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之言,似乎还有些道理,于是星辰问道,“那依足下之言,我应该去哪里寻找出路呢?”
只听那人大笑一声,回答道,“公主如此聪慧,怎会不明其意呢?”
“那我又怎知道你不是颜家派来试探我的呢?”
那人又大笑道,“公主以为那静萧会想得到如此方法吗?况且依她狠毒的个性,若是已然怀疑了一个人,还会给她申辩的机会吗?自然是快速找人暗杀,清理门户了!”
此言说的有道理,慕容绣薇想了想,便已猜出了几分,她璀璨的眸子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如果本公主未猜错的话,你是刘家的人吧!”
“那倒也不是,”南宫寒回答道,“在下只是七公主离若府上的一介门客,平时就靠这张嘴皮子来赚些体己钱而已!”
“足下的才华,若是只能赚些体己钱,那才当真是浪费了呢!”在星辰识别的这些男人之中,她以为王明宇就已然是一个懂得时局变幻、能够揣摩人心之人,但如今看来,此人之聪慧,绝不再王明宇之下。
不过在这陷阱之中待了这许久的功夫,星辰觉得不是很舒服,于是大喊道,“虽然足下说的在理,但诚意却不够啊,若是盟友,为何不能以礼相待,却将本公主困于这陷阱之中,这是何道理呀?”
见状,南宫寒大笑着言道,“是在下得罪了,等公主上来,在下再仔细地为公主道歉!”
话毕,他便纵身一跃,跳直陷阱底部,用他那坚实有力的臂膀环绕住了星辰那纤细妩媚的柳腰,然后一阵轻功飞身一跃。还未等星辰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陷阱之外。
此刻,星辰才有些好奇地侧眼望了一下这个把她环抱上来的男子。
一身月牙白色的锦袍,衣衫针线细致,将人显露得更加精致,把他清瘦挺拔的身材展露无疑,一头乌黑的秀发不扎不束,让它慵懒地散落在耳边,微微飘拂衣服与和秀发随风轻轻摇曳,如芝兰玉树,春日杨柳、和煦暖阳、清风霁月,说不出的飘逸洒脱、如诗似画。
五官间的搭配简直俊美绝伦、无可挑剔,乌黑坚毅的眉毛有些叛逆地向上翘起,直直地插入云鬓。一双眸子晶莹剔透,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地如同山涧之间最自然的湖水,却又无比深邃深不见底,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鼻梁坚毅地挺拔着,如同刀刻般完美,将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暴露无遗。桃红色的嘴唇却带着一丝冰冷,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与望而生畏的感觉。
见到他,星辰不禁吃了一惊,这不是Magic组合里面的南宫寒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如此一来,整个组合不是就齐了吗?但这南宫寒是离若的人,他们三人也并不像在现代之时那般友好,难道是说,这些是他们的前世?而自己阴差阳错地与他们的前世都相见了,就如同也见到了这一世的王浩宇一般。
而每一世,虽然他们长相一样,但是性格却大有不同,这也难怪欧阳浩宇和王浩宇的性格完全不同。
看到星辰如此望着自己,南宫寒觉得有些不舒服,便道,“公主,可以松开我的腰了吗?”
此时,星辰才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略带抱歉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南宫寒嘴角抿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不瞒公主说,许多女子都是与在下这么说的,我若问下去,他们便说,许是前世的缘分吧!”
原来这家伙以为我是看上了他的美色,以为我要撩他呢?怎么可能嘛,你就算长得再帅,也比不上我的王明宇。
想到这儿,星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南宫公子的桃花运倒是蛮不错的,不过本公主阅人无数,这皮相嘛,外物而已,只是对南宫公子的才华颇为满意,赏识公子的才华而已,并无他意。”
听到星辰这样说,南宫寒笑笑,道,接着微微附下身子致歉道,“如此,敬谢公主的赏识了!刚刚为了引公主说话,不得已才设了如此陷阱,是在下的过错,在下界越了,还请公主莫要怪罪!”
星辰笑笑,道,“既然如此,本公主也就不责怪南宫公子了,只是本公主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南宫公子能够明示!”
