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丽的小脸上仿佛写满了仗势欺人的字眼,对苏珊说话的语气也是毫不客气,冷哼道:“胆子不小,一个小小的造型店老板,就敢偷偷引诱风少?还跟他单独出来喝咖啡?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柔媚儿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傲慢的逼问着苏珊跟风湛蓝的关系。
不过苏珊淡淡一笑,那绝佳的气质即使不用刻意比较,也能轻易在她和柔媚儿之间做出比较。
只听苏珊的话语中听不出有任何的恼怒,只是好奇的看着因为看见她跟风湛蓝单独喝咖啡,就开始对她不依不饶的柔媚儿,说:“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看柔小姐你,柔小姐跟顾家集团的顾清歌有婚约,却又怎么会好奇我跟风少之间的事呢?难道柔小姐这种富贵人家的女儿,也在玩一脚踏两船的游戏吗?”
苏珊的一句话让柔媚儿的处境立马变得难堪起来,她无法对这件事做出过多的辩解,毕竟别人会有这样的误解也是应该的,谁让她是顾清歌未婚妻的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呢?
可尽管面对话里藏刀的苏珊,柔媚儿的态度仍旧没有温和多少,“你不过才跟风少喝了一次咖啡而已,没有权利质问我们之间的事,倒是你,整个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难道就能改变你一把年纪的事实吗?哼!真是太可笑了,阿姨,你这样年纪现在恐怕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吧?不要以为风少真的对你动了真情好吗?”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也会做好在这个位置上的事,可是柔小姐你知道吗?”苏珊向前走几步,却被柔媚儿再次堵住了,无奈,她只好站在原地,继续跟柔媚儿纠缠说:“另外,柔小姐的身份难道对我们的关系产生好奇,我就一定要回答你吗?既然我没资格质问你们之间的事,那你也就没资格质问我们的,不是吗?”
苏珊比柔媚儿之前所接触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更加的怀揣心机,柔媚儿虽然从小娇生惯养,身份养尊处优,可这精明的脑袋却仍没法跟苏珊作比较。
她气的小脸都涨红,却又圆鼓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束手无策的样子让苏珊嘴角的笑更加明显了,“柔小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店里还有很多的事需要我亲自打理,欢迎柔小姐下次继续光顾我们店,届时您依旧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哼!谁稀罕你的破店啊?只要本小姐开口,想要为本小姐做造型的造型师,简直能围着这间咖啡厅转两圈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以前不知道风湛蓝跟苏珊之间的暗昧关系也就罢了,如今她亲眼看见了两人相约咖啡厅,甚至相聊甚欢了许久的模样,争强好胜的她,如何能够继续光顾苏珊的店?
不过那家店开设已经有十几年时间,固定的老客户早已不在少数,即便缺少了柔媚儿的光临,也绝对不会走到倒闭的那一天。
于是苏珊戴上黑色墨镜,整个人显得更加有气质了,她淡淡的一笑转身离开,留下柔媚儿一个人仍旧在原地抓狂。
夜幕渐渐降临。
尽管徐清茉已经恳求过上天无数次,不要天黑的这么早,可老天似乎依旧残忍,他不顾徐清茉的恳求,仍旧在该天黑的时候天黑,而伴随着太阳的落山,坐在一堆公文面前的她,心情渐渐变得抑郁起来。
咚咚咚。
秘书敲门进来,侧面看着顾清歌那张充满忧伤的脸颊,知道他在心烦些什么?毕竟越是到了天黑,新闻报道就越是疯狂,纵然秘书已经利用顾家集团的势力去压迫许多家媒体,却很难堵住悠悠众口,甚至还有多家媒体呼吁群众们,在风湛蓝所说的,要跟徐清茉求婚的地点看热闹?
想必今晚在那个公园里人一定很多,毕竟风湛蓝跟徐清茉,一个是风家集团的当家人,一个则是顾家集团的二小姐,数百年来当彼此为死对头的公司,如今竟然传出地下恋情,有谁不会对这件事感到好奇呢?
秘书叹息,虽然知道顾清歌现在冷漠的脸颊,他本不该上前来打扰的,却还是恭敬的提醒说:“大少爷,下班时间到了。”
顾清歌好像根本就听不到秘书的声音般,仍旧沉默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秘书的话不作出半点回应。
等待片刻,秘书上前几步,提高一些声音,随后继续提醒道:“大少爷?大少爷?您在听我说话吗?下班时间到了,需要现在就给大少爷安排司机在楼下等待吗?”
