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事件后没多久,太子手下的人开始到处寻找毒蛇。原因无他,商清岩发现自己被咬之后,不仅没有受害,功力反而有所增长。
空彦和商清以都十分好奇,难道说,光用药液泡的效果,其实不如让蛇直接咬。
商清以问空彦,空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决定不断尝试。
几次尝试下来,发现蛇毒果然对商清岩提高功力大有裨益。
“牛鼻子,你悠着点啊。我大哥百毒不侵是好事,但是不能让他成为行走的毒药。”
“知道知道,老道有那么不靠谱吗?”空彦很不满意。
他知道,商清以的意思是,可以不怕毒,但是不能让商清岩浑身都带毒。
“知道就好,我大哥将来可是要成亲生子的,修炼断不能有什么隐患。”商清以撇撇嘴。知道空彦不会在这件事上面打马虎眼,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总之,大哥的安全和健康是最重要的。
空彦翻了个白眼,若是真有什么隐患,他也不敢给商清岩用了,自己的老命虽然不值钱,但是还挺珍惜的。
不过成亲,还生子,这丫头想得还挺长远。连人家这些修士都这么不求上进,自己的修仙就更没希望了吧。
空彦叹了口气,只觉得前路茫茫,心中酸楚。
“唉。”商清以也长叹一声,似乎烦心事也不少。
“你个小丫头,没事长吁短叹的做什么?”
“年纪小就没烦恼吗?”商清以不服气地瞪了空彦一眼。
须臾,见空彦不吭声,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说,祝家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不把孙女当人看。就算是庶孙女,也是家族的一笔财富呢。”
根据太子侍卫的打探,祝如意自从在园子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不久就反回京城祝府了。过了这么些天,商清以的药早就应该起效了,怎么祝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么你的药不管事,要么就是你做得太隐晦了,就算祝如意真的倒了霉,祝家人也不知道是你干的啊,更别说想找太子求饶了。”
“哎呀。”商清以一拍大腿。
“道长高见。”她怎么忘了这个茬,自己心里是清清楚楚,可是祝家人搞不好还对发生在园子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呢,何谈求饶。
空彦抽了抽嘴角,自己不是高见,而是商清以想得太简单了吧。别说是祝家人了,就算是祝如意自己也不一定知道她这是中招了。毕竟,在一般人看来,商清以跟本就没机会对祝如意下毒啊。
“你那个药会不会要人性命?”空彦略带紧张的问道。
商清以讥讽地看了他一眼:“怎么,道长宅心仁厚,想去救上一救。”
空彦一滞,游戏尴尬地回道:“其实,你大哥不也没事吗。人家一个小娘子,年纪轻轻的。”
“哼,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做事搞不好比道长还狠辣呢。出手就是毒蛇,若不是碰上我大哥,旁人有几条命能活下来。”
楚末宴事后可是让手下人把那条倒霉的毒蛇给拎回来了,商清以检查过,那可是一条相当毒的蛇啊。若是普通人被咬了,就算用了祝如意给的药,一条胳膊恐怕也就费了。
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就如此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眼中,这样的女子,给点教训很过分吗?
“没错,商姑娘说得很有道理。”空彦被商清以瞪得心头发虚。一个是和他毫不相干的祝如意,一个是他的衣食父母兼半个师父,要选哪一边很容易。
“这样心思狠毒的女子,断不能容她活在世上。”空彦义正言辞。
“扑哧。”商清以笑了。这个老道越来越没正行了,一点节操都没有。
“行啦,我也没打算真要她的性命。那药一时半会也不会要命。不如道长跑一趟,提点提点祝家人。”商清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空彦心中叫苦,怎么又是他。
“好,商姑娘尽管吩咐,贫道义不容辞。”心中再怎么叫苦,口号还是喊得山响。
商清以皱着眉揉了揉耳朵,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喊这么大声嘛。
“嗯,也不难,就是道长的老本行。”
嗯?空彦挑了挑眉,他的老本行不是在清风观修炼吗?
“坑蒙拐骗。”商清以面无表情地说出四个字。
空彦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可恶,实在是太可恶。
他的口碑一向是道士们当中最好的,什么时候骗过人。
“你……”
“好了,道长不必多言,你就跑到祝家门口吆喝几声,把你从前忽悠京城贵人的本领使出一半来就好了。”商清以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恼羞成怒也没用,本来就是个骗子。
第二天的上午,京城祝府所在的街上来了一个道士,举着幡四处吆喝,说自己不仅能算命,而且会看病,尤其是各种疑难杂症。
“哎,这位大嫂,贫道观您印堂发黑,似乎是有什么噩运啊。”空彦一把拽住了一位刚从祝府角门出来的中年仆妇,煞有介事地说道。
别说,空彦不愧是在贵人堆里混过的人,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世外高人的架势,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你,你这个道士别胡说八道,我好着呢。”那妇人脸色苍白,眼神飘逸,一看就是怕了。
空彦心头暗喜,要的就是你怕,不怕我的戏还唱不下去呢。
“哎,贫道从不乱说。这位大嫂自己的身体固然没问题,可是据贫道观察,你身边恐怕有人不好了吧。”
妇人脸色更白了,难道这倒是真的有几分本事不成。她这回出来,就是去给姑娘请大夫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姑娘从城外的庄子回来以后就病倒了。大夫请了好几拨都不管用,眼看着病势愈发沉重,夫人令她赶紧再去请高明的大夫来。
“道长,您说您能看病可是真的?我家姑娘现在身子骨不好,您若是能治,府上绝对不会亏待了您。”妇人咬了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