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给她也无妨。
魏吟霜被夏深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
因为这个吻含有太大的侵略性,让她难以呼吸。
“夏深——”魏吟霜双臂环上夏深的脖子,回吻着。
或许是酒精作怪,夏深内心的那团火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额——”魏吟霜显然是有些吃痛了,她双眸迷离的看着就像是猛兽一样的夏深。
“这不是你要的吗?”夏深的手狠狠的捏着魏吟霜的下巴,不顾身下的女人是否承受得住。
这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惩罚。
客厅里一地狼藉。
已经醒酒的夏深,冷眼看着蜷缩在沙发里的魏吟霜,早已经精神涣散了,像是遭受了一场大劫。
夏深看着魏吟霜,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咄咄逼人,他跟安栀又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夏深——”魏吟霜抬了抬胳膊,想要拉住夏深的衣服。
夏深冷笑一声:“穿好以的衣服,从这里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再来这里,你不配!”
夏深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安栀躺在病床上,耳边似乎有人在低语,她竭力想要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始终听不清。
“安栀,你醒了吗?你想要什么?”唐笑笑猛地看到安栀的手在动,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慌忙握住她的手问道。
“我的孩子——”安栀喃喃的说。她看到一个孩子,长相可爱,正在一点点的朝光亮处跑去,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始终喊不出声音。
她想要跑过去追他,却始终迈不开脚步。
“安栀——”唐笑笑的眼泪涌了出来。
“这个杀千刀的夏深,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你看看安栀都变成什么样了,就是因为他——”
唐笑笑的暴脾气,绝对不允许自己家里人遭受这样的不公平。
“笑笑,还是等安栀醒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吧?”林天泽无奈的拉住暴怒的妻子。
安栀睁开疲惫的双眸,看着围绕在她周围的人。
“安栀,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聂一一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打了120之后,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
安栀本能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怎么样了?”
她声音沙哑,甚至嘴角都起了泡,是因为太过焦虑的缘故。
聂一一抹了抹眼泪:“刚才医生仔细的检查过了,孩子很好。你醒因为情绪激动才会晕倒的。”
安栀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多害怕这孩子突然间就没有了。
唐笑笑看着安栀:“安栀,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都没跟我们说?”
“是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呢?”林天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安栀看着他们夫妇,有些愧疚:“哥,笑笑,我也是刚知道的,原本我是想等到以后再告诉你们的。”
“这件事情你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夏深了,是吗?”林天泽又问。
安栀点点头:“嗯!不打算告诉他了,这本来也跟他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是他播的种,他怎么能独善其身?”聂一一不忿的说。
安栀看着聂一一:“一一,现在这个情况,我认为不告诉他是最好的结果,所以——”
“然后你是想一个人带大这个孩子?”聂一一不可思议的问道。
安栀理所当然的点头:“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甚至不打算告诉小白,他有一个兄弟,是吗?”聂一一又问。
想要瞒过所有的人,似乎只是天方夜谭吧,就算现在不知道,等到孩子大了,难免会不知道。
“一一,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理解,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告诉夏家,特别是夏深,好吗?”安栀看着聂一一。
依照聂一一和夏深的关系,如果她不叮嘱一下的,恐怕真的保守不了多久这个秘密。
“我知道了,我会守口如瓶的。”聂一一说。
“那你那个公寓是不能在住了,搬回家吧,反正家里也就我跟笑笑,冷清的很。”林天泽说。
安栀摇摇头:“如果我搬走了,夏深肯定会怀疑的,所以我不能离开。”
“安栀,就算你不搬走,等孩子大了,你照样要露馅啊。”唐笑笑担忧的说。
“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他发现了再做其他打算吧。”安栀轻叹一口气。
“总之我们一切都听你的,只是一切都要以你的健康为前提,知道吗?”林天泽太了解这个妹妹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更改。
安栀点点头:“谢谢哥——”
之后的几天,安栀一心养胎,直到医生通知她可以出院为止,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每天看着临安市的八卦,什么“魏家大小姐好事将近,夜夜留宿夏家宅邸”
“看这些做什么?都是无聊人写的无聊的事情罢了。”赵逸把安栀的手机拿过来放在桌上,然后递了一个削好的苹果给她。
安栀笑了笑:“谢谢!”
