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她看了看,微微皱眉,是一个陌生人的手机号码。
“喂!”安栀接了起来。
“师傅——”竟然是颜阳。
安栀心中一滞,下意识的看了看在坐的诸位,站起身走到一边:“怎么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这个颜阳简直就是胡闹。
自从昨天那场莫名其妙的相亲之后,他们还没有再见过呢,怎么想都觉得尴尬。
“师傅,你在哪里,现在能过来一趟吗?”颜阳问道。
“为什么?是设计出了什么问题吗?”安栀奇怪的问。
“不是,是一一姐!”电话那边貌似真的听到了聂一一的声音,好像是喝多了的状态。
她皱了皱眉头,这个聂一一,都跟她说,怀孕了不能喝酒,怎么就不听呢?
“你们在哪里?”安栀沉声问道。
挂了电话之后,安栀看着夏老爷子和夏樱子:“爷爷,妈,不好意思,一一她好像喝多了,我可能要赶过去看看了。”
“一一,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夏樱子微微皱眉。
安栀笑了笑:“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那你去吧。”夏樱子说。
安栀点点头,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小白,妈妈有事先走了,周末的时候,妈妈接你出去玩,好吗?”
小白点点头:“好!”
酒吧里,安栀好不容易找到了颜阳和聂一一。
“师傅,她喝的挺多的!”颜阳有些无奈的说。
安栀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阳笑了笑:“我跟朋友在这里,无意间看到了一一姐。怕她出什么事,只好给你打电话了。”
安栀无奈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聂一一,叹了口气:“一一,你怎么了?突然间喝酒?”
聂一一用手支起下巴醉眼看着安栀,笑了笑:“安栀,你来了——”
安栀微微蹙眉:“一一,你怎么又喝酒了呢?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顾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啊。”
“孩子?是哦!我还怀着孩子呢。”聂一一嘿嘿的笑着。
安栀叹了口气,让侍者把所有的东西都撤掉,看着她:“到底怎么了?”
能让她心绪有这么大起伏的,除了顾清风没有别人了。
这么想着她拨通了顾清风的手机,只是他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用聂一一的手机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看样子是真的出事了。
“颜阳,帮我个代价吧,送一一回去。”现在也只能先把她带回家再说了。
聂一一一听回家,慌忙摇头:“我不回家,我要在这里睡!”
“那怎么能行?乖,我们回家了。”安栀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聂一一。
“师傅,她这样不会有事吧?”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聂一一送回了家。
帮她换了睡衣之后,看着她睡着,安栀走出了卧室。
她的身上已经被聂一一吐的一塌糊涂了。
“没事的,我今天在这里看着她,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安栀看着颜阳说。
颜阳看着安栀:“师傅,我原本不应该问的,毕竟那是你的私事。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跟你前夫离婚了,却还要住在一起呢?”
安栀的表情一滞,她甚至有些窘迫的看着颜阳:“那个——说来话长,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
颜阳看着她:“难道你就没有感觉有不妥的地方吗?你们已经离婚了,可是他还在限制你的自由,就这一点肯定是不对的。”
安栀看着力理据争的颜阳,感叹着年轻真好,凡事都要争一个对错,不像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模棱两可。
“嗯,我知道是不对的,不过,颜阳,正如我昨天说的那样,我现在确实没有那个打算,再说了,我们两个——”安栀叹了口气。
哪哪都不合适,她就算是彻底断了跟夏深的关系,也是不可能考虑颜阳的,在她看来,颜阳就是个孩子。
“你又要说我们两个不可能是吗?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因为我年纪比你小,是吗?这不公平。”颜阳的倔劲上来了。
安栀无奈的叹了口气:“颜阳,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你比我小八岁,这个是事实!”
“那——我们就先做朋友吧。我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年龄不是问题。”颜阳十分的有信心。
安栀无奈的看着他:“颜阳,你是我的实习生,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调到其他设计师的下面做实习生了。”
“做朋友也不行吗?”颜阳有些失望的看着她。
“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就是这么简单,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走吧。”安栀说着打开门把颜阳往门外推。
这一开门不要紧,门口站着一尊雕塑一样的人,竟然是——夏深。
安栀惊愕的看着夏深,这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看样子我是来的不是时候吗?”夏深冷眼看着安栀的手正放在颜阳的胳膊上,眯了眯眼睛。
安栀惊愕的看着他:“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夏深自顾自的走进去,打量着聂一一的家:“这里是你们约会的地点吗?竟然让聂一一给你们打掩护,安栀,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你说什么呢?什么打掩护。一一喝醉了,是颜阳发现的,我们一起送她回来,就这么简单。”安栀有些生气的看着夏深。
夏深看着安栀的衣服上,狼藉一片,冷笑着:“是吗?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夏深的语气中全是讽刺之意,根本就没有把安栀的难堪放在眼里,他就是想让安栀难堪。
颜阳皱了皱眉头,他挡在安栀的面前,丝毫不惧的看着夏深:“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她的前夫罢了,法律上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夏深的个头和颜阳旗鼓相当,他眯着眼睛看着颜阳,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滚!”
安栀看着一触即发的两人:“夏深,该滚的人应该是你,你不要在这里发疯。”
夏深眼神有些惊愕的看着安栀。
这个女人竟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让他滚,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脸一沉,拉住安栀纤细的胳膊,走出了聂一一的家。
“夏深,你放开她!”颜阳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安栀的另一个胳膊。
夏深看着不依不饶的颜阳,松开安栀的手,看着她:“安栀,你跟我的协议依旧在生效中,现在你要为了一些可有可无的男人放弃小白的抚养权吗?”
安栀身体一震,她看着夏深。
这个男人在盛怒之下,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颜阳,我——没事的!”安栀轻轻拂去颜阳抓住自己的手。
颜阳看着安栀:“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在他眼里,安栀一直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职场女强人,设计水平一流,谈判水平一流,可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嗯!我要跟他走,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安栀笑了笑。
颜阳是真的为了她好,她知道,可是她不能回应。
回到家中,夏深一股蛮力把安栀甩在了沙发上:“安栀,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无趣,一定要有一个男人才能过下去,那么也请你的眼光好一些。”
安栀看着暴怒的夏深:“我都说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你来跟我说,你们两个是哪样的?”夏深嘲讽的看着安栀。
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好像是他错怪了他们一样。
这个颜阳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最近出现在安栀身边这么频繁,第一次他感到很焦躁。
“我是他师傅,他是我徒弟,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还有夏深,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第一段婚姻让我感到很头疼,所以我不会那么快步入第二段的,你放心吧。”安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挣扎着坐起来。
夏深脸色一变,一只手死死的捏住安栀的手腕,阴森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跟我婚姻让你感到很头疼,是吗?”
“夏深,你能别这么咬文嚼字吗?再说了,我们除了小白的事情还有其他关系吗?我交什么朋友,见什么人,难道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夏深,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
安栀倔强的那股劲又上来了,她才不管夏深会不会生气呢。
夏深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捏住安栀的下巴,冷笑着:“安栀,让我来告诉你,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说完,他的手开始往下滑,一路流连下去,最后在安栀的腰间停住了。
安栀今天穿的是裙子,她只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顺着裙底探了进去。
她倒抽一口冷气,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夏深:“夏深,你——你要干什么?”
夏深嘴角含笑,忽然指尖用力,身下的女人痛苦的呼声传来:“夏深,你疯了吗?”
“安栀,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关系,却是这样的关系,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夏深说完便不顾安栀的反对,撩起了她的裙子。
“夏深——”安栀下意识的往后缩着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