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萝让秋绾打听楚凌洲今天晚上的行程,得知后又不禁有些鄙视他,原来楚凌洲要约上一群他的狐朋狗友去青馆。叶青萝暗想,看他前一阵子对自己又是送衣服又是送簪子的,情意绵绵的,转眼间就去青馆左拥右抱,果然有前科的男人不能相信!
叶青萝暗暗下决心,不论楚凌洲怎么行事,怎么花言巧语,自己一定要记得守好自己的心,不能轻易沦陷!等她掏出皇宫,外面可是有大把大把的美男子等着她调戏呢!
想到这儿之前的一点小郁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叶青萝开始计划晚上的行动。
天色渐晚,叶青萝派出去蹲守在王府门口的丫头很快回来复命,楚凌洲已经上了马车向青馆奔去。叶青萝带着秋绾背着夜行衣出了宫,叶青萝一向不识东西南北,出了宫很快便晕头转向,幸好秋绾知道位置。等她们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看着王府门口守着门的两个威武的狮子和手持兵器的守卫,秋绾很是担心。她拉了拉叶青萝的袖子,小声道:“公主,我们出宫容易,可是要怎么进王府呀?奴婢听说王爷是领兵打仗的人,王府里的侍卫也是从兵队里面挑出来的,规矩极严,恐怕是不好进啊!”
叶青萝拍拍她的手,得意地道:“放心吧,你当我是谁?我可是天下最聪明的五公主!咱们不必偷偷摸摸地进,咱们这样,这样……”叶青萝在秋绾耳边低语,秋绾的神色越来越惊讶,呐呐道:“这能成吗?”
叶青萝耸耸肩,“不成功便成仁,越担心越不成!”
秋绾只得点点头。
叶青萝带着秋绾大摇大摆地走到王府门口,一只脚正要迈进去就被守卫拦住了。
“大胆,竟然擅闯临安王府,你们是何人?”
叶青萝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神色十分倨傲,并不说话。
“你们才是大胆!”秋绾暗中清了清嗓子,挺胸向前,凶巴巴道:“这是大梁的三公主,你们也敢拦?”
“三公主?”守卫们面面相觑,手中的长枪收回了半寸,犹豫道:”不知三公主可有大内信物?“
“哼,真是一群不长眼的奴才!”叶青萝冷哼,从怀中抽出自己的令牌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看见了吗?还不让我进去?”
守卫只看见上面的几个字和大概模样,知道那确实是皇宫内的令牌,但是是哪个宫里的令牌他们倒是没看清楚。
守卫还是不肯放人进去,坚持道:“原来是三公主,失敬失敬。可是您来王府……?”有何贵干这句话他们不敢问出来,只看来询问的眼神。而叶青萝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只不耐烦地瞪着他们。守卫们知道三公主叶清华是皇上最宠爱的嫡女,在宫内骄横惯了,看着叶青萝的左派,心里的疑虑反而打消了很多,应该是真的三公主罢!
“三公主可是来找王爷?可不巧王爷方才已经出门了,不如公主改天再来吧。”叶青萝当然知道这是侍卫们不想放自己进去的说辞,脸色更加不好,直接从袖中抽出那只簪子,在他们眼前亮亮:“看清了没,这可是你们王爷送过来的簪子,这支簪子你们应该都知道有多贵重。王爷可是说了,见簪子犹如见他本人,现在你们等同于把王爷和我一起拦在门外,你们好大的胆子呀!”
守卫齐齐跪下,心中疑虑消除,撤开了长矛放她进去。
秋绾长出一口气,身上的衣服都要被冷汗浸湿了。
叶青萝得意地踏进王府的大门,又回头道:“你们要是不放心,就派人去跟楚凌洲说,我三公主来了,今天她务必要回来,我找他有要事商议!”
守卫连称不敢,可暗中还是派人驾车去青馆找楚凌洲了。
进了王府就有小厮前来领路,叶青萝跟着他绕过了一座假山,又绕过了几个拱门,穿进了一个院子又绕过了两扇屏风才到了王府的会客厅。
叶青萝皱起眉来,她可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王府的路居然这么绕。皇宫虽然很大,但是条条道路都很清晰,各个宫苑也规划的很规整,没有那么多小路。是以她在里面熟悉了几个月也能认得一些路。
可这王府……好像有些失算了。
“凌辉堂。”
叶青萝站在会客厅门口,看着上面悬挂着的一块方正木匾,三个字用红漆写成,字体饱满颇有气势。
“这是咱们王爷自个儿起的名字自己写的匾牌呢!”一旁的小厮看她驻足,微笑着解释。
“嗯,好名字!”叶青萝赞赏。
凌辉堂极大,叶青萝粗粗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三百多平方。
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黄花梨木的雕花桌子,两边并列放着凳子,桌子最前方摆着一张高大的太师椅,比其他凳子高出很多。她拉出来一张凳子坐在上面,望向那把太师椅,不由想到楚凌洲坐在上面的样子,严肃又威武,像升堂的县太爷似的。
叶青萝偷偷掩着嘴笑了,如果让楚凌洲知道她拿他一个王爷和县太爷比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拂袖而去。
“公主,公主?”秋绾看她笑得跟小老鼠一样,捅了捅她的肩膀。
叶青萝反应过来连忙坐好,端起来架子,呵斥道:“本宫来了这么久,你们连杯茶也不奉上,是怎么做奴才的?”
小厮连忙跪下,“公主,茶水已经有人去准备了,您稍等片刻。”
“让我等?你们把我拦在府外都快半个时辰了,本宫等的还不够吗?”
说话间已有小厮战战兢兢地奉上茶水,叶青萝只尝了一口便‘呸’的吐了出来,柳眉倒竖:“你们怎么做事的?这茶水这么热,是想烫死本宫吗?”
小厮跪地求饶,连称不敢。
下人们一共给她换了四次茶水,不是太烫就是太冷,不是太浓就是太淡。秋绾看着他们隐含愤怒的目光打了个激灵,不知道叶青萝今天是怎么了,原来和气的很,尤其体恤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今天却不停地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