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是自己送给晏以渊的第一份大礼,现在林娘已经不在了。
百无聊赖的霍兮容去院子里面转了转,宫门外面的宫女现在正匆匆忙忙的给各个宫殿送去早上的饭食,一般这个时候,晏以渊就已经快要下朝了,算了算时间,霍兮容觉得晏以渊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便回到寝宫里面躺回了床上,毕竟在御医的口中,自己可是要好几天都不能下床呢,不过这样子正好,正好可以方便自己去干一些事情了。
估摸着晏以渊马上就要过来了,霍兮容躺会了床上之前,还特意去照了照镜子,很好,这一副苍白的脸,很像一个病人,然后满意的上了床。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就想起了宫女的声音:“皇上驾到。”霍兮容闭上眼睛,充耳不闻,很快,霍兮容就听到了晏以渊在外面组织了那些宫女和太监,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霍兮容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到自己的床边停了下来。
霍兮容本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推自己起来了,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霍兮容都没有听到晏以渊的动静,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着晏以渊,晏以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发愣,也忘了移开视线。
两个人就这样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霍兮容撇开了眼睛,这张脸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冷冷的开口:“皇上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晏以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明明是晏少璟的女人,自己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是却看着她愣住了,她的脸色苍白,紧紧的闭着眼睛,晏以渊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觉得十分的心疼,摇摇脑袋,将那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抛出脑后。
咳嗽了一声:“朕来看看你,毕竟你可是我们晏国未来的皇后,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总归不好。”
听到晏以渊这样子说话,霍兮容只是嗤之以鼻,皇后,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不稀罕的东西,看着这样的晏以渊,霍兮容觉得自己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索性闭上了嘴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晏以渊自然是知道霍兮容在想些什么的,既然霍兮容不想理自己,晏以渊也不自讨没趣,冷哼了一声,暗骂这个女人的不识好歹,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晏以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听不见了,霍兮容起了身,在心里蛮阿弥陀佛,希望晏以渊不要再过来这里了,不然每一次,自己都是十分的煎熬的。
等到晏以渊走后,外面的宫女也端着饭菜进来了:“娘娘,该吃早膳了。”
看着宫女端进来饭菜,霍兮容摆了摆手,示意她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面,霍兮容看着这宫中的饭菜,一点也吃不下去,她十分的想念璟王府的厨子做的饭菜,这一想着想着,霍兮容就开始发呆了,思绪渐渐的飘远,不知道晏少璟现在再干什么。
而此时的宫外,霍启山带着林娘一路出了宫之后,一到没有旁人的地方,霍启山就赶紧拿出那一沓从霍兮容手中拿过来的书信,拿起火折子立刻全部烧成了灰烬,然后长舒了一口气,自从知道了霍兮容手里面的这些东西的存在之后,霍启山觉得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现在这下子,这件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烧完之后,霍启山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娘:“既然已经出宫了,你就自己想办法吧。”丝毫没有管林娘的意思,然后就上了桥子,吩咐车夫回府。
林娘看着霍启山越来越远的桥子,在心里感叹着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啊,早上的时候,自己给霍兮容梳妆,那天的那个林娘没有拿的包裹,霍兮容用重新塞回了林娘的手中。
林娘看着包裹里面的那些珍贵的东西,自然是不肯收的,不过霍兮容说了,这包裹里面的东西有用处,因为老爷肯定不会管林娘的,所以林娘必须要用包裹里面的做盘缠才能完成霍兮容交给自己的事情。
听了这句话,林娘想着,既然是能够为小姐办事情,那这些东西,林娘二话不说就拿了起来,果然,现如今出了宫门,霍启山果然就将自己扔到了这里,自己一个人走了。
林娘紧了紧自己肩膀上的包裹,心里想着小姐嘱托给自己的事情,那个地址自己已经牢记在心中了,京州的华商当铺,小姐让自己把东西送到那个地方去。
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个地方自己放在胸口,林娘不敢离身,小姐交给自己的时候那么慎重,自己一定会用性命去保护那个东西的。
林娘走到城西,叫了一辆马车,然后踏上了去京州的路。
晏以渊去了霍兮容的宫里面之后,心情十分的不好,整个早上都是阴沉着脸,那些个伺候晏以渊的太监宫女们都是暗暗叫苦,不知道是谁惹了皇上,皇上这一早上挑了无数的刺,那个茶都泡了无数遍了,可是晏以渊却是一直不满意,不停地让重新泡茶。
一遍又一遍的,太监又一次苦着脸跑出了御书房,什么都没看,匆匆忙忙朝着外面跑去继续换一杯茶来,却重重的撞上了一个人,来人没有事情,细皮嫩肉的小太监却是哀嚎了起来,头上撞出了一个大包。
小太监抬头一看,景大将军?立刻半条命都要被吓没了,自己冲撞了景大将军,这可怎么办?太监赶紧跪下大喊饶命,景大将军只是笑笑,摆了摆手,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太监计较,不过这个小太监如此匆忙,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没事,怎么了,如此匆忙,是要去哪里?”