“现在楼下一定还有不少记者吧?”顾清歌甚至都能猜想的出来,那些记者就好像讨厌的苍蝇一般,无孔不入,只要可以挖掘到值钱的新闻,他们甚至可以在顾家集团大楼外埋伏上几个月的时间吧?
秘书来到窗前,低头看着楼下的动静,当看到一些脖子上挂着摄像机,正凑团坐在一起的一些记者时,无奈的回答顾清歌,“是的大少爷,虽然警卫已经将大楼里面的记者撵出去了,可大楼外的位置,记者却利用这不属于顾家集团范围为借口,执意不肯离开,就连警卫都是束手无策的。”
虽然顾清歌终于能跟秘书说话了,这点让秘书很是高兴,不过门口的记者却是他无可奈何的,叫警察吗?撵走了这一波,还会立即有更多的记者,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起色。
顾清歌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那瞳孔里带着的疲惫,让人动容,他在秘书的引路下,悄悄从顾家集团的后门离开,这里虽然也有几个记者,可毕竟是人单力薄,在警卫的护送下,倒是并不影响顾清歌离开。
不过顾清歌心知肚明,就算离开了公司,却也更改不了那件事。
别墅警卫仍旧像以前那样恭敬的开门,家里的女仆在大厅见了他,也还是俯身行礼,可在这些人的身上,顾清歌似乎都能看到他们诧异的目光,以及内心疑虑的心声。
他进入别墅后习惯的寻找管家的身影,好心的女仆上来提醒说:“大少爷忘了吗?管家已经请假离开了。”
“也对。”顾清歌为自己的记忆忧伤,为什么在发生了风湛蓝的事情之后,就感觉好像大脑无法在其他的事情上集中注意力了呢?
听了女仆的话后,他才喃喃自语说:“管家分明请假回去照顾儿子了啊?怎么就给忘了呢?”
“儿子?”女仆恰好没走远,听到顾清歌的自语声后,再次返回回答说:“不会吧?这栋别墅所有人都知道管家跟赌鬼丈夫离婚后,两人并没有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蹦出个儿子来呢?”
没有孩子?顾清歌不会记错的,他分明记得那晚在他回来时,管家两眼红肿通红,还振振有词的解释哭泣的原因,是惟一的儿子身染重病,丈夫打电话给她,希望她回去帮忙照顾?而他也没有拒绝,只是给了管家一笔钱,还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儿子,随后第二天管家便离开了顾家别墅。
为何女仆现在又说管家其实并没有孩子?难道说管家之前在顾清歌面前说的话,都是在撒谎?或者说,是一种考验?
想到这儿,顾清歌立即抓着女仆的手臂,紧张的质问说:“告诉我,在我去公司的这段期间,管家有没有擅自进入过楼上的书房里?”
“这?”女仆被顾清歌突如其来的样子吓坏了,印象中的顾清歌一向温文尔雅,就算心里有气,也绝对不会在他们在这些女仆们身上发泄,女仆被顾清歌捏痛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勉强回答说:“我记得有天晚上深夜,所有人都睡着了,我因为感冒很想喝水就来到大厅,隐约好像看到管家从书房里走出来,难道不是大少爷你有事吩咐管家,她才会去的吗?剩下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啊?”
女仆终于挣脱开顾清歌,随后快速逃离,生怕会再度被顾清歌抓住。
而大厅里,其他的女仆们正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看待一个怪胎似的,谁也不知道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忽然之间,怎么会有怎么大的怒气?
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顾清歌掩人耳目从书房的暗道回到小木屋,只是跟之前不同,她没有立即换下男装,而是坐在地板上沉思了许久,之前平翔告诉过她,风湛蓝的身份已经通过一张小纸条告诉徐清茉,只是她没有看到?
此刻,在她的手里赫然出现了这张纸条,这是管家送进来的,也只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第一次有陌生人进入这个房间。
之前为了换装方便,这个小木屋里有几件替换的西装,还有桌子上摆着的化妆工具,就算再愚蠢的人,通过这些,也不难猜出徐清茉一直都在假扮顾清歌的事实吧?
本以为她的演技很好,对所有人都隐瞒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秘密,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管家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知识或许碍于顾清歌的原因,而没有拆穿罢了。
“帮我找个人出来。”掏出手机,习惯用顾清歌的声音去吩咐秘书,管家毕竟是顾家别墅的老人了,对许多人来说都是熟悉面孔,要想找她,难度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