻的清鸢必定要恨死凌烬了,宁朗心里也不禁叹息了一声,妖君对于清鸢的这里,总是会有些失常,开始变得不辨是非,无凭无据起来,便将清鸢给关了起来。
宁朗找寻了所有的地方处,都没有见到凌烬的身影,正当宁朗以为凌烬不在妖界时,想要离开时。他突然看见了白君经过了他的身旁,宁朗的内心中微微的激动了起来,因为这是一根线索。
白君本来一开始便在双夜那里,谁知双夜对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甚至让她感到可怕的是,双夜利用完了她,便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给杀人灭口。
幸好白君警惕的很,很早便发现了双夜的狠毒,这才逃了出来,她如今无家可归,想要的是留在妖族中,毕竟除了妖族,白君她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立足之地。
兜兜转转,白君不禁抬头望着妖族这庞大的地盘,白君最后还是回到了妖界。本来白君是可以回凡间去躲着去。
毕竟双夜那里已经容不下她,而她又丢了凌烬的孩子,那么这两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角色,于是,此次前来,白君只是想要回到妖族,去拿自己值钱的东西,离开这里。
就这样的想着,白君一边走着路,一边观察着地方,发觉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微微松了口气。
刚刚松了一口气,白君却听见了有人在让她站住。
“站住。”白君听见这个声音寻过去,一层的样子便一下便看到了宁朗此时此刻正用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白君自然认出了此人是何人,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叫做宁朗,是凌烬的贴身手下,法力高强并且为人冷静严谨,忠诚无比,是个绝佳的手下。
同时也是个最难搞定的手下,凌烬的贴身手下自然是百里挑一,智慧与力量一个都不能缺少,而这个宁朗被老妖君重视了这么久,又被凌烬给信任了这么久,足以可见这个宁朗极为的不简单。
白君停了停脚,站在那里,她同样锁紧了眉头,有点想要知道宁朗到底想要做什么。
宁朗上前一步,
“我要见妖君,妖君如今在何处。”宁朗一脸的严肃对着白君开口道,后未多问只语片言。
白君带着诡异的目光瞥了宁朗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一句话,她很清楚宁朗是个危险人物,此时此刻顺利的离开这里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见白君不理睬他,并且扭头便要离开的模样,宁朗身手异常快速的出手。
宁朗一把抓住了白君的胳膊,不让其离开。
“大胆,我可是妖君的人,你对我动手动脚,当心我去他那里告发你。”白君看着自己的胳膊处被搭上了宁朗的手,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妖君的人?”一向不爱多话的宁朗此时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始反驳白君,他冷笑了一声,“妖君如今不在,你是什么样的人,从前我便知道了,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装。”
白君被宁朗这毫不留情的话给说的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宁朗会知道的这么多。
原本以为宁朗只是一个只靠保护凌烬的手下而已,他的脑袋里只装着为凌烬出谋划策,未想到宁朗将她给看的是清清楚楚。
难以相信,若是宁朗告诉凌烬从前的事情,那么白君她必定有朝一日会被揭发出来,还不如此时此刻服个软。
想到这里,白君面容温和下来,她微笑的看着宁朗,柔声道:
“抱歉,宁朗大人,妖君如今在老妖君的坟边,妖君现在的心情十分不悦,我刚刚安慰了妖君几句,您快过去看看吧。”
见白君的态度良好了许多,宁朗也不愿再与白君多多的纠缠起来,于是边从白君的身旁擦肩而过,边对着白君开口道:“你以后离妖君远一点,若还要凑到妖君的面前,别怪我宁朗将你以前所有的事情都给抖出来。”
白君仍然是一副笑脸的模样,她浅笑盈盈的望着宁朗,可是嘴中却发出了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宁朗不再理会白君,朝着老妖君的坟前走去,心中不由燃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快速的朝着那边走去。
果然走到那里,发觉凌烬早就在哪里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凌烬此时此刻正一手握着那墓碑,一边摇晃着酒壶,衣裳有些凌乱,神色愤怒中有夹杂着一些痛苦。