听到景津天询问自己,小太监立马跟倒豆子一样细细说来:“大将军,这皇上一大早喝茶,可是却什么味道都不行,还发了好大的火,不知道是为什么,奴才的腿都要跑断了。”
听到小太监的话,景津天摸索着下巴,昨天夜里女儿来信了,今天皇上就生了这么大的气,难不成是事情败露了,可是不对啊,要是这样子的话,现在将军府已经被围了,自己得进去探探究竟。
景津天抬手让小太监离开,然后自己大跨步的朝着御书房走去,昨个夜里女儿偷偷传信过来,说是皇上秘密将御林军抽调大半出去,现在正是皇宫里面戒备最松弛的时候,而且今天景津天一进宫,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这宫里面额明少暗哨都松了许多,看来自己没白将这个女儿送进宫来,她还总算是有点用处的。
是的,景津天看到的信鸽传回来的已经不是景妃写的东西的,早早的就被晏以渊给换了,他就是要给景津天创造机会,让他谋反,然后自己好将他一网打尽,果然这景津天就上了当。
景津天在进门之前,心里一直在犯着嘀咕,不知道晏以渊在为了什么生气,自己这个样子贸然的进去会不会反而是打草惊蛇了。
景津天在外面徘徊了好一阵子,忽然御书房立面传来声音:“景大将军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这下子听到晏以渊的声音,景津天就算是不想进去也不行了,更何况听晏以渊现在的声音还是十分的平和的,要是景妃给自己通风报信被发现了的话,晏以渊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想着,景津天迈开腿走了进去,推开御书房的门,然后走到大殿上面向晏以渊行了个礼,晏以渊赶紧下来,亲自搀扶起自己的老臣,和颜悦色:“景大将军来了也不说一声,是朕怠慢了,让你在外面久等了。”
景津天尴尬的干笑两声,本来刚才自己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呢,这不,最后听到了晏以渊叫自己,这才赶鸭子上架似的进来了,不过看着晏以渊的这个态度,对待自己还是平常的那副尊敬的老样子,景津天本来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来了。看来事情没有被发现。
“老臣听到太监说皇上您发了老大的火,还正在考虑进来会不会打扰到您呢,没想到就被您发现了,老臣打扰了,还请皇上赎罪。”没事了,但是景津天的面子上面还是要做足的。
听到景津天这个样子说话,但是面上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惶恐的样子,晏以渊低下头,自己对景津天不满已经很久了,他位高权重,平日里自己在朝堂上面说个什么,他都敢公然反驳,最让晏以渊耿耿于怀的就是,上次他向众人提议,要出征绮丽,本来众臣都是为自己马首是瞻的,可是这个时候,这个景大将军就来了一句:“皇上,臣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景津天公然的顶撞自己也就罢了,真正让晏以渊起了杀心的原因是,这景津天话音刚落,刚才还纷纷赞同的众臣一下子就改了口风,纷纷说道景大将军说的是。
经过这件事情,晏以渊发现,虽然自己依仗着景津天收复了这一群的大臣,可是到如今,他们真正听就是从给的却是景津天的,更何况他拥兵自重,怎么能不让晏以渊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