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晏以渊眯着眼,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夫。
“朕一开始便说了,若要没把那个奴才带回来,你们也不用活着回来了。”晏以渊低头,再次批阅着手边的奏折,语气十分平淡,叫人看不出一点情绪。
“可是皇上,从一开始,属下追的那辆马车中就无人,那个林妈定是还在璟王府内!”一人有些惊慌的解释道。
“朕不管那人在什么地方,朕只知道,你们这次的任务又失败了。”晏以渊连头也没抬一下,只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决定了这些人的生死。
“皇上……”那人还想再解释什么,明显他感觉自己这次失败的有些冤枉。
这些人的武功,虽说不算顶尖,但好歹也算是高手。这次他们追踪的马车,本身就是个陷阱,谁接这个任务,谁倒霉!
而且从一开始,就是皇上叫他们追的这辆空马车,怎么现在全成了他们的不是?
“朕下的命令,不想说第二遍!”晏以渊手上的笔,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他语气十分凌厉的呵斥道。
“属下,属下遵命。”
这些人都咬着牙,准备退出去。
“还有,把地上的贱民也拖出去。”晏以渊冷哼了一声,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脸色有些暗沉的接着说:“你们以为,带回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朕就不会惩戒你们吗?若都像你们这样做,朕以后还要怎么管制其他人?”
“皇上恕罪,属下知错,求皇上再给属下们一个机会!”他们一个个都面色苍白。
大家都知,只要出了这扇门,这死罪就难逃了……
“朕想知道,是谁第一个察觉不对劲的?”晏以渊懒懒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悠然的问了一句。
那个武功最高的人,低头答道:“是属下,是属下第一个察觉到异样的。”
这人回话速度快到,好似是在邀功一般,他明白,此时可能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搞不好就能救下他的性命。
晏以渊淡淡的看了他两眼,很是随意的说道:“看在你还算比较机灵的份上,这次就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皇上开恩。”这人说话的嗓音,激动的都有些颤抖,嘴角也控制不住的升起一抹笑意。
“你先不必急着谢朕,等你能熬下这顿责罚之后,再来谢朕也不迟。”晏以渊冷哼一声,十分淡漠的说。
“……”这人知道,可能接下来才是自己真正的考验。
晏以渊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带这人下去,领罚五十鞭责。”
“五十……五十鞭责……”侍卫脸色煞白,有些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皇上下的命令。
他们所受的鞭罚,与普通的鞭罚很不相同,他们挨打时所用的鞭子,上面全是挂钩,每鞭甩在身上,都会活生生地剜下一块儿皮肉。
最折磨人的是,鞭子常年浸在盐水中,别说剜肉了,就算只是一道轻伤,也扛不住往伤口上撒盐水啊。
寻常三十大鞭就会要了人的性命,现在他却要挨下整整五十鞭,这分明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晏以渊淡淡的说:“怎么?怕了?”
“不!属下,属下领命就是。”那人咬着牙,眼神十分犀利的说。也许自己能扛过去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皇上没有直接下令处死他,这就说明自己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你若是扛过这道责罚,那你以后便跟在朕身边,直接听领与朕的指挥即可。”晏以渊眯着眼睛,不断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晏以渊觉得,武功的高低,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问题。若是武功低了,可以慢慢练,总有一日会变为顶尖的高手。
他可以容忍自己身边的人武功不高,但晏以渊绝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侍卫,一个个都是任人摆布的傻子。
要不是有人要提前发现猫腻,是不是他们要追到悬崖处,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这种傻子就算武功再高,晏以渊也不要!和璟王开始博弈之后,他确实是求才若渴,可是他不需要一个凡事都不用脑子的傻瓜在身边替自己办事!
晏以渊身边的侍卫分两种,一种是跟在他身边的人,这些人无论是武功,还是警惕心,都不比璟王身边的人差。
还有一种就是可以随时牺牲的小角色,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他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失败品!
那个侍卫,听到这句话,瞬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他低着头,壮志满满的回道:“属下定不辜负皇上的美意!”
“行了,都下去吧。”晏以渊重新拿起奏折,他需要好好的想想,下步棋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