南宫寒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钰茗鎏金折扇,一边道,“公主但问无妨,只要在下所知之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陷阱必然是几天前就先挖好的,因为这雨是今早才下的,但陷阱内的土却是湿润的,这说明在下雨之前这洞就已然在这里了,况且你还说这是你挖的酒窖,那这酿酒之日就更加久远了,就是说明在几年之前你便已经挖好此陷阱,此处甚是荒芜,显少有人经过,你又是如何能得知我会在这里经过,又能顺利的落入这陷阱之中呢?”星辰对于这个南宫寒甚是难以捉摸。
听得此言,南宫寒先是一笑,之后静静的说道,“公主当真是高看在下了,若说是几天之前准备的陷阱,那倒尚有可能,但若是几年前就存在的,那是绝无可能的。不瞒公主说,这陷阱之中的酒是在下特意为公主准备的,至于埋伏这陷阱之事,则是在于七公主有心与公主您结为盟友,这才着在下细细留心仔细查看的。”
“这些天你们都在跟踪我?”星辰眼神之中透过一丝不悦。
“公主切莫责怪,”南宫寒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如今颜家在朝堂之上的权利是越来越大了,而刘家虽然有陛下的宠爱,但毕竟家业基础不足,再加上上次山西之事,已然大伤元气,无力在于树大根深的颜家分庭抗礼,对于公主您的智谋与才华,七公主已然心生敬佩。故遣在下前来与公主商谈,希望能结成盟友,共同对抗颜家。待颜家落败,您与七公主共享天下!”
虽然对于南宫寒说的最后一句话,星辰不敢苟同,这天下从来都没有共享之说,恐怕那离若有朝一日登上皇位,那第一个要除掉的便是她星辰了吧!
只听那南宫寒继续说道,“在七公主的嘱托之下,在下才斗胆托人去查看星辰公主这几日的踪迹,见您与那欧阳太师府的二公子颇有渊源,便预感倒,您与之一定缘分匪浅,但那王公子亦是您青梅竹马,此次杯酒设宴,本就是为了向陛下请奏您二人的婚事,但王公子也必然要出现在这宴会之上,这琴声寥寥,暖情依依,王公子必定心有不甘,会出来走走,释怀一下心中愤懑之气,此处距离宴会不远,又人烟稀少,不宜被人看穿心事,因此,是王公子最有可能来的地方。”
“所以你本来是想把王明宇引来的,是吗?”慕容星辰问道。
南宫寒回答道,“正是,不过王公子走到这附近之时,没有踩进陷阱里,从陷阱旁边绕过去了,在下果然是小看这王公子了,本来还想以救命之恩结实王公子,不料这王公子醉酒之后依然如此聪慧,陷阱被他一眼便看穿了,他绕过了陷阱,往其他方向上去了!”
听了这话,星辰感觉格外不爽,这南宫寒几个意思,合着这陷阱不是为自己设的,而是为王明宇设置的,王明宇一下子就把陷阱看穿了,而自己这个局外人竟然就这么傻不拉几的掉了进来,真的是太丢面子了,如此一来,我这碧云国十公主的颜面何在啊?
与这南宫寒正聊着,忽然远处走来一身形伟岸、长相俊俏的男子,一身洁白的袍子,脸色微微泛红,似是喝醉之后的微醺状,身子有些摇摆,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不用多说,便知道是王明宇了。
见到南宫寒与慕容星辰站在此处,他微微笑道,“二位谈的如何了?这竹林里蚊虫甚是多,我实在是被咬的难受,便出来了。”
听到此言,星辰便是明白了,这王明宇是故意将自己引过来的,并且故意让自己落入这陷阱之中,好让南宫寒与她有机会相谈。这个王明宇啊,还以为他真的是吃醋才会喝的酩酊大醉,自己那样担心他,却想不到他只是做戏的,这让星辰如何不恼怒。
此时星辰的眼中带着怒火,脸色也有些红烫,王明宇便知道这星辰是生他的气了,便走过来,抚着星辰的肩宽慰道,“薇薇,你切莫生我的气,我做这番事宜,都是为了你的前途啊,你与那欧阳浩宇订婚,我自然是心如刀绞,但为了实现你的愿望,我王明宇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对于今日喝醉之事,也不完全是为了做样子,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会吃醋,你如此恼我气我,我当真是心疼死了!”
见王明宇如此说,星辰倒也不想在怪他,只是看到一旁的南宫寒虽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嘴角却似乎是噙着一抹笑意。
“你笑什么?”星辰大声问道。
“在下只是想说,你们二人在我面前如此不加遮掩,难道不怕我将你二人之事告诉颜正卿那边的人吗?”南宫寒依旧是平静如水的神色。
“说了对你,对离若,对刘家都并无好处,无好处之事,你一个如此聪慧之人,又如何会去说呢,更何况我们刚刚协议当做盟友,你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断臂膀的,对吧!”星辰自认为自己虽然比不上南宫寒聪颖,但是利益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南宫寒越是聪明,就越是看重这一点。
南宫寒稍微笑了笑,道,“七公主说的没错,星辰公主确实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合作,就是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