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媳妇心动了,恰好他们那的习俗是土葬,没过几天,张大山媳妇就见到张国庆口中传说人物师父,对方坐在轮椅上,戴着一副口罩和圆墨镜。
身穿是四五十年代民国服装,一副古板又刻薄的模样,倒有几分“大仙”的感觉。
于是,为了不引起怀疑,三人决定在下葬那天的夜晚进行仪式,张国庆叫醒了张大山媳妇,递给她铁锹,一起去挖开坟墓。
那位深高莫测的师父正双手背后,趁着月光,张大山媳妇看他的墨镜,就好像是黑乎乎的眼眶一样。
大晚上戴个墨镜,真是有病。心里骂道,同时也不知不觉有点心慌起来。
张国庆不耐烦地催促,“你拿着啊!”
“这,这不太好吧?”张大山媳妇有点犹豫,毕竟要一个文化程度不高思想古板的农村妇女去半夜挖坟,而且还是陪伴十多年的枕边人……
要不,就不进行了?张大山媳妇心中浮出这样的念头,却被大仙师父告知,“既然你已经抉择,就没办法放弃。”
“弟媳,赶快的呀!你跟我们过去就成,不用看也不用做。”张国庆贼溜溜地说着。张大山媳妇觉得为什么以前没看出来张国庆这人贼眉鼠眼的。
张大山媳妇特别犹豫,归根结底还是封建思想禁锢了她,“这人死了真的能复生吗?你们不会在骗我吧,还是说要收取什么费用。”
她有点怕花大钱,万一张国庆是惦记着张大山的遗产,那她可怎么办?
“嗐,弟媳,虽然说也是要条件的,不过怕你担心。”张国庆顿了顿,一拍手,“要不这样吧,我们把大山唤醒之后,再管你要条件,如何?”
张大山媳妇还是怕要的是人民币,绞了绞衣服,张国庆继续说,“保证不是钱财!就算我们以后威胁你,也总不能用把我弟复活这事来说吧?”
“挖坟是犯法的……”张大山媳妇心里依旧有些抵触。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能有谁知道?而且是自家的墓,会有人怪你吗?”
张国庆的话一套一套的,将所有对张大山媳妇有利的话全都说了个遍,才将张大山媳妇给劝动。
“快走,今天是最后一天,错过张大山就再也起不来了!”
张大山媳妇心里一横,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不要钱。
趁着夜色,这郊区早些年被国家种植了不少树木,周围环山,而这片林子,就是村子里人们统一被下葬的地方。
说出去都奇怪,已经21世纪,可这小小的村落里还保留着土葬的习俗,其中的秘密也不由得知。
树影惶惶,凉风飘飘,很快便到了今天下葬张大山的地方,这里的土都是新填上的,还有着潮湿的痕迹,很好挖开。
张大山媳妇望着新立的碑,自己的丈夫就躺在这深深的土里,光是望着土,张大山媳妇就看见他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心里莫名悲戚。如果张大山真的复活,那他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
可惜张国庆和师父都不等她。
张国庆拿着铲子大把大把挖着,神秘的师父也开始挖掘起来,张大山看着两人的动作,觉得荒谬极了。
尤其是神秘的师父,他仿佛像个工厂里的机器,张国庆挖的已经气喘吁吁,师父依旧稳重如山,动作频率在张大山媳妇眼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僵硬感。
张国庆猛拍了张大山媳妇一下,把她给吓了一跳。
才不过走神一会,2m长的土坑就被挖开,望着黑乎乎的土坑,就像是黑暗中怪兽的血盆大口。
“啪嗒——”
手电筒打开了。
张国庆用手电筒扫着土坑,“师父,已经能看见棺材了!”
张大山媳妇心里一慌,果不其然,里面已经露出了木质棺材的表面,她问道:“你们不会还要打开吧?棺材上都订着呢……”
他们棺材下葬之前就需要让特殊的人来用钉子订上,要订的严严实实,确保棺材盖与棺材没有打开的缝隙,而且数量也是有要求,这些张大山媳妇都不怎么清楚,但她知道棺材只靠人力拆开,也是费半天劲的。
张国庆拍了拍张大山媳妇的肩膀,“放心,师父在那,一切都好说,他经验可丰富了。”
经验丰富?那不就摆明做这种缺德事很多次了……张大山媳妇心里默默想着,张国庆笑嘻嘻地说着:“弟媳,咱们别打扰师父招魂,先去远处。”
“为什么还要去远处?”张大山媳妇纳闷,其实她也想看看那位大仙是怎么招魂的。
“招魂需要现场没人,我师父是神人,不需要,咱们俩活生生的人,万一我弟灵魂跑你身体里去了,这可是对你不利啊。”张国庆的话句句有理,而且句句都是向着张大山媳妇说话。
张大山媳妇听起来十分悦耳,跟着张国庆走到了不远处。或许是太安静的原因,张大山媳妇还是能听见一些声音,她听见了大仙在念叨着绕口而又奇怪的话。
她朝着那边看去,黑漆漆的树影挡住她的视线,什么都没有。
越是高深莫测,越是把张大山媳妇弄得不禁信服,她都没有注意到口气里对着二人带着一股尊敬,“国庆哥,你们到底要什么条件啊,我家会不会出不起?”
“不会,就是一件很寻常的东西,你绝对出得起。”张国庆似笑非笑地朝着张大山媳妇说着。
张大山媳妇被他这云里雾里的话摸不清头绪,“大哥,我家里也没值钱东西,你能看上啥,今天大山一醒,我就回去给你们取。”
张国庆摇了摇头,“这个暂时不能说,会影响招魂效果,放心吧,你可是我弟媳,我能坑你不成?”
说来说去,打着感情牌,张大山媳妇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愿意相信。
说到这里,张大山媳妇听见大仙嘀咕的声音停止了,张大山媳妇竖起耳朵一听,一片寂静,她非常不安,“怎么没有声了?大仙会不会出事了,我就说这种事不太行……”
张大山媳妇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开始划拉木头的声音,张大山媳妇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对我们说凭第一感官来听,她形容的是人在用指甲狠狠挠着木头的声音。
但是在那个场所,只有棺材是木头的,而且声音很闷,就如同张大山躺在棺材里惊醒诈尸一样,想要逃出封闭阴暗的棺材,在拼命抓挠棺材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