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两人都已经收拾好了,凌善这才走了过去。
清鸢拉过凌善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旁,一下子就把凌烬给挤出去了,凌烬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赶紧坐到清鸢另一边,孩子般赌气的揽住清鸢腰,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瞪着这个臭小子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清鸢瞪了凌烬一眼,然后转头温和的对凌善说道:“善儿,怎么了?”凌善才不要理这个幼稚的父君呢,他牵住清鸢的手说道:“娘,咱们分别几日,你可别太想我和父君哦,我们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你喜欢什么呀?是南海的珍珠,还是昆仑的美玉?或者是极寒之地的落血丹?”
清鸢越听越迷糊,分别几日?他们为何要分别?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凌烬,方才两人太过缠~绵,他都没来得及跟她交代,凌烬连忙扶住清鸢的腰肢,以防她被吓到:“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魔帝邀请我去魔界商议围剿魔兽,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明日?”清鸢喃喃低语,心里却有些不舍,这些年他们俩做什么都会在一起,基本没有试过分离超过一日,如今要分别,心中尽是舍不得。
“鸢儿?”凌烬轻声呼唤清鸢,清鸢回过神来,对上两人担忧的目光,不由抿唇一笑到:“干嘛这样看我?去就去吧,我又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呸呸呸,鸢儿,我和善儿只是去魔界几日,很快就会回来的,处理完事情我马上就回来,绝不停留。”凌烬最不喜欢这种不吉利的话,他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清鸢呵呵一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拉过凌烬的手,突然娇俏一笑道:“知道啦,我开玩笑的罢了。路上你要好好照顾善儿,不许欺负善儿!”凌烬扁扁嘴一脸不爽的说道:“谁欺负他了,我那是教育,怎么能说是欺负呢?你说是不是啊善儿。”凌烬用略带警告的眼神看向凌善。
凌善才不信他爹说的话呢,明明就是欺负好吗!
也不管两人互相瞪眼,清鸢拉住凌善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善儿帮娘监督你爹,若是他敢在路上对任何女人有逾越的表现,回来告诉娘,娘会好好惩罚你爹!”听到这里,凌烬直喊冤枉,他何时对其他女人有过逾越的表现了!
凌善巴不得他娘给他交代任务监督他爹呢,这样一来他就能压威胁他爹了,他连忙乐呵呵的跟清鸢保证:“保证完成任务!”清鸢摸了摸他的脑袋以资鼓励,凌烬不敢反抗清鸢,唯有耷拉着脑袋坐在清鸢身旁,一脸幽怨的瞪着这臭小子。
凌善虽然很想留在娘亲身边保护她,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手底下的侦讯兵雀妖给他反馈情况,说找到了吉量的踪迹,就在去魔界的路上,因此他打算在去魔界的途中顺便把这只吉量给解决了,再去南海找蚌精。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善把行李都收拾妥当了收在锁灵囊里,心里由于过于激动而一夜无眠,第二日出发,清鸢亲自送他们出门,纵使心中诸多不舍,也是要启程的,只能今早解决便是了。
凌烬出发前把宁朗留在清鸢身边保护她,虽然她在妖界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十分的担忧。才不过离开妖界半日,心中便十分想念清鸢。此刻站在离妖界不远的望崖山山顶上,远远瞧见蓬莱宫的琉璃瓦,心里默默猜测清鸢如今在做什么。
凌善有些无奈的看着父君如此痴情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好笑,不过分离数日而已,至于这般痴缠吗?这样愚蠢的事情可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单纯的凌善真的以为自己会逃过痴情的魔咒,多年以后的凌善比起凌烬只有更痴情的份,可谓是五十步笑百步。
入夜,万籁俱静。
风玄给自己和婉裳施了一个隐身符和消声符,消无声息的潜入了梼杌的老巢,梼杌挺会挑地方住的,这座山附近有不少村民定居,山清水秀的,吃腻了人就去找野兽换换口味,春暖夏凉的洞穴甚是舒服。
此时梼杌尚未归来,但是巢穴内却残留着梼杌的气息,婉裳用追踪术一路顺着踪迹找了过来,这里又有着与梼杌相同的气息,想必这里肯定是梼杌的老巢。
洞穴内有一巨石落在巢穴正中,光滑的大理石面十分的平坦,触~手温润冰凉,也亏得梼杌找到这般舒服的巨石。
