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奕欢来到了镇远将军这么多天,她天天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偶尔的时候镇远将军回来看她几眼,随后又因为公务缠身离开了。
慕容长歌总是带着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来看穆奕欢,并且对她特别的热情。
镇远将军府里的下人看见慕容长歌总是去找穆奕欢,并且两个人相谈甚欢,并且有什么好事总是想着她,都夸赞慕容长歌懂事,爱护姐姐。
穆奕欢慢慢地觉得镇远将军府里的人对自己是真的好,“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把人心想得太过于险恶,或许他们的心里就是这么简单。”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总觉得身边的人都很亲切,他们对自己都很好,一直保持警惕,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她慢慢卸下身上的防备,准备真心的待他们。
咚咚咚……
穆奕欢看向房门口,掀开身上的衣服,穿上鞋子走到门口。
“将军?这么晚……你怎么来了?”穆奕欢拉住披在身上的衣服,敞开门风呼呼的吹进来,着实有些凉爽。
镇远将军微笑着走了进来,穆奕欢关上门跟了上去。
“明天晚上就行动了吧,一切注意安全。”镇远将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严肃的盯着穆奕欢的脸。
穆奕欢心中苦笑,还以为什么事,还不是怕我把你的事情搞砸了。
“放心吧,我肯定会没事的!”穆奕欢在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心里是痛苦的。
镇远将军点点头,“一切的行程你都知道了吧,千万不要出错,尽快打探消息回来,别被发现了。”
他紧接着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穆奕欢白天的时候托人派出去消息给北辰钰,两个人约好晚上在刑部侍郎家门口碰面。
并且,穆奕欢给刑部侍郎稍去了一个消息,最近行事小心些。
她本意并不想给镇远将军做事,所以提前通知刑部侍郎一句,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可谁知,北辰钰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你怎么才来?”穆奕欢在门口等了很久,才见到了北辰钰,语气不耐烦。
“有些事情耽误了,你确定要替他做事?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这就离开。”北辰钰心疼穆奕欢,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再三考虑。
穆奕欢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只是去打探消息,并没有做什么,而且这个刑部侍郎真的如他所说无恶不做的话,我这样做也是在为民除害。”
“算了,有些事情让你亲眼见过,你才能明白。”北辰钰语气很是无奈,他知道自己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穆奕欢这个人很固执。
北辰钰直接搂住了穆奕欢的腰,纵身一跃直接飞了进去。
就在穆奕欢被北辰钰搂住腰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战神王爷在搂住她飞上房顶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莫非……
不可能,北辰钰若是他的话,那自己不得疯了,再说了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穆奕欢摇摇头,赶紧打消自己这个想法。
“按照镇远将军给我的地图,前面不远处亮灯的屋子就是书房,刑部侍郎应该在里边。”穆奕欢收起了图纸,两个人就偷偷的朝着前边走过去。
穆奕欢发现书房一侧的窗子竟然没有关严,她真好可以透过窗子查看里面的情况。
走到窗子跟前,穆奕欢侧过身子,透过窗子的缝隙查看里面的情况,却发现里面虽然亮着灯,却是空无一人的。
她皱了皱眉头,怎会没有人,她真想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感觉脊背一凉,她慢慢地转过脑袋,发现身后站着许多人,北辰钰已经被抓起来了。
穆奕欢看见为首的那个人,身穿锦缎,样子高傲,和身后其他人都不同,一看就是刑部侍郎,她之前在镇远将军那里看见过他的画像。
“大胆小贼,今日就是你给我这张纸条吓唬我的吧!说,你今天来是何目的。”穆奕欢紧接着被控制住了,和北辰钰一起被带到了刑部侍郎的面前。
穆奕欢不知该如何解释今日的行为,她不可能将镇远将军供出来,她也就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你们二人一男一女,根据他们的形容,你们就是前几日抄那些贪官家底的人吧。”刑部侍郎早就接到了北辰钰的消息,所以他故意将两个人朝着这件事情上去指引。
穆奕欢听见了刑部侍郎的说辞,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觉得这一切怎么那么可笑,虽然这件事情自己有参与,可是都是北辰钰在做。
但……刑部侍郎误会自己是盗贼,倒是可以很好的掩盖自己的目的,穆奕欢便直接默认了。
“你们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虽然你们这样做是为民除害,但也是偷盗的行为,你们现在年纪还小,应该找一份正当的差事,而不是做这些事情。”刑部侍郎觉得这些孩子还是可以挽留一下,毕竟他们的初衷还是好的。
穆奕欢低头听着刑部侍郎啰啰嗦嗦一大堆话,整张脸都是苦着的,她歪过头去看着北辰钰,表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北辰钰怂怂肩,虽然他和刑部侍郎认识,但是也没有办法改变他这啰嗦的毛病。
“我不是贪官,你看见了我家里比较贫寒,所以说这里不是你们要找的,以后也不可干这样的勾当,赶紧离开吧,发日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刑部侍郎摆摆手,将家丁将北辰钰和穆奕欢送了出去。
穆奕欢从府中离开以后,脸上的表情就很凝重,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北辰钰觉得很奇怪,直接挡在她得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怎么了?从那里出来之后,你就一言不发的。”北辰钰皱着眉头顶着穆奕欢,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穆奕欢抬起头来看着北辰钰,“我觉得刑部侍郎是个好人!”
“为何会这样说?”北辰钰很惊讶,穆奕欢一直不开心,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我之前也托人调查过,刑部侍郎从矿到现在一直特别清廉,从来不收受贿赂,直言进谏,不怕被圣上怪罪,这种好官上哪里去求?”穆奕欢脸上一副痛苦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