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安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最近有些着凉了,又吃了一些油腻的东西,所以导致消化不良引起的胃痛。”医生检查完之后对夏深说。
夏深稍微松了口气。
“只是——安小姐的身体虚弱,底子薄,所以夫妻生活,我建议——节制一些比较好。”医生委婉的建议着。刚才给安栀检查身体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安栀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那种伤痕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因为什么造成的。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夏深脸一沉说。
“好的!我去开些药,待会观察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回家了。”医生知道触怒了夏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安栀看着夏深:“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是吗?如果你只是想圈养一个金丝雀,我认为你还是尽快换一个人比较我,我不是金丝雀,我是食人鱼。”
夏深用手指摩擦着安栀的双唇:“你这张嘴总是这么得理不饶人,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完全可以告诉我的,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更何况我们的夫妻情分还是在的。”
“夫妻情分?”安栀冷笑一声,“如果你要说的夫妻情分只是那些,我觉得我要不起这种情分,你可以把这些完全的给魏吟霜,我认为她说不定会感激涕零,从此对你言听计从,做一个甘愿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安栀,你现在的这种说辞我能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夏深忽然看着安栀问道。
安栀惊愕了一下:“说什么胡话呢?我又怎么会吃醋?吃你的醋?你想多了。”
“既然你说没有,那又何必提魏吟霜呢,你明知道魏吟霜在我心中什么都不是。”夏深冷笑一声看着嘴硬的安栀。
“魏吟霜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也不碍着你把她娶回家,你做的对!夏深,我佩服你。既然你娶到了魏家的大小姐,那就好好过你的婚姻生活不好吗?又何必招惹我呢?左右逢源在有些人那里是美梦,在有些人那里却是噩梦。”安栀看着夏深说。
“那在我这里是什么?我笃定是美梦!”夏深说完竟然把脸凑了上来。
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吻住了安栀的唇。辗转反侧之间,夏深闷哼一声,之后捂着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栀:“你——竟然咬我?”
“咬你怎么了?让你长点记性,难道刚才你没听医生怎么说吗?夏先生,请你谨遵医嘱。”安栀说完穿上鞋走出病房。
夏深无语的看着自顾自离开的安栀。他真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机留住这个女人到底是图什么?他耗费了心神,耗费了金钱,耗费了时间,每天周旋在魏氏和安氏之间,好不容易摆平了魏氏集团,这样安氏也就保存了实力,不会输的太惨,可是那个女人还不领情,让她往东偏往西,什么都要跟他拧巴着来,所以他才会惩罚似的对待她,希望她涨些记性,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这么的不听话。
“安小姐,你真的决定不坐我的车吗?”夏深悠闲的开着车,看着走在外面的安栀。
安栀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是没有理会。
夏深自讨没趣,一踩油门,车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安栀看着那车消失之后,冷笑一声,他就笃定她会乖乖回去,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什么时候她堂堂安家大小姐,竟然落到这幅田地了,竟然被一个男人拿捏住了命脉,还是她的前夫。
安栀穿着高跟鞋,走在柏油路上,看着一辆辆过去的车,却没有一辆肯停下来。她走的脚都酸了,便停在了路边,坐在了那里的长椅子上。
好巧不巧,那长椅是之前和童宇一起做过的长椅。那个如同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帅气男人,似乎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很久了。
“在想什么?想我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安栀心神一乱,慌忙回过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栀奇怪的看着童宇的俊脸。
童宇笑了笑,也坐了下来:“我每天都在这里啊,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来。”
“这是什么话?你天天来这里干什么?”安栀噗呲一笑。
童宇看着她的笑容:“在等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等我?为什么?让我请你吃饭?还是喝咖啡?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没有钱哦!”安栀故意说。
童宇深深的看着安栀:“不是!只是想见你罢了,看你过的好不好。所以,老实说,你过得好吗?”
