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正在喝粥的孙淮月一口将粥喷了出来,赶紧拿手帕擦嘴,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皇后娘娘让叶瑞泽加到我们这组里面?”
叶青萝唉声叹气地点了点头,孙夫人在一旁坐着表情很是不悦:“凭什么分到我们这里?规矩上不是讲两人为一组吗?”
“本宫也是这么跟母后说的。”叶青萝无奈道:“可是母后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陆家小姐突然出了意外却连累了大皇子,这不合理,她思来想去,说之前便罢了,那是随机分的她做不了主,也只有淮月这一组的身份能勉强配得上大皇子,不过到底是游戏,也不能当真。”
皇后此话趁机暗讽了一把陆家,意思是之前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嫌弃,陆家倒是摆上谱了。希望孙家放明白些,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不是皇家的人。
“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孙夫人听了这话之后冷笑了一声,就叶瑞泽的德行,配他们孙家能配得起吗?
叶青萝摇摇头,想起来今天晌午与皇后的对质就生气。
“本宫与母后差点吵了起来,可是她最后摆出一宫之主的架子,就算陈贵妃娘娘在一旁劝解了两句也不行。”
“我才不要和他一组呢!”孙淮月想起来叶瑞泽做过的那些事就恶心,道:“这样吧,干脆我退出退出好了,让陈品言和他一组去。”
叶青萝失笑:“你净是耍嘴皮子,没用的。这件事已经被定下了,听说母后刚才就为了此事去找父皇了,父皇已经同意了。”
“皇上为什么同意?”孙淮月瞪眼道。
孙夫人道:“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皇上如何会在意?皇后娘娘只要到那里一哭一求,这件事就被定下了。”
“正是如此。”叶青萝附和,别说皇帝是天下之主了,就是普通的男人也不怎么在乎这些小事。
三个女人正说着话,陈品言来了,听说了此事更是心中不悦。
他过几天就要回京城值守了,本来好好的能和孙淮月光明正大相处的时间现在突然冒出来第二个电灯泡,第一个嘛,正是他畏惧尊敬的丈母娘了。
“你不用管,我来应付他。”陈品言想了想,道。
其实叶瑞泽本就不耐烦这些弹琴吟诗之事,只不过碍着陆以芝有几分姿色又一直讨好不到才心中发痒,恰听说了不用排练的事乐得高兴,有这功夫他不知能找多少‘乐子’呢。
没想到皇后一道令下他又要去孙淮月那里,当即就不满意地去质问皇后的用意。
陆姑姑给他端上了一杯茶被他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皇后听到后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本宫早就想让你和孙家小姐多亲近亲近,没想到秋猎一开始你就去惹她生气。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与她相处几天。说不定此事就能成呢。”
“母后!”
叶瑞泽不乐意道:“孙小姐就是个武将出身的悍妇!将来娶进门来也不安生,母后还是早点绝了这个心思吧。”
“若是真能娶进门来,是非还不是咱们说了算?”皇后怒其不争地睨着他道:“孙淮月不仅仅是孙小姐,你娶了他相当于娶了大梁一半的武将!”
“不是说孙怀滇已经答应暗中帮我们了吗?”叶瑞泽问。
“孙怀滇是答应了,可是他手上加起来也不过是三五万兵力。若是咱们能把整个孙家的兵力都争取过来岂不是更万无一失?”
皇后循循善诱:“再说了,你不是说你很讨厌那个陈将军吗?这次你正好趁此机会教训他。你是皇子,他功劳再高也不过是个将军,是臣子。你看临安王,战功赫赫,到了你父皇面前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叶瑞泽有点心动。
“你在那就是身份最尊贵的人,孙小姐能培养感情就培养感情,若是不能你趁机压制一下陈品言也可以。”皇后冷冷一笑:“毕竟她姑母陈贵妃最近风头正劲,免得她压到了本宫头上!”
“那成吧,儿臣就听母后一言。”叶瑞泽应下此事。
过了晌午,叶瑞泽大摇大摆地去了孙家院里。
还没走进去迎面便飞出来一把长剑,吓得叶瑞泽连忙抱头闪开,大喝:“是谁!是谁敢暗害本宫?!”
“哦,原来是大皇子啊,失敬失敬。”
陈品言收回了长剑,懒洋洋地看着叶瑞泽道。
“你!你为什么拿剑行刺本宫?”叶瑞泽竖起眉质问。
“臣哪敢?”陈品言无辜地道:“大皇子来之前没有打探清楚吗?臣和孙小姐的表演是剑法,难免整日提着剑打来打去的。”陈品言用手指轻轻在剑身上弹了弹,剑身便发出了一声嗡鸣,长长的剑身都震颤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
叶瑞泽目光中有些畏惧,若没有内力是做不到这样的。
“啊——哈!”
随着一道清澈的女声传来的是另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那剑身直直地朝着两人飞了过来,叶瑞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大喊却已经吓得不能发声。
陈品言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提起剑迎了上去,两人在空中过了几招,叶瑞泽只觉得空气中有火星四溅,吓得他不敢睁开眼,唯恐这些火星子落在了他的眼中。
孙淮月轻蔑地道:“大皇子,本来我和陈将军的表演是剑法,不知道大皇子会什么功夫,用什么兵器,咱们也好一起切磋切磋!”
叶瑞泽听到刀剑声停了下来便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两人提剑而立,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又想起来皇后的话,就站直了身子,清清嗓子道:“本宫向来不喜欢什么刀枪剑戟的,本宫喜欢和平一点的,温和一点的表演。”
“哦,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啊……”孙淮月摇着头笑道:“可惜可惜,我和陈将军都是粗人,做不了这种温声细语活计,也没有这个才艺。不如就请大皇子在一旁为我们唱歌跳舞助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