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磊猛地一拍手，差点激动跳起来，“宁柘，你说的太对了！”
大家对我的说法都表示赞同。
“对，就是害怕这个词，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
“而且……”小雪的声音开始颤起来，她整个人也在哆哆嗦嗦的，“我有一次去姚国栋的公寓，他、他门上全都是血字……”
我皱皱眉，“什么血字，是人为的？”
一般血字基本上都是油漆弄得，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一般鬼做事都不高调，只是找复仇对象进行报复而已。
“绝绝对不是人为的，那血迹都发臭了！”小雪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拍照了，你们要看吗？”
“可别给我看。”康大磊一退千尺。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时胡勇开口了，“给我看看，我觉得有问题。”
小雪把手机拿过去，公寓的铁门上布满大小不一的字，那确实是用血写出来的字，因为氧化的原因，有些发深了。
最大最粗最一眼能看见的七个血字是：姚国栋，你该死了！
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布满整个铁门，丝毫没给其他地方留下空隙。
红色的字，大的惊人。
“我来找你了。”
“你快死了，跟我一起死吧。”
“我要跟你永生相随……”
这些血字之后，其他空隙的地方全都是大小不一，但都是同样三个字的。
“姚国栋姚国栋姚国栋姚国栋姚国栋……”
小雪颤颤抖抖地接过手机，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一些。
无一不在诅咒着国栋。
“我还在他家门口的旁边发现了一个快递盒，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正在被臭虫和蚂蚁腐蚀的死老鼠，盒子的四壁周围都是血。我当时又惊又慌，基本可以肯定，国栋他一定是和冯梦一起惹上了什么人。”小雪说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我问着，“是不是coco夜总会做的？”
虽然我也从小雪这里得到不少线索，但却让整个案件更加扑朔迷离了。
我感觉到很同情她，于是安慰道：“你辛苦了。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弃跟踪他的呢？”
“就是那天。”小雪说，“后来我就仓惶地逃跑了，然后把自己最亲近的闺蜜拉了出来，和她讲了我所看见的事情，于是她鼓励我放下姚国栋，并且每天都主动来找我玩乐、散心。虽然每晚我还是会做噩梦，也很害怕一个人呆着，但是我也在渐渐忘记他……”
“那你今天又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在一旁一直听着我们的对话的胡勇忽然开口问道。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他说过自己快死了，还有他门口的那些威胁和那些跟踪他的人，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谁知道……”小雪地下了头，双眼看着地面，脚底来回摩擦着地板，说，“他已经出事了……”
胡勇听着她的答复，觉得于情于理，于是也不再多问，直接转头对我说道：“宁柘，既然问题是出在coco夜总会上，那即使警方查不到姚国栋的信息，我们也可以试着去让他们调查coco夜总会。”
“可他们怎么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呢？”我撇撇嘴道，“今天的那个警察你也不是没听到，已经在怀疑我虚假报案了，没把我抓起来审问就不错了。”
“你放心。”说着，胡勇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图库，然后把手机的屏幕对着我道，“你看，姚国栋尸体的照片，我已经拍下来了。”
“这么令人反胃的场面你还要拍下来？”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胡勇则是耸了耸肩，露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职业病而已。”
还真是职业病。
正常人根本无法下手。
“对了。”他补充道，“至于警察方面，我会去找我另外一个督察朋友所在的督察大队，我们曾经合作解决过一起案子，算是老同胞了，他肯定不会怀疑我的！”
看着他一副很自信的样子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也没理由再拒绝他，于是站起了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好，我们一起去吧。”
“那小雪，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可以看看电视剧什么的缓解压力，你看你现在的精神多不好呀。”李倩听了我们的对话后也起身准备跟我们一起离开，走之前转头对小雪嘱咐着，已然是塑造出了一个知心姐姐的形象。
“好。”小雪点点头，努力地朝我们露出一个微笑。
告别了小雪，我们走出新月小区，发现现在已经不早了。
“要不先找个地方睡下吧？”我提议道。
“我觉得可以。”胡勇点点头，“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宾馆，价位便宜而且干净舒适，我带你们去吧。”
“好！”说起要休息，康大磊来了精神，最先跟着胡勇往前走。
我和李倩也跟了上去，一群人就步行着来到了胡勇所推荐的宾馆——云飞宾馆。
宾馆大厅的冷气开得很足，里面是非常现代化的装饰，墙上还有一些小置物架，我走过去看，发现放着的是各种各样的本地旅游攻略。
做的好像是正规的。
“没想到这里还有旅游景点啊。”我惊讶地说道。
一旁的前台小姐连忙接上我的话：“是啊，这里来玩的人可多了呢。离我们这最近的就是一座山，景色绝对不亚于黄山、泰山那些奇山，还是很有来头的！”
这个姑娘应该是本地人，说起这些东西时，语气中有着藏不住的自豪感。
我笑着回答道：“这么看来，我们还真得找时间去玩一下。”
“先别说这个了。”李倩打断我们的对话，转头对那个前台小姐说：“我们要两间双人房。”
“嗯……稍等，我查一下。”那位前台小姐快速地摁着鼠标和键盘，然后微微皱眉，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双人房只剩下一间了，但是还有一间大床房，你们看……合适吗？”
那个前台小姐打量着我和李倩，明显地在猜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李倩却没有直接回答她。
我看见她转头看着我，意识到她是在征求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