安栀一滞,看着童宇,许久回答:“我——过得还可以。”
“是吗?看你的表情可不是很好。”童宇笑了笑说。
安栀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该走了,时候不早了,遇见你很高兴,再见!”安栀站起来想要离开,不料却被童宇抓住了手腕,更没有料到安栀一声闷哼,很是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受伤了?”童宇把安栀的衣袖撸上去,当他看到安栀胳膊上的伤痕的时候,眼神一凛,“这是怎么弄的 ?夏深干的?”
安栀看着童宇阴沉的眼神,慌忙摇头:“不是的!是我——不小心——”
“安栀,你当我是傻子吗?这样的伤口,你除非自己捏自己才可以弄出来。”童宇打断安栀的话。这个安栀,以前的泼辣劲哪里去了,三年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软弱了呢?
“唉!童宇,无论我怎么弄的,这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好吗?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安栀把袖子重新撸了下来,准备离开。
“安栀,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跟他在一起,你就这么——贱吗?为了钱,还是为了其他的?”童宇忽然大为恼火的紧紧的捏着安栀的肩膀,质问道。
安栀惊愕的看着突然发火的童宇,一阵恍惚,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人这么对她发过火,那张脸和眼前这张脸不断的重合,变成了一个人。
“赵逸——”安栀魔怔了一样的喊了一声。
眼前的男人眼神忽明忽暗,最后他看着安栀:“安栀,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赵逸——”安栀没有回答他的话,又喃喃的叫了一声。
“如果他活着,你是开心还是害怕?”耳边传来童宇迷幻的声音。
安栀怔怔的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这个出现在自己梦中无数次的脸,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脸。
“赵逸——”安栀抬起手刚要去抚摸赵逸的脸的时候,忽然她的手被一只铁钳似的的手死死的捏住了。
“安栀,你在干什么?”竟然是夏深,他铁青着脸看着如梦如幻的安栀,还有一直紧紧的握着安栀的肩膀的赵逸。
赵逸冷笑一声:“你来的有些早了,如果你再晚来一会,说不定安栀又是我的了。”
“赵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夏深把安栀紧紧的搂在怀中,看着赵逸。
这个人告诉安栀自己叫童宇,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赵逸,只有安栀当局者迷,所以才会一直看不清。
“安栀,你听清楚了,这个人是赵逸,三年前绑架了你,被我一枪爆头的赵逸,不是什么‘童宇’,所以以后不要再被这个人迷惑了。”夏深对着怀里啊安栀说。
安栀看着表情冷漠的赵逸,顿时泪流满面,原来他真的是赵逸,他还活着,谢天谢地。
“安栀,你现在还有跟他走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马带你离开。”赵逸看着安栀说。无论发生多少事,他依旧爱着这个女人。他不承认他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因为他爱安栀,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真心对安栀好的。夏深说爱安栀,可是依旧挡不住他娶魏家大小姐,既然要娶魏吟霜,为什么不放过安栀呢。所以他毁了魏吟霜,他要把夏深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毁了,让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安栀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她回来之后便开始发烧了烧的糊里糊涂,无数的场景在她脑海中闪过,都是赵逸的脸,最后赵逸的脸和童宇的脸相互融合在了一起。
赵逸就是童宇,童宇就是赵逸。
“赵逸——”她猛地坐起身来,双眸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安小姐,您醒了?”是李姐,她温热的手摸了摸安栀的额头,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退烧了。
安栀回过神来看着李姐:“我——我昏迷了多久了?”
李姐叹了口气:“安小姐,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安栀没有说话,挣扎着做了起来,看了看院子里,有些奇怪。
“哦!是花园里的草长得有些茂盛了,所以我夏先生找了工人过来休整。”李姐解释道。
安栀点点头,看着李姐:“嗯!”
“要吃点东西吗?这几天都是挂的葡萄糖,肚里没有东西总归是对身体不好的。”李姐把一晚粥端到了安栀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