凌烬自言自语的出声,“我总是能够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但就是感觉我的脑海中不可能就记得这一些,我丢失的记忆到底还有什么。”
说完,凌烬将手掌给握紧,用手指狠狠地抓住墓碑,他对于自己感到极为的痛恨。
“妖君,您喝醉了。”宁朗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凌烬,他不知该如何去关怀凌烬,他只是个为凌烬冲锋陷阵的手下,安慰人的这种工作,他宁朗极为的不会,于是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默默的表达着一个手下对主子的关怀。
凌烬听到了宁朗的声音,突然的睁开了双眼,双眼中映出来的却是好几个脑袋,看不清真容。
宁朗又重复了一边自己说的话,这个时候,话音刚落,凌烬已经发现这几个脑袋已经拼成了一个人。
凌烬将宁朗当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见到是风玄的模样,正一脸挑衅的望着他,凌烬如同被刺激了希望,突然他暴怒的将酒壶一下便扔了出去,想要扔到这个风玄的脑袋上。
所幸宁朗的身手好,否则被凌烬这带着怒气的一砸,绝对是受重伤见血。
本来宁朗想要去为清鸢求情,向凌烬说明前世的他为清鸢做了许多的事情,但是以现在来看,宁朗觉得已经没有了这个的必要。
清鸢坐在牢中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走来走去的妖怪,她默默的将脑袋给缩在自己的臂弯里,她正在努力的想办法出去。
正当她想着想着,突然之间,牢门外传出一声声酒杯碎裂的声音。
清鸢皱眉,向牢门外看去,看的到却是凌烬将手中拿着的酒壶给砸了个稀碎。
而且看起来,凌烬已经喝醉了。
清鸢不懂凌烬这突如其来的耍酒疯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凌烬现在很可怕,这不禁让清鸢警惕的站了起来。
凌烬一挥手,便将牢门的锁给打开,一转眼,凌烬便瞬移到了清鸢的面前。
“说,你们是不是想要远离这里,一起远走高飞。”
清鸢被凌烬狠狠地掐住,凌烬狠声出声,他狰狞着整张脸,狠狠地质问着清鸢。
“我与风玄一起远走高飞,又关你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凌烬下意识的将掐住清鸢的手又给紧了紧,凌烬危险的眯起了双眸,等候着清鸢接下来的回话,清鸢痛苦了一张脸,随后轻蔑的吐出一句,“莫不成是因为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凌烬睁大了双眼,将她给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怎么,是不是被我猜对了,这个就是你的心里话。”
清鸢冷冷一笑。
清鸢趁凌烬失神时,突然将他腰间的剑给抽了出来,瞬间放在了她的脖颈处。
凌烬看着清鸢拿起了剑,此时此刻,她的脖颈处已经见红,凌烬被那抹血色给灼伤了双眼,他彻底醒了出来,颤抖着嘴唇,低声道:“清鸢,你先把剑给放下,你不要冲动。”
清鸢这次终于不再笑的很嘲讽,而是笑的很坦然,她宁愿从今以后再不入轮回,灰飞烟灭于世上。
这番想法下,清鸢甚至都想要一剑了结了自己,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去挥出这一剑,并非是她自己怕死,而是她还有凌善,她如今苟延残喘的活着,
清鸢没有想到的是,用自己的一身神骨交换而来的代价,最后却回到了原点。
“我给我离远一点。”
“好,我听你的,离你远点,你先把剑给放下。”凌烬开始有些慌乱的望着清鸢,他真的很害怕清鸢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啥事。
潜藏在凌烬心里面的恐慌彻底涌动了起来。
清鸢一边拿着剑,一边慢慢的走了出去,她终于见到了熟悉的阳光,清鸢退到了一个悬崖边,凌烬看着清鸢,眼中闪烁着恐慌,凌烬不停的在劝说着清鸢回来,他可以既往不咎。
“你既然不相信我,觉得我是细作,又何必不直接杀了我,说到底,是你错误,你有今日,不怪我。”
清鸢说的话极为的冰冷,说完后,她抛下了剑,转身跌落悬崖,留给凌烬的只有一个潇洒的背影。
凌烬痛苦的看着清鸢跌落了悬崖,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白鸟坠落。
……
一日后,
沉浸在清鸢坠落悬崖的痛苦中,凌烬无法自拔,凌烬喝酒比从前更加的多了起来。
宁朗提醒着凌烬,白君已经不见了,并且凌善也一块不见了,凌烬派人去打听着白君的下落,凌烬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骗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