赵逸每天都来看她,甚至出院也是他接的。
在她看来,赵逸的性子似乎改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有棱角了,变得温和了些。
“安栀,今后有什么打算,要一直住在这里吗?”赵逸看着吃苹果的安栀问道。
安栀想了想:“暂时是这样的吧,等到这个肚子藏不住了再找地方住吧。”
家是回不去了,她决心要离夏深远一些,最好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要不,你住在我那里吧——”
赵逸忽然这么说,吓了安栀一跳。
“这怎么能行,不用了,我一个人住挺好的。”安栀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赵逸怎么会没有听出安栀的排斥:“安栀,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罢了。”
“我不是一个人,赵逸,你放心——”安栀勉强笑了笑说。
“总之,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个给我打电话,好吗?”赵逸知道安栀是不能被勉强的,就无奈的说。
“嗯!我知道了。”
安栀原本是想在公寓好好养胎,除了必要的出门,其他时候都不出门的。
但是事与愿违,第二天,一个人就敲响了她的门。
她认识那个人,是魏家的人。
“我们小姐想要见你,安小姐,请吧——”那人看着安栀说道。
安栀冷笑一声:“你家小姐见我,我就得去吗?”
她跟魏吟霜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随叫随到?
那人看着安栀:“那我也只能这个跟小姐说了,然后让小姐过来,安小姐以为可以吗?”
明显是在威胁她。
安栀看着他,冷笑:“真是有什么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走吧!我不为难你。”
那人笑了笑,似乎并没有生气。
魏吟霜的车子停在路口,安栀冷笑一声,怎么?怕她这个地方脏了她魏小姐的脚吗?
都到了这里,竟然还要叫她过来?
车子内,安栀冷眼看着魏吟霜:“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魏吟霜打量着安栀,眉眼之间的风情,是以往所没有的。
“安栀,你来了?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我来了几次,你都大门紧闭的。”魏吟霜笑了笑说。
“有话就快说,你找我做什么?”安栀扬了扬眉毛问道。
魏吟霜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安栀的态度。
无论过程如何,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男人。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这是一百万的支票,就当是夏深赔偿给你的吧。”
魏吟霜从名贵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安栀的跟前。
安栀看着她:“你这是要给我钱吗?”
魏吟霜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毕竟你之前怀孕也是因为夏深,我觉得应该补偿你一下,怎么?嫌少吗?”
安栀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她只是觉得可笑,这个女人巴不得她和夏深闹翻呢?现在竟然还送钱给她?
“安栀,最近夏深每晚上都会对我极尽宠爱,或许是因为觉得以前亏欠我了吧。所以我不怪你,这钱你要不要都是你的。”魏吟霜看似无意的说出这些话。
安栀的手握了握拳头。
极尽宠爱?这才是主题吧!真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孩子你打掉了,我很感谢你。毕竟以后我跟夏深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确实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再照顾一个。”魏吟霜悠闲的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一双眸子含笑的看着她。
“这个钱——我收下了,多谢魏小姐了!”安栀出乎意料的,竟然把那张支票接了过来,放在了口袋里。
魏吟霜有些惊愕的看着安栀,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安栀竟然会收下这笔钱。
“怎么了?觉得亏了,不想给了?还是觉得愧对我,要再补一张一百万的给我?”安栀略显惊奇的看着目光呆滞的魏吟霜。
魏吟霜回过神来,慌忙摇头:“当然不是,你能要这笔钱,我很开心,希望你用的开心。不打扰你了,夏深约了我一起吃饭的。”
安栀冷笑一声:“那就祝你们用餐愉快了,再见。”
安栀说完下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个高档餐厅里,魏吟霜看着面色清冷的夏深,笑了笑:“我今天碰到安栀了。”
夏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精神不错,不过她是不是很缺钱啊?还是说跟安家决裂了?”魏吟霜忽然说。
夏深终于有了些反应:“什么意思?”
魏吟霜笑了笑,尽量用不在意的口吻说:“她开价一百万——”
果不其然夏深一听她这话,脸色一变:“她给你——要一百万?”
显然,这话从魏吟霜的嘴里说出来,夏深还是深表怀疑的。
魏吟霜耸耸肩:“就是啊。好歹是安家的人,怎么能缺那一百万呢?”
“她怎么说?”夏深的眼神暗了暗。
魏吟霜笑了笑,看着夏深:“她说这是你要给她的精神补偿费。我想想也是,所以就给她了,毕竟我们魏家不差这点钱。”
夏深冷眼看着魏吟霜:“魏吟霜,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魏吟霜摇摇头:“夏深,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安栀,是不是事实。”
夏深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吃饱了吗?”
“哦!反正我也不怎么饿,我们走吧。”魏吟霜面前的牛排一动没动。
夏深自然是不相信魏吟霜的话的,他一定会弄清楚,这是不是事实,一百万就打发了,也太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