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红色的厚地毯,宋雨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正在和别人一边交谈一边摇晃着酒杯的金发男子。
“Ken阿肯!”
站在金发男子身后的宋雨桐,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那一道年轻男子的背影突然愣了一下,听到宋雨桐的声音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是你?”
一看到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宋雨桐突然出现在面前,Ken和旁边的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端着酒杯向宋雨桐走了过来。
他的身上穿着名贵的银色西装,一看就是出自于奢侈的大品牌。他的外表属于典型的纨绔子弟,穿了一身的名牌,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总是有一抹邪魅的笑意。
“嗨!美女。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他主动地向宋雨桐打招呼,脸上挂着招牌的撩妹微笑。
仅有一面之缘的Ken阿肯对宋雨桐还有一点点印象,不同于前女友Annie安妮的美丽性感,宋雨桐的长相属于典型的东方美人,清纯的气质中带着一丝丝的甜美可爱。
当时第一次见到宋雨桐的时候,Ken阿肯就感到眼前一亮。
说实话,他的身边出现过无数个女人,什么样类型的女人他都拥有过,就是没有过像宋雨桐这样文静清纯的东方女人。
看惯了热情奔放的性感美人,Ken阿肯对外表清纯柔美的宋雨桐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只是还没时间来得及开始追求她。
自从上次酒吧见过一面之后,他现在是第二次看到了宋雨桐。
却没料到,宋雨桐也会出现在今晚的试酒会晚宴上,刚才他在人群中也看到了她和利耀南一起出现在宴会厅里。
一想到这样的女人已经被利耀南睡过了,他的心里顿时对宋雨桐多了一丝轻蔑,但是又更加地渴望能够尝一尝这个外表清纯的女人,于是他看着宋雨桐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色眯眯的渴望。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Ken阿肯自认为自己很帅气,姿态有些慵懒地站着,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端着装了酒的酒杯。
“不好。”宋雨桐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他,并没有笑着回应他的主动打招呼。
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男子,他是那么残忍地害死了Annie安妮,却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站在这个豪华宽阔的宴会厅里,舒舒服服地喝着小酒,吃着点心,和豪门世界里的人打交道,有说有笑。
顿时,宋雨桐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起来一样,痛得她只能死死地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男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形纤细的她,白皙柔嫩的手里,正紧紧地用力拿着一把银色的刀子。
Kena阿肯挑挑眉,以为宋雨桐回答他说的“不好”是有意向他透露心事,他心里感到一阵狂喜,以为宋雨桐对他有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便故作姿态地说:“不知道这么美丽的小姐,有什么烦恼的心事吗?”
痞气的微笑挂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身上那一股纨绔子弟的气质,更加的流里流气起来。
让宋雨桐感到一阵厌恶和嫌弃。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和面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啰嗦下去,便单刀直入地语气十分冷淡问:“Annie安妮是不是你害死的?”
宋雨桐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她冰冷的语气,却还是引来了旁边几个宾客的转头。
“你在说什么?”
那个金发男子听到宋雨桐的话后,脸色突然一变。
“Annie安妮,我的同学Annie。她前几天死了,在我们去过的那个酒吧里面。”宋雨桐冷冷地说道,她那一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丝毫不错过任何的微妙变化。
“你可别说你毫不知情!”宋雨桐目光冷冷地看着Ken阿肯,只要他敢说不知道Annie安妮惨死的只言片语,哪怕一个字,她就会立刻将手中的刀子狠狠地捅向他!
“噢!你是说Annie在酒吧死了的事情?”Ken阿肯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举起来喝了一口,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了下去。
“对于她的死,我也感到非常遗憾和一点点难过。”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脸上,他的眼神里面,却没有丝毫的难过,让人看不出一点悲伤的情绪。
“只是一点点的难过?”宋雨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身为男朋友的人口中该说出的话。
自己的女朋友惨死在酒吧里,还是和他一起去的酒吧,参加他亲自举办的私人派对。
可是他却说,对于Annie安妮的死,只是有一点点的遗憾和难过!
这种冷血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怎么对得起死去的Annie安妮?
“不然呢?”Ken挑挑眉,觉得宋雨桐的激动有点莫名其妙,“生老病死,原本就是人之常情。Annie的死,听说只是一个意外,作为她的男朋友,我会出席参加她的葬礼,去送她最后一面。”
宋雨桐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出声冷冷地打断了Ken阿肯的话:“够了!你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伙!”
那尖锐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些,引来了旁边那些宾客的侧目。
“我只问你一句,Annie安妮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Ken阿肯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看着宋雨桐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一样。
“拜托!小姐,请你不要乱污蔑我好吗?Annie安妮的死现在警方还在调查中,你怎么会觉得是我造成的呢?”
宋雨桐握紧了双手,手中那冰冷的银色刀柄让她的理智更为清醒了一点,但是她面色却因为Ken阿肯那丝毫事不关己的表情而变得更加苍白。
“污蔑?你是一个瘾君子,我说的没错吧?”宋雨桐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已经冰冷到了极点,她看着一脸淡定的Ken阿肯,突然冷笑了一声。
“呵呵!不知道在场的这些贵宾们,上流社会的名门望族们,当他们知道这样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衣冠禽兽的败类,实际上是一个吸毒上瘾的瘾君子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感到很惊讶呢?”
“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想干什么?!”
那个金发男子,脸色一变,立刻慌乱地往四周看了看,害怕旁边有人听见宋雨桐这一番话。