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为美女效劳。”冷冽一脸讨好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道算计的精光。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出来的时候便把后座上堆满了东西,否则凌墨言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来?
嘿嘿嘿……
冷冽在心里得意的笑着。
就算凌墨言暂时还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也不要紧,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里就足够了。只要凌墨言还在自己的视线里,就说明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次C城之行一定要让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善,哪怕只有芝麻大的一丁点儿,也不枉此行。
冷冽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思忖着。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嘴角渐渐的上扬起来。
凌墨言在副驾驶上看得真切,不明真相的凌墨言忍不住出言相讥,“怎么?我赶不上飞机能让你心情这么好吗?”
“啊?”正在认真的想着心事的冷冽忽的回过神儿来,“你说什么呢言言?我怎么会希望你赶不上飞机?”
冷冽又不是脑子搭错筋了,不可能有这种想法的。他比谁都盼着自己能跟凌墨言赶紧离开A市,因为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头,很容易让凌墨言在心里上依赖于他。
这是临出门前贺明城告诉他的,这是心理学的什么理论冷冽并不知道。当然他也不想知道,现在的冷冽只想赶紧去实践一下。
车子在机场高速上飞驰着,冷冽小心的掌握着速度——既不能太快也不能怠慢。
因为两人似这般和平独处的机会实在少的可怜,冷冽可不想过早的结束。在他的心里,恨不得最大限度的耗尽最后一秒才好呢。
开的慢了却也是不行,万一真的误了飞机,贺明城说的那些什么狗屁心里学不仅没有机会实践,凌墨言恐怕会第一时间提着菜刀砍了自己。
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向来人烟稀少,窗外是空旷的野地,身边是挚爱的女人。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冷冽的心渐渐的活泛起来。
凌墨言今天穿的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嫩蓝的软衫,柔软的发丝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可爱。
毕竟是三十岁的人了,可爱这个词用在凌墨言身上似乎并不合适。可是冷冽却不管那么多,从小到大,凌墨言给他的感觉都是软软嫩嫩的像个包子,很是可爱。
她三岁的时候可爱,十三岁的时候可爱,三十岁的时候冷冽还是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人。
“你不好好开车,看个屁看?”凌墨言察觉到冷冽注视的目光,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了冷冽一眼骂道。
“咳……”冷冽忍着笑,“你明知道我在看你,还那么说。”冷冽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有几分带着宠溺的埋怨。
啊?凌墨言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愣怔。
冷冽不会是病了吧?说的什么鬼话?
可很快的,凌墨言便反应了过来。
“冷冽!”凌墨言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自以为幽默极了?”
“没有啦。”冷冽嘟着嘴,可怜巴巴的说道,“就是看你一路上都不说话,想逗你笑笑嘛。”
“我没笑!”凌墨言又瞪了冷冽一眼之后把目光重新移响了窗外。
“言言,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这样赌气不理我,气氛很尴尬的。”冷冽试探着说道。
“……”
凌墨言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
“要不我们聊聊天吧,随便聊点儿什么。”冷冽兴高采烈的建议道。
“……”
凌墨言还是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
“言言,你在C城有朋友吗?你说这次去会不会他乡遇故知啊?”冷冽见凌墨言半天没有动静,便大着胆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凌墨言的肩膀。
“我在C城没有朋友,而且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旅游。”一把挥开冷冽作祟的爪子,凌墨言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要多久能回来啊?”多久回来,还不是取决于老板古一然?而说到底,凌墨言这次出差甚至是以后每一次出差的时间长短,最终还是掌握在冷冽手里的。
“不知道。”凌墨言实在懒得搭理冷冽,可是被他烦的不行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敷衍了事。
“一个星期?一个月?不会是一年吧?”冷冽猜测道。
“说了不知道!”凌墨言有些火大的低吼道。
凌墨言忽然有一种想要脱下脚上高跟鞋狠狠的往冷冽头上砸去的冲动,怎么会有这么聒噪的人?自己认识的那个冷冽不是惜字如金的吗?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玩意儿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想到这里,凌墨言忍不住多看了冷冽两眼。
“咦?嘻嘻嘻,你偷看我哦,被我逮到了。”从后视镜里看到凌墨言的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冷冽开心不已,“你要离开A市那么久,会想我吗?”
忽的画风一边,冷冽撇着嘴,脸上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能闭嘴吗?”凌墨言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沉声问道。
“车里只有我们两个,都不说话很无聊的。”冷冽试图开导凌墨言。
“我喜欢无聊,你闭嘴好吗?”
“言言,你就要离开A市了,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看不到你……”说到这里,冷冽转过脸来可怜巴巴的看了凌墨言一眼,“人家舍不得嘛。”
冷冽的一句“人家舍不得嘛”一出口,吓得凌墨言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头皮更是酥麻得像是过电的感觉。
撒娇,这男人竟然在跟自己撒娇。
凌墨言皱着鼻子,感觉嘴里就像是有一只死苍蝇,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言言,你怎么了嘛?”冷冽才不管凌墨言脸上是什么表情,继续说道,“你还没回答人家问题呢,看不到人家的日子,你会想人家吗?”
凌墨言并不知道冷冽会跟着自己到C城去,冷冽这么问也不过是一时玩心大起,想逗逗凌墨言罢了。
“冷冽,你知道自己现在有恶心吗?”凌墨言的五官挤在一处,咬牙切齿的问道。
谁能想象得出一个壮汉自称“人家”的画面?这画面不要太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