洞穴里除了这块巨石除了一些藤蔓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是这洞穴十分的十分的空旷开阔,高达数米,再看穹顶有被抓过的痕迹,估计是梼杌找不到别处更适合的洞穴,便徒手挖去穹顶土石腾空洞穴的空间。
两人解除了隐身术,正准备商量要如何捉捕这只魔兽的时候,忽而感应到脚底下传来轰鸣声响,似是万马奔腾,婉裳与风玄对视了一眼,风玄示意婉裳躲到墙角去,然后风玄扔了一个隐身符到婉裳身上,再贴一个到自己身上,屏住呼吸等待魔兽的归来。
自那日屠了一个村落之后,梼杌饱餐了一顿,不过数日之后再次难以压抑腹中饥饿与血液中莫名的狂暴,很想闻到新鲜的血液,撕扯大块的肉,于是乎他继续去附近村庄寻找猎物。今夜梼杌接连吃了两个人之后终于平复下心中的暴戾气息,于是便优哉游哉的回到自己的洞穴打算好好休憩一下。
刚入巢穴,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来自兽性天然的警惕感,他感觉到有些事情不太寻常,洞穴内似乎近来过人?不对,不是人类的气息,像是神,但是有混杂着妖的气息,是在是怪异。
梼杌进入洞穴后便伸了个懒腰随后趴在巨石上,双手交叉放着,似虎类般的坐姿,双目微眯似是陷入了睡梦之中。婉裳虽然莽撞,但是也不至于没头脑,她特意等了一会功夫,确定那梼杌已经睡着了,还特意捡起地上的石头轻轻扔到梼杌的身边,见梼杌毫无动静之后,便确定时机成熟了。
掏出青霜剑,缓步走到梼杌的身侧,风玄想出声制止,但又怕惊醒梼杌,唯有静观其变,他清楚婉裳的实力,知道婉裳有能力将梼杌刺杀。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风玄大吃一惊。
婉裳终于靠近到了梼杌身侧一尺有余,聚力于青霜剑上,目光一沉,腰部发力,眼看着青霜剑就要落到梼杌的脖颈上,那梼杌竟然似是早有准备,堪堪往身旁一滚,婉裳的青霜剑便落到了地上,梼杌大掌一拍,婉裳被梼杌当中,当下便往山壁飞去。
“砰”的一声闷响,婉裳跌落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的隐身符也被打掉了,身影显露在了梼杌面前。
梼杌目露凶光,正准备再一掌拍下去解决了自己的饭后甜品,谁料到半路杀出了一个风玄,风玄掏出火尖枪,一股灼热的火焰从火尖枪枪头喷射而出,直直朝梼杌飞过去,梼杌猛然一惊,原本朝婉裳方向飞去的身影急速撤退,方才被火焰吓着了,胡须也被烧掉了不少,幸好撤退得及时,才没有被三味真火给烧到,否则那有粘性的真火粘到身上可很难除掉。
没想到这洞中还有一人,梼杌气喘吁吁的看着站在婉裳面前的风玄,龇牙咧嘴的露出口中獠牙,双爪的利刃狠狠的抓住泥土,抓出了一道道深深地印痕,似是在向风玄展现自己的实力。
风玄在打斗途中撕掉了身上的隐身符,他此刻正警惕的看着梼杌,心里担忧躺在地上的婉裳,婉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内丹运功护住一口气,这才恢复了些许精力,她感觉到背部有些疼痛,似是肋骨有些断裂,她尝试着站起来,但是没成功,唯有坐在地上运功修复体内伤痛。
“风玄,你不必管我,我自行运功护体康复,你只管对付他!”关键时候婉裳出声提醒风玄,风玄担忧问道:“没事吧?”“我没事放心,风玄小心!”婉裳瞧见梼杌想要偷袭风玄,于是赶紧出声警示他。
风玄赶紧收回心神全力对付梼杌,梼杌似是害怕他手中的火尖枪,每次进攻都会躲避枪头上的火焰,有好几次火尖枪要刺中梼杌的身体了,梼杌都会有尾巴突然袭击风玄,风玄必须马上收回火尖枪来抵挡他尾巴强大的扫力。
但是风玄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应该说不了解对手的实力,梼杌的尾巴忽然分成三岔,风玄一人难敌三岔,还是不小心被其中一岔击中了身体,另一条尾巴便迅速的缠上了风玄,风玄被紧紧地缠住无法动弹。
眼看危在旦夕,婉裳顾不得自己尚未恢复的身体,马上抽出青霜剑冲上前去一剑砍断了梼杌的一尾,断了尾的梼杌哀鸣一声急速收回自己的尾巴恢复成原来的单尾,只见尾尖被平滑的削了顶,梼杌疼得哀嚎不断。
婉裳才不会管那梼杌疼不疼,她腾空飞起将风玄接了下来,风玄已经被梼杌的尾巴缠得喘不过起来,落地后,风玄赶紧调整自己的内力,两人搀扶着退到一侧去。
梼杌缓过劲儿来了,目光中全是充满对这二人的恨意,血液中沸腾的暴戾因子正在冲刷着他的意识,梼杌双目赤红,浑身的倒刺突然竖立了起来,身子一甩,身上的尖刺从他身上飞出,直直的往这二人飞来,风玄急忙运功形成一个护盾将二人护住,奈何总有一失,一根尖刺穿过护盾刺入风玄肩膀,风玄闷声吃痛,却不敢轻易撤力,一旦撤去护盾,他们两人就要变成活靶子。
婉裳看见风玄被刺,又急又怒,咬牙提力输出妖力提升护盾防御,一轮箭雨终有停歇的时候,两方互相歇战恢复功力。
风玄掏出锁灵囊中的金丹,分给婉裳,两人正欲吞下,那梼杌不知发的什么疯,突然发力来抢夺二人手中金丹,风玄只得收起金丹再次迎敌。
一人一兽斗了上百个回合,身上都挂了彩,梼杌身上既有三味真火,也有被火尖枪划出的伤痕,风玄则好一些,胸前被梼杌的利爪划伤,并未有其他大碍。
梼杌眼见自己落入下风,不再使用蛮力,而将目光转移到婉裳身上,一个虚晃,梼杌躲过风玄的火尖枪,爪子一用力便将婉裳击晕了过去,风玄大怒,浑身金光大现,背后露出凤凰虚影,梼杌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